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子墨一拍桌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得到消息是三天後的事兒了,也就是說,皇後祭天在兩天前就舉行了。可是那一個人根本不是西陵念月,那究竟是誰?
他滿懷擔心的思考著,猛然間想起,心緒難平。煙兒,對,煙兒也是在三天前消失的!不,我不相信!
「誰最後見到過煙兒?」蘇子墨沉聲問道。
「回稟樓主,據屬下所知,前瀟湘閣公子黑夜見到過小姐。」一位黑衣蒙面男子抱拳而答。
「嗯——是嗎。」蘇子墨扶著額頭轉身又問,「是在何處?」
「這個——」蒙面男子遲疑一下道,「屬下不知。」
這樣啊。蘇子墨听了反倒冷靜下來。
「你前去打探消息,看看黑夜現在身在何處。」他輕皺眉頭吩咐道。
「是,樓主。」蒙面男子抱拳退下,獨留蘇子墨一人仰面靠在主座上。
他心里說不出的情緒︰煙兒,說好了三天後我們一起漂泊天下,為何你食言了?我很想知道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到底有沒有替我,替我們想過!她于你,不過是皇後和臣女的關系,說近一點,只不過是好一些的朋友罷了。
可是,你竟然為了她的私心,同闖地牢,劫走太子;為了她的固執,以身犯險,假扮皇後。難道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處境麼?難道我在你的心里始終不及她來的重要麼?煙兒,我于你,到底算什麼!
「啊——」他大吼一聲,將桌上的杯子全部摔于地上。
且說紫煙父親鎮國將軍,前些日子鎮守邊關。但忽來一身上有七星標識的男子,報出自己女兒有事。于是他不顧戰事吃緊,快馬加鞭連日趕回皇城,一路上晝夜不停,不知跑死了幾匹馬。
未來得及換上官服,他就風塵僕僕的進宮面聖,全然沒有細心考慮後果。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吧。
御書房內,馬公公手拿拂塵,一臉恭敬地說道︰「陛下,鎮國將軍求見。」
南宮寒似乎未曾听見,依然聚精會神的批改著奏折。拿起,放下,拿起,放下,轉眼間山堆似的竹簡已少了許多。搖曳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是那麼的安靜祥和。全然沒有了平日的難以近人。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馬公公雖不忍心打擾他,但是這鎮國將軍可謂一朝元老,德高望重,自己一個小小的宦官,又怎能招惹得起呢?
于是他又輕聲喚道︰「皇上,皇上。」
南宮寒這次卻是听見了,他微微下斜了一下竹簡,問道︰「馬德,何事啊?」
「陛下,鎮國將軍求見。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鎮國將軍。」南宮寒小聲念道,隨後便皺了下眉頭,「哦,原來是蕭愛卿啊,他不是在鎮守邊關麼,怎麼回來了?
「回陛下,奴才以為,蕭將軍此次風塵僕僕的趕來,必定有要事相奏。要不要奴才把他宣進來?」馬公公輕甩拂塵道。
「好,他最好是有事相奏!」南宮寒別有深意的邪笑,「宣鎮國將軍。」
「是」馬公公應聲而退。
蕭將軍一臉凝重和焦急的御書房,到了廳中一拂衣袍便跪于地上︰「臣蕭忠國參見皇上。」
听到這行禮之聲,南宮寒才緩緩放下手中奏則,滿是興味的看著他︰「哦!這不是蕭愛卿麼?朕好像記得前段時間匈奴大舉進犯我國邊境,這邊關戰事吃緊,可為何蕭愛卿卻一身風塵的在皇城之中呢?難道有捷報傳來?」講到這里,他一臉喜悅。
蕭將軍听到皇帝如此之說,心不覺緊了緊。頓了一會兒,有些難為的說道︰「回皇上,臣此次連夜趕來並不是為了邊關之事,而是為了臣女。」
「呵呵,笑話!」南宮寒臉色立馬變暗,聲中帶怒,「蕭忠國,你身為鎮國將軍,不好好上陣殺敵鎮守邊關,卻為了一己私欲置國家安危于不顧,你該當何罪!」
「皇上恕罪!」蕭將軍被震了一晌,隨後便是老淚縱痕,「皇上,臣只有煙兒一女,是臣教女無方,才鑄成今日大錯,觸怒了龍顏。皇上要怪罪就怪罪于臣吧!還懇請皇上看在老臣多年忠心為國的份上兒,網開一面。即便削去臣之官職,臣也心存感激!」
蕭將軍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要多傷心有多傷心,把自己女兒的錯轉化為皇上心胸不夠寬廣,算是狡猾啊!
可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南宮寒听了頓時怒意橫生,猛地一拍案桌,堆砌成山的奏則便散落一地。
他大喝︰「放肆!」
而後便是怒極反笑︰「哈哈!好你個蕭佑國,不要以為你是兩朝元老,朕就不敢動你!朕告訴你,這天下,是朕的,你們別有所幻想!」
「來人啊!」他一揮袖袍,就出現了四個侍衛。
「鎮國將軍蕭佑國,一己私欲,擅離職守,置國家安危于不顧。為平民憤,削去官職,收押大牢,以儆效尤!」他大筆一揮,便寫出了一道明黃色聖旨。
蕭佑國頓時懵了,他未曾想到根基未穩的年輕帝王竟然不顧自己勢力真的貶了自己。這可如何是好?煙兒沒救成,還丟了官職。哎,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話音落罷,侍衛欲上前押住蕭佑國,誰知他袖袍一翻,一陣掌風吹出,那幾個侍衛連連退了好幾步。
他氣道︰「本將軍會走,不需爾等攙扶!」隨後便怒氣沖沖的向大牢走去。
御書房又恢復了夜的靜謐,南宮寒繼續批改著奏則。
只見燭火印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嘴角的邪笑。
原來這一切另有預謀,蕭佑國沒想到的是,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卻栽在了這年輕帝王的手里。他此次被收押大牢,只是打擊非我勢力的開刀罷了。南宮寒正愁由誰開始,沒想到他就自己撞刀口上了。
只是不得不說,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雕啊。既打擊了其他勢力,又樹立了自己在百姓心中賢明的形象。果真不愧為一代帝王!
等到蕭佑國在牢中想清了這一切之後,不禁咬牙切齒的罵道,好你個南宮寒。可是,在氣又有何用?自己如今處境堪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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