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算眼楮一花,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來到一個古se古香的地方。
不知道多少年的建築散發著古老的韻味,樹木個個枝繁葉茂,樹干粗大,估計樹齡都有千年以上。
這是一座雄偉高大的山,鐘良算此時就立于山頂上,青青草地上,正有幾只山羊在低著頭吃草,其中一只山羊抬起頭,鐘良算突然發現,這只山羊對著他眨了眨眼楮!
鐘良算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前輩,我看見這頭畜生對我眨眼楮!」
「我抗議!你歧視動物!」山羊居然開口了,而且是一口標準的方言。
鐘良算大叫道︰「我的媽呀!這是什麼世道!畜生也能講人話了
「別鬧了!」格魯喝道︰「鬼鬼祟祟的小子,給我滾出來!」
「參見格魯前輩!」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人從樹林後走出來。
「哼!你這家伙成天不務正業,學了一個山羊咒就拿出來顯擺!我問你,師門現在到底如何了」
山羊胡子神se凝重的說道︰「自從前輩去了那一方隱秘的世界,師門發生了許多事,說起來話長了
「那就等一會再說!」格魯說完,喝道︰「把你們好吃好喝的統統拿出來!」
山羊胡子松了口氣,屁顛屁顛的跑進去,給他們準備飯菜去了。
「格魯,山羊咒是怎麼回事?」鐘良算問道。
「我們這個地方,咒語大行其道。淺顯的咒語能夠調動天地之勢,再往上的咒語可以通靈。剛才那小子施展的咒語類似于最淺顯的通靈咒,控制一頭山羊,把他想說的話從山羊嘴里說出來
「娘的,要是沒來過這種地方,還真不知道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鐘良算嘆道。
「這些咒語都是細枝末節,增加修為才是正道施大逍正se說道。
山羊胡子走出來,正好听到施大逍大放厥詞,貶低咒語,不滿的說道︰「這位前輩,晚輩的山羊咒當然不足為道。可是,這片古老的大陸上有許多神奇的咒語,就晚輩所知,淨壇教的咒語甚至能把龍都拘過來!」
施大逍一听到能把龍拘過來,頓時不說話了。
「兩位稍等,在下去去就來格魯說完,獨自走了。
在天琴座的時候,格魯就經常失蹤,對此兩人都習以為常。格魯走後,鐘良算忍不住好奇,開始打听有關咒語的一切。
「這位兄台,咒語真的有這麼神奇?」鐘良算這一問明顯多余,因為在紫竹寨,他親身體會過咒語的厲害。
「當然!」山羊胡子信誓旦旦的說道︰「在下親眼目睹過淨壇教的掌教把一條龍從大海里拘出來!」
施大逍一把拉住鐘良算,悄悄地說道︰「小子,你听我說︰我們只要去淨壇教,學習他們的咒語,拘出一條龍,就能打開通往碧霞天的壁障!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去碧霞天了!」
鐘良算好奇的問道︰「龍能打開通往碧霞天的通道?」
「當然!龍可大可小,變化萬千,龍的水遁術更是能直達上界!」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鐘良算也興奮起來,兩個人飯也不吃了,撅著就往山下跑。
「兩位……」山羊胡子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兩個人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唉!」山羊胡子嘆了口氣︰「這兩位忒xing急了!本來還想提醒他們幾句,淨壇教幾乎在這片大陸上絕跡了,倒是污壇教在橫行。污壇教可是一個邪惡的門派,要是你們誤打誤撞進了污壇教可就糟了!」
這片大陸原來只有一個淨壇教,也就是格魯所在的門派,後來,教中發生了一起較大的分裂。部分教眾認為,天下沒有白來的好處,施展咒術本來就是逆天改命的行為,為了防止自身受到反噬,他們參悟出一套血祭的方法。
最開始的時候,血祭的對象還只是豬馬牛羊,到最後發展到萬物之靈,那就是人!
淨壇教內反對這種做法的是少數,寡不敵眾,因此便遠遁深山。剩下的人開始大力發展這種血腥的方法,被他們搞出來許許多多的五花八門的功夫,在那部分遠遁深山的人看來,留下的人已經不是淨壇教的人,直呼他們為污壇教。
極東之地處處透著一股神秘,經常可以看到一些神秘的符畫在家家戶戶的大門上,鐘良算和施大逍對這些都沒有研究,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東西絕不會無緣無故畫在上面。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一個不知何方的煉氣士,聊了一會後才知道,這個人叫覃光斗,是一名青霞境的煉氣士,來到這里已經有兩年了。
「覃兄,你身為煉氣士,為何跑到這個地方來了?」混熟之後,鐘良算說話也變的直接起來。
「和兩位的目的一樣覃光斗笑道︰「在下對咒語相當感興趣,此次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想要跟人學習咒語
「覃兄學得如何了?」鐘良算問道。
「不瞞兩位,這個地方的人相當神秘,有一點好東西都敝帚自珍覃光斗一攤手︰「因此,在下來了兩年,什麼都沒學到
「覃兄听說過淨壇教嗎?」鐘良算問道。
「淨壇教當然听說過。這個教是這片大陸上最神秘的門派,咒語也是從他們那里流傳出來的。在下一直追蹤這個門派的足跡,所幸,這次給我打听到一個消息︰最近,一個村子發生了干旱,他們村子里的莊主不知道哪來的本事,請了淨壇教的人過來施雨
一听到有淨壇教的人要出現,施大逍和鐘良算都是jing神一振。
施雨的地方位于這個村子的寺堂門前。一張供桌前擺放著一個香爐,下面一排拴著幾只活羊。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站在供桌前,口中念念有詞,念了一會後,拔出劍走過來,按住羊頭,一劍把羊頭斬下,一腔熱血飛濺出來,灑在供桌上。
男子一劍一個,把幾只羊頭全部斬下來,場面血腥,男子仿佛司空見慣,毫不在意。
殺了幾頭羊後,男子似乎有點不高興,皺著眉頭說道︰「李莊主,祭物以人血為好,現在你弄些沒有靈氣的畜生血,恐怕這次祈雨後,在下要折壽了!」
旁邊的胖子連忙陪笑道︰「法師多多擔待,我們村子為了迎接法師到來,特地準備了一些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說罷,胖子吩咐道︰「抬上來!」
兩個人抬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上來,胖子怒了努嘴,示意打開。
箱子打開後,眾人眼前一亮︰箱子內裝的全是黃燦燦的金子!祈雨一次花費如此多的金子,顯然是莊主有意巴結。
那名男子看了一眼,臉上的神se開始緩和下來,笑道︰
「李莊主放心!有我一網打盡在,絕不讓你們村子挨餓!」
一網打盡,好霸氣的名字!鐘良算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一網打盡神se自若的回到供桌後,口中念念有詞,念罷,拿出一疊黃紙點燃,然後丟在香爐內。
「蓬」的一聲,火光沖天,一網打盡神se肅穆,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長方形,六面具雕刻著圖案。
一網打盡再低聲念了幾句後,突然雙目圓睜,猛擊令牌︰「啪……」
一聲脆響過後,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霎那時烏雲滾滾,雷聲陣陣,接著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啊!終于有了雨,這一下莊稼有救了!」村民們站在雨水中,難掩內心的興奮。
這一場雨下了三ri,圍觀的人早就散去了,一網打盡收拾好東西,命人把那幾頭死羊裝好,交給村里的人腌制一下帶走,然後就走進寺堂,胡吃海喝去了。
鐘良算他們三個人站在雨中,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我靠!這也太神奇了!」鐘良算舌忝了舌忝舌頭。
三個人誰也沒動,就在雨水中站了三天,直到天空放晴,一網打盡才打著飽嗝走出來。
「法師走好,歡迎下次再來胖子在身後點頭哈腰的說道。
一網打盡左手提著那個沉甸甸的箱子,右手提著一個大布袋,突然停了下來。
「嗯?」一網打盡掂了掂右手的袋子,突然臉se大變,走到供桌前,用手一掃,把供桌上的香爐等物全部掃下去,提著袋子底部,用力一抖。
「嘩啦」一聲,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卻是幾天前宰殺的山羊,如今被村民們制成一塊塊腌制起來。
一網打盡低著頭一塊塊耐心翻動著,臉se越來越難看,突然抬起頭喝道︰「怎麼少了一塊羊?嗯?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敢在老子面前耍心眼!」
李莊主臉se大變,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一網打盡的個xing。所謂一網打盡,意思是只要他到過的地方,所有東西全部拿走,不留下一點點!
可是,李莊主再也想不到,羊這種臊氣沖天的東西,連村民們都不會要,一網打盡居然還惦記著。眼看一網打盡要發怒,李莊主知道,他們的禍事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