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次日早晨,蘇然在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悠悠轉醒。*******$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一睜開眼楮,便看到白諾站在門口,小臉上滿是震驚的神情,顯然是剛推門而入。
蘇然困惑的望著她,還沒弄清楚她尖叫的緣由,就听到白諾邊關門邊急急道,「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不要介意,就當做沒有看到我,你們繼續,繼續……」
「哎,諾諾……」
蘇然愣愣地看著重新關上的門,有些反應不過來,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單字。
「早聲音沙啞好听。
蘇然怔了下,猛地轉頭望去,只見凌子軒正看著她,雙眸含笑。她又是一怔,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胃還在疼痛。
終于知道白諾為什麼尖叫,她竟然在這人懷里一覺睡到三竿!
凌子軒慢條斯理地起身,炙熱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似笑非笑道,「現在倒是跑得遠了,剛才不是還抱著我不放麼?」
雖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蘇然的小臉微微泛紅,吱唔一聲道,「那個……我去洗漱下……」說著,就直奔洗浴室。
待到她洗漱出來,屋里已沒了凌子軒的影子,只有傅琪站在那里。
「蘇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蘇然微笑,等待她的下文。
傅琪微笑地望著她,口中傳達那人的旨意,「凌先生說了,您需要住院治療,電視台里已請了假,您可以安心養病。在這段時間里,您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
「有勞了蘇然笑道,沒有絲毫訝異。
傅琪一頭利落短發,行事作風嚴謹卻又不失溫和,事情都安排的井條有序,倒是讓蘇然有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悠閑得可以。
白諾來的時候,蘇然正躺在床上看著電影。
「我靠,竟然住這樣的套房!我說蘇然,你是在住院還是在度假呢?」白諾剛進來就驚嘆,左瞅瞅右看看,像是個好奇寶寶。
蘇然笑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她搬進了一間極其奢華寬敞的套房,里面浴室沙發地毯冰箱,凡是能想到的都有,甚至還配有小型的家庭影院。
白諾舒服的倒在沙發上,望著蘇然,賊兮兮的問道,「你家大款呢?」
「什麼?你說誰?」蘇然眨巴了下眼楮。
「小樣兒,裝什麼裝,不是凌子軒還能是誰?我都看到你們倆睡一塊了,甭給我裝傻!」
蘇然只笑不語,反正已經說不清了。
白諾蹭到她身前,拉著她的手臂問道,「蘇然,你是不是在和凌子軒談戀愛?」
「你去問他吧蘇然微笑,又是那句話。
白諾不滿哼聲道,「我要是有機會問他,也不會來問你了
蘇然果斷轉了話題,「諾諾,我跟我媽說我去出差了,你記得不要穿幫了
「知道了
白諾望著她,猶豫地說,「蘇然……我听說歐陽他執意不和陸家結親,都和家里鬧翻了,他家老頭一怒之下,下令封殺他……你也知道,他家老頭的權勢和手段,說到做到,我看他現在的日子肯定是水深火熱……」
蘇然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他父親的手段,狠起來可是令人膽寒的。
「這樣也好她突然道。
白諾詫異,「什麼?」
蘇然笑了笑,「這樣也好,至少能夠知難而退,他是斗不過他父親的
白諾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他所做的這一切不是因為愛你麼?」
她不由苦笑,低聲嘆道,「諾諾,你知不知道他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
白諾搖頭,只听到蘇然淡笑道,「因為他知道,我和他沒有可能
「為什麼沒有可能?」
蘇然沉默了半響,幽幽吐出兩字,「家仇
白諾震驚,再也說不出話來。
***
出院那天,蘇然隨著傅琪走出醫院,剛到門口便看到那輛黑色林肯停在馬路對面。
傅琪笑容親切,「蘇小姐,凌先生正在等您
蘇然點了點頭,邁步朝那邊徐徐走去。
打開車門坐上去,凌子軒正在通電話,似是在與人商談,眉目微斂,俊顏沉靜,一口流利的英文,純正的美腔,一個個單詞伴著那醇厚的聲線迸出,低沉好听。等了許久,見他依然沒有掛線的趨勢,她覺得無趣,不由望向窗外。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人生百態。
凌子軒終于掛了電話,微微側頭瞥去,只見她凝神專注的側臉,碎發微垂,線條柔美,冰清玉潔,安然靜怡。
他默默瞧了許久,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里,低聲問道,「胃還疼不疼?」
蘇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瞬間緊繃,不敢亂動,口中輕聲應著,「不疼了
他溫聲道,「以後注意點,養好胃
她怔了下,「嗯
凌子軒將下巴放在她肩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她微微側臉,避開他的氣息,又听他問道,「歐陽家的那小子有沒有再來找你?」
「沒有她面色坦然。
凌子軒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妖冶的雙眸盯著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靨,「喲,他居然沒來找你?外面可是盛傳歐陽公子拒與陸家千金訂婚,可見他對你一往情深呢!」
蘇然默了半響,直直望向他,悠悠笑道,「一往情深是什麼東西?你知道麼?」
凌子軒一怔,听見她漫不經心道,「反正我不知道
他又是怔了下,才低低笑道,「果真是個冷情之人
蘇然笑了笑,神情卻是黯淡,無所謂地說,「如果一往情深會有背棄,那我無話可說
凌子軒雙眸驟然一緊,原本那抹笑容漸漸散去,妖冶的眼底黝黑深邃。
這樣的俊顏分外陌生,蘇然不由蹙眉,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他卻在下一秒猛地箍住她的頭,蠻橫地將她扯進,目光彼此平視,她清晰看到他眼底燃起一簇火焰,心中驟然一驚,他的唇卻忽然覆了上來。
溫熱的唇,狂妄的氣息,殘酷的味道,似要將她卷席。
蘇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楮,他竟然吻了她!
可下一秒他卻像踫到了令人恐懼的病毒般,面容一沉,猛地將她推開,與她拉開了很大的距離,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下車!」凌子軒冷聲命令,看也不看她。
她動作極為迅速,拎包、開門、下車,一氣呵成。
車門一關,那輛車子唰地一下,飛速離去。
想著方才他見鬼般的神情,蘇然有些莫名,漠然的擦了擦嘴,轉身離去。
看來,這人果真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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