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龍貝妮與夏弘文來到一間院子入住,她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去,用特別的‘面膜’敷在臉上,夏弘文一直在旁邊守護著,眼底深情,真好,又跟可兒一起了。
半響,龍貝妮拿下‘面膜’,接過夏弘文手里的濕毛巾擦拭臉蛋,臉上的藥性散發被毛巾擦下,換回她那石破驚天的美麗容顏。
夏弘文的眼眸閃過驚艷,不是沒有見過她真面目,可是還是讓他驚艷不已。
而後龍貝妮戴上一個普通的人皮面具在臉上,這會兒,一身打扮就是一個江湖散修。
「可兒,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夏弘文眼眸深情似水看著她,感受著這刻孤男寡女就兩人的曖昧氣氛,他的耳根不自然多了絲緋紅,心底不自覺想起他們有過的一次。
「去東國。」龍貝妮挑眉,明天一早就騎馬離開,出了京城再說。
紫蝶的身份還是要恢復的,不過等出了京城過了下一個城鎮再說,到時候一恢復紫蝶的身份可以想象找她的人有多少,殺她的人更不少!
呵呵••••到時候她這個紫蝶就是亡命天涯呢,四處危機呢。
「可兒,餓了沒有,我去做飯。」夏弘文雙眸盯著龍貝妮,柔聲問道。
「當然餓了,一天就吃了早餐,幾個時辰前吃了塊餅。」這結婚真不是人干的活,她睡到七八點梳洗後就吃了一餐,然後急火燎燃讓她嫁人全身洗白白,洗了澡就幫她化妝打扮來著,出發前她扒了半碗飯來著就上花轎了•••
這花轎坐起來也不舒服,臥槽,抬轎的人走一步轎子微微晃蕩一下,似乎在海上坐著一小船,浪濤滾來滾去,船身搖擺晃蕩的感覺,再坐久點估計她都頭暈了。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幾天,紫蝶又似上次一樣神秘失蹤了,居然,無人能查到她的人在哪兒!
而那神秘綁架她的男子也是個謎團,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來人的身份,卻可以清楚這人武功高深。
來到下一刻城鎮,龍貝妮大姨媽囂張來襲,兩人就租了個小院子停頓那麼幾天,這幾天都是夏弘文在照顧她,哪怕是端茶倒水幫她揉肚子都是心甘情願,照顧得比女人還細心,完全是體貼溫柔的——女人的避風港。
又過了幾天,大姨媽完畢兩人又趕路,這會兒來到熱鬧街道兩人決定停留一天,好好感受這北國熱鬧的集市場景。
夏弘文一直跟在她身邊,幫她拿淘下來的小東西,然後是轉悠到一處湖邊,湖中不少船只或劃著或停在那兒,夕陽照射下,湖邊水波蕩漾著金黃的光色,美輪美奐。
「賢弟,前面有一家美食店,相信你喜歡。」兩人並排行走,夏弘文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柔聲介紹道。
「哦?正趕巧我餓了,不過我想慢慢逛過去,過去應該不用等坐吧?」龍貝妮詢問道,這邊城鎮也很熱鬧,不知道會不會像京城一樣有時候酒樓滿座。
夏弘文的修眉微蹙,沉吟下便道「不如這樣吧,我去看看還有沒位,先去預訂一個包間,然後我再過來接你。」
這就五百米左右,他很快就回來。
「好。」龍貝妮頷首應了句,夏弘文便飛身離開。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救命啊,好心人救救我的孩子啊••」
龍貝妮轉頭看去,急急就跑過去,那邊岸上已經站著不少人觀看,她到達一看就見一個幾歲的小男孩掉落水中,可這些古人居然沒人下去救•••
她不管那麼多,第一時間就跳下湖中,往小男孩那邊游去,一入湖水她才感受到湖水的冷寒,過幾天就是入冬了,難怪湖水冷得如此透骨,讓她渾身打顫,難怪那些古人沒有第一時間跳下湖水中救人!
這湖水是又深又冷寒透骨!
前面的男孩掙扎了會兒,再也沒有力氣而沉入湖水中,那船上一名女子尖聲大叫,她雙眸快速移向龍貝妮那邊,帶著淚水和驚恐的眸子祈求著她快點。
龍貝妮深呼一口氣潛入水中,她游到男孩那邊,把他帶出水面,只不過他的人已經不會掙扎,他的眸子禁閉,他的身子冰冷!
龍貝妮把男孩舉高到小船邊,船上的女子急急摟住自家兒子,感受到懷里的僵硬,便是再也忍不住發生大哭•••
龍貝妮落于小船上,看一眼她懷里的小男孩就清楚再不施救就真的來不及了。
幾艘船上與岸邊的人見到救人的人一身濕膩,衣服緊貼下,性別已經暴露。
原來,這是個女子!
這船相當簡陋,只是平時打漁的窮人的船只,就一個破爛的篷子。
「快把他抱入里面用干爽的布裹住,我是大夫。」龍貝妮嚴肅萬分的吩咐,那聲音也帶了點急切,這小男孩危在旦夕,多拖延一下就是玩命!
婦人听罷,眼中多了層希翼,急急的就把男孩抱入棚里,她三兩下剝去男孩身上濕嗒嗒的上衣,用毛毯緊緊裹住放在草席上,哪怕她已經害怕到全身發顫,作為一個母親這會兒也是克制著昏倒的沖動,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都發現自己的孩子沒氣了,胸口都不跳了•••
兒子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女人就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死命盯著自己兒子的尸體,眼底的淚是嘩啦啦直掉••
龍貝妮進入草棚第一時間就雙膝跪在男孩身邊,雙手就是開始壓著男孩的胸脯做緊急救治。
女人眼底一閃,就怒了,她尖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兒子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讓我兒子走得更加不安心嗎?」她見到了什麼?她見到這個人居然還狠心的壓著自己的兒子。
女人的聲音很大,撕心裂肺帶著哭音,周圍的船只和岸邊的人想听不到都難。
小船兩邊有幾搜船上的人正好也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交頭接耳,這個人好生可惡,小孩子死了還不放過。
于是,船上見到的人一個個就吵了起來,說著龍貝妮的不是。
「閉嘴。」龍貝妮趁機揚起一個清冷的臉面對群人,眼眸凌厲而冷沉,一個眼色頓時讓眾人後背一驚,包括龍貝妮身邊的女人也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
夏弘文沒有找到龍貝妮,見到前面聚集一行人在說什麼過來,就听到那船上發出的聲音,就是飛身而去。
一進去里面,夏弘文見到她一身濕膩眼眸就是一閃急急月兌去外套就幫她套上,眼眸往席上看去,一眼便能清楚,這小男孩已經死亡。
下一刻他眼眸一閃,她朝男孩按了幾下,男孩嘴里又吐出一口水,她彎身下去,居然‘親’了男孩一下,再細看一眼,她在度氣給男孩,深呼一口氣又‘吻上’男孩•••
周而復使幾次度氣和按壓,突然,一聲咳嗽從男孩嘴里發出,只見男孩又是一口水吐出,接著就是哇哇大哭••
全場呆楞!死而復生?
婦人以為自己看錯了,死命眨眨眼楮,耳邊听著自己孩子哇哇大哭,這次她才知道她沒有看花眼,她的兒子又活了過來,當下,她伸手把孩子死死摟在懷里大哭,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她真的無法形容,只想放聲大哭發泄剛剛的害怕。
龍貝妮看著婦人,聲音低沉「趕緊回去讓他泡下熱水,喝些姜水,最好準備點驅寒的藥服用一下,下次一個人劃船就不要帶著小孩子在身邊。」這邊劃船,小孩子沒有人看,頑皮下自然就亂來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救命之恩,我沒有想到孩子剛剛在午休突然就落水了••」女人緊緊抱著她的兒子安慰,這會兒听到龍貝妮的話滿心感謝。
「行了,記住我說的就行了。」龍貝妮打住這個女人的解釋,身上的衣服也在夏弘文的內力下恢復干爽。她把夏弘文那件外套給小孩子披上,便是與夏弘文出了船艙,夏弘文攬著龍貝妮飛回岸邊。
船上見到把死人救活過程的人一個個嚷著,說是婦人遇到了女神醫了•••
夏弘文帶著龍貝妮直接就往來的地方回趕,這女神醫的留言很快就會傳開,再呆在這里不安全。
兩人在一家客棧牽起馬兒就刺馬離開,途經一個古道,前面的路被人攔截。
兩人停下馬兒,雙眸對視一眼,樹葉邊顫抖幾聲,很快,一行黑衣人飛身而來,盡然,找得如此快!
「紫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兩人被黑衣人包圍,帶頭的男人直接就把目光看向龍貝妮,那雙眸子殺氣騰騰。
「好吧,只不過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讓我也知道惹到的是誰。」龍貝妮臉上沒有半點害怕,眉尾一揚,她慵懶問了句。
夏弘文眯眼看著這行人,這行人給他的感覺很陌生,他有種直覺,這行人不似江湖人!
「等你到了黃泉自然就清楚是誰。」黑衣人低沉著聲音冷漠到,眼眸看了眼夏弘文,似乎在評估著他的武功。
「好吧,既然這樣,那今天你們先下黃泉吧。」龍貝妮懶懶說了句,臉上多了層笑意,那神色吊兒郎當,活似二世祖。
夏弘文見此就眼底一柔,嘴角一掠而過的淺笑拂過,這會兒的可兒似乎又逍遙上身了。
黑衣人眼眸一冷,他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肖,她臉上那樣子更是無視他們這行人!
身上殺氣更重,倏然他一個揮手,一行黑衣人就飛身而去,大戰開啟!
夏弘文飛身就與一行黑衣人對上,龍貝妮抽出長劍就跨下馬兒,直接與黑衣人對上。
又是血色殘殺的場景,這黑衣人不少,龍貝妮交手會兒就明白這批人是什麼人,畢竟,在南國她跟這些人交過手!
南國皇帝倒真是很‘想念’她呢,不急不急,以後她會親自過去跟他‘交流交流’感情!
兩人身邊都圍聚了一群黑衣人,根本就是幾十人對戰一人的比試!
夏弘文自然不怕龍貝妮有事,她的武功比他高深不少。
一群黑衣人與龍貝妮對戰了會兒不覺得奇怪了下來,按理說他們的武功不弱,即使她純武力再怎麼不錯,可也沒道理無人傷得到她,看看她躲閃的似乎很鎮定,那眼底還是那不肖。
這女人•••當真奇怪!
龍貝妮與他們對戰半響,正逗他們逗得開心,高深的內力注意到遠處往這邊而來人群,眼眸一眯,看來,又有人找來了!
她突然對著一群黑衣人就展開一個邪魅到極致的笑靨「不好意思,有人來了,爺不陪你們玩了。」
包圍龍貝妮的黑衣人見她展露的笑靨不知為何就後背涼了起來,心髒狠狠跳了下。這個女人•••為什麼感覺如此的恐怖?
下一刻,龍貝妮手持長劍一揮,轟隆一聲炸響,包圍著自己的一群黑衣人瞬間就被彈出一丈遠,狠狠的砸在地上,各個重傷吐血!突如其來異變讓黑衣人震撼,眼眸睜大一個個不可思議!
一招就把他們十幾二十名大內高手彈出丈遠,各個重傷!
這個女人突然的爆發•••簡直恐怖到極點,哪怕江湖第一高手也不可能做到這樣!
這個女人居然有內力!
到底誰他媽說她沒有內力只有純武力的?這女人簡直就是恐怖的存在!
他們頓時明白了她剛開始表露出來的不肖是為什麼!
除了重傷的一行黑衣人外,跟夏弘文對站的一行黑衣人不是也震驚到打破他們往常冷靜?
「你•••到底是不是紫蝶。」剛剛與龍貝妮對話的黑衣人沉著臉,極度嚴肅道。
「呵呵,本姑娘一直就是紫蝶,但也是逍遙!」龍貝妮臉上的邪魅未變,話語輕輕卻讓一行黑衣人又是震撼!
什麼,紫蝶居然就是消失幾個月的••逍遙!
「簡直找死。」龍貝妮眼底不肖的掃過這票黑衣人,便是一揮手之間,與夏弘文對戰的十幾名黑衣人同樣掀飛丈遠,吐血。
龍貝妮飛身上馬,美眸冷睨地上一群重傷的黑衣人,揮出一剛強的內力掃至,在一個個黑衣人雙眸圓睜下,內力如海嘯般沖向他們,一聲連環爆響,從此,這些黑衣人與塵土作伴。
兩人對視一眼,刺馬離開••
剛離去不久,聖門兩長老和嫣然帶著人過來,見到地上的尸體,一個個驚訝,剛剛那幾聲巨響可當真狂暴,到底是什麼高手如斯厲害?
難道,這些人也是追殺那個紫蝶的人?難道•••是跟著她的那個男人做的?
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些又趕路,夜幕降臨便租來一個農家院入住,沒有辦法,這客棧都滿房了。
梳洗一番,龍貝妮與夏弘文玩了一盤棋便回房,她總感覺身體不適,似乎全身無力。
夜晚起風,比之前些日子更寒了,這冬天也就在這幾天到來了。
半夜時分,危機靠近。
夏弘文睜開眸子坐起,套好外套就閃出屋外,他飛到一顆大樹往外面看去,外面正有人鬼鬼祟祟過來。
落回地面,他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里面的回應,按理說她應該早發現了,可是怎麼這會兒如此不尋常?
從窗戶飛入,床上的人兒還躺在床上。「可兒。」
他的話沒有回應,他蹙眉過去,微光中就見她睡得極為不安,只需一眼夏弘文就清楚她的不對勁,他又輕喚兩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他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滾燙非常!
該死,可兒染上了風寒!
一定是今天下水救那男孩的問題才引發出來。
他趕緊幫她穿上外套,幫她帶上隨身包包,想著盡快抱著她離開。
只是,外面的殺手已經飛來,沒有時間讓他再帶著人離開,他叫喚了幾次,終于,床上的人迷迷糊糊醒來,危險時刻保留一份清醒是多一分保障。
「可兒,外面有人潛入,我先去擋一下,把人引開,你染了風寒好好躲起來,等我回來。」夏弘文嚴肅而深情看著她,讓她恢復理智,待她捂著額頭頷首一遍,夏弘文才放心,他忍不住在她發間印下一吻,飛身離開。
龍貝妮雙手按了按太陽穴,怪不得全身無力,原來是感冒了。
夏弘文從窗戶飛出正好踫到一群聖門子弟飛來,他眯起寒眸,沉聲道「聖門的人居然半夜做起偷雞模狗的事情,當真讓人貽笑大方呢。」
領頭的正是一名聖門長老,此人緊盯著眼前長相普通的男子,幽幽道「我們是找那紫蝶,閣下還是不要管的好。」這男人是不是今天白天擊殺那群黑衣人的人?
「身為隱世家族的聖門追殺一名弱女子居然派那麼多人,若傳出去只怕再次讓江湖人恥笑。」夏弘文雙手負立于背,身姿挺拔傲然,哪怕現在面貌普通卻讓人看清楚他與生俱來的尊貴。
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男人來歷肯定不簡單!
「聖門與紫蝶無半點恩怨,她卻陷我們聖門于水火,我們聖門自然不會放過她。」此名長老冷下一張臉,話語陰沉而充滿殺意。
「為什麼你們聖門不先想想,你們的前聖女母女一直以來對她做的事情,有因才有果,這要怪只怕怪你們聖門的人先吧。」夏弘文淡漠疏離道,嘴邊勾起一個嘲諷,聖門這是自找麻煩怨不了誰。
「是那個歌姬做得太過份了。」聖門長老老臉更加陰沉,他身後一行子弟一個個憤怒不已,是他們聖門先對她下手,可不都是無功而返嗎?這個歌姬倒好,一出手就如此恨,前聖女母女被她報復到皇宮牢獄他們沒有話說,她還把整個聖門拖下水••
「是你們自找的。」夏弘文聲音里沒有半點同情。
聖門一行人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這個男人當真惹人生厭。
「你這是要跟我們聖門作對了。」聖門長老眼眸更冷,直直的射向夏弘文,即使這男人伸手不凡,但是他不信打不過這位年紀輕輕的男子,即使他身世不凡,今夜就是殺了他也沒人知道!
夏弘文淡漠看著一行人,緊抿著薄唇不再說話。
聖門長老眼眸凌厲一閃,殺氣就毫不掩飾露了出來,他一個招手,一群聖門子弟便是持劍飛砍而來。
夏弘文身上的寒氣溢出,閃身躲過砍來的武器,幾招內就奪得一把長劍與一行聖門子弟拼殺起來。
寂靜的夜色中,在這小院子附近是如此的吵雜,整片夜色彌漫著陰森詭異的殺氣。
夏弘文是一人對戰十幾人,那聖門長老是站在那里看著夏弘文的武功,發現他武功相當高深,應付他們聖門十幾人也沒有處于下風。
還有十名聖門子弟見此就往屋內飛去,夏弘文眼角瞥到,自然不會隨了他們的意,飛身而去,長劍就刺向要從窗戶飛入的聖門子弟。
場面一下子又熱鬧嚴肅起來,二十幾名聖門子弟圍著夏弘文擊殺,夏弘文這次倒是相當嚴肅對待,心底還記掛著屋里的人兒。
若是平時他根本不會擔心,可是今夜可兒染上風寒,如何有多少體力對付這些人?
剩下兩名聖門子弟趁機飛身進入屋里,夏弘文此時被纏住,根本無法月兌離去攔截進入的兩人。
這次他喬裝普通人跟著她根本就沒有帶家族屬下,人越多越容易被人懷疑,她既然不想大家知道她的身份,他便一人陪著她,減少一切起疑因子。
所以,這會兒對戰現場只有他。
屋內,兩名聖門之人見到屋里坐在凳子上撐著額頭的女子,月光下這張臉雖然普通,可是他們確定就是他們今天要追趕的紫蝶。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聖門兩子弟眯起殺氣騰騰的眼,冷道。
「到了陰曹地府就跟閻王說你們是逍遙殺的。」龍貝妮淡淡一句,聲音很低很沉,頭疼得很,自然沒有什麼功夫跟他們磨嘰。
兩名聖門心髒狠狠跳一下,震驚非常,雙眸圓睜,可是沒等他們說話,龍貝妮隨身一揮,兩人就這樣倒地,還是一副雙眸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
外面對站的人心底奇怪,怎麼沒有听到屋里傳來半點動靜?
夏弘文一招橫掃,長劍如寒冰出擊,所到之處幾名聖門男子當即掃飛地面,重傷吐血,而對戰了會兒,他卻沒有傷及一分。
聖門子弟更是怒了,他們一個個揮刀沖刺而去,殺氣沖天!
夏弘文也是因為擔心屋里的人,眼眸一眯,迎著這些人而來,他一個揮劍起,帶著高深內力的招式就這樣劈下,罡氣很強,地面就是轟隆兩聲把幾名殺來的聖門子弟擊出身邊倒地不起,剩余的哪怕被罡氣擦到一點也是受了些傷倒在地上。
聖門長老見此,眼眸一凌,他就是等對方出實力的一下,這會兒他就算沒有出全力也必用了八成。
聖門幾名輕傷子弟站起再次飛身前去,夏弘文一招彈跳,長劍橫掃過去,高深的內力便通過長劍招式而出,又是兩聲炸響,幾人背傷倒地,此刻的夏弘文想再出擊收拾了幾人的命,聖門長老飛身而出,攔下夏弘文一招。
此時,兩名武功高深的男人正式對上!
夏弘文清楚這名聖門長老的武功必然高深,若是他不能挺過這一關,可兒就面臨著聖門子弟與這人的廝殺,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可兒有事的!
雙方視線相對,各不相讓,下一刻便是身子騰空各自往對方那邊閃去,相遇在中間,兩雙掌相對,一出手便是全力比個高低,一招帶著凌厲的殺氣!
轟隆一聲爆響,月色中更是一絲緊繃的硝煙味彌漫,當塵土散盡,那聖門長老與夏弘文早已站回原地相視,彼此沒有半點傷勢!
兩人緊盯彼此,就這樣相視半響。
聖門重傷子弟看著夏弘文與自家長老,心底驚訝于那年輕男子的厲害,六長老的武功他們是清楚的,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居然能與自家長老打成平手。
須臾,聖門長老一個指示,帶著聖門子弟離開。
夏弘文冷冷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待人確定離開,夏弘文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吐出,剛剛他把身上所有的內力都集中在一掌上,這會兒內力差不多虛空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再回來遇到。
他拿出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色,深呼一口氣進入屋里,哪怕承受著剛剛對戰傷了的身體。
來到屋里就見兩名倒地的聖門子弟,她撐著額頭坐在那里,他溫柔道「可兒,我們現在必須離開。」
龍貝妮點點頭,雖然她感冒全身軟綿綿頭痛非常,可理智還是沒有消失的,自然明白為什麼現在要走。
夏弘文先飛入自己房間把包袱來拿,而後就攬著龍貝妮飛身離開這個院子。
不遠處,聖門六長老走到樹下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聖門子弟驚訝,立即擔心問「六長老,你怎麼樣了?」剛剛他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六長老放棄了擊殺那女人的機會,這下明白了,六長老怕是認為那個男人武功在他之上一些。
剛剛,那個男人是分毫未傷站立在那兒與長老對視。
六長老擦拭了下嘴邊的鮮紅,他蹙眉,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居然如斯厲害,他的武功居然還略失色一層。
不過,這些聖門子弟對他的武功向來很有把握,即使見到那名男子分文未傷也多了層問號,若是剛剛那男子其實跟六長老一樣的情況呢?
忍不住的,有兩人就這樣問了出來,大家眼眸一閃,六長老眉頭一簇,想了想剛剛對戰的情況,他落下臉「我們中計了,回去。」
若是那男子沒有傷,估計他會再跟自己對招而不是站在那里也不動!
剛剛自己是震撼于那男子的武力了,所以忘了思考著一層!
那男人一開始就這樣做,恐怕就是放手一搏,賭一把讓他們•••有時間逃跑。
他們回到原地,果真,此地已經人去樓空。
「追。」六長老吆聲一喝,老臉難看發黑,也不知是受了點傷還是氣得。
夏弘文帶著龍貝妮飛了會兒停下,在她不注意時手撫了撫胸口,月色掩蓋了他蒼白的臉色。
感覺到不遠處的動靜,夏弘文蹙眉,嘹望四周,便是帶著龍貝妮往密林閃去••
遠處,聖門幾人途徑此地,四下望了望,又是一路直追。
他模了模她的頭,蹙眉,擔心非常,小聲道「可兒,你不是有丹藥嗎?」
「吃了,休息下就沒事的。」龍貝妮靠在他懷里低語,人在生病的時候身邊有人照顧你,有人保護人,當真幸福,沒想到她生了一場病陪在自己身邊的會是這個她一直不放在心上的男人。
「可兒,看來今晚我們要通過這密林走才多一份安全了,你睡吧,我帶你離開,若是有情況我再叫醒你。」夏弘文溫柔不已的話語哄著她,他緊緊抱著她,眼底心疼。
龍貝妮輕頷首,很乖巧的任由他抱著往林子深處走去,大半夜的走林子間其實是很恐怖的,不過,現在是沒辦法,林子外可是有追兵。
直到天微亮,夏弘文抱著她才走出這片林子,他看了看四周,最後找到一個小小的石洞••
把她放在鋪好的草堆上幫她蓋上外套,夏弘文打了些水進來,喂她喝了幾口,才攬著她休息會兒••
對于出現女神醫的消息很快就被人知道,無論是殺她的人還是楚皓軒,顧文博幾人。
越發多人就往這條路線趕來。
未到中午夏弘文出去,怕她餓著,想著打些野味等她起來吃。
只是,獵到野味時卻踫到幾名尋找過來的聖門子弟。
雙方便是再次對上,大戰一場,聖門之人倒地再也不起,夏弘文本就重傷的身體再也忍不住吐血幾口,他知道,此刻他內傷及其嚴重,已經傷及內髒。
若是再來幾名聖門之人或者聖門的長老過來,他必然攔不住!
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到洞中,她還在昏睡,他放心離開,在洞穴旁生火燒烤••
那聖門之人看來是分幾個小隊來尋找,看來佔時不用擔心。
香味四溢,稍許,野味終于烤好,只不過,卻沒有想到聖門的人那麼快找來。
遠處,是昨天那名長老帶著幾名聖門子弟,不過,讓夏弘文眼眸一冷,心底沉重的是隊伍里多了一名五六旬樣子的男人,不用想,此人亦是聖門長老。
夏弘文火速進入山洞,搖著沉睡的龍貝妮醒來「可兒,醒來,我們要離開了。」
喊了好幾次,龍貝妮才從深眠中緩緩起來,見他嚴肅的臉更加清醒了不少,看來,那些人當真是沒有停歇了。
「可兒,我先去應付,你趕快先逃離。」她身子不適,恐怕無法大戰。
他知道,這次去攔截,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與她一起,最後一次看到她,若是她能平安,就算死他也開心。
龍貝妮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果決和不舍,下一刻,他居然不問她的意思直接就霸道傾身吻上她的紅唇,是那麼的瘋狂卻溫柔,龍貝妮微微蹙眉,她在他嘴里聞到一絲血腥味!
終于,他放開她,深情又不舍道︰「可兒,弘文愛你,很愛很愛,若是這次離別,請永遠記得我出現過,可兒,趁我跟他們對戰,快些離開。」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貝妮眼眸閃了閃,這個男人怎麼•••似交代身後事一樣?
她感覺了子,雖然還是有些虛弱,可是,頭已經不痛了,這從早上休息到現在也補充了些許元氣。
她站起,心里想著那男人口中些許血腥味的原因,難道,在現在這些人來之前他就受傷了?在她沉睡這幾個小時還是昨晚就重傷吐血了?
「哼,小子,昨晚你耍詐離開,今天你就是想逃也沒處逃了。」聖門六長老眯起那雙透露著陰氣的眸子,嘲諷以對。
昨晚他重傷,可是眼下這男人絕對也是重傷,說不定不比自己的傷勢淺。
另外一名聖門長老緊盯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一張臉白無血色,看來,已經傷重非常。
那邊尋找同伴的幾名聖門子弟過來,一臉怒氣「長老,我們的人被這男人殺了幾人。」
那兩名長老臉上一寒,幾名聖門子弟飛身就持劍朝夏弘文飛去,殺氣畢現!
夏弘文臉上未變,眼眸一沉,閃身就躲過幾人的攻擊,開始應付起來。
龍貝妮听到遠處傳來的交戰聲音,蹙眉,看來,這個夏弘文當真受了重傷還想以身引開聖門的人。
她走出洞外就見到遠處交戰的情況,眼眸看去,那夏弘文的動作雖然熟練,但卻能看出力氣虛浮,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這男人居然為了她連生命也不要了,這是傻還是讓她無奈呢?說心里話,這個她沒怎麼注意的男人如此對待,當真讓她有絲感動。
不遠處,那兩名長老與其余聖門子弟見到龍貝妮的影子,當下殺氣沖天,飛身就往這邊而來。
夏弘文飛身要去攔截那名長老,只可惜身體本來就虛弱,愣是承受了他一擊,身子後退好幾步,再也忍不住吐血而出。
龍貝妮見此,眼眸就一寒,趁她生病要她命她還沒有找他們算賬,這次就別回去了!
「你這個歌姬,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那聖門長老冷喝一聲,就是飛身出掌,擊出一道雄厚的內力劈來。
夏弘文見此,本就慘白的臉上更白,「不••」可兒,為什麼不听我的話離開••
他忍痛飛身而來,要死,他也不會獨活。
龍貝妮嘴邊一個邪魅的弧度,臉上及其不肖,那凶猛非常的招式過來,若是常人沒有多躲過,絕對沒死都會成半死人。
就在聖門一行人看著罡氣朝她襲去而臉上得意時,下一秒幾人眼眸一閃,震驚了!
夏弘文見此,平靜了下來,可兒••似乎風寒好了,那他••就放心了。
見她如此輕快閃身離開,聖門幾人以為她幸運,又是一招殺機重重的罡氣洶涌如潮向她擊去,這次,聖門的人那是緊盯著,不放過她死前的一幕。
當再次見到她輕松閃過時,聖門的人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眸,第一次可以說她幸運或者踫巧,可是第二次這樣,還能如此解釋嗎?他們是親眼見到她躲閃的動作是如此的迅速,即使是他們倆做長老的都無法如此急速躲過!
震驚再震驚,現場安靜而詭異了。
「你•••你是不是紫蝶?」聖門六長老眯著雙眼,忍不住問,此時,他心底蔓延著不安,這種心驚是從腳底一直流傳而上•••
另外一名長老總覺得她躲閃人的場面是如此的熟悉,當然,他也突然感覺後背發涼。何況是那十幾名聖門子弟,他們總感覺有層恐怖的氣息包圍著他們,似乎,隨時會讓他們窒息。
龍貝妮似笑非笑看著聖門一行人,嘴邊一個完美好看的笑靨,卻是如此的清冷「想當初在紫樂派已經放了你們聖門,一路要本姑娘的命的你們,看來閑命長了!」
她的話剛落,聖門一行人全體一驚,身心一顫,聖門也只是那一次•••
「你••你是逍遙!」幾名聖門子弟當即臉色煞白,驚叫出聲,一個個眸子圓睜,不自覺就往後慢慢退了起來。
兩名聖門長老緊盯著龍貝妮,眼底深處也是驚恐,紫蝶•••居然是逍遙,逍遙等于紫蝶!
該死,上次猜到紫蝶是逍遙的人,怎麼就沒有猜到紫蝶就是逍遙本人呢!
該死,上次是因為調查到逍遙失蹤前紫蝶出現在找上官辰鈺的路上,該死,想來那個紫蝶是假的,就是為了遮掩紫蝶的身份!
該死,本來聖門沒有惹到逍遙,都是那個前聖女!
「姐兒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倒是有點顏色開起染坊來了,到了地獄再跟你們聖門掌門說這個秘密吧。」龍貝妮冷睨著這票人,下一刻便毫不考慮出擊。
聖門兩長老當下出招對擊,即使心底記得當初她揮手間就把另外兩名長老擊飛兩丈遠重傷從鬼門間走了一圈。
龍貝妮冷哼一聲,剛強有力而凶猛急速的罡氣就直掃兩人,雙方的內勁對上,一聲如雷的爆響在雙方中間響起,兩方的內力對上卻似乎並沒有多少阻礙,她的罡氣轟然撞散兩人的罡氣,瞬間便到了兩人面前。
聖門兩長老臉色一變,當即采取逃逾措施。
只可惜,龍貝妮的力量就不是他們能比拼的,哪怕要逃竄也得比她發出的罡氣內力強!
轟隆兩聲,罡氣撞向兩人,那聖門十幾名子弟也是逃竄不急被罡氣擦傷一些。
瞬間,聖門近二十人便被擊倒在地,如情景再現似的,兩名聖門長老被擊飛兩仗遠重傷吐血不已,連起身都相當困難,徒留雙眸震撼而駭然看著龍貝妮。
那十幾名聖門子弟亦是吐血倒地,倒還是輕傷。只是,長老都只是吊著一口虛氣,他們有可能活命嗎?
「我••我們聖門不會再找你麻煩•••放了••我們吧。」有膽小的聖門子弟就嚇得鐵青著臉,連聲音都抖了起來。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龍貝妮最討厭臨死前倒戈的膽小怕事者,這樣的人往往衷心不到哪里去,她淡漠的把話還給聖門的人,揮手就一個內勁擊去,一票聖門子弟來站起來的機會都來不及便是後退丈遠狠狠砸在地上,當場身亡。
至于那兩個連說話都困難的聖門長老,龍貝妮腳下提出兩粒石頭射去,現場就只有她跟夏弘文是有氣出的。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蹙眉,「你是找死。」
夏弘文看著她,臉上一個笑靨,深情道「可兒,你沒事就好。」
龍貝妮翻個白眼,伸手就拉起他的手把脈,接著就是緊蹙眉頭,冷道「你傷及五髒還去跟人家拼?」不是找死是什麼?
傷成這個程度哪怕是多動一下都會是疼痛如火灼,刺痛如刀削,如同地獄煉獄。這個男人居然這樣了還跟人家挑戰!
「不是,剛剛才被他擊傷而已。」夏弘文臉上還是溫潤柔情,此刻他心中是暖如朝陽,可兒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龍貝妮翻個白眼,剛剛那一下會傷及五髒?剛剛那一下人家用的不是全力,可原本他武力高深的存在卻無法躲閃,瞎子都知道是之前就受了傷才不能躲開。
她拿出一粒丹藥給他,命令「吃了給我去休息調理。」
最起碼要吸收藥力半天才能趕路,這會兒他必須要好好調理兩天。
她的身體也還虛,尤其剛剛還動了些內力。
「可兒,洞里有烤好的野味,你也該餓了。」夏弘文把丹藥吞下,柔情道。
龍貝妮頷首,地上的尸體也懶得動,兩人相繼往洞里走去。
直到夕陽西下兩人再次趕路,這次喬裝成夫妻離開,臉上又是另外面貌。
這次兩人在路邊攔了輛馬車,到達鬧市後又找了個院子住下,這會兒真是要好好休息兩天了。
這一夜很平靜,兩人睡得相當好,睜眼就是第二天。
隔壁幾百米就是酒樓,難得的龍貝妮那麼早起來閃身打了食物回來,夏弘文卻自責不已「可兒,弘文••真沒用,還要讓你來照顧。」
他的身體比昨天好多了,但卻還不能亂動。
「反正醒了,我也餓了,順便而已。」龍貝妮把籃子里的食物拿出擺好,嘴里淡淡道,她知道男人都尊嚴很大,尤其怕女人面前沒了面子。
龍貝妮卻沒有覺得這個男人弱,昨晚她發高燒,若不是他一人挑戰那些人,若不是他哪怕舍棄性命也撐下來帶她走,若不是在關鍵時刻他把她從深眠中喚醒,她可能就高燒變傻了或者昏迷中被人擊殺。
這個男人不同于她有一腿的那些男人,只要他喜歡上的女子,他會用他最溫柔的一面呵護她,哪怕做居家男人,只要把心愛的人照顧好了他就是開心,這樣的男人也很包容。何況,他不完全是這樣的男人,他也有霸道也有冷傲的一面,只要不觸怒他,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可以不跟你計較。
關鍵時刻他完全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只為瘋狂一搏,就似昨晚。他也固執,哪怕飛蛾撲火,只要爭取過,哪怕最後的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他也甘願!
兩人在廳里邊喝茶邊下棋或者閑聊,倒是相處特別溫馨。
眨眼又過了兩天,夏弘文的傷勢已經好了,夜幕降臨听到龍貝妮想喝糖水飛也似的去打包,哪怕回來時遇到傾盆大雨成了一個落湯雞,他就傻傻的拿著手里的籃子來到門口••
夜色更深,他親自去燒水放好水溫給她沖洗,這不是客棧也不是自己家院子,凡事都親自動手。
有時候男人的溫柔和深情不一定要說,要看男人平時對你的細節,比如夠不夠細心主動,跟你相處是不是把你當公主一樣服侍,把你當破碎女圭女圭捧在手心保護,凡事舍不得你任何操勞•••
夏弘文這樣的男人是細水長流的一種溫情男人,有他在家里你完全可以做女王,凡事都不用你擔心和動手。
屋外大雨連綿,電閃雷鳴,兩人梳洗一番就準備睡了。
「可兒•••你••早點睡吧。」他送她到她房門口,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說出來,換成一句晚安。
這會兒黑燈瞎火的陰雨連綿夜里,倆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對視,這氣氛多了絲曖昧。
龍貝妮從他眼底看到了深情看到了些許苦澀,看到了堅持,這個男人,其實比那些男人更適合結婚。
現代人說,跟你結婚的男人未必是你最愛的存在,結婚是要找一個靠得住而且喜歡你的男人。因為找到你喜歡他多過于他喜歡你的男人,或者身邊桃花多什麼的存在,真的是選擇前一種實在。
這個男人她不討厭,之前也不喜歡,這幾天的相處以來他很細心,他的舍命他傻傻冒雨打食物回來,他體貼的幫她燒水沖洗等等•••還真是感動了她,雖然不能說感動非常,但是卻是相處久了潛移默化的習慣與一點點的細心和柔情侵蝕你。
「為什麼我身邊有幾個男人了還要跟著我,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龍貝妮緊盯著他,認真道。
「可兒,比起沒有了你的日子,我情願選擇天天能見到你的日子,那段時間你消失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我的日子過得就似行尸走肉般。可兒,你別趕弘文離開可以嗎?」夏弘文臉上多了絲緊張,她這是要趕他走嗎?不,他永遠也不會走,哪怕就跟著她,站得遠遠的。
龍貝妮深深看著他,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和堅定。她跨前一步踏出屋外,她墊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下一吻。
這個男人既然考慮清楚了,不在乎她身邊有男人,既然喜歡她,那麼她不介意接受這個溫潤包容卻又傻的男人。
夏弘文前一刻緊張不安的俊臉突然僵了下,他心底狠狠一顫,雙眸睜大看著站在面前看著自己的女子,可兒•••
「可兒,你••你是願意讓我留下嗎?」他的雙眸里蕩漾著激動和欣喜,他的心怦怦直跳。
龍貝妮翻個白眼,差點說出白痴兩字,跨步往門內走去。
其實夏弘文聰明非常,不比楚皓軒幾人差,只是戀愛中的人容易患得患失,哪怕猜到這個結果還想要驗證一下。
夏弘文急急跟著進去,他拉住龍貝妮的手,由于太急,一下子她撲在他懷里,兩人頓時曖昧起來。
「可兒•••」他低垂著頭深情看著她,她抬頭看向他,他的唇邊剛好踫到她的額頭,夏弘文心中一跳,便不由自主期待起來。
他看著她清澈的雙眸,看著她緊盯著自己,他的心就狂跳,不由自主的,他試著傾身吻向她的紅唇••
龍貝妮郁悶,用得找小心翼翼嗎?她翻個白眼,雙臂環住他,回吻過去••
夏弘文的心就飛躍起來,一下子到了雲端,再也忍不住緊緊摟著她,深深的激吻。
久久,他些許喘息看著懷里的她,聲音沙啞「蝶兒••我••好想要你。」他想擁有她,尤其是今晚,不完全為了**,她成了他的人,他的心多一份安定。
「關門去。」龍貝妮低聲說了句話往內室走去••
夏弘文俊臉欣喜若狂,心更似要跳出來。他急急轉身拴門後就閃身攬著她到達內室,兩人擁吻,激情點燃,屋內嘻嘻索索間衣物盡散,彼此的易容揭開,都是如此俊美和貌美••
兩人倒落床榻,解開最後的束縛,他的眼底依然如第一次見她般驚艷,他的眼里透著虔誠,似對待世間唯一的寶貝,再也忍不住親吻與著她•••
須臾,床榻的床簾微微晃蕩,屋里只有男女的曖昧聲響,久久不散••
直到臨天亮兩人才沉沉睡去,男人的睡顏帶著滿足,唇邊還掛著一個笑弧。
龍貝妮在他懷中更早睡去,相當安心。
夏弘文甜蜜日子過了三天,龍貝妮便恢復紫蝶的身份而他在外人面前是保護她的護衛守護。
身份已顯露自然暗處不少人查到,哪怕找她們的人還沒在附近,可他們有探子什麼的一直在每個城鎮駐扎,自然恢復身份不到一個小時各自飛鴿傳書報信了。
何況,龍貝妮與夏弘文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一家熱鬧的酒樓用餐。
待兩人休息半會離開酒樓,短短萬米路程,官道上光明正大就出現了一批人勢要擊殺龍貝妮于死地,這些人正是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等。
龍貝妮與夏弘文對視,知道恢復身份有麻煩,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龍貝妮挑眉,上次救走她們的是什麼人?前幾天南國皇帝的人和聖門的人出現了,會不會是他們在後面作怪?
「賤人,看今天還有什麼人來救你。」無印門千金一張俏臉猙獰著,咬牙切齒看著龍貝妮。
李琴兒的眼眸亦是眯著,眸中明明白白寫著殺氣!
不過,這次的隊伍居然是她們兩帶隊,似乎沒有出現她們的長老,看來她們原本在附近,這會兒听到消息說他們在這里,而且就兩人,所以急急過來,趁此機會下手。
這兩個隊伍加起來四五十人,若是對方兩人的確不怕輸,前提是她武功真的平平的話。
「呦,人家真的好怕怕啊。」龍貝妮一手拍著胸脯一臉當真‘很害怕’的樣子,語氣也‘虛’了下來。
旁邊的夏弘文見此,嘴角寵溺非常彎起,眼眸看著她是醉人的濃情。
可兒又頑皮了,真不知道她古靈精怪的性子怎麼來的,她的性子多變,時而頑皮,時而冷酷,時而嚴肅認真時而頑劣愛玩,時而霎那冷睨天下的氣勢時而可以貽笑天下的隨性•
每一種的氣質都是如此的個性吸引著他,哪能叫他不愛?
對方一行人見到龍貝妮那裝模作樣的樣子,一個個臉色就陰沉下來,這叫什麼?這女人根本是鄙夷不肖他們!
看看她身邊的男人,這男人連眼楮都不看他們一下,**果的無視!
「你個賤人,今天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逃離。」李琴兒看到夏弘文看龍貝妮的那種寵愛深情的眸光就刺激了,為什麼優秀的男人都選擇這個賤女人,她愛了好幾年的男人也如此。
只有殺了這個女人,才能一解她心里的仇恨!
「就憑你們這些蝦兵河蟹的,說實話,還真不太想跟你們斗,畢竟這樣本姑娘太掉價,唉,既然你們找上門來,本姑娘就動動手算了,總不能傻逼任你們欺負了吧。」龍貝妮攤攤雙手,相當無奈的遙遙頭,那樣子看來似乎與他們對戰萬般郁悶。
李琴兒一行人當即又一怒,胸口凝結的氣憤更是怒漲一層「賤人,受死吧。」
話落,一行人就揮刀砍來,殺氣在四周留串,火爆因子覆蓋著這片道路,只要再加一點火似乎都能讓四周平地爆起,轟隆炸響。
龍貝妮閃身躲過一招順便一個手刃劈去,天山派一人手上的兵器就‘異手他鄉’了。她嘴邊一個清冷的弧度,手持長劍揮劈,沒有用內力卻似有內力,此刻的她似乎回到現代與人搏殺,這近身攻擊的對戰她比這里的每一人都純熟而狠辣。
兩人身邊各有二十幾人對戰,龍貝妮手起手落的動作相當利落灑月兌毫不拖泥帶水,這一刻的她就似戰場上的女將來臨,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皆是讓見者聞風喪膽,驚顫連連。
大戰了會兒眾人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一手拿長劍一手拿匕首與人激戰,那股煞氣猶如死神歸來,她的眼底除了廝殺就沒有其他情緒,光是那一身鐵血陰狠的氣息就夠眾人震撼!
夏弘文听說她喬裝紫蝶可以純武力激戰,且根本不輸武功上等的江湖高手,眼下見到她變得如此變化,心底震驚,心底一股子隱藏的情緒點燃,可兒如此強,他若是加了內力還沒有可兒殺得那麼痛快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他的眼眸霎時一變,同樣一副冷然氣息,每一次動作越發快了起來,每一個身影在他面前倒下時他的心底越發痛快起來,原來,這樣不顧一切的弒殺果真能讓人帶來快感!
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幾人看著兩人廝殺的樣子眼底一驚,早听說過北國皇帝的禁軍壓著她在驛站時的那天,听說那晚的紫蝶純武力卻是一邊壓倒性廝殺一行黑衣人,活似惡魔,看來,就是這個模樣!
該死,這兩人現在就是以一對戰二十幾卻不落下風,居然壓倒性的把她們的人廝殺,幾乎一招就死傷她們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眼里都是嚴肅和殺氣,下一刻,各自飛身往龍貝妮這邊趕來。
龍貝妮自然瞥見她們持劍飛來,美眸本來就寒冷如冰霜,這會兒那冷睨天下的視線掃去,哪怕是瞬間而已,這身毀滅性的氣質皆讓人身心膽顫,潛意識就被一個眸光嚇得後背起了虛汗。
如果說皇帝的眼神凌厲可以殺人,那麼龍貝妮一認真起來的冷寒眸光就是睥睨天下的傲然加上比死神還可怕的追魂!
她眸光越是冷寒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卻越邪魅,如同一個魔鬼般邪笑間舉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圍著龍貝妮擊殺的一行人心底突跳著,雖然有種膽顫的感覺但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硬著頭皮往前沖,不死不休!
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加入戰局沒有讓龍貝妮緊張一分,還是如此身染血氣,煞氣激戰。
弒殺間,夏弘文與龍貝妮身上早已染上大把血跡,擊殺一個個就有對方的鮮血噴射出來,地上這一片更是血紅得如此撲了鮮紅毛毯,血腥味刺鼻。
龍貝妮自然見到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眼底的殺氣,她的嘴邊是更彎了起來,上次一身**被圍觀的事件她們似乎忘了,那麼這次,她會讓她們嘗嘗什麼是痛苦的滋味!
她不會那麼容易讓她們死,畢竟一死太便宜她們了,為了回報她們多次送給她的禮物,她今天再‘送上’一份‘大禮’,讓她們從今天開始活在虐心痛苦的狀態,她要一步步逼著她們癲瘋!
她的腳步邊打邊靠近••
夏弘文一招長劍橫掃,一聲聲爆響轟隆卷起,周圍還剩七八名對付他的存在被暴強的罡氣彈出丈外,一個個成拋垃圾樣墜落,狠狠砸在地上當場吐血昏厥。
他冷漠看了眼被他擊殺的人,眸光這次回到龍貝妮這邊。
李琴兒一行對方龍貝妮的還剩下的十幾人因為那邊的震撼而驚駭一下,當即一個個臉上一變,嚴肅非常。
看著男人往這邊而來,幾人眼眸一閃,看來,今天太小看這兩人了,這次她們••必須撤離,不然,她們必敗。
可惜,她們一行人的動作剛動就明白,顯然,這次想逃離也是為時已晚。
夏弘文加入戰局中讓龍貝妮更加輕松的對戰,霎那間她的身影就來到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兩人身邊弒殺。
兩人臉上嚴謹非常,自然清楚今天的紫蝶是相當不易對付,她今天就似發瘋一樣,根本讓她們無法控制。
下一刻,龍貝妮嘴邊一勾,一劍刺去順便長腿狠狠朝她獨自一踢,無印門千金頓時被踹飛幾步遠撫著獨自痛呼倒地不起,那胸口還留著鮮紅的液體,如溪水小留霎時染紅了她胸口一片••
這不是最精彩的,只見李琴兒見此想逃,龍貝妮一個長劍扔去,來勢洶洶,李琴兒險險躲開,而這躲閃的霎那龍貝妮已經來到她身邊,腳下一踹讓她身形踉蹌一下,這會兒腳下生痛非常根本無法逃串,她的脖子被一手掐著,一把匕首就對著她的雙眸,只差零點零幾的公分就能刺穿她的眼楮。
「看來,姐兒不發威真當本姑娘無能了,上次的禮物似乎還嫌輕了,行,今天絕對會讓你永生難忘!」李琴兒本來對著匕首就臉色微白,全身緊繃,這會兒听到身後她那獨有的邪魅的聲音傳來,心底就是一個寒顫。
「你敢動我,天山派不會放過你。」這會兒,她只能壯著膽子想著整個天山派為後台幫她撐腰。
龍貝妮咯咯一笑,話語卻譏諷「本姑娘不動你,天山派就會停手?你當你是天山派掌門呀?」
李琴兒當即就被她的話一噎,心底如擂鼓,這女人她一直都清楚的很,非常難纏,根本無法蒙混過關。
夏弘文那邊已經把人處理完畢,腰間以下的衣物染滿了艷紅,血腥味撲鼻。
她拿著匕首緩緩從李琴兒眼眸移下,鋒利的匕首鋒芒帶血在她身上威脅,每到一個地方皆是讓李琴兒煞白著臉。
龍貝妮玩味看著變臉驚寒的李琴兒,低低在她耳邊邪笑「你說,你做的種種讓本姑娘如何‘報答’好呢?」
她此刻在李琴兒與幾步遠倒地的無印門千金眼里就是一個魔鬼,十惡不赦的魔鬼!
匕首到達李琴兒每一處肌膚,都讓她後背寒涼,似冰天雪地的極寒。「你••你敢亂來試試•••」她讓自己鎮定下來,盡量不讓她看出自己害怕的一面,讓這個賤人更加囂張。
只是,龍貝妮的思維和做法從來就不是誰能觸模得清楚的。
「好,我就亂來試試。」龍貝妮嘴邊一個清冷的弧度,她手持匕首就來到李琴兒胸口前,偏偏頓了下讓李琴兒臉色煞白,想到上一次的教訓。「你!」
李琴兒話還沒有說完,胸口的衣服被挑開了,哪怕是那肚兜都沒能逃過這鋒利匕首的劃開。
夏弘文在龍貝妮挑開李琴兒外衣時俊臉就往另外一邊看去,他知道上次可兒就是挑了人家全身衣服•••
李琴兒與無印門千金的臉是更加白了,無印門千金忍痛顫巍巍站起,她想逃跑,因為她怕那個女人下一刻就把自己的衣物挑開•••
誰知,下一刻是一聲李琴兒震天的痛叫,那是到了一種撕心裂肺的揪心和失去一切的發泄。
這一幕龍貝妮是正對著那無印門千金而為,當場嚇得她臉色發白,身子巨震而發顫,美眸圓睜到嚇得花容失色!
「啊•••」她看到了什麼,她看到了那個魔鬼居然把李琴兒的一邊胸部給割肉一樣割下來,那•••那團肉就•••就當場掉地滾了兩下在地上,無論是李琴兒身上那個缺口還是地上那肉•••都是鮮血淋灕•••
李琴兒瞬間就似血人一樣,身上染滿了鮮血••
龍貝妮邪魅的看著無印門千金那驚恐發顫的身形和發白的臉蛋,非常輕柔道「好看嗎?要不要也試試?」
輕描淡寫般無害的一句話卻更是無印門千金的追魂曲,她回神,當下又是看向龍貝妮‘啊’聲大叫,下一刻死命的逃跑,活似跑得不快就會被惡鬼追殺。
這一刻她因為這**果看到如此恐怖的一面而忘記身上的疼痛,當真把‘潛力’激發了出來。
龍貝妮咯咯一笑,把李琴兒踢開,早已昏迷的她這會兒就被踢撲在土地上••
夏弘文剛剛听到兩聲尖叫忍不住看了眼,當即又把眸光移開,眼底不是害怕和驚恐,倒是那俊臉微紅了起來。
這麼一幕卻讓他想起她衣服下的完美,想起晚上她的美好屬于自己一人所有。
龍貝妮蹲子把匕首在一個尸體上那衣服上抹抹干淨站起,夏弘文已經過來,他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冷然,這會兒深情而寵溺看著龍貝妮「可兒,我們去找個地方清洗一下吧。」
「我是不是很變態?」龍貝妮仰頭看著他,眼底興味,嘴邊邪肆。
「不,不管可兒做什麼都是我的最愛,我的一切。」夏弘文微微一笑,他上前一步,伸手攬住她,柔情道。
龍貝妮咯咯直笑,這次的對戰當真爽的很,下次再來一場更大的弒殺,相信更加刺激。
夏弘文嘴邊多了絲美麗的弧度,他低首就吻上懷里的人兒••
地上不少死尸與血液卻沒有影響兩人的激情,兩人的溫情倒是與地上的殘亂成為一個強烈對比。
少許,兩人激吻停下,夏弘文攬著她往官道邊的林子深處走去,這身血腥果真難聞,她比他更愛干淨。
兩人剛離開會兒,一批黑衣人就過來,見著現場的殘亂眼底一閃,領頭人見到前面一個女人撲倒那里,示意手下過去把人翻轉看是哪個女人••
當女人的面容朝天,一行黑衣人就雙眸圓睜,不是因為女人的容貌,而是那個缺口和地上那團•••
嘖嘖,這個天山派的女人當真叫人看著可憐啊。
「把她帶走。」領頭人淡淡一句,既然沒有斷氣就順便叫人救一下,跟天山派也來個合作沒有沖突,大家目標都是一致。
「是。」一名站在李琴兒身邊的男人眼眸一閃,恭敬的回答,彎身扛起•••
黑衣領頭人蹙眉看了看四周,看來,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趁她幾個男人趕來之前一定要殺了紫蝶。
稍許,夏弘文與龍貝妮到達一條溪水中,兩人往水深的地方游去,讓整個人泡在水中清洗身上的血腥。
兩人身後一個大石擋著,這會兒全身干淨了卻曖昧起來,哪怕入冬的水有些寒涼,不過這次龍貝妮是用內力防御著水里的寒氣,倒不怕感冒。
身上的衣服打濕,這身火爆的身材便讓夏弘文眼底起了欲火,那喉間就忍不住吞咽了幾下,他沙啞著叫喚她一聲「可兒••」
龍貝妮抬眸看著他眼底的信息,兩人緊挨,他抱著她,那水下‘龍頭’漸長正踫到她肚臍下,她嘴角一抽。
他攬著她到石板上烘干兩人身體,忍不住擁著她倒在石板上••
天為被地為席,兩人用最原始的方式探索著對方,著彼此,沖破最後阻礙,激情在這邊上演••
過了一陣子,兩人再次趕路,在前面買了兩匹馬兒繼續往東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