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生搖搖頭,將手里的骨灰盒遞給黃書記!
「這是……」黃書記瞳孔猛地一縮,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骨灰盒!
楚天生也是神色黯然,「黃書記,我……」
楚天生真不知道怎麼和眼前老態盡顯的中年人說,到嘴的的話卡在喉嚨里就是說不出口!
黃書記手掌顫顫巍巍,捧著骨灰盒,頓時覺得天昏地暗。
他能爬山這個位置,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小,從楚天生的表情神態,他已經看出了什麼。
「黃書記……你節哀順變!」楚天生面色難看的擠出一句話來。
被楚天生確定了這是自己兒子的骨灰,黃書記眼楮一黑,直直的往後摔去。
楚天生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將黃書記抱在懷里,隨手接過掉落而下的骨灰盒,扶著黃書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楚天生伸手在黃書記人中穴上按了按,黃書記這才幽幽的醒轉過來。
醒來的黃書記老淚眾橫,手掌顫抖,將抱在楚天生懷里的骨灰盒抓入懷里,厚實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骨灰盒,好像撫模著黃永發的臉一般。
白發人送黑發人!
黃書記心如刀絞,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滴滴淚水滾落下來。
楚天生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黃書記,他相信這個在官場沉浮了幾十年的人,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
半個小時之後,黃書記終于平靜下來,拿著骨灰回到位置上坐下來,將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前,「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楚天生暗自點頭,不愧是在體制之中模爬滾打幾十年的人,光是這份定力和洞察力就讓他佩服!
「我要華子強的命!」
「給我計劃!」
「沒計劃,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能拉他下馬!」
「沒問題!」
對話簡短,兩人的決心卻是彰顯無遺,由始至終黃書記甚至沒問過黃永發的死因,甚至沒問怎麼弄回他被華子強抓在手里的把柄!
「黃書記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楚天生看著黃書記,真心實意的道。
黃書記一愣,眼神慢慢變得柔和起來,「永發要是知道有你這個哥哥,會很開心的!」
黃書記沒拒絕,能讓自己兒子百般推崇的人,能收為義子,值得!
「義父,弟弟的喪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安排!」楚天生叫的很真心。
他這輩子都沒叫過爸爸,這一句義父還是第一次,心里突然覺得暖暖的!
「放心去吧,哪怕是身上的制服不穿,我也會挺你!」黃書記點點頭,眼神堅定。
這個在官場沉浮幾許的老人,在短暫的傷心之後,反而爆發出駭人的鋒芒!
楚天生點點頭,「那義父我先走了!」
楚天生說完,告辭離去。
看著楚天生轉身離開,黃書記抱著骨灰盒失聲痛哭,良久之後,這才定定出身,「永發,你看,你最崇拜的人現在是你哥,而且你放心,害你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黃書記眼中滿是森冷的寒光,就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洪荒野獸。
「嘀鈴鈴!」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黃書記擦了擦淚水,調整好情緒,這才接過電話。
「黃書記,你真是好興致,竟然還敢喝楚天生見面!」電話一接通,華子強囂張跋扈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
黃書記冷笑一聲,「華子強,你真當我黃某人好欺負的?」
「黃書記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局長,哪里敢和您叫板!」華子強皮笑肉不笑的出聲,暗示黃書記你可是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黃書記就當听不出來,冷冷道,「知道就好,馬上給我來市委開會!」
黃永發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華子強臉色鐵青,听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惡狠狠的咬著牙,「不知死活的老東西,老子今天就給你個教訓!」
出了市委辦公樓,楚天生攔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
做黃書記的干兒子,楚天生倒是沒多大的私心,他只是看著老人傷心的模樣,想安慰一下黃書記。
另外黃永發絕對是值得自己喊一聲弟弟的人,為了自己,就差拿著酒瓶子敲在華子強的腦門上了。
思緒凌亂的楚天深突然後腦勺一寒,猛地抬頭,瞳孔猛地一縮,一只黑溜溜的槍管透過的士司機身後的鐵欄對準了自己。
楚天深心中一緊,接著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沒想到千門還真是陰魂不散,說吧,你想怎麼樣!」
假裝成司機的殺手通過後視鏡看著楚天生笑眯眯的模樣,冷笑一聲,「我們少主想見你!」
「沒問題,帶路!」楚天生輕松的靠在椅墊上,雙手抱著膀子,對于那只隨時能要命的槍管視若無睹。
殺手倒是很欣賞楚天生這份定力,面對著一只手槍,還能表現的雲淡風輕的,他只見過一個,那就是他們的少主周一飛,第二個就是楚天生!
司機一只手控制著方向盤,一只手握著從腋下穿過的手槍,手很穩,顯然不是第一次握槍。
車子一路行駛,最後緩緩停在一家別墅前。
司機將車子挺好,由始至終,槍口沒離開楚天生一寸,直直的對著楚天生的胸口。
「下車!」司機晃了晃手槍。
楚天生也不廢話,打開車門下車。
殺手握著槍對著楚天生跟著下車,「你先走!」
楚天生直接把後背留給殺手,當先往別墅之中走去,殺手舉著槍對著楚天生的腦門跟在身後。
別墅鐵門關著,楚天生剛剛靠近,就有兩個大漢打開鐵門,冷笑著在楚天生模了一遍搜身。
發現楚天生沒帶武器之後,其中一名眼角長著一顆黑痣,滿良凶相的中年人猛地一拳打在楚天生的月復部。
突然而來的重擊打的楚天生後退一步,八塊月復肌猛地縮在一起,就像是一塊鐵板一樣。
「喲,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嗎!」黑痣男人嘲諷的看著楚天生,他搞不明白,就是這個男人值得自己家少爺派出殺手堂第一殺手將對方請來。
楚天生模模鼻子邪邪一笑,「我是不咋地,不過你那拳頭……真的沒勁!」
「你……」
「好了黑痣,少爺在等著呢!」黑痣男剛想發火,卻是被身邊的另外一個中年人攔住。
黑痣惡狠狠的瞪了楚天生一眼,嘴角帶著一絲玩弄的笑意,「也是,到了少爺手上,估計又能看一場好戲了!」
黑痣說著,滿眼嗜血之色,好顯然,又是一個心理極度扭曲道變態的家伙。
倒是另外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讓楚天生多看了兩眼,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個說話不溫不火的中年人,給楚天生帶來的危機感,甚至還在那個被稱為殺手堂第一殺手的家伙。
普通的中年人淡淡看了楚天生一眼轉身往前走去,黑痣則是從殺手堂殺手手里接過手槍對著楚天生,滿臉殘冷的對著楚天生。
很顯然,只要楚天生一有妄動,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子彈送入楚天生的腦門。
進入別墅,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泳池中一道曼妙的聲影正在水中做出各種姿勢。
因為隔著太遠,楚天生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眼神落在對面坐在太陽傘下的年輕人時,腦袋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青年翹著二郎腿,坐在白色的塑料椅子上,一只縴細白皙的手掌握著一杯猩紅的紅酒,輕輕的晃動著,讓紅酒盒氧氣完全融合稀釋。
年輕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打扮的光鮮亮麗,要是不注意他嘴角冷酷的笑意,那就是個鄰家哥哥模樣,很討人喜歡。
可惜那張狹長的嘴巴不時勾起的冷酷笑意降低了幾分親和力,反而多了一絲陰郁的感覺。
青年的腿上海坐著一個熟透的女人,曲線玲瓏,三點式的比基尼穿在她身上!
男人自然就是千門少主周一飛,女人自然就是曹公當初的左右手紅蠍子!
周一飛也看到了望著他的楚天生,笑眯眯的在紅蠍子的翹臀上拍了拍。
紅蠍子站起來,走到周一飛身後,讓周一飛的頭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尼瑪,還真會享受!楚天生吐了一口唾沫,邁著大步走向周一飛。
跟在楚天生身後的黑痣見狀就要開槍,被周一飛瞄了一眼,握槍的手硬是不敢扣下扳機。
楚天生大踏步走到周一飛身前,狠狠一拳搗在周一飛的胸口上,接著又是一個凌厲過肩摔狠狠將周一飛砸在地上。
楚天生邁著猛地上前,一腳踏在周一飛的胸口上,「我操你大爺的,竟敢對我的女人出手!」
「咳咳咳!」周一飛吐出一口鮮血,滿臉癲狂笑意,「打啊,繼續打,看看是我先被你打死,還是我一槍斃了你的女人!」
周一飛獰笑著出聲,一名光頭小子壓著李欣如走了出來。
小子剃著個大光頭,頭上還有九個戒疤,他女乃女乃的,還是個主持級別的和尚。
不過這和尚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來歲,臉上還帶著稚氣,看著李欣如前凸後翹的玉體,哪有一點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模樣,完全就是個對女性充滿了好奇的半大小子。
偏偏就是這麼毛都沒長齊的小和尚,竟然嫻熟的握著一只手槍頂在李欣如的腦門上,這一切顯得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李欣如則是著急的看著楚天生,一雙妙目不斷的對楚天生使眼色,胸口劇烈起伏著,那一對大白兔越發的巍峨挺拔,呼之欲出。
周一飛一把打開楚天生踏著自己的腳,麻利打的爬起來,好像楚天生能把一個成年人一腳踹死的力量對他而言,那就是給他撓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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