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要對本王負責 收拾(二)

作者 ︰ 帶刀少女

老管家何時受過這般欺辱,當場就氣得直哆嗦,想要反抽對方一巴掌,無奈江火那腳踢得可不輕,老家伙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都沒爬起來。旁邊有幾個下人看見了,想要上去幫忙,江火一個眼刀子扼下去,揚聲問︰「誰敢上來試試?」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覺得模不清當前的狀況,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老頭子一邊費力掙扎起來,一邊罵道︰「你個賤貨,你居然敢打老夫,老夫……老夫這就掐死你!」說著,爬起來就要撲向江火,誰知她輕輕一避,還沒看清楚,她已繞到了老頭子的背後,抬腿對著老家伙的膝蓋又是一腳。

這下,老東西再也無力爬起來了。

江火怒道︰「下人不守下人的規矩,爬到主子頭上來撒野,真當王爺與我是好欺負的嗎?連條狗都知道主僕的規矩,你難道連條狗都不如嗎?」

老頭子一听她把自己比作狗,氣得渾身抖的跟個篩子似地,哆哆嗦嗦道︰「你敢這樣對老夫……老夫明天就去啟奏皇上,你……你……你等著!」

江火冷笑,忽地將賬本砸了他一臉,厲聲罵道︰「年前王府的用度,除卻下人月俸與日常開銷,平白無故地少了四千兩白銀,你怎麼解釋?」

「我與王爺大婚之日,雖無人到場,官面子還是做的足足的,各位大人送來的紅包禮物,少說也不下萬兩,到這里,如何就只剩下了一千兩不到?」‘

「王爺生性恭儉,府中下人皆是陛下賜來的,這些年從未自行添置過下人,請問,這賬本上的購置奴隸十名從何而來?」

「王府的賬目一直都是你這個老東西來管。王爺不操心,真當他眼瞎嗎?」她轉身,對外揚聲道,「來人,薛管家貪贓枉法,私吞賬銀,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驅出王府。」

老東西這下子徹底慌了,做著最後的掙扎︰「你敢!你敢這樣對老夫!我一定會告到皇上那!」

「你去啊!你去啊!」江火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忽地對他展顏一笑,這笑容美艷至極,眼角眉梢像是淬了毒的彎刀,「正如你所說的,我只是個妓女,妓女不懂禮法也是正常的。得了勢做了王妃,不囂張跋扈一下,怎對得起皇上欽賜大婚的厚望?來人,拖出去!」

無論老管家再怎麼囂張,賬本確確實實作假了,就算被皇上知道,也護不住這老東西。有識眼色的下人連忙上前,拖著人就往外去了。

老管家被王妃杖責一事很快就傳到了其他下人耳里。大家都不太相信,一個婊子出身的女人,竟敢這麼囂張。其中以鈴鐺最為光火。老管家是她的舅舅,她能來王府做事,也是這老頭子一手操辦的,如今舅舅被打了三十大板半死不活地丟出王府,一向心高氣傲的她覺得簡直不能忍,听到消息就憤怒地朝正堂沖去,要給自家舅舅討回公道。

此時君世正與江火用午餐。

經過上午那一輪收拾,王府的部分下人規矩了許多,不敢露出怠慢之色,小心翼翼伺候在左右。江火悶頭吃飯,也沒對君世多說上午的事兒。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她是覺得沒有必要講。

碗里突然被夾了塊魚肉。

抬頭一看,君世臉色平淡道︰「別只吃飯,也吃點菜。」

「哦。」江火夾起魚肉往嘴里送。吃完了,君世又給她盛了碗湯,說︰「喝湯,別噎著。」

「……」這……莫非是這男人獎勵的方式?咳。

江火有點囧,低頭乖乖地喝湯。忽然門外傳來女人的大喊大叫聲,隱約听見那女的在叫,「放我進去,我要見那賤貨!她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我舅老爺!放我進去!」

吵吵嚷嚷,君世不耐地放下筷子,問︰「誰在門外這麼吵?」

婢女回道︰「回王爺,是鈴鐺姐姐吵著非要見您和王妃。」

君世還沒回話,江火便搶先說︰「哦,那攔著做什麼?放她進來吧。」

「是。」鈴鐺被人帶了進來。

小姑娘氣得兩眼發紅,一見到江火就指著她鼻子罵道︰「你憑什麼打我舅舅?」

江火慢悠悠地喝著湯,不搭理她。君世幫著添菜,連看都沒她一眼。

鈴鐺于是被她這傲慢憚度激的快氣瘋了,厲聲吼道︰「裝什麼死!問你話!」

江火這才抬起頭來,問︰「你在跟誰說話?」

鈴鐺道︰「跟你!」

江火問︰「我是誰?」

鈴鐺本想說「你就是個賤貨妓女」,但她轉念一想,畢竟王爺還在這里。雖說這癱子是個不中用的質子,這些年他們做下人的沒尊敬過他,可明面上,卻也不敢太胡鬧。于是她生生壓下這口氣,咬牙切齒道︰「你是王妃。」

「那你又是誰?」

「我……我……我是侍女。」

「侍女是什麼?」

鈴鐺被她咄咄逼人的詢問氣得俏臉發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是伺候王爺王妃的下人。」

「下人,也就是奴隸。大楚奴隸市場上,一個奴隸1銀錢,連宮里娘娘們的一條寵物狗都不如。既是連狗都不如,你為何還站在此地,見到王爺與我不僅不下跪,還對我口出不敬,大肆喧嘩?」江火聲音放的很慢,很輕,臉上甚至還掛著笑容。

她又叫人盛了碗滾燙的熱湯來,端著站起,徐徐走到她面前。

不知怎地,鈴鐺突然覺得心里一寒,甚至有些後悔莽莽撞撞來到此處了。直覺告訴她這女人不簡單,可現在月兌身已經來不及。

只見江火站在她跟前,端著熱湯的碗朝前一揚,滾燙道水就這麼盡數潑到了鈴鐺臉上。

「啊啊啊啊啊!」鈴鐺發出痛苦的尖叫,捂著臉跪倒在了地上。一旁伺候的其他侍女全被嚇得呆住了,動也不敢動。

江火冷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你記住了,我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你只是一條狗,做狗的就該記住狗的職責,做出個樣子來。休要再對我亂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侍女們噗通一聲全部跪下了。

一邊的君世,看著她,若有所思。

**

鈴鐺的眼楮被熱水燙瞎了,再不頂用,被王妃從府中趕了出去。

自那之後,再沒人敢對她出言不敬,哪怕有,也是私底下議論,明面上再沒敢人當面跟她對著干。

很快他們就發現,新王妃的手段很厲害,短短時間內,就查清了府中所有賬目,將貪贓了的人全部拎出來杖責了一頓,卻沒有像對付薛老頭那樣趕出王府。

君世知道,她是怕動作大了,招來懷疑。

楚帝派這些下人來伺候著,也是為了監視他。王府不可能將下人大換血,只能一點一點清除。

晚上吃完晚飯後,兩人又是例行的交歡。

如今,兩人在身體的配合程度上已經默契了許多,知道怎樣的動作能夠讓對方更加愉悅。次數多了,彼此對對方的身體比對自己更加熟悉。尤其是君世,她發現江火身上總有股暗香,人還沒到,他就知道她來了。

君世尤其喜歡她的長頭發,烏黑烏黑,像一把多情蒂蘿瀑布,魚水之歡時,他總是撫著她的長發,一遍一遍,溫柔地親吻著。

有一天早上,江火朦朦朧朧地醒來,發現君世正坐在床邊,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江火揉揉眼楮,坐起來,長發散了一身︰「怎麼了?」

君世看了她一會兒,才慢慢說︰「今天,我給你梳頭吧。」

江火愣了愣︰「啊,不用,我自己會梳。」

君世卻已拿來了梳子,固執地說︰「你我是夫妻,做夫君的,給娘子梳頭,是應該的。」

「……」

江火無語,只好乖乖坐在鏡子前,讓他梳。

他的手很細很白,常年的不健康導致手指全無血色,撫在頭發上,動作放的很輕。江火從銅鏡里看到他專注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听人說,夫君給娘子梳頭,兩人就會白頭到老。

前世大婚時,毓鐘沒有給她梳頭,所以兩人才沒有走到最後吧?

君世其實也不太會梳,只簡簡單單地替她挽了個發髻,問︰「如何?」

江火嘴角抽了抽,實在不好打擊他,轉過臉淡定道︰「挺好。」

**

成親已有數月。

楚帝自那日來了一次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江火這些日子也忙的暈頭轉向,君世根本不管王府的事,他身子不好,經常在寢宮臥床休息,其實江火知道,他是在密室跟他那些心月復討論更重要的事。

江火是個死心眼。

君世救了她,她就要償還這人情,在這段時間里,替他盡心盡力打理這一切,而不是敷衍。

燕王府的經濟狀況很糟糕。

楚帝給燕王的月俸,只剛剛夠一般吃穿用度,不會有任何多余的錢留下。燕王被看的緊,也無力私底下去發展什麼生意。

江火看著家里的賬目表上的數字,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嫁了這麼個窮人。于是她拎著裙子,怒氣沖沖地跑到了寢宮,問君世︰「你老實告訴我,你全部身家,真的只剩下800兩了嗎?」

君世剛跟他的屬下談完事,準備上床休息,听見她的問話,竟然愣住了,而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

嗯?

嗯是個大頭意思?竟然真的這麼窮?

江火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簡直人生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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