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有些事耽擱了,送上今天的第一更,晚些時候還會有第二更奉上,麼麼噠!)
丁佑瑜這幾日忙著處理米鋪重新開鋪,和一些大米防範的事。所以回的極晚,每日都來去匆匆,柔姐兒顯得相當惘然。
「喜小姐,財旺方才還報,說灝公子在府外等您。」秋桃進來稟道。
「灝哥哥?」他怎麼來了?何事要見她?四喜左思右想,還是走了出去見他。
他怎老是在大門外找她?為何不進府?丁府人來人往,若是被人瞧見,指不定又生出什麼是非來呢!
見錢君灝躊躇的表情,四喜心里咯 了一下,隨即便露出了笑容道︰「灝哥哥,我正要找你討喜酒喝,你怎今日便自己上門來了?可是來通知我喜事的?」
錢君灝欲哭無淚,萬般無奈的看向四喜︰「你這又是何必?這也不是我想的,是祖父和爹爹的意思,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四喜有些糊涂了,錢君灝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她解釋嗎?
「灝哥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不同意?你若是拒絕了,讓嬌姐兒將來如何自處?」雖然錢君灝沒有直說是定親一事,但四喜已經猜到,毫無隱瞞心中的想法,跟錢君灝坦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錢君灝卻完全誤會了,眸子中的愛慕之意完全表露了出來︰「你是在擔心嬌姐兒嗎?你放心,眼下爹爹還未有讓媒婆去林家說親,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其實錢老爺早就想要讓媒婆去林家說親了,可錢君灝死活不同意,找了諸多借口阻攔。
「挽回的余地?」四喜張口結舌,錢君灝的這點心思她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她對錢君灝卻無半點心思。
「灝哥哥,我想你其實……」
「四喜……」
四喜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人大聲打斷了。不用回頭看。便知是嬌姐兒,語氣中火藥味十足。
嬌姐兒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面前,怒目圓睜的怒呵斥道︰「你們在此做什麼!」
「聊天。」錢君灝簡單回答,見嬌姐兒的樣子,錢君灝便怏怏不樂。看來是來鬧事的。
「聊天?為何不進去府里。在此鬼鬼祟祟的。」嬌姐兒怒瞪這四喜。
「嬌姐兒,這兒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怎叫鬼鬼祟祟呢?」四喜忙不迭的解釋道。
這可是被抓了個現行呀!必須解釋一下。否則這誤會便越結越深了。
嬌姐兒默然,四喜確實說的也對,這兒是大街上,是丁府的大門前。若是他們有私情,便會找個人少的地兒,怎敢如此大搖大擺,招搖過市?
見嬌姐兒不吭聲,四喜忙道︰「灝哥哥是來告知我,你們即將定親的事。我正在向他討喜酒喝,你便來了。」說著,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嬌姐兒一下便緋紅了臉,羞人答答︰「哪有?」嬌羞的模樣,實在惹人憐。
錢君灝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怒瞪著四喜,眸子似乎在質疑她的用意。
四喜全當沒瞧見,沖著嬌姐兒笑道︰「嬌姐姐,到時候可記得要喊我喲。」自然是成親的時候,記得要喊她咯。
嬌姐兒的羞澀之意溢于言表。含羞咬唇道︰「嗯,一定喊你。」聲若蚊蚋,卻透著少女滿滿的期待和幸福。
錢君灝一張哭笑不得的臉,欲言又止︰「我是不會娶你的!」這句話在喉嚨里卡著,始終沒有說出口。
四喜繼續在和嬌姐兒說著各種祝福的話,完全沒有顧暇一旁不悅的錢君灝。嬌姐兒樂得都忘了此次跑來的目的,原本她是來抓四喜和錢君灝私情的現行的,結果卻變成了一場祝福見面會了。
「我先回了,你們慢慢聊!」錢君灝憤然轉身,拂袖離開了。
正沉浸在四喜滿滿的祝福語中的嬌姐兒,瞧見錢君灝不悅的神情,也驟然變了臉色,忽忽不樂。
「就算四喜不喜歡灝哥哥,灝哥哥定是喜歡四喜的。」嬌姐兒瞧著錢君灝離去的背影,心中月復誹。
「你以後離灝哥哥遠些,他是我未來的夫君,你…你如何配得上他!哼!」嬌姐兒翻臉比翻書還快,臉上的神情和態度立刻由晴天轉為了陰天,也跟著錢君灝走了。
四喜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喟然長嘆道︰「唉,這與我何干呀!」
就算錢君灝喜歡她,可她並不喜歡錢君灝呀!方才若不是嬌姐兒倏然出現,她早就跟錢君灝說清楚了。
既然出了府,何不出去逛逛?莫名其妙的被人臭罵了一頓,四喜心里也憋屈。
「喜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秋桃見蹙眉噘嘴的四喜,問道。
四喜回頭瞧了一眼秋桃,「我也不知,不過,眼下就是不想回府。」心情不好,順便透透氣。
「咦?喜小姐,您瞧那兒怎麼圍了這麼多人?」秋桃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眸子放光盯著不遠處一大簇人圍在一塊的地方。
四喜毫無興趣︰「算了,說不定是什麼玩雜耍的。」
「走吧,既然都來了,就過去瞧瞧嘛!」秋桃強拉著四喜擠了過去。
「賣身葬父」四個字率先映入四喜的眼簾,隨後便瞧見了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女,正披麻戴孝的跪在那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這場景很熟悉,古裝電視劇里常出現。這樣的一幕在現實中上演,四喜瞧著也生出了憐憫之心。
再看一旁瞧熱鬧的,有和她一樣憐惜同情的人,也有真的是來瞧熱鬧的,還有一些便是不懷好意之人了。
「小美人,要多少銀子哥哥給你,你給哥哥回家當娘子,可好?」一個中年男子,打扮富貴,長相猥瑣。
四喜目瞪口呆的瞧了一眼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是不要臉!
少女被中年男人的話嚇到,頭垂得更低了,畏畏縮縮的。
「小美人,跟著咱們胡少,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和中年男人一起的男子,也同樣的猥瑣。
周圍的人發出了不齒的指責聲,而那兩個中年男子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周圍人不滿的眼神和表情。
人家都慘到要賣身葬父了,居然還如此鄙陋的調戲人家,真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秋桃,你可有帶銀子出門。」四喜白了那兩個男子一眼,回頭沖著一旁的秋桃道。
秋桃模了模袖袋,「只帶了些碎銀子。」將身上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多少。
今天四喜壓根就沒說過要出門,秋桃毫無準備。
四喜將手上的翡翠鐲子摘了下來,「這個你拿去,多少也能值點。」遞給少女,沖著她嫣然一笑。
少女眼中含淚,愣愣的看了看四喜手中的翡翠鐲子,晶瑩通透,定是價值不菲的!
少女顯得有些木訥,再看了看對她不懷好意的中年男子,少女果斷的收下了翡翠鐲子,沖著四喜磕頭謝道︰「多謝小姐,待奴婢將爹爹安葬後,定用心伺候小姐。」
奴婢?都這般自稱了,看來是認定自己了,四喜瞧了瞧眼前這個少女,雖然身上有些髒兮兮的,但還是可以看出精致的容顏,白淨的膚色。
四喜腦子忽地閃過一絲念頭,若是此人無處可去,為何不能留在身邊,好生培養?定會比秋桃可靠。
「秋桃,你去幫著她一塊處理。」四喜吩咐完秋桃後,才想起些什麼,忙沖著少女笑道︰「對了,我還不知你的姓名。」
「我叫碧霞。」少女頷首,聲音柔柔的道。
四喜笑著點了點頭。
「喂,是我先看中的,由你什麼事!」那個猥瑣的男子怒斥四喜道。
四喜臨危不懼,不憚強御,怒目圓睜的道︰「還你先看中,你當這是在買你喜歡的物件呢!這是人,活生生的人!你沒瞧見人家遭難,已經夠慘了,你還這般欺辱,真是可惡至極!」
「就是!」一旁圍觀的人道。
眾人附和,對著猥瑣男子指指點點。
男子擔心惹眾怒,只得和朋友一同離開了。
四喜扶起碧霞,語氣柔和︰「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兒,處理完了,你若是有別的去處,我絕不攔著。這個鐲子你也不必歸還。」
碧霞感激涕零,忙下跪謝道︰「多謝小姐,我只有爹爹一個親人,眼下他也離我而去,我願意留在小姐身邊當牛做馬!」語氣篤定,已經下定了決心。
「喜小姐,這……」這可是你能做主的?此話在喉嚨中不敢說出口。秋桃想阻攔,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自己畢竟只是下人。
四喜心領神會,知曉秋桃的意思,以她的身份怎能做得了這個主?就光包氏那關她都過不了。
不過四喜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她可以去找爹爹,跟爹爹求情。想必只是一個丫鬟,爹爹應該不會反對。
秋桃帶著碧霞離開了,為碧霞的爹爹去辦理身後事去了。四喜獨自一人,原本想回府的,驟然想到爹爹此刻定在鋪子里,便去了米鋪。
「姚掌櫃,我爹爹可在?」四喜恭謹禮貌道。
「哦,是喜小姐,二少爺去了綢緞鋪子。」姚掌櫃見過四喜,自然認得,跟四喜細說了綢緞鋪子的具體位置。
四喜謝過後,便離開去了綢緞鋪子找丁佑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