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睿和家丁在街上散開尋找,未看到寶生,不由眉頭緊鎖,心里焦急︰這丫頭跑到哪里去了?一想到寶生嬌俏的樣子,更是緊張。(百度搜索更新更快)正張望著,遠遠看見前方一位戴著面具的紅衣女子正在彎腰挑選荷包,衣裙身材形容十分像是寶生。
謝睿不由大喜,推開旁人,上前一把拉住那位紅衣女子衣袖,喚道︰「寶生!」那女子猛然回頭,一把甩開謝睿,其人卻不是寶生。謝睿還沒看仔細,突然旁邊幾名家丁一樣的人物沖上來就拽住自己。謝睿不欲打斗,腳上移步,開掌左右格開眾人,但這些家丁手上功夫十分不差,一心探手要抓人。謝睿不由惱怒,沖著來人的方向,揮掌擊出。
但這些人卻毫不在意,左右分擊,進攻有素。謝睿冷笑一聲,暗中運力,輕舒猿臂,猛然勒住左邊一人的脖子,以此為人質,向右邊多人快步進攻,趁那些人有所顧及,將手上人質拋出,並飛腿出去,直踢開數人,為首一名武士更悄悄抽出了佩劍。那紅衣女子見狀,向那些武士一聲輕喝道︰「夠了,退下那些人得命竟馬上退到女子身後護住。
謝睿這時才看清那女子面戴鏤金羽毛翎面具,圍系著猩紅孔雀絲披風。連忙一揖道︰「適才冒犯姑娘,只因認錯了人那女子輕輕笑道︰「公子倒是客氣,我家僕人也是魯莽,望公子莫怪
謝睿見這女子周身貴氣,年紀小小又指揮眾人,不知什麼來路,不想糾纏太多,便欲告辭。謝睿又一揖,謝道︰「姑娘能不計較,在下感激。謝某還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辭紅衣女子見謝睿要離開,連忙問道︰「剛才听謝公子說認錯了人,不知公子在尋何人?」謝睿見女子如此問道,回答說,「剛才人多,謝某和朋友走散,遠遠見姑娘形容相似,就誤會了
「公子朋友也是女子?」聲音竟有一絲羞澀,四圍掛起的元宵花燈招搖如晝,映得女子金色面具通亮,更襯出面具下一雙美目灼灼華華。謝睿不知該女子何意,不知怎麼回答,躊躇一陣,耐心答道︰「是朋友的妹妹,和小姐差不多年紀
這時,天際忽而綻放出萬千光束,只听得「嗖嗖嗖」一支耀眼的煙花如萬花怒放,又如天女舞袖,瞬間萬物流光溢彩,華麗如蘭。紅衣女子仰望天空,幽幽地自言自語︰「東風吹落煙花冷,鳳蕭何堪人事分。「頓了頓又望向謝睿說︰」公子請便。希望有緣再會
耳際煙花聲密集如天雷滾過,喉頭被鎖,寶生眼楮卻已經難以睜開,掙扎的雙手也漸漸沒力垂下。朦朧間,只看到一個猙獰的的面具晃動。
突然,鏗鏗刀劍聲音響起,自己喉頭一松,整個人被甩到一邊牆上,又轟然跌落。寶生咳咳不停,終于能呼入空氣,勉強睜開雙眼,看見一旁面具男子正與五六個持劍黑衣人搏擊。面具男子左躲右閃,但手中無武器,空手博弈難以突出重圍。
一黑衣人假裝進攻,面具男子只能退讓,另一黑衣人從側面突然擊出,劍如流星,直擊面具男子心口,面具男子大叫一聲,如狼狂嘯,黑衣人一愣。乘此空隙,面具男子突然躍出到寶生跟前躲過一劍,一手撿起寶生,抵在胸前以擋來劍。寶生被面具男子拖住直面黑衣人,只見劍劍逼身,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手腳發麻,只覺身後男子散落絲絲的長發纏過自己的面頰。
突然又是一劍從右面刺過來,面具男子猛然拋下寶生,一把扯下面具擋住來劍, 啷一聲,面具被削成兩半,一半飛出劃過寶生的臉,一半仍捏在男子手中,男子以半塊削尖的面具為武器進攻,寶生被拋到一邊,身上吃痛,最後一眼,恍恍惚惚只見到一個俊美男子手持半截面具在黑衣人群中如魅影般左右出擊。
謝睿抬頭看看天際火樹銀花,知道江邊的煙花慶演已然開始,可一條街下來,寶生竟還沒找到,不由面色凝重起來,指揮小廝加緊各處巡查。過了錦繡布坊,又掉回頭走進去。四下看看,並沒有寶生的身影,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
掌櫃見是位華服公子上門,笑吟吟親自出來招待︰「這位公子,可是要給家人縫制衣物謝睿問道︰「掌櫃的可看到一位十五六歲穿紅夾襖的姑娘進來掌櫃想想,說道︰「好似沒有,一般女子都是繡娘出面接待,要不公子在這稍等片刻,我幫您問問店家繡娘不一會兒,掌櫃領著一位繡娘出來,對謝睿說︰「這位是吳七娘,她說三刻前曾接待過您說的這位姑娘
謝睿大喜,問到︰「請問七娘,這位姑娘何時進來,又何時出去吳七娘笑道︰「也不知是不是公子問的人,剛剛兩刻前,一位姑娘急匆匆進來,奴家見她身上穿的紅夾襖正是本莊的出品,還以為客人不滿意要修改。可這位姑娘要找位戴面具的公子。所以奴家記得這位姑娘謝睿追問︰「那這位姑娘往何處去了吳七娘說道︰「這個奴家就不知了,這位姑娘問完就出了坊自去謝睿有些失望,說道︰「那謝謝各位
謝睿出了布莊,下了台階,又停駐腳步,心里暗忖︰兩刻時間,不長不短,周圍這些地方倒是跑不了多遠;可奇怪的是寶生要找什麼戴面具的公子,到底是什麼人。謝家家丁圍上來,侯勇稟告說︰「公子,剛才我好像看到連家的小七往前面小巷去了
謝睿突然心神及其不安,微一凝神︰「走,跟上!」剛到巷口,見前面幾人腳步奇快向前奔去,忽而一閃就不見人影。謝睿料得他們轉進了岔道,連忙率家丁跟上。
小巷幽深,謝睿心里極度記掛寶生,強忍住心中不安,一直探路到底。一個山妖面具靜靜躺在小巷盡頭的窄岔路旁,謝睿沖上去撿起,往旁一望,大吃一驚。
謝睿見連曜負手直立,左手肩頭似被砍傷,血污染濕了袍袖。地上躺了兩三個負傷黑衣人,連曜冷冷地吩咐手下︰「活的,要口供連曜轉身見到謝睿,竟微微一怔,「謝公子?」旁邊寶生歪在牆角一旁,不知生死。謝睿心里一沉,上前一把抱住寶生,借著煙火轉瞬的光亮,看清寶生額頭有血,凝結了劉海,血塊烏黑,顯得寶生面色如紙。
謝睿輕輕撫開寶生額前的碎發,見其額頭上有一道指頭長深深的劃痕,狠狠發問︰「連將軍,劉家表妹為何傷成如此連曜卻輕笑一聲,道︰「這女孩是劉家的女眷?謝公子誤會,剛才我被人跟蹤,引敵到此,不料這女孩卷入紛爭,實在誤會正說著,一黑衣人突然撿起劍刃欲自盡,舒七搶上去一腳踢斷黑衣人手腕。連曜冷笑一聲︰「帶回去
謝睿拈起寶生手腕,把了一會脈,脈息還算平穩,放下心來,小心抱起寶生,對連曜說道︰「我要帶她回去,有什麼話再說連曜忙說︰「這事還是因我而起,傷了劉家姑娘,追究起來我也月兌不了干系。我陪謝公子同去謝睿不理會,小心抱起寶生,匆匆出去,一邊打發侯勇去通知劉靈。
剛將寶生送上馬車,留下杏仁在車上照顧,連曜謝睿上了馬準備出發,突然連家舒安過來,連曜低頭,家丁附在連曜耳邊說了幾句。連曜臉色凝重,轉向謝睿︰「謝公子,剛才觀景台出事了,皇上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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