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璟這幾天是真的忙,各種要參加的電影節都紛至而來,他的《青木》也被提名了好幾項,許璟回到家,就看到許澄坐在電視機前,沒開燈,外頭的天色又已經暗了下來,只看到電視機閃著熒熒的光,許澄下巴擱在膝蓋上,臉被照得慘白,他听見開門聲,就回過頭看去。
許璟月兌去了帶著寒意的外套,他松開領結,食指還扣在上頭時,許澄便站了起來,走至過去抱住了他。
許璟張開嘴,剛想說話,卻被許澄突然拽過了松散的衣領,嘴唇即刻被兩片溫軟的唇瓣給貼住,許澄心里郁悶焦慮,他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可此刻,當鼻息之間沁滿了許璟的氣息後,他所有雜亂悶澀的情緒都似乎消散了。
許璟一愣之後,便隨即扣住許澄的後頸,反手抱住他,奪回了掌控權,干燥溫燙的手掌潛入許澄的衣服內,他湊在許澄的耳際邊,舌尖劃過他的耳垂,輕含住,許澄敏感的顫抖,他縮著脖子,許璟喉嚨里發出低啞的聲音,「告訴我,你怎麼了?」
許澄抬起頭,目光迷離,他的眉頭蹙起,最終還是磕磕巴巴的說了,把那些焦慮彷徨的情緒都給抖了出來,說給了許璟听。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璟都是這樣抱著他,像是懷里卷著個孩子似的,捧在懷里,溫柔小心的哄著,被許璟這樣繾綣溫柔的對待,許澄心里的愁痛也漸漸消去,他覺得好多了,揚起眉,眼梢還含著一抹殷紅,濃密縴長的睫毛上又掛著欲滴而下的淚珠,可還是露出了個笑顏,表示自己已經不難過了。
許璟看著這樣的他,心里突然抽痛,他吻著他的眼角,想把許澄心里的煩悶都給承擔了去。
「哥……會沒事的。」
許璟緊摟著他,閉上眼,不停的安慰著他,可他這樣絮絮叨叨的喃喃,也不知是安慰了許澄還是說服了自己。
是啊!會沒事的。
多年前的事也不是照樣挨過去了,他們還有什麼熬不了的。
會過去的,會沒事的,所有的傷害悲痛都不會久留的,他這樣說服著自己。
…………
飄在窗前的紗簾被咻的拉上,屋內的燈打開,橘色溫暖的光徐徐盤旋在天花板,浴室的門「砰」的打開,許璟揚起下顎,凌厲的眉峰挑起,眼里含著一束光,炙熱的看著許澄,喉結聳動,一滴水珠滾落了下,淌進了胸膛之間。
許澄被他壓在門板上,洗過澡溫燙**的身體仿佛是被在碾壓,許璟埋首在他頸間,如一頭惡狼啃咬,那種惡狠狠的佔有欲,就似要把許澄撕碎吞入月復內一樣,混亂的感覺攛啜著他,就在這時,許澄發出了嗚咽聲,輕輕淺淺好似快要了命似的嗚咽,「疼……許璟輕一點。」
許璟就頓住了,眼前明晃晃的閃過許澄的臉,帶著難忍痛苦的神色,他咬著牙,悶哼了聲,「去床上。」他喉嚨震著,牙間撕咬,仿佛是把所有的**都咬碎了吞進喉嚨。
許澄被壓在了綿軟的床被之間,後腦勺挨著枕頭,他半眯著眼,身體被許璟的手挑撥著,不由自主的蜷縮在了一起,可又被無情的撥開,雙腿大張,腿間柔女敕的地方被許璟的手指撩動,他听到許璟發出哼笑,「舒服嗎?」
他沒有回答,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其實是說不清的,那是一種類似于羞恥的敏感,身體被撩撥起的**,讓他無法思考,以往他獨處的世界,仿佛被許璟硬生生的用手扯開了一道裂縫,他無處躲藏,被許璟拉至人間,而後那些陌生的情緒繽紛至來。
「在我的床上,竟然還敢走神,嗯?」
許璟眯起眼,看著許澄恍惚的樣子,不滿的皺眉,就俯身,咬住了他略厚的下唇,舌尖舌忝濕了許澄的唇肉,撥弄著兩片唇瓣,又掃過他的齒縫,許澄無法合上嘴,唾液便從嘴角邊流淌了出來,看起來一派**。
許璟就看著自己的杰作,嘴里含著笑,趴在許澄耳邊低聲沙啞的說了一句,還用胯間的器官頂弄廝磨著許澄也同樣精神了的玩意兒,許澄的臉瞬間就漲紅了,許璟瞧著他那樣子,就笑得愈加囂張。
他跪在床上,彎腰去拿抽屜里的潤滑液,冰涼的液體倒在他的手掌里,捂熱了又慢慢磨入了那條粉色的肉縫里,撓著里頭泛著皺褶的女敕穴,許璟抿著嘴,等差不多了,才舉著自己那硬刃,毫不猶豫的刺入進去,許澄尖叫了出來,腳趾狠命的卷起,許璟就拉過他的腳踝,讓他勾住自己的腰,而後凶猛的**,發出了噗嗤噗嗤的聲響,之處,還流出了白色的液體,把兩人的胯間弄得一塌糊涂。
「許璟……」
「嗯?」
「把燈關了……」
許璟笑,長臂一展,「啪」的一聲,燈滅了。
…………
《青木》所要參加的電影盛事里,最讓許璟在意的其實也就金葵獎了,他這部電影入圍了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音效獎、還有一個最佳編劇,一共四個題名,在外也是風光無限了,媒體記者們都趕著來采訪許璟。
這天許璟穿著一襲黑色,看上去低調樸素的厲害,不過衣服卻還是某個大牌贊助的,他不懂這些玩意兒,自個兒也沒看出那里特殊了,他模了模領結,又翻動著袖口,對著鏡子咧著嘴露出利齒笑了笑,他剛笑完,就听到身後一聲哼笑,他轉身,便看到連朝站在另一邊,神情清冷。
他其實一直也鬧不懂,連朝突然就討厭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兒,當然許璟也不是多事的人,雖留著疑惑,但沒沒想著去問,他只是對著連朝彎唇禮貌的笑了笑,便側過眼,目光在房間里搜尋著,沒找到人,他蹙眉,拉過顧晨,壓低聲音,「劉安娜怎麼搞的?許澄現在還不來?」
他這邊剛說完,那頭門就開了,許澄走了進來。
最近,許澄演的那部新戲,他在里頭是一個冷峻的俠士,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動起手來,卻是厲害之極,不過導演嫌他那副身板太孱弱,雖有了神韻卻還不夠,許澄就被劉安娜拖著去了健身房,拍戲之余就是鍛煉身體。
這段時間許澄比許璟這個忙著各種影展的導演還要忙,往往一回到家,他就已經疲倦的快要睡去,更不用說在去听許璟絮絮叨叨的話了,許璟自己則是委屈透了,不過許澄倒是沒有發覺。
等許澄一進來,許璟眼就一亮,他抿著嘴,慢慢的走過去,許澄這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西裝,袖口釘著幾顆碎鑽,額前的發被抄起,露出了額頭,一張臉便更就輪廓分明了,他身上本就有著一股秀美的光華,可如今也不知是身板強健了些許,那股猶如江南煙雨的秀美,似乎就被一把利刃磨去了一半,繼而鍍上的則是另一種,似深海極地,有股寒潮讓人無法輕易接近,只能遠遠觀著賞著,想要探測,想要深掘的莫測。
他這模樣倒是比連朝都好看了幾分,這時,連朝的經紀人也走了過來,見到劉安娜先是一愣,說的是車備好了,這走紅地毯的事兒也該得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拼死拼活碼了出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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