皇帝與幾名妃子各自把眸光往殿下一掃,龍貝妮這邊是接收最多‘目光禮儀’的。
緩緩的,皇帝臉上帶上一個淡然而和氣的笑意讓他臉上少了幾分嚴肅,多了親切「今天是朕的六十大壽,謝謝各位到場,東國,南國友人前來獻禮,麻煩各位回去先跟南國皇帝道謝一番。朕向一路押送禮物的各位暢飲一杯,一路辛苦了。」
文武官員自然齊身站起,高舉杯「祝皇上高壽,與福同天,萬壽無疆。」
東國,南國兩邊的隊伍接著齊身道「皇上客氣了,這是兩國友好大事,我等自當是份內之事,祝賀皇上萬壽無疆,祝北國國泰民安。」
而後就是官員的那些家眷,龍貝妮也站起,跟著她們舉杯祝賀「祝皇上壽比南山,北國太平富裕。」
皇帝呵呵一笑,朗聲回答「干了一杯都坐下吧。」
大家恭敬道聲是,便是仰頭把杯中酒一仰而盡。
待大家重新落坐,各位大臣一個個就開始上前送禮。
皇帝面上微笑,似乎心情不錯,只是心底到底開不開心只有他自己明白。
待大家把禮物一個個送完,龍貝妮站起,所有人的目光看來,皇帝看著她,眼底深處帶著希翼。
龍貝妮一縷禮貌的笑靨露出,她紅唇彎彎,手里接過旁邊丫鬟遞來的禮物「紫蝶也祝皇上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她出列而來,走至殿中站著,隨口說出祝福之語,替上禮物。
太監走來接過禮物,大殿上的人倒是感覺龍貝妮這祝福語相當新穎而順口。
「紫蝶姑娘有心了。」皇帝報以一個和氣的笑回答。
龍貝妮回到座位落坐,大家心底猜疑,不知道這個紫蝶會送皇上什麼禮物,倒是不可能是九皇子準備的。
不過龍貝妮的禮物看起來包裹的很漂亮,盒子外面一層高檔的布匹包著,上面有絲巾綁了一朵花型,最前面是用一朵真的花朵黏在上面,相當精致特別也最顯眼。
此時就是東南國送禮隊的禮物了,對于龍貝妮來說,這**來了!
哪怕是百官的禮物現場不打開,這個南國的禮物必定要在眾目睽睽下展開的。因為這是規矩,讓天下人知道他國的禮物有多重,展示兩國邦交儀式。
「皇上,我南國送上一尊女乃白玉南海觀音,祝福北國永遠康樂太平,祝南國與北國邦交友好,永遠和平。」此時,南國五皇子起身,他雙手作揖微彎身子施禮,不緩不慢優雅非常道。
「哦?南國皇上用心了。」皇帝呵呵一笑,那面上似乎挺開懷。
「皇上客氣了,往年皇上不是同樣有心。呵呵,請皇上允許南國士兵把禮物‘請’進店。」五皇子又是虛禮一番,請旨道。(民間有習俗,哪怕現在的中國,人們拿佛像的東西都稱為‘請’。)「呵呵,自然自然,五皇子請先入座。」皇帝又是呵呵一笑,而後示意台階一邊站著的李公公「傳。」
「傳南國禮物覲見!」李公公不用回頭自然清楚皇帝最後那個字是跟自己說的。他揚起脖子,那尖細的聲音就高聲揚起,話語響至整個大殿。
殿外又是一聲通傳的太監重復一句,然後就是靜等南國送禮的到來。
南國五皇子坐下後就是東國那名皇子站起,只見他亦是一臉禮貌優雅,相當客氣「既然南國都獻上了大禮,我東國自然不會落下。皇上,我東國送上一副墨畫,此墨畫是先帝在時最喜歡的一副百年墨寶,此畫韻意江山太平,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哦?既然如此墨寶,朕就多謝東國皇上了,替我多謝東國皇帝。」皇帝臉上依然是那副神色,帶著親和的笑意。
「皇上客氣了,請允許我國士兵帶墨畫過來。」東國皇子雙手作揖再次禮貌道。
「自然,請東國三皇子回坐。」皇帝笑著示意,而後又朗聲道「傳。」
「傳東國大禮上殿。」李公公又是一個高呼,鴨公聲再次傳遍大殿。
殿外又是一聲重復相傳的太監聲,大殿這邊,東國三皇子緩緩落坐,龍貝妮才知道他是東國皇帝排名第三皇子。
似乎發現龍貝妮的眸光,東國三皇子的眸光看來,他報以一個優雅禮貌的淺笑朝她頷首,龍貝妮輕頷首,比之他們隊伍的武將疏離多了。
半響,兩國的禮物相繼放到大殿門口兩邊,等待皇帝命令開禮物。
倒是,現在還不到開禮物的時候,一直以來的慣例是聚會到最**時候拆禮物,韻意‘喜上一層,喜上加喜’。
「今日多謝兩國大禮與各位文武官員的禮物,大家先暢酒歡快一番,有請歌舞。」皇帝開懷一笑,舉杯朝殿下大家一起敬下,便是率先一仰而盡。
大家一個個端起酒杯徜徉,殿外一批歌舞表演者上前••
歌聲開始響起,絲竹聲聲,羌管弄笛,輕歌曼舞,載歌載舞••
眾人更是看著美人表演,便听歌邊交談。
上次北國,東國大使去南國,大家聚會那天龍貝妮看過南國皇宮的歌舞,這會兒一比,自然看出兩國舞姬的不同,哪怕曲子都不太相同。
北國這些人更加豪爽,女子穿著也更加大膽,看看,這些人的衣物相當露骨,卻是恰到好處的若有似無更添一股神秘,而那身上的衣物卻是設計相當不錯,把女子前凸後翹的身材完全展示出來。
隨著她們聞曲而動,那一舉一動的舞動無不是相當吸引人,在男人的眼中表露出他們一個心思,女人果真是尤物。
南國的曲風比較江南特色,大家閨秀。北國的剛好相反,熱情四溢,爽朗大膽!
兩首歌舞完畢,千篇一律的百官舉薦自己的女兒表演獻藝開始。
龍貝妮看了前面幾個才藝表演就感覺犯困,不是她們表演不好,而是尼瑪的盡是比得差不多的才藝,連接十個上來,後面還不知道要多少個上場表演一樣的,自然,相當無趣的人就想打瞌睡了。
她趁機離開大殿,準備在這皇宮轉一圈,這些時間用來熟悉皇宮環境不錯。
走到一個花園,小橋流水,假山觀景,林間一片金黃秋葉••
她的身子被人攬住就往假山後閃去,早就發覺有人靠近,自然猜測到誰了。
慕容擎宇緊摟著龍貝妮,眼底反照出一絲溫淺笑靨,他好看的鳳眸緊盯著她,他唇邊一個淡淡弧度,他聲音依舊如以前溫潤「女人,你真要與他成婚?」
「南國九皇子啊,呵呵,怎麼?你也看得想打瞌睡出來啊?」龍貝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咯咯一笑,這男人是她當初第一個勾引的人,嘖嘖,南國是內亂了下,倒是這男人跟慕容擎蒼那廝都心機頗深,從混亂中抽身出來。
她這個妲己目前還只是小破壞三國局勢而已呢。
「蝶兒,還記得嗎?在南國驛站時,我們可是很親密的,難道是分離好些月份你對本皇子生疏了?還是要讓你再記起跟本皇子一起的回憶?」慕容擎宇一手緊攬她腰身,一聲伸出輕抬她的下巴讓她與他眸光相對,他的話語曖昧而危險。
「九皇子何必如此計較著陳年往事呢?你不是一直和楚千語相處的挺好的嘛,大家都有各自的日子了,不是嗎?」龍貝妮眉眼彎彎,紅唇勾起一縷莞爾。
「陳年往事?你居然認為我們的回憶已經過去式?」慕容擎宇身上的氣勢一變,一股陰寒的氣息就彌漫出來,他鳳眸依然帶著一縷笑意,可是那是危險的信息。
「即使當時你沒跟楚千語一起,本姑娘也不太可能跟你一起,何況你跟楚千語如此親密後,我們自然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已經有個好男人養了。」龍貝妮推開他些許,聳聳肩,攤攤手說得相當分明。
慕容擎宇身上的寒氣更甚,他好看的鳳眸危險的射來,他聲音陰沉下來「蝶兒,聰明如你自然清楚皇室中很多必須而為的事情,本皇子跟她走近只為利益,根本沒有發生關系。」
「那麼前兩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今天皇帝生辰你不是要跟北國皇帝開口求婚?畢竟有了這個皇帝最疼愛的公主,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事半功倍。」龍貝妮雙手環胸,很是慵懶看著他問,她的眼中是肯定是莞爾。
「本皇子就算娶了也不會踫她。」慕容擎宇鳳眸一閃,話語少了一絲冷氣,倒是多了絲僵硬。
「九皇子啊九皇子啊,你當我是時下的白痴女子啊?楚千語在你身邊,你不踫,北國皇帝會幫你?你只要求婚了就必須跟她有一腿,而且必須給她正妃,你要讓北國幫你,你還得哄著她,多寵幸她才對,她才會更加拼命相幫。」龍貝妮咯咯笑了笑,毫不給面子的道出攸關利益的事情,她伸出食指在他心口點了點「問問你的心,一旦北國皇帝要求你寵幸楚千語,你會做得到反對而不踫嗎?不,你做不到,你的心理做皇帝更是大事!」
這點破事根本腳指頭動動都能想到,這歷代皇帝和皇室成員不是這樣?為了利益娶可以幫助自己的女人,有女人的後台撐腰,大事更加順利一些。
哪怕是皇帝,根基不穩或者某種情況下都必須如此,不然,歷代皇帝怎麼會娶那麼多女人?除了真是為了自己的‘性福’,自然是為了利益或者某個家族與家族可以互相牽制。
慕容擎宇的眼眸一閃,鳳眸緊盯著她,他聲音緊繃了起來「你就確定他不會?」
「他為了利益娶別人或者有了本姑娘還敢跟別的女人有關系,那麼,本姑娘自然能夠頭也不回離開,可以毫不留戀。而就目前來講,他沒有這樣做,也只有我一個女人,那麼,他比你靠譜得多。」龍貝妮唇邊勾起一個優雅的笑靨,她一手把玩垂下臉頰的一撮發絲,食指卷呀卷把玩著,顯得特別青春而活潑。
「女人,你為什麼就如此固執。」慕容擎宇深深看著她,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她還是這句話,幾個月前她也說過•••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做為皇家子弟從來就不允許這樣苛刻的要求。
「不,本姑娘是聰明的知道跟什麼樣的人才幸福,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就是悲哀,而本姑娘從來就不肖。」龍貝妮再次雙手環胸看著他,下巴微抬,她雙眸認真看著他清冷回答。
「女人,你認為你真能嫁給那個男人嗎?」慕容擎宇鳳眸中帶上一絲迷霧,意味深長。
「這個嘛,本姑娘是很樂觀的。」龍貝妮淡揚眉尾,完全不擔心。心底倒是明白,這個男人絕對會暗中插手。
呵呵,就現在而言,楚皓軒要防備的人就有三個,顧文博,花莫離和眼前這廝。
亞歷山大啊他!
慕容擎宇听罷,眼底一閃,他身上一冷,他伸手把她攬進懷里,狠狠的,他帶著一團怒火,就要傾身吻下她的紅唇以示懲罰,吻上他想念已久的味道。
龍貝妮這會兒可不會隨了他的意,她狠狠推開他,臉上清冷,眸光冷漠而嘲諷「南國九皇子,我們各有各的生活了,還是自重啊。」
「你別想逃開本皇子。」慕容擎宇俊臉溫和,眼眸溫潤,那絲笑意更加明顯,卻是更加危險,他的聲音堅定。
「不,我從來就不需要逃避誰。」他又有了動作,龍貝妮一閃,自信而狂妄道。
慕容擎宇見她閃開,鳳眸深邃一閃,就是再次伸手而出,目地是攬上她,狠狠的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狠狠的吻她。
只是龍貝妮躲避的功夫一流,躲閃幾次他鳳眸一閃,就是不再壓制內力,這次,看她如何逃離他。
只是,這次他的出手被急速閃來的身影截住,黑衣人一身冷氣,不客氣就往他身上一掌拍去。
慕容擎宇自然急速一閃躲過這殺機重重的威脅,心底一驚,此人的武功不下于自己!
霎時間黑衣人與慕容擎宇對視,這時,龍貝妮與慕容擎宇才看出黑衣人的特別,即使臉上蒙著黑布,可是那眼眸卻是露了出來,那是一雙藍眸。
龍貝妮一早就發現有人在暗中看著,以為是楚皓軒身邊的‘煞’。眼下見到這雙藍眸就已經泄露了他的身份。
龍貝妮心底一樂,這廝怕她跟慕容擎宇私下‘幽會’,居然親自‘掩耳盜鈴’進皇宮來。
慕容擎宇眼底帶上一絲興味,他緩緩道「倒是沒想到九皇子也進宮了。」
「我的女人你也敢染指。」楚皓軒藍眸冷冽看著慕容擎宇。
慕容擎宇鳳眸深邃對上,亦是不客氣道「她一天沒有成為你的妻子,本皇子自然就有機會追求。」
此刻,兩人一個是冰山,邪肆而冷酷,一個是春風,溫潤而翩翩。兩人同樣擁有一身高貴氣質,只是氣質完全不同,一個是帶刺的玫瑰,一個是高雅的白蓮。
龍貝妮在一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表情淡淡,心底卻變態的希望兩人干一架。
倒是真的‘祈求顯靈’,下一刻,兩個男人身子一動,便是干起架來。
龍貝妮美眸睜的大大的,臥槽,高手過招,當真難得一見!
兩人出手完全不留情,一出手就是罡氣流動,內勁比拼,凶險萬分。
眨眼百招下來,此處轟隆兩聲響,頓時,不遠處就傳來腳步聲。
對戰兩人自然知道此處是皇宮重地,兩人雙眸一眯就是最後一個狠狠出擊,兩掌冰火對上,轟隆一聲響彼此退開,兩人落地雙眸緊盯彼此。
那端,一群護衛已經靠近,兩個男人眼眸一閃,彼此閃開••
慕容擎宇是明白,此刻的楚皓軒就算是重傷自己,皇帝都不會責怪他,所以,自己一定會吃虧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下次再把那女人拐走。
只不過,他閃開人群到一處無人角落,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雖然只是小傷,但也足以證明•••那個男人的功力比他高一籌。
楚皓軒攬著龍貝妮離開,落到一間安靜而無人過來的院落,他不想讓皇帝知道他過來皇宮,自然要避開那群護衛。
他帶著她閃進屋里,揭開臉上的黑布就狠狠的吻上她,如發瘋的狂獅。龍貝妮翻個大白眼,這個男人明知道她跟那男人什麼也沒做,居然還那麼大的醋意與霸道。
好半響他放開她,他冷著臉寒著聲音「女人,你敢跟他私下約會,你居然跟他亂來。」
「什麼跟他約會啊,本姑娘看大殿上那些人表演無聊出來,誰知道他要跟在我身後,本姑娘又沒跟他做什麼,你吃什麼醋呀。」龍貝妮翻個白眼,瞥了撇嘴反駁。
「你被他摟了。」他咬牙切齒說了一句,剛剛他見到時就想閃過去把那個男人劈了,好不容易克制下來看看她什麼反應。
「人家又不是樂意的,我不是推開他了都。」龍貝妮嘟起嘴角委屈道,其實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臥槽,這個萬年醋缸呀,就因為這樣發了雷霆大火,那以後她面對人家國際禮儀擁抱什麼的,他不是有吃不完的醋?
楚皓軒又重重一哼,他再次攬著她狠狠懲罰起來,直吻得她全身發軟才干休,而他其實想現場就要了她,忍著是因為她等下還要回去大殿,若是別人看出一點不同,對她名節不好。
龍貝妮回神就看了看這間房,房里一塵不染,可是卻似乎無人住的小院。「這是哪個妃子的住所啊?」
攬著她的楚皓軒身子一顫,這絲不同很輕微,卻還是讓龍貝妮察覺。頓時,她明白了。
不用想,這屋子一桌一席一處都是皇帝叫人打掃的,看來,皇帝還是會偶爾過來這邊的。
龍貝妮投入他懷里,輕攬著他的腰身,柔聲道「心妃在天上其實一直在看著你,不然怎麼那麼巧讓我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其實,你是她這個世界上最牽掛的,你是她的心頭肉,她的寶。」
楚皓軒的身子一顫,緊緊摟著她,似乎要把她揉進骨血。
這個男人有時候讓她真的很心疼,她墊起腳尖在他唇上一點,本想就此離開,只是,他卻不撒手,按著她的頭加深這個吻,他把她攬到床上坐著,瘋狂起來。
「我•••還要出去呢••」龍貝妮微微推著他,卻被他攬得更緊,他的手直接拉下她裙下的褻褲••
「不會弄亂你儀容。」他聲音沙啞說了句,不再忍。
「等一下••會看不到••」她的聲音已經在他唇間吞沒,下一刻她深抽一口氣,他的手已經•••她身子一顫,緊摟著他的脖子,緊咬著下唇申吟一聲••
她的神色緩緩陷入情迷中,他藍眸帶著欲火看著此刻嬌媚無比的人兒,驚艷中再也忍不住吻住她的紅唇,下一刻便讓她‘坐下’••
屋里兩人瘋狂起來,男人是如此的溫柔對待,如世間至寶。
半響,兩人穿戴好離開,他攬著她到大殿附近才離開,龍貝妮重新回到大殿。
這大殿上不少官家待嫁女子,一個個比下來也花了一段時間,龍貝妮回到座位,立即有人往她這邊看來,龍貝妮自然感受到了,只不過沒有抬頭去看,低首吃著桌上的東西。
慕容擎宇看著她,鳳眸幽深幽深,那持杯的手不自覺握緊些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是多麼的刺痛。
龍貝妮知道自己的唇估計有些紅腫,她端起茶杯送入自己的嘴唇,以杯掩飾嘴里的不同,此時才抬眸淡看一眼殿中跳舞的女子,而後眸光掃了眼慕容擎宇,見他依舊習慣性溫潤笑意,卻是冷然。
眸光移向皇帝那邊,他凌厲的眸光正好看來,兩人雙眸對個正著,龍貝妮微挑眉,緩緩把眸光收回。
再次垂眸自顧自吃起來,看來,快表演完了。
又過了會兒,終于大殿上沒人獻藝,不過大家的眸子卻是朝龍貝妮這邊看來,似乎挺想見識見識她的才藝。
龍貝妮憑超然的感覺自然知道大家看著她,就是不抬眸看去,當不知道,眾人也不再期待,這會兒皇帝出聲了。
「呵呵呵•••各家千金表演相當精彩,我想大家也很想看兩國邦交的禮物,開始拆禮物吧。」皇帝臉上和緩,一絲淺笑面對大殿中所有人。
大家呵呵笑了起來,自然是相當期待,每次邦交拿出來的都是國寶,自然是好奇想親眼見見。
于是,東國與南國的禮物被搬到大殿中間。
「這都是至寶,各位愛卿提議先開哪國的?」皇帝呵呵一笑,和緩悅色看著殿中一行人。
「皇上說了算。」眾人齊聲道。
龍貝妮再次倒杯酒湊近嘴里,她看著殿中兩個禮物,一個是一個箱子一個是一個長長的小盒子。
「紫蝶姑娘大才,若是你會拆哪個先?」就在這時,皇帝的聲音卻傳來,大家驚訝皇帝怎麼會突然問她。
龍貝妮挑眉,緩緩把酒杯放下,她看著皇帝,一個淺笑「人常把東南西北幾個字掛在嘴邊,哪個開頭哪個先不是很好決定嗎?」
眾人一听也是這個理,只有南國李尚書持反對意見,不過,這會兒他一人反對也無用,只能吞下心里的不服。
「哈哈哈••言之有理。」皇帝朗朗一笑,就是頷首接話道。
龍貝妮是想,先拆了南國的禮物,那場面都已經沒有‘歡樂’可言了,勢必影響接下來看東國禮物的心情。
于是,皇帝吩咐下去,東國士兵接過東國三皇子手里的小鑰匙,緩緩打開,里面就出現一副卷好的畫卷,北國兩名太監上前接過畫卷,小心把畫卷套拉下,而後當著眾人的面把綁著墨畫的絲巾解開,緩緩的,兩名太監一人拿著畫卷,一人展開墨畫••
當墨畫完全展開,兩太監先讓墨畫面向皇帝眼中,眾人便見皇帝與幾名妃子緊盯此墨畫,眼底閃過激賞,稍許,就見皇帝臉上笑意越來越大,他呵呵笑了起來。
「皇上,此墨畫的確能使人預見太平富裕的景象。」皇後揚起一個端莊大方的笑意,她優雅說了句稱贊。
「是啊,北國一定是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之態。」一名貴妃接過話語道。
「是啊,倒真是韻味深遠,意指繁華。」另外兩名妃子同樣頷首輕聲贊嘆而出。
「哈哈哈••此話的確是韻意非凡,朕甚喜。」皇帝這會兒呵呵笑了開來,他示意太監把墨畫調轉讓大家欣賞一番。
大家心底期待,听了皇帝與幾名妃子的話語,一個個睜大雙眸看過去,待墨畫面對大家時,眾人更是集中眼力看著••
龍貝妮的雙眸自然也朝墨畫看去,淡看兩眼就是驚訝,這副畫跟天朝的‘清明上河圖’是挺相似的,大街上熱鬧非凡,人人臉上笑臉迎人,整幅畫流暢著歡樂氣氛••
尤其這墨畫的筆力和勾勒人物,大街,河水,樹林,橋,房屋等都是一等的功力,的確是難得的畫寶。
眾人開始一個個稱贊,這畫作堪稱大神之筆,這畫里的韻味更是繁榮昌盛呀。誰見到都會想到那一天的到來,自然皇上見到夸贊連連。
龍貝妮又連喝了兩杯酒,這皇宮的酒水當真比外面的好喝呀,皇室的東西果真優等些。
接下來,兩名太監很是小心的再次把畫卷起來,重新綁好放回盒子上,這會兒是輪到南國的禮物出場了。
眾人自然相當期待,尤其是看了韻意如此好的墨畫。
大家見到南國五皇子和兩名文官每人從身上拿出一個鑰匙出來,這架勢是如此的小心,更加彰顯這‘玉觀音’的價值和神秘,讓所有人期待起來。
太監接過三人的鑰匙,南國五皇子告訴太監先用那把鑰匙後,太監便頷首,相當小心的把第一個鎖打開,大家緊盯著另一名太監把箱子打開,頓見里面又是一個箱子,更是一副期待。
太監又是打開一個箱子,眾人的眼眸一直不眨,緊盯著里面最後一個箱子,這個箱子如同一尊佛像高度造型,光看外面盒子就感覺相當彰顯身份。
這會兒是全場人的眸光成為一個焦點緊盯著那個盒子,深怕錯過見到如此貴重禮物的一幕。
龍貝妮亦是緊盯著,只不過她的紅唇若有似無彎起,無人察覺。
兩太監小心把最後這個盒子端放在大箱子蓋子上放著,接受到無數人緊盯的視線倒讓他們更加謹慎,壓力山大了起來,一個太監緩緩的把鎖解開,大家緊盯著緩緩開啟的盒子•••
須臾,太監身子一僵,愣在那里,雙眸不可思議看著••
全場視線看去,頓時,全場安靜下來,陷入詭異的靜謐中!
兩名太監齊齊臉色一白就膽顫心驚跪在一邊,他們也沒想到里面盡然是••
南國人馬,包括慕容擎宇和五皇子都臉上一僵豁然站起,雙眸緊盯箱子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或者臉色煞白!
北國皇帝臉上就嚴肅下來,雙眸犀利深邃的看著那里,他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皇後與幾名妃子容顏大變,雙眸圓睜緊盯著那‘禮物’。
龍貝妮亦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緊盯著‘禮物’。
東國一行送禮隊也是不可思議的緊盯著,待回神,眼底閃過幸災樂禍,這一次,看來是老天幫忙,這會兒一鬧,南國和北國不可能‘合作’了。
現場氣氛那是嚴肅的詭異,靜謐的似乎連眾人的呼吸都能听到,卻彌漫出了一股冷寒。
「把‘禮物’拿起來給朕看看。」皇帝的臉上繃得緊緊的,他沉著聲音硬著語氣道。
兩太監戰戰兢兢恭敬叩首道「是。」
大家看一名太監往里面拿出‘禮物’,全場本就嚴肅而詭異,這會兒見到太監手里捧著的‘禮物’,齊齊抽了一口氣。
南國五皇子與九皇子慕容擎宇急急雙手抱拳,誠懇而嚴肅道「皇上,南國不可能如此做,一定是有人趁機偷換了禮物。」
兩名南國文官與一名武將也急急施禮,恭敬道「皇上,這根本不是我國皇上準備的禮物,下官當時親眼看著里面的是‘玉觀音’,一定是這幾天被人偷換了。」
全場嚴肅,只有南國人在說話。
皇帝這會兒怎麼會听?平時也就罷了,生辰的大喜日子居然給他送來一個••用泥巴捏成的人,而且還是小孩的樣子!
這不是暗喻他是小人嗎?這不是諷刺他北國只是微不足道如泥土的存在嗎?
當下,北國皇帝的臉更是陰沉下來,他緊繃著「南國這個‘禮物’相當有‘意味’呀,南國皇帝果真‘有心’,朕甚是能‘感覺’到南國的‘盛情’。!」
「皇上,我可以確定我們來的時候帶的的確是‘玉觀音’,一定是這幾天有人調換了。」五皇子當即又是說了一句,及其嚴肅,內心也是氣急,一定是有人把禮物調包,讓南國與北國對上!
這次的事件••真的很難跟父皇交代,若是他也听到了消息,一定會暴怒。而他們護送的一隊人因為失職絕對會免職或者打入天牢!
「五皇子的意思是,你們住在皇宮禮物被人調包了?」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的雙眸冷冽而犀利,深邃而陰沉。
「南國也太無理了,居然懷疑皇宮的人••」
「就是啊,南國送的是不是‘玉觀音’我們尚且不知,更是把責任推來我北國。」
「居然拿如此泥人諷刺我國。」
「我看南國是有意挑釁。」
「每年我們北國送禮都是如此國寶之物,你南國拿這個算是要宣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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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國幾人眼底閃過興味,好的很,好的很,事情越鬧越大最好。北國所有大臣也怒了,一個個看著南國幾人諷刺道,臉上相當難看。
這不但是挑釁皇上,更是挑戰北國尊嚴,而他們身為北國人如何還能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看到!
「皇上請息怒,歹人不可能在皇上眼皮底下而為,一定是這一路上有我們沒有注意到的,請皇上允許給我們時間調查一下,勢必找出歹人交出‘玉觀音’。」慕容擎宇及時接過話語說道,臉上認真嚴肅,這會兒不是習慣性一張淡笑卻疏離的表情,而是真正嚴肅著一張俊臉。
「請皇上給我們幾天時間調查。」五皇子與身後幾名南國官員亦是急急說出一句話,心底到現在還難以平靜。
這一路上都是看得好好的,他們幾人每人手中有一把鑰匙,歹人就算掉包也難呀,怎麼就被無聲無息••
一定•••有什麼陰謀一直在算計著他們!
「哼!朕從來不知道一個生辰宴會居然得到一個如此‘好心’的禮物!」皇帝的眼眸微眯起來,一字一句及其咬牙切齒,生硬而蝕骨!
皇帝的怒火讓大殿再次緊繃上升一層,氣氛詭秘如霜降!
南國一行人在殿中跪了下來,兩名皇子雙手作揖彎腰,一群人祈求皇帝能給些時間調查,一個個還是作揖,跪拜的動作等著皇帝回答。
皇帝沒有出聲,只是一身冷酷而嗜血的氣息越發流泄而出,一雙犀利寒冷的眸子緊盯著那‘小人’!
所以,這會兒皇帝沒有出聲,大家都沒有出聲等待皇帝的反應,現場一再安靜嚴肅,一再冷然而詭秘!
一秒,兩秒,三秒••
「咦,那盒子上還有一個東西耶。」如一細針掉地都能听到聲音的陰沉現場突然有個好奇卻沒有半點緊張的聲音傳來,眾人朝她看去。
見龍貝妮看著那盒子上,大家的眸光齊齊看去,只見里面真有一個東西剛剛沒有見到的,剛剛,大家都因為泥人而吸引了注意,倒是沒有去發現其他。
五皇子見此,當即過去,彎身拿起一看,這是一個香包,香包布料上縫著一個‘李’字,就算五皇子一時想不到在哪里見過,可南國兩名文官是一見當即眼底一閃。
兩人的眼神自然沒能逃過慕容擎宇,他並未出聲,眼下是安撫北國皇帝先要緊!
龍貝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剩下的其實可以不用自己說了,不過,她還喜歡看人表演變臉術。
「看看,那香包上繡著一個‘李’字呢。」
「我也看見了,一般女子喜歡帶香包的,難道歹人是女子?」
「可是女子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猜是南國自己做戲,然後用此物轉開眼線,找出一個人來頂罪。」
「高明啊,如此一來他們就說是有人而為,南國其實真的送了‘大禮’,只不過半路失劫••」
「咦,我當時在南國好像見到過李尚書有帶這樣的香包耶。」龍貝妮適時加了一句,非常意外和疑惑道。
于是,大家的眸光就朝那李尚書看去,包括那五皇子和文武兩位官員。
慕容擎宇的眸光看了眼龍貝妮,只見她大眼相當有意思看著李尚書,明顯的落井下石表情。
那李尚書原本就臉色煞白難看,再次听到龍貝妮點火的話語,雙眸就是冷寒看著她「你就如此確定是本官的東西?說不定是有人特意嫁禍于我。」眼下,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有可能跟這事有關。
「這位老人家,你們一路上那麼多人護著禮物,你認為本姑娘沒事做為了冤枉你連小命也不看在眼里了?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是一個人物了?」龍貝妮及其鄙夷的看著李尚書。
眾人本來就沒有懷疑龍貝妮,這會兒她的話語也有理,她如何能掉包?一個沒有內力的存在,加上一路上南國的人可是一直看護著的,尤其後來的路上是九皇子親自帶人護送回京的。
就算她真有內力,只是這南國三皇子和那武將與一批精英護衛發現不了?她潛入去調包就如她說的找死,往小一點說被南國隊伍抓到處置,往大一點說真要是她,那可是得罪南國且還得罪北國的事情!
若是她叫人去調包,此人就算比南國三皇子與那名武將武功還高也要擔心會不會被發現,而且這禮物是被人眼皮底下嚴密看守的,何況箱子三把鎖在他們手里,而歹人必須要找方法打開三把鎖且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這做每一樣都是極其不可能,誰會做?誰閑命長了?
李尚書不到五旬被龍貝妮喊成老人家更加氣急,又要開口,只是龍貝妮又先加了句「這位李家老伯,在南國本姑娘‘經常’出入皇宮,你可是相當‘關照’我呢,自然我也相當‘注意’你了,不說本姑娘,問很多南國官員應該都清楚老伯經常一個大老爺們帶著一個女人的東西,那一陣子本姑娘一直認為老伯性別取向有問題呢。」
龍貝妮笑李尚書斷袖,而且是‘受’的那個,北國的人和東國幾人一听一個個忍不住嘴角彎起。
北國的人心中有氣,這會兒想到龍貝妮可是那種死的都能被說成活的的人物,自然很‘願意’听她的話語,有的話語他們一說會影響北國或他們的形象,只是這個紫蝶不同,她是出了名的誰都不看在眼里也不怕任何留言的。
皇帝與妃子也是不動聲色,他們就這樣看著。
慕容擎宇,三皇子與那兩名文官和五官看向李尚書,只是深深看著,倒是還沒有出口說話。
「你•••你這個該死的歌姬••你••」李尚書被氣得不輕,他滿身殺氣看著龍貝妮,咬牙切齒。
「老人家,你不能認為本姑娘曾經跟你‘相當熟悉’就認為是我做的啊,若是朝廷的官員都是你這樣斷案,看來全國枉死的靈魂多了,話說你這個官到底‘行不行’呀?」龍貝妮雙眸緊盯被氣得不輕的李尚書,而後是上下打量他一眼,若有似無瞥了眼他某地,搖頭嘆息「看來真是‘不行’,年紀大了‘辦事’能力早就沒有了。」
這是不但諷刺他做官沒能力了,還很諷刺的指他男人‘尊嚴’的破事也沒有能力了。
北國與東國的人更是差點笑出來,卻也因為龍貝妮話語的大膽而無語。
李尚書本來就接受大家懷疑的眼神而憤怒,本來見到他的香包出現在‘禮物’盒里就整顆心繃緊,膽顫心驚,這會兒又被龍貝妮的話語氣得不行,當下就感覺一口血要噴出來。
「你•••你•••」李尚書氣得胸脯起伏相當大,他指著龍貝妮眼眸憤恨,卻氣得過火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罵最能發泄他的憤怒。
「愛瑪呀,老人家還是好好在家休息,別一口氣上去了下不來,眼楮一閉不開,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你若是堅持說是我做的,那就我做的吧,若不然把你氣死可是我的罪過了。」龍貝妮這會兒相當‘擔心’看著李尚書,很是無奈道。
眾人一听又是差點笑出來,這個紫蝶真是•••一句話能殺人。
大家心里正想著,就見李尚書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紫,胸口起伏更大,下一刻當真是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氣得吐血!
當真是氣瘋了的最高境界!
為什麼不是氣得冒煙氣得昏厥最高境界呢?冒煙哪有吐血嚴重?昏厥了倒舒服什麼也不知道,只有吐血卻不能昏厥才是嚴重,還能‘繼續感受’這個刺激的場面,如何不是最高境界?
李尚書身子一個踉蹌被旁邊的武官扶住,他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紅。
大家嘖嘖嘆息,怪只怪這人南國時惹了紫蝶,看吧,當真一句話差點要了他的命!
「哎呀,老人家你可千萬別被我一語說中從此閉眼呀,若不然我被你那女兒追殺可冤死了。」龍貝妮更加擔心看著他,一手拍拍胸口我好怕怕的樣子。
龍貝妮不提還好,一提大家就記起前些日子的傳言,南國李尚書最寶貝的千金居然是天山派的人,而且,似乎還是天山派有些名頭的存在,這李琴兒為了一個男人對這個紫蝶相當有意見。
李尚書身子又顫了一下,他眯著眼殺氣騰騰盯著龍貝妮,這個歌姬當真狠辣,不但把他推到風口浪尖,這會兒還把他女兒拉進來。「本官不跟你多說,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他選擇不再跟她多說,他怕自己再跟她爭辨,那麼勢必她會把自己的女兒拉下水,哪怕明明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這個紫蝶也會憑那張嘴愣是給搭上關系。
「好吧,我等著遇險時叫我‘夫君’搭救。」龍貝妮聳聳肩涼涼說了句。
這嘴里吐出來的話又是讓李尚書心底一冷一驚,而那龍坐上凌厲的視線直讓他心底發顫。
北國與南國的官員又是心底佩服,這個紫蝶隨口一句話就能讓人掉入危機四伏中,目前誰不清楚紫蝶是九皇子將要迎娶的女人,李尚書氣過頭說算賬,這不是要跟九皇子作對嗎?尤其是現在的皇上對九皇子的態度轉變之大,不說他喜不喜歡紫蝶這個兒媳,只是被外人欺負自己最喜愛的兒子的女人,自然是不會放過。
「南國李尚書是想跟北國皇室作對?跟朕作對?」皇帝的聲音再次陰沉如冰,本就是相當難看的神色這會兒更加難看,他雙眸深邃似箭,犀利射向李尚書而去。
李尚書膽顫心寒急急再次下跪,戰戰兢兢磕頭,惶恐道「皇上見諒,下官該死,下官口不擇言了,下官只是嘴上說說,絕對不敢做膽大包天的事情。」哪怕是違心也要否認啊,不然,剛剛的事情就讓兩國緊張,自己敢說半點北國不滿的話語,怕是兩國更加決裂。
眼下自己國家的皇上若是知道禮物被調換自己烏紗帽或者小命能不能保還是問題,可是自己讓這團火氣更甚的話,就是北國皇帝當場不顧自己國家皇帝的面子殺了自己,南國皇帝恐怕也不會有意見。
他總感覺•••這次事件對付的不僅僅是南國,而且還有他自己。
皇帝的眸光犀利看著南國幾人,而眼尾掃了眼那端的龍貝妮,她倒是會利用事情點火,利用人出頭,這會兒倒是吃的開心。
慕容擎宇與五皇子再次請求「皇上,此事有很多蹊蹺,請允許我們調查幾天,給皇上一個回復。」
「三天,若三天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南國的人可以不用跟朕打招呼了,直接就回去吧。」皇帝冷僵著一張臉看著幾人,話語涼薄沒有半絲溫度。
「謝皇上。」幾人恭敬道謝,哪怕深深的蹙眉,因為短短三天••真的很難查到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哪怕一干大臣也沒有意思慶祝了,皇帝站起,聲音沉沉「今天的聚會就到這里,都回去吧。」話落,已經離開桌椅,跨步離開••
皇帝和幾名妃子離開,大殿上更加吵雜起來,一個個不滿說幾句南國這次的事情,不少人更是諷刺••
龍貝妮喝完最後一杯酒,心情相當不錯站起,帶著人離開。
慕容擎宇鳳眸一直盯著她離開大殿,微微蹙眉,那個女人•••真的跟這件事情無關?
出了大殿門,龍貝妮嘴邊的邪魅無人見到。
南國皇帝絕對能‘喜歡’她送的大禮。再來是那李琴兒的父親,在南國時當她眼中釘,而且當時李琴兒輸了賞花宴會那次找人暗殺過自己,這個算賬今天開始加利息一起算上。
接下來,南國絕對無法三天找出罪魁禍首的自己,南國即使知道事情有蹊蹺,但是為了給北國皇帝一個交代,肯定會找‘代罪羔羊’,而這人必是李尚書。皇帝會順著‘禮物’上同時有李尚書的東西把罪名推給他減輕南國在世人面前的指責和北國人的刁難,加上此次李尚書幾人本就失職要處罪,其他人這次的罪名可大可小,只是,這個李尚書絕對死罪!
而且這罪名不小,盜竊國家獻給他國的寶物,攸關兩國邦交的寶物,所以,這個李尚書罪名必死禍及全家,九族她不敢說,但是就是他家里最親的人絕對會波及,李琴兒••同樣被牽連上!
而此次事件已經觸怒北國皇帝與北國文武百官,哪怕北國百姓知道也絕對憤怒,即使南國皇帝有心修好,卻無法再挽回兩國邦交感情!
有可能這一鬧,原本最危險的被雙方夾擊的東國這會兒能與北國合作,那麼,南國陷入危機!
她說過她不是被欺負的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讓人難忘!
這回不像上回高調中來玩,而是低調中爆發!
「紫蝶姑娘,皇上讓小的過來請姑娘去御書房一趟。」正走著,一名小太監跑來,很是恭敬。
龍貝妮挑眉,這老皇帝叫她過去絕對是問楚皓軒的事情。
半響,兜兜轉轉來到御書房,李公公已經在門外等候,見她過來一臉客氣「紫蝶姑娘過來了?讓奴家先去通報一聲。」
龍貝妮輕頷首,靜等著。
很快,李公公再次回來便是帶著龍貝妮往里面走去。
屋里,皇帝正坐在批閱奏折那桌子前看著她,雙眸精明而犀利。
「紫蝶參見皇上。」龍貝妮施了個禮,而後等著他出聲。
「你已經算是半個皇家的人了,宴會之中離去跟男人私會,當真大膽。」他冷寒著聲音緊盯著龍貝妮。
暗衛說見到南國九皇子跟一名黑衣人對戰,最後她被黑衣人帶走,連暗衛也跟不上那速度。
雖說當時暗衛藏的較遠,可她被黑衣人帶走是親眼瞧見的事情。
「皇上,紫蝶從來沒有承認自己是北國皇室的人。」龍貝妮淡淡看著他,一絲緊張害怕也沒有。
「除非你發誓不嫁給他。」皇帝聲音一沉,只要嫁給他的兒子,就是皇室的人。
「我嫁給他是我們的事情,似乎跟皇室沒有關系,你確定他想認你這個父親?」龍貝妮也不客氣雙眸回視過去,淡漠道。
皇帝臉上一沉,身上的氣息就冰寒下來,頓時御書房冰封萬里。「你別以為朕不敢動你,就憑與黑衣人在皇宮約會就足以定你死罪。」
「難道就是跟黑衣人約會就要判死罪,你要殺了跟我約會的男人?」龍貝妮臉上嚴肅起來,顯得相當憤怒和緊張。
「就你不知羞恥和那奸夫的行為,自然不會放了那個人。」皇帝寒著聲音冷道,殺氣騰騰。
本是緊張擔心的龍貝妮反而淺笑了,她嘴角蕩起一個邪魅「好吧,你去把你那第九的兒子殺了吧,反正他似乎真不想跟你有什麼關系。」
皇帝本是殺氣騰騰,這會兒一听,差點噴出老血出來,被龍貝妮這樣整一次相當糾結又憤怒,不過他心底卻還是狠狠跳了下,欣喜一分,這女人說••是他?那黑衣人是他?他•••還是來了的?
不過,他臉上沒有露出喜色,他緊盯著她「你的意思是他來了?」這會兒語氣寒冷而緊繃,殺氣倒是不見了,可是多了絲不自然的別扭。
「皇上,你可以命令護衛過來殺我,看看會不會有黑衣人,哦,就是我那奸夫會不會被引出來。」龍貝妮萬分邪魅的‘教授’皇帝試試她的建議。
皇帝老臉僵硬,倒是信了龍貝妮的話語,這次殺氣沒了,可是被她的話氣得一口悶氣在胸口。
龍貝妮玩味看著皇帝糾結的樣子,看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樣當真有趣。
皇帝深深呼吸幾口氣才忍住不跟她一般見識,這會兒想到什麼,臉上有和緩了些,他輕咳一聲「他•••身上的毒你可解?」
龍貝妮剛剛還是玩味帶笑的臉這會兒嚴肅些許,皇帝見到她的臉色,一顆心就提了起來。「依你的醫術•••」他黑眸中閃過緊張,閃過擔憂。
「皇上,他身上的毒從娘胎就帶在身上,我雖然已經找了方法救治,不過,這過程相當辛苦,九死一生。」龍貝妮這會兒臉上相當嚴肅認真,沉沉說了一句。
皇帝的臉就霎那白了,他蹙眉無比擔心,語音不自覺帶上些許顫抖「要•••要如何做?」
「皇上,你兒子的毒不是平常人能救得到或者平常藥物可以解救,我那丹藥給他服用必定會渾身似剝膚,蝕骨如焚,之所以會如此疼痛,因為他的寒氣早已入骨髓,必定要寒氣一點點逼出體內,而每一寸逼出的寒氣必如一根根銀針從骨血鑽出皮膚,皇上想想全身銀針從骨血再逼出皮膚是何種感覺。」龍貝妮緊蹙雙眉,話語嚴肅也是相當擔心。
皇帝的臉更是白的似僵尸,若不細看真不會察覺他的身子在些許打顫,誰也不清楚此刻的皇帝難得的驚慌失措和害怕不安,眼底的愧疚越來越深,內疚感溢滿全身,這眼底一閃的信息倒是被龍貝妮追個正著。
稍許,他冷靜些許,這會兒臉上對龍貝妮多了絲客氣「你••什麼時候醫治他?」
「皇上,也許你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每月十五,十六月圓夜會寒氣發作,過兩天就是發作的日子,也是最佳治療時間。」龍貝妮緊盯著他,嚴肅道,又透露出一些訊息給他听,不意外的,他的眼底又閃過更深的痛苦與愧疚。
「可•••缺什麼藥?」他的聲音低迷許多,沉甸甸的,緊繃著••
「解藥有了,不過之後那幾天是要滋補一子的,至少那次後會元氣大傷。」龍貝妮淡淡接過他的話語,這可是真話。
「朕立馬叫太醫院開藥,缺什麼藥材你寫上,朕立馬叫李公公去太醫院拿。」皇帝立馬又緊張的問,極其關心在意。
「待會兒我寫一張單子,不過他不會收你的好意,唯能當晚他發作時,我會叫護衛等在門口,你叫人把藥物送來,這樣還比較能躲過他的注意。」龍貝妮想了想說了句,語氣平靜起來。
待龍貝妮離開皇宮大門,身子就被攬住送入馬車。
「女人,你在跟他說什麼?」楚皓軒抱著她坐在馬車上,藍眸緊盯著她。
龍貝妮咯咯一笑,紅唇彎彎,眼里頑劣「皇帝說他的人見到本姑娘跟一個黑衣人幽會,要把我處刑呢,還說一定找到本姑娘我的奸夫呢。」
楚皓軒眼底一閃,更是緊抱著龍貝妮「就這些?」
「那麼你想听到什麼?」龍貝妮神色未變緊盯著他笑道。
楚皓軒不再問,就是摟著她不放。
「要不以後我們偷偷再進宮去那院子里‘約會’去好不好?」龍貝妮攬住他的脖子,傾身在他耳邊曖昧低柔道,頑劣的勾引他。
下一刻,某女便被男人狠狠的吻住,懲罰她的頑皮。皇宮一間行宮里,南國幾人聚在廳里,一個個嚴肅著表情。
「五皇子,九皇子,你們大家要相信微臣呀,微臣是被人嫁禍的。」李尚書老淚縱橫,好不委屈。
「這香包可是你身上所有?」九皇子指指桌上的香包,面靨嚴肅盯著他問。
「這•••是微臣的,微臣常年隨身帶著香包,那是因為微臣偶爾呼吸不順,只要聞聞香包就會平復下來,大夫說微臣這是一種病癥,醫不好,只能靠聞這里面的藥粉才能平息我突然發作的呼吸難受,後來下官的妻女就想到法子,把我的藥物放入香包縫起來隨身攜帶。」李尚書留著老淚急急解釋道。
這李尚書口中的癥狀其實是哮喘,現代有東西噴在嘴里一下緩解病急時的緊急情況,這里倒是有大夫做出聞某種煉制而成的藥香丹。
「香包不見在何時?」九皇子與五皇子同時問出一句,因為香包能出現在那禮物里,必定就是那天突發蹊蹺。
李尚書抹抹老淚,想了想,突然一驚站起「就是那天••那天營帳著火那天••我那天以為香包被大火燒了。」
屋里幾人蹙眉,眼底一閃,那晚••的確值得懷疑。
「把那晚的事情說說。」雖然慕容擎宇通過探子知道那天的情況,可他要知道細節,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大家忽略的。
半響,大家安靜下來,是的,這會兒一想,那晚相當蹊蹺,這里面絕對有陰謀!
那晚本來好好的,本是遠處激戰的江湖人會突然跑到他們南國營帳大呼小叫抓人,這就是其一蹊蹺。
後來大火太過混亂,大家忙著救火,後來是楚皓軒過來,之後大家就忘了多想,可是現在想來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陷阱,這事情必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第二天,龍貝妮就不想呆在家里了,想著來到北國自然要好好轉轉,楚皓軒那廝一早離開,這幾天江湖相當忙碌,在紫夜與‘煞’的陪同下,幾人上午游玩附近的景點,下午在熱鬧的街道閑逛,夕陽西下終于累倒了,幾人在一家酒樓坐下休息。
剛坐下會兒,外面就敲門聲響起,煞開門,見到門外來人,眼眸一閃,極其不願意來人進來,甚至想關門。
來人身邊一名屬下出手壓住門板,兩人一人要關一人要開,暗中內力對踫,就看誰更上一層。
來人淡看兩人之間的較勁一眼,伸出一手加入門板上,沒見他怎麼用力,‘煞’不敵,只能看著兩人闖入房間。
龍貝妮與紫夜抬眸看去,走來的三人除了一人是‘煞’,剩下兩人也認識。
龍貝妮與俊美的男子眸光接觸,他眼底的深情與痛苦伴隨著一絲緊張的眼神讓她心口有絲悶氣的感覺,他••還是瘦了。
來人正是顧文博與他貼身護衛‘風’。
顧文博那雙星辰般的眸子緊盯著她,那是思念那是愛如潮水的柔情,他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有些酸楚,他深呼兩口氣,柔聲道「蝶兒•」
他幾個月未見她了,每日每夜好想好想她,夜夜難以成眠,想得他心碎,他一直想著當初她離別說的話,越想他越不安,怕她以後都放棄他了,前幾天他听到消息,那股毀滅性的後怕讓他至今還是疼得靈魂都顫抖。
紫夜眼眸一閃,這個男人怕是愛慘了小姐。
「紫夜,煞,你們出去。」龍貝妮眼眸收回,她看向兩人話語淡淡。
紫夜恭敬頷首,倒是煞不願意離開。「紫蝶姑娘,主子說煞不能離開你半步。」
龍貝妮微蹙眉頭,那個男人居然如此防備,她語氣冷了些許「不能離開半步?本姑娘上個茅房沖個涼你是不是要跟上來呀,若是的話,那本姑娘不介意帶你去。」
煞嘴角一抽,這個女人•••無語。「主子說不能讓姑娘與別人單獨相處。」
龍貝妮俏臉當真清冷下來,她反而淡淡一個冷笑出來,話語極輕「跟你家主子說,還沒結親就限制本姑娘的自由,我不介意放棄這個婚姻,有些事我只要決定了絕不反悔。」
顧文博眼底喜色一閃,心就跳了起來,看來,蝶兒的態度並不堅決。
煞緊盯龍貝妮那清冷下來的神色,緊抿著一張唇,最後,還是轉身跟著紫夜,風一起出去。
這個女人說到做到,主子愛慘了她,怎麼接受得了她離開?這個女人當真••狠!
屋里就剩下兩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龍貝妮幫他倒杯茶,淡淡一句「坐吧。」
顧文博感覺心底有絲難受,她•••在疏離自己。
他跨前兩步來到她身邊,伸手就忍不住把她攬住,他把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懷中,他些許苦澀些許害怕「蝶兒,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對博淡漠。」
龍貝妮嘆息一聲,她微推開他,她站起跨出位置,她與他面對面而視,淡淡道「你又沒好好照顧自己,瘦了一圈。」
顧文博是又喜又難過,他狠狠把她攬住,再也忍不住先吻上她的紅唇,以畏好久的相思與想念。「蝶兒,你還是在乎博的,是不是。」
龍貝妮等了會兒才推開他,水眸看著他,眼底有絲復雜「我過幾天要成親了。」
「不,蝶兒,博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蝶兒,是博一直沒有顧慮你的感受,蝶兒,博身邊不會再有女人了,跟博有一紙婚約的她們我已經退婚了,蝶兒,再給我一次機會•••」顧文博俊臉上全是痛苦與懊悔,他感覺心髒處如利劍刺穿一般,好痛好痛。
「我們的婚姻已經昭告天下了。」龍貝妮微蹙眉,輕淡一句,也就是說,不可能更改了。
「不,蝶兒,博不能看著心愛的女人嫁給他,博這就帶你走。」顧文博臉上突然嚴肅下來,星辰眸子一閃,一絲暗光閃過,說風就是雨,他牽著她就往陽台那邊走,準備帶著她逃離京城,逃離楚皓軒的地盤。
龍貝妮甩開他的手,對上他心痛而不安的眼神,她嚴肅看著他,聲音平靜「北國範圍內你以為那麼容易逃?我不嫁他難道嫁你?你是顧家的希望,我只會把麻煩帶給你的,你•••還是放棄我吧,不要再想著我。」
「蝶兒,對不起,我知道我娘那天跟你說了這些話,蝶兒,沒有你的日子我就似行尸走肉,我如何有心思打理家業?蝶兒,這次出來我跟爹娘說了,我放棄顧家,我只是我,我四處打听你的消息,就是想生生世世跟你一起,永不分離。」他把她緊攬在懷中,心中愧疚,他緩緩的說出不為人知的事情。
龍貝妮心底訝異,這廝••居然真的棄了顧家長子的身份,居然••為了跟她一起,不要首富少主的身份,未來當家的身份••
這個傻男人,又一個傻男人••可是••卻讓她感動。
「你回去顧家吧,不要傻,好好過你的日子,沒有了我,相信你也一定能過得精彩。」龍貝妮拉開兩人的位置,緊盯著他的眸子。
「不,這輩子博都不會放棄。」顧文博眼中全是堅定的信念,似雷打不動。
龍貝妮微垂眸頓了兩秒,再次看他是真正的嚴肅「你對我不了解,我們之間成長的環境不同,若是有一天我身邊同時有幾個男人呢?你接受嗎?若是有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不了解的,而我們身份懸殊呢?若是跟我一起還要面對世間不少輿論,這些都是對你的不滿,你能忍受得住?」
顧文博眼眸與她對視,安靜下來,他從來沒有听過一個女人能同時擁有幾個男人的,完全跟他所接觸的反過來。她說的面對世間的輿論是因為她歌姬的身份嗎?他不在意的。
龍貝妮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讓他跟其他男人分享她是很難接受,她可以理解。
換位思考,她要跟好幾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做不到。
房間內陷入安靜下來,外面傳來對打聲,兩人回神,很快,大門被踹開,出現在面前的是花莫離。
這廝依舊是一副邪魅樣,眼眸似乎有邪氣的亮光閃過,但是,龍貝妮能感覺他心底的憤怒。
他看了眼顧文博,跨步就朝龍貝妮走來,他涼涼的質問「女人,你竟敢跟那個男人結親,你試試,爺不會讓你結成親的,除非要踏過爺的尸體。」說著,他伸手就拉過龍貝妮的手想要拐她離開。
另一邊顧文博自己也及時拉住她一只手,笑話,無論那個妖孽還是這個男人都一樣,那就是絕對不能把蝶兒讓給任何一方。
花莫離見此,眼眸就微眯起來,那眼底居然還是一個如海賊般邪氣的流光閃過,他唇辯溢出一個邪魅「呦,顧家公子也在呀,我跟我家女人正聊得開心呢,不好意思,剛剛沒有看見你也在呢。」
龍貝妮嘴角一抽,睜眼說瞎話到無恥地步。
顧文博緩緩溢出一個春風化雨般的輕笑「彼此彼此,我這正跟蝶兒聊著呢。」
「那麼,顧家少主請放了我的女人可好?爺要帶她回家呢,這女人皮的很,晚上一不‘滿足’她,她就跑來這里生悶氣了。」花莫離眼眸一轉,流光溢彩,邪氣更甚,曖昧一句。
「蝶兒自始至終都是本公子的女人,蝶兒跟我‘一起’時,閣主似乎不知在哪個女人身邊。」顧文博臉色未變,依然儒雅頂回一句。
「既然這樣,大家都離開吧,爺帶著女人回家溫存。」花莫離呵呵一笑,拉著龍貝妮的手就走。
顧文博拉著龍貝妮另外一只手,根本沒有一點放開的意思「本公子也帶蝶兒回家‘溫存’去。」
立時的,兩個‘表里不一’的男人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基情無限’!
兩人一人拉著龍貝妮一只手爭奪,持僵持態度,看起來似乎與對方沒有敵意,可是屋里卻開始彌漫出無聲的硝煙味,熔岩火海開始冒漲起來••
龍貝妮狠狠的甩開兩個男人的手,看看自己兩個手腕的一個印記,美眸冷了下來,尼瑪,拉得她手有點痛,臥槽,紅印記出來了。
兩個男人見到她手上的印記,眼底心疼自責一閃,同時性的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小瓶藥膏拉著她的手小心的擦上。
「蝶兒,對不起。」顧文博幫她擦著,愧疚心疼。
「女人,爺不是有意的。」花莫離邊擦邊道歉,眼底憐惜一閃。
龍貝妮拉回手腕,走到不遠處的桌上坐定「你們似乎有意見,看看本姑娘多好,自動讓出位子給你們解決私事。」
顧文博無奈,眼底寵溺一閃。
花莫離嘴邊一個邪魅,女人,你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我們打起來,沒有良心。不過,下一刻兩個男人當真彼此相視,四目中與剛剛神色未變,只有彼此清楚對方眼里的意思。
赫然中,屋里兩股洶涌的內力對上,兩人赤手空拳對上,看似無害實則犀利,屋里內力而凝結的罡氣越發恐怖,屋內除了龍貝妮坐著的一角很神奇的安然無恙,其余的一切屋內桌椅,杯子等被洶涌的罡氣踫到,發出乒乓作響,杯子早已碎落余地,桌椅板凳等隨著兩股氣息游走轟隆幾聲爆響,應聲破碎落地,頓時成為一片木屑••
高手過招,剛強的對戰,不見怎麼動作就已是四處‘凋零’烏煙瘴氣,破壞性相當高。
只見兩人腳下所站位置根本未變,本是平平的木質地面這會兒已經凹下些許,兩人的雙手卻已經百招下來。
龍貝妮邊喝茶邊‘欣賞’,只有她還能如此愜意。
眨呀間,兩人飛身而起,身子掛在屋中,手腳開始並用,招式越發凌厲,出手如電,狂暴的罡氣更是彌漫在這屋里,兩邊看似簡單卻洶涌起伏如暗潮狂卷,身上所出的罡氣早已如猛獸狂潮,一張張血盆大口如要吞人入月復。
屋里如此轟鳴的響聲早已引來無數樓上樓下顧客與員工的注意,酒樓一名負責人早已在門口干著急,只是,門外被風攔了下來。
煞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事實上那兩個男人打死打殘更好,這樣主子輕松多了。
紫夜更是不擔心了,小姐怎麼會有事?上次那聖門的兩名長老都被她隨手一揮甩開幾丈遠,那兩名長老的內力不差于屋里兩個男人。
屋里,再次一聲轟隆響聲,終于,屋里再也承受不了暴強的罡氣,兩個男人身後的木質隔牆被罡氣轟隆襲擊下炸開,立時的,打通了兩邊隔壁包間的通道。
龍貝妮揶揄看了眼兩邊,嘖嘖,這會兒三間包房成為一間了,兩邊的顧客相當可憐,被嚇了一跳臉色微白還見鬼似的看著對戰之人•••
下一刻,兩邊包間的顧客急急離開,再留下來相當危險,這可是真正的高手過招!
下一刻,兩邊又閃來兩名不怕死的,定楮一看是楚皓軒與慕容擎宇。
似乎‘歷史重演’,這兩人也是一人手牽龍貝妮手,想帶她離開,楚皓軒本就在皇宮時因為慕容擎宇這廝摟了一下龍貝妮而意見非常大,這會兒想起,醋勁便加漲「別踫我未婚妻。」
他的手出擊了,慕容擎宇自然不會傻的任憑人家打來,當下反擊••
好了,兩人自知之明的很,閃到不遠處激戰,這兩人更是沒有當酒樓一回事,出手兩招內橫掃隔壁包間的桌椅板凳成粉末,再次對戰十幾招,轟隆一聲聲響起,這會兒好了,包間的三個門全部粉碎••
走廊與對面或者樓下的人這會兒沒有了門的遮擋,終于光明正大的欣賞兩隊高手過招了,赫然發現對戰的四人一個比一個的身份厲害,每一個都不是能惹的。
不過,觀眾的視覺就似群眾正在看台上的表演,這沒有阻隔的房間儼然是一個舞台了。
還在回味著又是轟隆隆一聲聲炸響,這會兒好死不死被大戰的幾人擊中酒樓最主要的幾根撐起酒樓的主要大柱子,赫然間,整個酒樓從三樓到一樓搖搖欲墜起來,腳下和手上扶著的欄桿等都在搖晃,這架勢••立馬就要倒塌了。
酒樓里的顧客與員工一個個尖叫飛奔往外逃跑,有武功的自然不怕,飛出外面。
煞及時攬住龍貝妮飛出去,風‘想也不想’直接攬住紫夜跟上,下一刻,酒樓轟隆一聲,終于,轟然倒塌!
站定安全位置,紫夜眼眸一閃,離開‘風’的身邊,撇清兩人關系。
風不自覺微蹙眉頭,這個女人有一陣子未見了,這次的她似乎變化好大。
這一刻,姚家在北國京城最大的一間酒樓從此成為廢墟。四個優秀非凡,身份顯赫的男人飛出酒樓,朝龍貝妮而來,不戰了,但,她要帶走。
只是,你爭我奪的自然誰也沒能把她帶走,四人似乎對戰出岩漿火山來了,更是四人湊成堆你出擊我躲閃,打得混亂,總之,見人就出手!
煞,風與紫夜緊盯著不遠處的大戰,周圍早聚集了無數觀看對戰之人,高手過招一個個看得出神看得興奮。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人閃身而來,點了龍貝妮穴道就拐著她疾馳而去。
瞬間,煞與風兩人發覺,施展高深的輕功追趕••
只可惜,對方的輕功相當厲害,不到十刻鐘就消失在兩人眼中更何況身後武功沒有兩人好的探子與暗衛。
那邊對戰四人亦是察覺到了,紛紛疾馳飛離,待四人趕到,唯有見到煞和風站在遠處,她的身影•••不見。
楚皓軒藍眸冰冷「人呢?」
顧文博緊蹙眉頭,深看著風,低沉一句「她呢?」
慕容擎宇與花莫離蹙眉,暗處,兩人身邊的屬下出現,這兩人也是跟煞與風一起追趕到這里就失去目標的。
「黑衣人輕功高深,屬下無能。」花莫離的屬下‘殤’單膝跪地,滿是自責。
「主子,此人的武功可以與你們抗衡。」慕容擎宇的屬下亦是單腳跪地,他沉沉的說了一句。
幾人蹙眉,京城如此高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