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本王便不叨擾國師休息,望國師早日康復!」閻嘯卿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柳池的腿,冷笑一聲。
多倫跟在他身後不甘願道︰「世子,這香囊明明就是……」
「不必多說了,既然是國師遺落在宵小之人手里,今日就完璧歸趙!」閻嘯卿彈指,小小香囊急速飛向柳池,沿途帶起一陣急速的殺意,柳池迅速伸手接住香囊,點頭微笑︰「多謝世子!」
「走!」
一聲令下,閻嘯卿帶領家將離開。
龐毅哼了一聲︰「閻世子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大王面前擺譜!」
「龐毅,你先出去等候,寡人隨後就來!」
「是!」龐毅手一揮,將房間里的侍衛全部帶了出去。♀
只剩下我與柳池的時候,我連忙坐在他身邊關切問道︰「怎麼回事?」
「摔斷腿了!」
「寡人知道是摔斷了,可是你明明……」我抬頭,不解的望著笑容滿面的他,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少笑一下會死嗎?
昏黃的燭火搖曳,燈影交錯,柳池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的望著我道︰「大王毋須擔憂,臣將腿砸斷之後,以冰水淋之,致使血液凝固,用來掩飾真正受傷的時間!」
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一時間,心中滿是愧疚,若不是因為我,柳池便不會受這個罪。
「柳池,都是寡人的錯!」
柳池笑如春風,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他的腿似的︰「大王何須自責,讓臣愧不敢當了!」
我嘆口氣,搖搖頭︰「還是你機智,若不是這個苦肉計,想必閻嘯卿不會那麼容易罷休!」
柳池的眼神忽然暗淡下來︰「可惜的是,沒有找到那味藥引!」
我也覺得十分惋惜,但凡事需要慢慢來,著急不得,我拍了拍柳池的肩膀道︰「你且好好養傷,藥引的事,寡人不急!」
柳池把玩著手里的香囊,忽然媚眼如絲的望著我。
「大王果真不著急嗎?」
「你傷的那麼重,藥引的事可以緩一緩!」我誠然道。
「長亭郡主最近可還好?」
忽然提到這個名字,我不由的警惕起來,剛才被柳池感動了一把,差點忘記這個人其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家伙。
雖然他笑容可掬,甚至可以用諄諄無害來形容,可若他真如我眼見這般溫和,夏衍又何必那麼防備?
父親馳騁沙場多年,總結下來一句話,最危險的總是那些令你毫不設防的人,沒有射出來箭永遠最具有威脅性。
「長亭郡主的傷勢已經得到緩解,解藥之事可以暫且緩緩,你養傷重要!寡人先行回宮,明日你可不必早朝!」
「恭送大王!」
……
下朝後,我派人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給柳池,還特意派了御醫前去幫他診治,好不容易閑下來,卻接到瑞國女皇的請帖,瑞雪姬邀請我下午去別館一聚。
「瑞雪姬不會平白無故邀請你單獨赴會!」夏衍提醒道。
「那我去還是不去?」
「你說呢?」夏衍趴在床上抬頭看我。
「小俊子……幫寡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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