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七寸長,通體閃爍著湛藍之光,冷冽鋒銳。
姬老握著短劍,手掌一揮,一縷寒光對著熊子你的眼楮刺去。
不管將十三太保橫練功夫修煉到什麼地步,眼楮永遠是要害。
別指望能把眼角膜練得和皮膚一樣堅硬,那比讓人的小**真的比菜刀硬還要不切實際。
熊子臉色變了變,不再讓老者轟擊自己,蒲扇大小的巴掌握成拳頭,對著老者瘦弱的胸膛狠狠砸落而下。
同時另外一只手不閃不避的對著短劍抓落過去,竟是要以血肉之軀來對抗鋒銳的短劍。
老者身形猛地一扭,避開熊子的拳頭,同時身形如同一柄金剛鑽一般旋轉起來,手中的短劍直直刺入熊子的掌心。
叮!熊子猛地一握拳,短劍截然而至,熊子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楚天生的招牌式邪魅笑容,接著猛地飛起一腳。
那如同擎天柱一般的大腿狠狠踹在老者的小月復上。
龐大的力道讓老者再也握不住短劍,手掌一松,身體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最後狠狠砸在地面上。
姬老一個鯉魚打挺魚躍而起,不甘心的忘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悍馬,身形一閃,對著悍馬撲了過去。
顯然知道在熊子手里討不了好的姬老覺得還是抓了夢如煙這個娘們要來的輕松一些。
帶著頭套的老臉涌起一抹病態的潮紅。
鋒銳的破空之聲,讓身在空中的姬老心底一寒,老眼微微一眯,頓時肝膽俱裂。
一柄柳葉飛刀,如同破空大氣層的流星一般呼嘯而來,銳利的氣息讓他全身的毛孔一陣倒豎,心髒僅僅一縮。
身在空中的姬老沒有借力的地方,只能腰部一扭,身體微微改變方向。
撲哧!
柳葉飛刀帶起一抹猩紅的血花,接著鐸的一聲扎入不遠處的樹枝上。
飛刀尾部劇烈的震動著,讓空氣一陣震蕩。
一只蒼老的手掌砸在地面上,有力的收縮了一下,靜止不動。
姬老咬著牙,望著地面上的手掌,感受著血液從自己的斷手處不斷滴落,一顆心沉入谷底!
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
姬老從沒想過,戎馬一生的自己,有一天會栽在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身上。
好,很好!姬老留下一句狠話,抓起地上的斷掌,身形在黑夜之中幾個起伏消失不見。
車中的宮星月幾女再次看著夢如煙的時候,已經睜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真的是這個看上去不溫不火的女熱嗎?怎麼做到的?
隨手一甩,斬落敵人手掌,這是多麼拉風?
夢如煙沖著眾人笑了笑,好了沒事了,我下車看看熊子!
夢如煙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熊子,沒事吧?夢如煙望著熊子,眉毛挑了挑。
熊子搖了搖頭,握著短劍的手掌不由的一松,銳利的短劍掉在地上,接著一縷血絲順著熊子的手掌滑落下來。
堅不可摧的防御被破了!
咳咳咳!熊子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出,這個老頭很強大,老大有麻煩了!
夢如煙搖搖頭,這個老頭還不行,不過我倒是對天府城主很有興趣,這老東西到底想干什麼?
夜!依然黑暗深邃!
只是似乎不再平靜!腥風血雨悄悄醞釀!
天府城,天府城主別墅!
天府城主看著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一只斷掌不斷滴下猩紅血跡的老者,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都記不清有多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他還記得姬老最後一次受傷是在五年前,那一次天府城主盯上了當初還是明珠市第一幫會的青盟!
那一次廝殺慘烈無比,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戰堂兄弟死了大半,姬老也在那一次受到重創。
姬老現在背部還有五條幾寸長的刀疤,那都是為他擋刀留下的。
也是那一次血戰奠定了天府城主在明珠市的地位,後來借著這股勢頭上位,成為現在明珠市的一方王者。
可以說姬老表面上叫天府城主城主,可是在他們心中都明白,他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可即便是那一次,姬老也沒收到如此重的傷勢,這是被人廢了一只手掌啊!
天府城主心都在滴血!
杜天成同樣臉色陰沉,這位軍師雖然平時和姬老打打罵罵的一副不對付的模樣,可是幾十年的情誼,是在風雨之中建立起來的,看著昔日老友淒慘的模樣,他心里不會比天府城主好受多少!
看著兩個好友臉色陰沉的模樣,姬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城主,不礙事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現在就去把這只斷手接上!
你……天府城主嘴角抽搐了一下,豈會听不出姬老這是在安慰自己!
現在醫學確實發達,能接續斷肢,可是接上之後的斷肢絕對不如之前好用。
姬老是個練家子,手那就是他的命,就算接上了,他的實力也會退步到一個不能想象的地步!
姬老再次笑了笑,城主,你還是先送我去醫院吧,還真疼!
姬老說著咧咧嘴,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得不說,這個老者雖然脾氣暴躁,卻是個真男人。
強忍著心中滴血的疼痛,天府城主點點頭,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不,不行!姬老拒絕道。
杜天成也出聲道,城主,要是你現在送姬老去的話,恐怕楚天生會知道人是你派去的,對現在的形勢不好!
雖然心中不爽,天府城主終究有自己的大局觀,點了點頭,叫人小刀進來,將姬老送到醫院。
小刀就是當初剛見到楚天生,就被楚天生教訓了一頓的年輕人,一段時間不見,小刀的傷勢已經恢復,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桀驁模樣。
小刀進來,扶著姬老扭頭就走,哪怕是面對天府城主,一樣吝嗇自己的笑容。
看著姬老離開前有點滄桑的背影,天府城主終于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城主,稍安勿躁!杜天成滿臉寒意的勸慰道。
杜老,對于楚天生和殺盟你怎麼看?天府城主不愧是老成精的人物,最初的怒火之後,再次開始沉思。
杜天成這次沒有立刻回答天府城主的話,而是皺起了眉頭,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凝重。
杜老,有話不妨直說!天府城主望著杜天成那副凝重的模樣,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杜天成深深的看了天府城主一眼,緩緩出聲,城主,你還記不記得殺盟剛開始成立的時候,做下的那幾個任務!
天府城主狐疑的看了杜天成一眼,你是說那個政要被殺一案?
杜天成點點頭,當初那名政要似乎也是看上一個女子,起了歪心思,結果當天就有人放出話來,要娶他性命,結果當晚……
當晚那名政要被殺,找不到一絲線索,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那天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不像話的男人站在政要家門口抽了一根煙!天府城主接口道。
對于當初傳遍了明珠市大街小巷的事情,天府城主當初也特意留心了一翻!
沒錯,似乎今晚出手和姬老的戰斗的人,同樣是鐵塔一般的男人!
杜天成緩緩出聲!
有些人天生有大智慧,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杜天成是這樣的人,他能將幾件本來沒有關系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確定楚天生和殺盟關系不一般。
同樣具備這樣能力的,還有夢如煙。
一個氣質空靈,飄飄若仙的女子,他在姬老出手的瞬間,就判斷出是天府城主的人。
當晚夢如煙將幾女送回別墅之後,夢如煙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結果楚天生和她的猜測一般,出手的就是天府城主。
針對這個猜測,楚天生再次部署了一番,而且楚天生估計,天府城主應該也是猜測到了自己和殺盟的關系,所以再次隱瞞已經沒有必要。
楚天生和夢如煙兩個人躲在一旁密語了一兩個小時,楚天生這才上傳睡覺。
第二天一早,楚天生就來到天上人間酒吧,他可是和陳宏濤約定好了,今天他會將天上人間送給楚天生。
果然,不到九點,陳宏濤的車子已經停在天上人間酒吧。
那些守大門的混子見到楚天生,頓時麻利的叫了一聲大哥。
王大力這貨也在,屁顛屁顛的沖過來,老大,你到了,冤大頭等著你呢!
王大力昨天見識到了楚天生的月復黑,給著實充當了一回冤大頭的,所以私下里,那些弟兄都叫陳宏濤冤大頭。
滾犢子,這話可不能說!楚天生笑罵了一句,倒也沒真生氣。
就怕陳宏濤不小心听見了會有麻煩。
是老大!王大力鬼頭鬼腦的應了一聲,將楚天生請到天上人間。
陳宏濤就站在二樓的欄桿上,望著亂七八糟的舞池,心中不說難受那是假的。
當初他從采沙場挖到了第一桶金,就開了這家酒吧,當初還只是一家不入流的酒吧,可是隨著天地幫的不斷壯大,天上人間也成為了明珠市唯一可以和妖媚酒吧抗衡的超級娛樂場所。
可惜,現在他卻要把這個辛辛苦苦開起來的酒吧送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著在王大力的帶領下走進來的楚天生,那帶著一分玩浮,三分邪魅,六分玩世不恭的邪氣男人,陳宏濤似乎有種預感自己亦或是天府城主,都阻擋不了這個男人做大做強的步伐!
陳老哥,這麼早啊!楚天生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就這麼抬頭看著陳宏濤。
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天生,陳宏濤不但沒有俯視楚天生的感覺,反而覺得哪怕是自己站在高處,一樣和楚天生平視。
這種感覺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陳宏濤很不爽。
陳宏濤嘴角一撇,這不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嗎!
陳宏濤說著,再次模出一份合同,同樣是送東西給楚天生,但是送出采沙場和送出酒吧,相差不到二十四小時,心境也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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