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雙眼眸之中有的卻是藏不住的悲傷。
既然要讓他活在自責當中。
那麼,她就要為他做好一切才是。
只見,夢碧月往梳妝台走去,看了看管家派人送來的胭脂之類的東西。
這個時候,她不能讓多兒送她想要的東西進來。
所以,她得自己想辦法才好。
夢碧月現在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書房。
來到書房的白流君已經寫好了書信好備用。
如果,夢碧月兩天之後還在這里的話,這封書信便用的著了。
「來人。」白流君朝門外喊著。
門童听到,馬上開門進入。
這門童長倒是的眉清目秀的,皮膚有些黝黑,看起來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
別看他年齡不怎麼大,但是,他看起來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這一直不曾出現的人,怎麼現在出現了?
原來啊,他一直不出現的原因是,他老家有一個多病的娘親,上個月去了,便同白流君說了下,要晚好多日子才能來。
這不,昨天晚上到的,今天就站到書房的門口來了。
進去的門童,一臉恭敬以及那雙眼中好像還帶著崇拜的神色看著白流君道,「王爺。」
低著頭的白流君听到這熟悉的嗓音,馬上抬起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開口詢問道,「天成,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娘的事都安排好了?怎麼不多守下孝再來?」
「回王爺的話,天成是昨天晚上到的,娘親的事安排好了,也守了一段時間的孝,天成就想早些回來伺候您,多謝王爺掛懷。」天成一臉感激的模樣說道。
王爺人就是好,他自八歲起,便跟著王爺他了。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無憂無慮的小孩。
只是,有一天他的父親在海上捕魚,早上去的時候天氣還算是好的,可突然就刮起了狂風,船已經有些年頭了,根本就經不起狂風的洗禮,最後父親魚沒捕到,人卻在這場狂風中喪失了性命。
這個家就只有娘來支撐了。
八歲的他雖然還小,但也可以觀察人的面部表情了。
每每看到娘做事回來那麼晚,卻依然能咬著牙給他做飯洗衣哄他入睡。
明明都已經累的不行了,加上身上還有病,她卻能對他笑的那麼祥和。
娘她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所以,八歲那年突然就懂事了。
趁娘白天出去干活的時候,他偷偷一個人溜出來,在大街上晃悠了大他半天,就是找不到事做。
小胳膊小腿他有些吃不消,再說肚子也餓了,就隨便在大街上找個能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下來的他,一臉垂頭喪氣的。
但,他的雙眼卻泛著不甘心的光芒。
心里在想,不行,找不到也要找,不能放棄,一定要幫到娘才是。
就在這時,有個好听的男聲音就突如其來的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的家人呢?」
听言,他並沒有因為打斷他思緒的這一個人而生氣。
而是,抬起頭,雙眼看著眼前穿著一身亮眼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