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是熱捧的女實業家,也有許多報社上門要采訪她,但其實他們大部分都也只是為自己報社增加一些噱頭罷了,畢竟境內像她這樣成功的女性實業家並不常見。而他們只知道她人前的風光無限,當中又有誰能真正了解她背後的種種艱辛和酸楚?楊瑾想。
傾琀但笑不語,但是那一笑間已然包含了各般蒼桑。
本該是朋友間久別的歡暢之景,沈傾琀不想氣氛太過沉重,便在片刻沉默後轉移話題,她問︰「別總是說我了,也談談你吧……我听子胥說,你現在在報社工作,感覺如何?」
「自然好!用一根小小的筆桿便能懲惡揚善,匡扶正義,我二十年來,過得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充實!」
說起自己鐘愛的工作,楊瑾轉眼又充滿活力,只見她雙眸里仿佛燃起璀璨的火花,兩道飛揚的黑眉越發英氣。
像是想起什麼,她笑意微歇,故作不經心地問︰「你、你與子胥已經聯系上了?」
傾琀並未察覺她的微妙變化,隨口應道︰「是啊!」
「經常聯系?」
「唔,我住院的時候,他是經常過來探望。只不過,自從接手茶莊的生意,見面的次數就少很多了!」
楊瑾一口酒哽在喉間,地抓住了「住院」這兩個字,她驚詫地問︰「你生病了嗎,怎麼會住院?」
「說來話長!」沈傾琀苦澀一笑,將之前發生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她。
听完,楊瑾緊皺著眉,憤慨地說︰「太可惡了!這世上總會有這樣一些無賴,仗勢欺人,簡直十惡不赦!傾琀,你當時真不應該姑息他們,應該讓所有國人都看清楚他們的丑惡嘴臉。你大可不必畏懼他們,要讓他們害怕地向我們顫栗才是!」
沈傾琀卻靜靜一笑。
她知道,她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像楊瑾那般勇敢,沈家百余條性命壓在她身上,她真的勇敢不起來。
兩個人又邊吃邊聊了會,傾琀道一聲「去衛生間」,起身離開。
可誰知在她剛剛推開洗手間的門時,便有一行帶槍的官兵闖進餐廳,高喊道︰「有一名敵軍混入上海,經排查現在流竄附近,還請各位原地待命,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上海的西餐廳往往都是外國人開辦的,中guo官兵向來避開這樣的雷區,如今這樣荷槍實彈地進來搜查,可見那個什麼敵軍非同一般了。
哎,中guo軍閥就是這樣,只曉得窩內斗,與其有這番精力,還不如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沈傾琀搖頭低嘆,這名敵軍單槍匹馬就敢來犯敵區月復地,真不知道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無知的緊!
她這般思量著,這時卻有一只手從衛生間的門縫間猝然伸出來,她整個人瞬間就被拽了進去。這突發狀況著實令她腦袋里一片空白,只能任由那人捂住她嘴,一點點拖進一處隱秘的廁所單間。
門一掩闔,一個黑色的槍口便對準了她的眉心,她不斷眨著眼楮,才將挾持她的人看清楚。
是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壓得過低的帽子幾乎擋住了他半張臉。她瞧著他,而他也在睥睨著她,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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