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付了兩滴靈液之後,蕭易與侯研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妖月仙宮之中,頓時一股富貴的喧嘩之氣撲面而來,往內去是大堂,人山人海,大堂的最中央位置有一座白藥石壘就的平台,周圍坐滿了吆喝的人,台上正有幾個姿容不錯的女妖精扭動妖嬈的身軀翩翩起舞,那時而故意的修長潔白的大腿,引人遐思,看得人欲火萌動。♀
侯研已經義無反顧地拋棄蕭易,扎入人堆當中,雙眼盯著那白花花的大腿狂吞口水了,用侯研自己的話說,他從來不花靈液來滿足自己的**在這些女妖精身上,用眼楮上她們可以獲得同樣程度的滿足感,還不用花錢。
對于這種行為,蕭易只能用前世很流行的兩個字評價他︰「**絲!」
蕭易用神識一掃,頓時便是在最頂樓的第三間房內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身形一動便是化作一陣風般沖上頂樓,第三間房外有兩名大漢把守,擁有命泉境後期的不俗實力,見到蕭易出現手中大刀一亮正欲上前,卻是被蕭易兩拳輕松解決,踹開房門,頓時見到一個身著紫衣,模樣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子被用金燦燦的捆妖索綁在床頭,看到蕭易進來,頓時又是驚喜又是驚訝。
「你說你是想和我走呢還是在這里當實至名歸的花魁?」蕭易笑著問道。
「臭混蛋,還不快帶我走!」白白的臉上布滿紅暈的動人小乞丐急得快哭了。
這一夜,妖月仙宮頂層破了一個大洞,笑面婆傾注大量心血培養的花魁被不明人士擄走,這一天,笑面婆臉上永不會消失的笑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足以讓蠑螈區冰凍的寒意。
侯研回到自己在貧民窟的小屋,雖然他身上靈液儲備充足,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在貧民窟花極低的價格能得到一座極大的住所,這樣方便他那各種破壞性極大的實驗。
剛走進大門,侯研就被在院落當中的那個一襲紫衣的動人女子給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都忘了腳下的門檻,一不留神被絆了一跤,摔在地上眼楮還直愣愣地盯著院內女子。《》
「**絲」,宗琪琪用從蕭易那兒剛學會的新詞兒撇嘴賞給侯研。
「美……美女……比女妖精還要美的美女!」侯研一時間忘了自己是誰,趴在地上口水直流,眼楮怔怔地定在宗琪琪身上,仿佛宗琪琪是就一塊巨大的磁石,而他眼珠子是用金屬做的。
宗琪琪魅惑地對侯研一笑,讓侯研頓時鼻孔鮮血如注,這時候蕭易從里屋出來,臉上還沾著清水,洗去惑神水後恢復冷冰冰的原樣,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侯研,皺了皺眉頭,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宗琪琪!」
「不是朋友,是女朋友好不好!」宗琪琪不滿地叫道,一廂情願地要去拉蕭易的手臂,蕭易不著痕跡地躲過,把趴在地上的侯研拉起來,道︰「這段時間我們要住在你這兒。」
侯研也猜到今晚搶花魁的事情是蕭易干的,把胸膛拍得砰砰直響,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盡管住,住短了我還真不樂意!」
于是當晚侯研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宗琪琪,而自己則是和蕭易在院落內找兩塊金屬墊成床板將就,蕭易不肯浪費晚上的時間,他始終有種預感,自己躲不了多久,總有一天會被蠑螈娘娘的手下找到,到時候得有實力應付各種突發局面,蕭易服了兩滴靈液,又是開始修煉起來,侯研在不遠處看著蕭易修煉,覺得很無聊,就去擺弄自己的那具傀儡去了。
修煉中的蕭易忘記一切,內視丹田,一道金色的魂魄盤膝于虛無之中,頭頂有一柄灰色重刃,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毀滅之力,蕭易將靈液的能量灌入魂魄內,產生出新的能量。
全身筋脈如網,一股股能量源源不斷而去,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道尖銳無比的叫聲響徹夜空,天上的黑雲在叫聲當中一股腦兒被震散,恐怖的音波如潮水般在唯界之城蠑螈區上空回蕩,一時間,所有蠑螈區的修煉者惶惶不安,這道如來自幽冥地獄的叫聲,充滿了刺冷,陰森,暴戾與殘忍。
正在研究他那天罰一號的侯研被嚇得一蹲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而蕭易更是噴出一大口血,身體如遭重擊,氣息紊亂。♀
「嗖」
蕭易頓時從原地消失而去,而房間內的宗琪琪也是幻化為一道紫光,追隨蕭易往夜空潛伏。
等蕭易來到高空,才發現整片蠑螈區上空已經停滿了修煉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蠑螈區中央位置,那里原本是蠑螈區核心區域,奪天神宮與繞宮而流號稱永不枯竭的冷魄河就在那處,蠑螈區絕對的統治者蠑螈娘娘就居住在奪天神宮內。
不過此刻,龐大而威嚴的奪天神宮變成了廢墟,永不枯竭的冷魄河也在一片水霧中見了河底沉泥,在萬千修煉者的注視下,一頭渾身布滿褐色鱗片,足足有七八百丈長度,數十丈高,吐著猩紅色卷舌,雙目閃耀赤光的巨大蠑螈趴在奪天神宮的廢墟上,四足踏入干涸的冷魄河,散發狂暴至極的氣息,與天空上一白袍拿刀男子作戰。
而在巨大的蠑螈周圍,同樣有數十道身影在五道明顯氣勢強橫的身影帶領下協同作戰,令人驚駭的是,如此多人,竟是只能與那白袍男子堪堪戰個平局。
白袍男子手執一柄五指闊,長三尺的雪白亮刀,渾身殺氣凜然,幾刀下去,不管對方怎麼躲閃,必會濺起朵朵血花,那是難以躲避的刀法。
「刀術!」
蕭易目光一凝,他自然認出了那白袍男子的刀法已經到了術之級別,與他用劍一樣,只不過白袍男子的刀術比自己造詣要深,自己不過是偶爾將劍術參雜在劍法當中,爆發殺敵,絕對做不如白袍男子般綿綿不絕,每一招每一式都融入術之境界。
「不言刀,你居然敢來奪天神宮,今日我天怒定要將你碎尸萬段!」渾身布滿銀白色骨質層的人形妖獸雙爪勾在胸前,一股銀白色的髓靈火自體內涌動而出,空氣當中頓時充滿一種冰冷的腐蝕力。
之前因為太遠,看不清楚白袍男子容貌,不過天怒妖將的怒吼卻告訴眾人白袍男子的身份,決死之域五大不能招惹之一,不言刀!
不言刀沒有理會天怒妖將,而是將目光轉向天怒妖將身側不遠處的一個滿頭金發面容妖美的修長男子臉上,男子嘴角時刻掛著一抹謙虛禮貌的笑容,即使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戰斗中也是如此。
他是當初的六大不能招惹之一,如今蠑螈娘娘麾下的第一妖將,花中君窮途。
「你想擋我的刀?」不言刀的聲音如他手中刀般冷硬霸道,卻充滿磁性。
窮途聳聳肩,無奈苦笑道︰「硯希都被你一刀砍了,我沒理由再和你動手!」
窮途因為愛慕硯希而成為第一妖將,如今不言刀一刀砍了硯希的美麗的腦袋,對于窮途來說,活著的美女價值萬金,死了的美女,那就不算美女。
「無情!」不言刀冷冷地道。
「隨你怎麼說,有空我去找你和病癆鬼喝酒,以後五大不能招惹又要變成六大不能招惹了,蠑螈那婆娘實力不俗,自己小心,雖然我們有交情,但別指望我會出手幫你!」窮途用拇指鋝過額邊金色秀發,輕松而妖異地道,不過他的話卻讓天怒妖將面色一變,怒罵道︰「窮途,你還要不要臉!」
「呵呵,看來我得改變主意了,天怒我幫你解決,其他人你自己想辦法」,窮途狹長的鳳眼當中冷光四射,淡紫色的瞳孔斜視天怒。
「吼」,天怒大怒,一聲怒吼,龐大如汪洋的靈力蕩漾,身體飛速膨脹,足足有三十丈高,如同一座山岳,髓靈火的光芒照亮了整片蠑螈區,窮途在天怒面前顯得渺小而又微不足道,就像是站在憤怒的巨龍面前的螞蟻。
不過,窮途的嘴角始終掛著溫和禮貌的笑容,等怒不可遏的天怒用布滿髓靈火的巨大骨爪掃向他的時候,他才輕松地揮出一掌,五指劃過空氣,衍生出一條極細的金色線條,一陣風般吹向天怒。
「天怒,小心!」
蠑螈娘娘低吼。
「小心就能躲過嗎?」窮途鮮紅如染血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眼睜睜地看著天怒在怒吼中被這條極細的金線從胸口處被切為兩半,絲毫阻擋都做不到,兩者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天怒!」
蠑螈娘娘徹底怒了,身體冒出一層黑色光芒,飛快地脹大收縮,往復十多次後,蠑螈娘娘的身形只縮小到一丈長度,然而身上的氣息卻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層次,就連花中君窮途都臉色極度凝重,雙目中露出一絲恐懼。
他們六大不能招惹被人們稱為小霸主,與四個大霸主之間的差距雖然只有一絲,但是這一絲的差距,卻足以讓四大霸主在拼命的時候將他們擊殺,就如同現在蠑螈娘娘施展出了天凝術,耗費無窮精力將實力提高到釋厄初期巔峰,絕對可以擊殺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當初你也是我麾下最得力的戰將,為了一個小妖精背叛我,值得嗎?」縮小後的蠑螈嗓音帶著中年女性特有的韻味,充滿怒意地道。
「她或許是你無數棋子中平凡的一枚,但卻是我的全部!」不言刀手中的刀倒映著他冰寒的面容,僵硬而刻板,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願意接納自己這張永遠不會笑的臉。
「那麼,你就去死吧,和那個賤婢一起,天凝術,洞神擊!」蠑螈化身一道黑芒,氣勢之恐怖,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一道口子,然後翻卷而開。
「這是為了紀念她而創作的一刀,她名叫冰顏,所以這一刀的名字,亦為冰顏!」不言刀輕輕轉動手中的大刀,萬千刀光席卷而開,浩瀚的刀意如烈馬奔騰碾壓天地十九洲,徹骨的寒芒將黑夜照亮成白晝,卷向黑光!
撞擊,湮滅!
刀光驟斂,不言刀倒飛而出,沒有人知道蠑螈娘娘下場如何,但卻能夠看到手中無刀的不言刀那嘴角帶著如同解月兌般的笑。
「如此高手,死了可惜!」看著倒飛的不言刀,蕭易輕聲嘀咕,隨即身影消失不見,把身旁一不留神就失去蕭易蹤影的宗琪琪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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