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寧微微蹙眉,不解的看向她,為了一個丫鬟可以下跪,她到底是怎樣的人?之前在牢房里,看到她為那丫頭哭,還不相信,以為是她假裝,可如今卻不得不信。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縴細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為了一個丫頭甘願低聲下氣就我,當初為什麼還?」宗政寧冷笑,「看來對你來說,本王還不及這個丫頭。」不想真就過去,只當自己瞎了眼,「本王只要你將圖和證據拿出來,還有,哪個人到底是誰?在哪里?」
既然她知道那首詩,自然知道那人的下落。
步顏雪真的不知如何說?她真的不知道。
「怎麼?剛剛不是還說什麼都答應的嗎?如今就反悔了。」微眯著眼楮,不屑的看著她。
「不是。」她急忙辯解,拉著他的衣擺,「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如果知道,我一定會說出來的,可是我努力的想就是想不到。」
那些事情就像石沉大海,她沒有半點頭緒。
宗政寧氣憤的一把牽制住她的下巴,「狡猾的女人,你以為本王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步顏雪吃痛的扒著他的手,感覺下巴要月兌臼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哭著看著他,為什麼他就是不信?若是知道,也不用承受他如此折磨。
「收起你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這招對本王沒用,知道嗎?本王最討厭看到你這幅嘴臉了,所以以後別在本王面前裝可憐。」墨玉的眸中閃著恨意,狠狠的甩開她,步顏雪狼狽的趴在地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可這對比你做的,還差的遠呢。」
「我真的不記得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她低聲的哭著……
「不記得就可以抹掉一切,就可以說是沒做過嗎?步顏雪,你不覺得這個想法很天真嗎!」宗政寧怒吼,一腳踢開了正門,將她扔了進去,「你要的人就在里面,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轉身欲走,卻駐足,「步顏雪,記住了,你在這里,只是本王的階下囚,永遠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也別再耍心機逃跑,既然能夠將你抓回兩次,那便代表第三次、第四次都可以將你抓回。」說著摔門離開。
她跌坐在地上,顫抖的抱著膝蓋,低聲哭著。
華服凌亂,頭上的朱釵散落,手臂擦著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小……小姐,是你嗎?」
黃色的床幔後面傳來落英虛弱的聲音。
步顏雪倉惶的站起來,往里面跑去。
床榻上,落英側著身體,掙扎著要起來,她的胸前纏著一層層的紗布,眼角都是淚水。
「別動,別動……」她哭著阻止,手不知道放在她哪里?生怕放錯會弄痛了她。
「我……我終于見到小姐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咳咳~~~」可能因為說話說的多了,她猛烈的咳嗽。
「好了,你別說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哭著拍著落英後背,將她放平在床榻,自己坐在旁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凝眸看著她,消瘦的臉色沒有半點血色,額頭的傷疤若隱若現,這些都是因為她。!@@##$l&&~w*hah*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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