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赫連,我先出去買點東西。」爵赫連正忙于處理手頭的事,沒怎麼听清楚她在說什麼,只是響應地回了句,「恩。」梁晚風听到他的回應,以為他知道她要出去,就沒再上樓,將門鎖好,然後出去了。爵赫連扭動了下脖子,端起已經涼掉的茶喝了一口,這才想起,那個女人一直在樓下還沒上來。起身朝樓下走了去。「晚風。」客廳的燈早已被她關掉,所以客廳黑漆漆一片,他按下牆壁上的壁燈,掃視了客廳一周,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他忙放下杯子,打開大門,往外看了眼。「外面也沒人?她去哪里了?」皺著眉頭,拿出手機,開始給那個女人打電話。他打電話的時候,梁晚風正好在超市搶購東西,人有點多還很擠,她只顧著搶東西,沒留意到手機響,等她從人群出來時,望著手里的兩把藥材,興奮地放進了推車里。沒人接?她會去了哪里?都怪自己剛才太忙于工作的事,把她給遺忘了。梁晚風從超市出來時,已經很晚了,看了眼要買的東西,滿意地提著袋子朝前面的公交車站跑去。爵赫連一邊開著車,一邊給梁晚風撥打電話,最後一次撥打時,她終于接听了。「梁晚風,你去哪兒了?」梁晚風看了眼來電顯示,皺眉道,「我買藥啊!」她走得時候有跟他打招呼啊?而且他也同意了,她才走的。「買藥?買什麼藥?為什麼一聲不吭地走掉?」爵赫連一听她是出去買藥,原本炙熱的火焰瞬間降了下來。梁晚風不解地模了模頭,「我有跟你說啊,你也答應了啊!」「是嗎?」他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了?估計當時他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沒怎麼注意到她的講話。「現在在哪里?我開車過來接你。」他的聲音不自覺放柔。「我快到家了,你呢?」梁晚風說話的同時,目光已經瞄到停在鐵門外的車子,「我看到你了!」「啪」的一聲切斷了通話,梁晚風朝坐在車里的男人走了去。「我回來了。」她走到他的面前,笑盈盈地說道。爵赫連冷哼了聲,推開車門,站在了她的面前。「哪里不舒服?」「哦,大姨媽來了,稍微有點疼,去買了點藥,順便也幫你買了。」她如數家珍地對他說道。「進屋吧!」他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發涼的手,拉著她往客廳里走。梁晚風跟在他的後面,問道,「你餓了沒有?我幫你買了壽司。」他突然頓了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將壽司拿到天台,我們去天台吃。」「哦,好。」沒想到他這麼浪漫,居然想去天台吃壽司,她將壽司用盒子裝好,然後端著上了天台。天台上有桌子還有椅子,她將壽司放在桌子上,看向站在天台欄桿處的男人,開口叫道,「過來吃壽司。」她注意到他好像在打電話,將壽司攤好,她也不再去打擾他講電話,只是安靜地等他掛完電話同她一起吃壽司。梁晚風拿了一口壽司放進嘴里,咀嚼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那邊,他也通完電話,朝這邊走來。「好吃嗎?」他坐在她的旁邊,一只手摟著她的腰,拿了一個壽司問她。「還不錯!」她沖他笑道,忽然又想起什麼,她問道,「你是不是很忙?」「還好。」他吃了一個壽司,又拿了一口放進嘴里。「啊!我忘了拿水上來,你等下,我馬上給你拿來。」梁晚風火急火燎地往樓下跑,在下樓梯時,不小心將腳給崴了,痛死她了!但為了不讓他等的太久,她只能勉強將受傷的腳放在地上,試著走了幾步,感覺一股鑽心的痛從腳踝處傳來,應該是扭傷骨頭了。爵赫連見她半天才取來水,忍不住問道,「沒有開水了?」「不是……」她支支吾吾地將水杯遞給他,然後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亂動。「哦,我以為你去那麼久,是因為沒開水了。」他有一個癖好就是,就算再渴也不會喝飲料或者汽水,他只喝白開水。這點梁晚風比較清楚,所以她也沒給他拿飲料,而是倒了一杯開水端來。梁晚風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我有那麼好看嗎?還是你也想吃一口?」他突然側過臉,揶揄地問道。梁晚風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都走神了。「咳咳,不是,我只是在想,壽司合不合你的胃口。」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還好。」他一向對吃的很挑剔,所以只能湊合著吃,再說他已經餓了一晚上,也沒有平時挑剔。梁晚風覺的他還真挑嘴,她覺的壽司好吃,他卻只說還好。「早知道就不買壽司了,應該打電話詢問你的意見。」她嘟囔了句,然後開始收拾餐盒。「怎麼?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壽司很好吃,因為是你親手買的!」他將她從另一張椅子拽到自己的椅子上,她的痛患處被踫到,她摟住他的脖子,輕呼出聲,「唔!」「你怎麼了?」他低頭看向她的腳,抬起她受傷的腳,目光犀利地問道,「腳怎麼回事?都紅腫了?」「扭到了,剛才下去倒開水時,不小心扭傷了。」她的眼眶里噙著委屈的眼淚。他臉色一沉,一只手握住她的傷患處,沉聲道,「忍著點,我先幫你推拿下。」「恩。」她不敢看,只能轉過臉,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只听到骨頭清脆的 嚓聲,她啊地一聲痛叫了出來,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好痛!她將臉往他的外套上蹭去,痛的眼淚直流。「沒事了,下次注意點!」他側過身子,捧著她的臉柔聲安慰道。「爵赫連,怎麼辦!我好像不能下樓了,你會背我下去嗎?」她抬起紅腫的雙眼,可憐兮兮地問道。爵赫連將椅子往後一倒,然後躺了下去,慵懶地笑道,「不了,今晚我們就睡這里。」梁晚風這才注意到椅子是折疊型的,可以當椅子坐,也可以當床睡。她瞬間傻眼了!在這里睡?這麼冷的天,怎麼可以在這上面睡。「不要啦!這里很冷的!」她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試圖拉他起來。爵赫連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很冷嗎?我可以讓你熱起來,要不要?」梁晚風光是看他那一臉的壞笑,也知道他沒懷好意。「不行,我大姨媽來了。」她才不會讓他得逞呢!其實爵赫連只是逗她的,他怎麼忍心讓她睡在這上面。「真可惜。」他故意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手卻在她的身上亂來。「爵赫連,你能不能不那麼se?難道除了和你做那事,就不能做點其他有意的事?」她氣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壞笑著,然後拉她起來,「有,看星星!」梁晚風對他徹底無語了!這天上哪里有星星,就只有一個大月亮。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她推了推他,「爵赫連,你到底要不要背我下去,我真的好困。」爵赫連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背的,但是我會抱你下去。」「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是不是受寵若驚?梁晚風,你是第一個女人被我這麼抱著下樓。」他眉眼全寫著笑意。梁晚風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喬舒蕾呢?你難道就沒抱過她?親都親過了,還沒抱過?」這句話听上去很像是在吃醋,所以梁晚風說完就後悔了!沒事她干嘛和一個死人計較。爵赫連低頭看著懷里的她,發現她的臉上寫著吃醋兩個字。「我說過,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沒抱過她。」他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蹲,一只手握住她的腳,出聲道,「別動,我幫你上點藥。」梁晚風撇了撇唇,「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你去睡覺吧!」「你認為我會睡得著嗎?」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怎麼知道你睡不睡得著,爵赫連,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也不是腳,而是心里,一想到他曾經也這般溫柔地對待喬舒蕾,她就心里泛酸。這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在意他的心是否還留有喬舒蕾的位置。「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沒事嗎?」他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摟著她的肩膀,「你到底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實在是不懂她在想什麼?到底是腳痛還是哪里不對勁,更或者是她對自己哪里不滿意?他真的想弄懂她的心思。「我說了沒事,你干嘛一直追問。」她生氣地將他一把推開,然後扭過頭去,將自己受傷的腳從他的旁邊挪開,就是不想挨著他。爵赫連十分確定,她是在生氣,不過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她了?「晚風,求你別這個樣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訴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