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算一行人落到了極東之地,慕容雪非常湊巧,落到了泰安城。
百年後的泰安城,物是人非,昔日最有勢力的兩家人,蔣家的蔣總教頭已過百齡,幸好蔣青青留下了靈藥,讓他屢次闖過生死關口,一百多歲的高齡,在凡人的世界里已經是一個奇跡。
他已經看淡了人間生死,把武館交給兒子打理後,飄然不知所蹤。
蔣大勺也過了百歲,這家伙嗜賭成性,至老不改,偌大一個家業被他敗得精光,連蔣總鏢頭留下來的基業也當了出去,泰安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姬旺財這家也一樣,由于小語留下的靈藥,他們家的人個個高壽,姬旺財善于經營,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最後,姬旺財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搬出泰安城,去海外發展。
說起來還是忌憚鐘良算的緣故。姬家和蔣家的煉氣士全部去了碧霞天,尤其是姬小語走後,姬家就失去了靠山,而鐘良算這小子卻不知去了哪里,這是他最大的隱患,就算他富可敵國也擋不住鐘良算回頭找他算賬。
于是,姬家舉家搬往海外,在海外的生意越做越紅火,最後買下一座島嶼,建立起他的金錢帝國。
生意一代傳一代,傳到姬鵬兒子手上後,姬鵬已經對錢失去了興趣,反倒懷念起幼時斗蛐蛐的游戲起來,于是,他作為一個海歸,攜帶巨款回到泰安城,四處尋找蔣大勺。據入山打柴的人說,他們曾經遇到過一對老爺子,在深山一處懸崖邊的古樹下斗蛐蛐,斗得大呼小叫,活月兌月兌的一對老頑童。
泰安城最大,最有勢力的獨此一家,鐘良算留下來的基業!
不論是酒樓,客棧,當鋪,所有產業,門楣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鐘」字,說起鐘家的產業,那可是百年老字號,在泰安城敲得當當響。
鐘良算甩手就走,並沒有做任何交代,他的產業過了幾年群龍無首,各自為政的生活,最後,還是當初鐘良算提拔起來的乞丐獨領**,他的生意一枝獨秀,被大家推舉為鐘家所有店鋪的總掌櫃。
乞丐改姓為「鐘」自命為鐘家的管家,鐘良算當初居住的府邸,還有在姬家院牆邊修的炮樓都被完整的保存下來,一百年過去後,這些建築漸漸有成為文物的傾向。
乞丐娶妻生子,一代代傳下去。當初的乞丐早已成為墳頭一坯土,他的後代牢記乞丐的教誨,始終以鐘良算的管家自居。
傳到這一代是乞丐的重孫,如今已是四十好幾的中年人,名叫鐘守道。,取其堅守主僕之道的意思。
這天,鐘守道正在大堂喝茶,隨從來報︰「老爺,有一個女子,自稱是鐘財神的朋友,如今就在大門外等候召見。」
「老爺回來了?」鐘守道精神一振,鐘財神是大家對鐘良算的尊稱,每個人都知道鐘良算是煉氣士,他的壽元悠長,不管什麼時候回來都不奇怪。
鐘守道吩咐道︰「快請她進來!」
「不必了!」
鐘守道眼前一花,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出現在他面前,這女子怎麼進來的,誰也沒看清。這女子,正是尋鐘良算不到的慕容雪。
慕容雪冷冷的喝道︰「鐘良算在哪里?讓他出來!」
鐘守道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姑娘,你是財神爺的什麼人?」
「財神爺?」慕容雪正困惑間,一抬頭,看到大堂上掛著一副畫像,畫的是鐘良算在泰安城時的模樣,擠眉弄眼,流氣十足,慕容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招,那副畫像被她拉到手中,幾下扯得粉碎。
「我給你們一年時間。」慕容雪喝道︰「一年之內,如果他不出現,我就鏟平他的老巢,你們個個都給我滾出泰安城,他的基業,本姑娘全部沒收!」
……
……
幾天後,蔣青青帶著幾位煉氣士來到了下界,來到一個陌生的城鎮。
川流不息的人群,走街串巷的叫賣聲,蔣青青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她想到了泰安城的生活。
「姑娘,我們該怎麼走?」隨從問道。
「這地方我也沒來過……」蔣青青吩咐道︰「我們一座城池一座城池挨著找,不要漏掉任何一處地方!」
本來以蔣青青這幾個人的修為,幾天工夫就可以走遍下界,蔣青青要展開地毯式搜索,這就大大延緩了和慕容雪相遇的時間,她哪里知道會這麼巧,慕容雪恰好落在泰安城。
天蠍星君回到星座上,然後再從星座來到下界,他落腳的地方,就在極東之地!
……
……
混元鼎旁,鐘良算和施大逍各自佔住一只腳,開始吸納混元之氣,一個月後……
「嗯?我的元神在發生變化!」
鐘良算發現,一層鎧甲包裹住的元神由過去的一團正在逐漸變化,向人的形態變化!與此同時,天庭開始釋放出龐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正圍繞在元神周圍,聚而不散,一點點滲透進去。
神與力的結合,他正在向一個神轉變!
淨壇教所在的山頂,格魯每天一大早就起來,迎著太陽修煉,姚清峰回到了淨壇教後,每天忙于處理教中事務,他的修煉早就到了瓶頸,鐘良算他們到來後,他選擇了放棄。
萬丈高樓平地起,沒有扎實的根基,想要成神是不可能的,姚清峰雖然成不了神,卻修得一絲神力,就算鐘良算也奈何不了他。
鐘良算回到淨壇教的消息早就沸沸揚揚傳了出去,這本是淨壇教一大喜事,誰也沒有想到,這消息反倒給淨壇教帶來一場天大的禍事!
這天一大早,姚清峰手下慌慌張張前來報告︰「啟稟掌門︰本教祭壇內落下一個黑衣人,這人一下來就打傷了幾名弟子,還點名要掌門過去。」
「怎麼又來了人?先是鐘掌門幾個,如今是黑衣人,難道,天上開了一個豁口,碧霞天的煉氣士一個個掉下來了?」姚清峰一邊猜測,一邊向祭壇走去。
自從修煉出一絲神力後,姚清峰不懼任何煉氣士,他想責問那位從天而降的煉氣士,甚至動了問罪的念頭。
祭壇上,一位清瘦的男子黑衣蒙面,姚清峰一出現,這位男子銳利的目光便從他身上掃過,只看了一眼就過去了,絲毫沒有把姚清峰放在眼里。
姚清峰怒氣漸增,走到祭壇邊停了下來,大聲責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一來就打傷了我的門下?」
男子低下頭看了他一眼便別過臉,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說一遍︰請你們掌門出來,你們這群廢物要是再出現在我眼中,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下就是掌門!」姚清峰亮明身份後,立刻反唇相譏︰「閣下藏頭露尾,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下就不明白了,你連掌門都不認識就跑到這里大呼小叫,難道你腦袋上一雙眼楮是擺設?」
「你是掌門?」男子轉過臉,認真地看了姚清峰幾眼,突然問道︰「你們淨壇教有幾個掌門?」
「掌門還能有幾個?」姚清峰剛說到這里,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男子是來找鐘良算的!
淨壇教的祖師爺就是被人追殺,一路逃到這里,如今,這男子一來就打傷了門下幾個人,要說他是鐘良算的朋友,那是絕無可能,他是追殺鐘良算的人!
這男子就是天蠍星君,如今把面孔遮住,主要是怕鐘良算認出來,他們在星座上交過手,他認識鐘良算,鐘良算也認識他。
天蠍星君冷冷的盯著姚清峰,他的每一絲變化都被天蠍星君看在眼里。
「我不想和你廢話!」天蠍星君開門見山的說道︰「請你們鐘掌門出來,就說有故人來訪。」
姚清峰被天蠍星君看得如芒在背,他還暗暗奇怪,為何這人的目光如此可怕,听到天蠍星君說出此番話後,姚清峰挺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鐘掌門已經退位離開了,閣下和他有什麼過節,在下一肩挑!」
「好氣概!」天蠍星君贊了一句,隨即臉色一寒︰「想要和我交手,你還不配!快叫鐘良算出來,否則,我將踏平這座山,血洗淨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