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笑道︰「就算他換了衣服,那他就缺那點把臉洗洗的時間嗎?而且我們進門的時候是凌晨2點,按道理說這個時間正常人應該洗過澡了,為什麼老板只是換了衣服,臉不洗?」
南新也覺得不對勁,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道︰「只有一種解釋,這老板來不及洗臉。愛睍蓴璩這天底下有什麼事情讓人臉上有油漆但卻沒時間洗臉呢?」
「什麼事情」
「只有一種說法,他等會要見的人,肯定無比重要,重要到讓他匆匆換完衣服,還來不及洗臉就必須出來見人
南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我,笑道︰「就你?少來,你不過是個死人,有什麼重要的」?
我大笑一聲,說道︰「倘若這老板剛殺了人,滿身是血,見我們來了。匆忙之下,為了不引起我們懷疑而更好的布置這場精美的漫畫殺人案件,所以他只能在慌亂之下換好衣服,根本沒時間去洗臉上的血跡,便出來見我們呢」。
南新似有所悟,叫道︰「怪不得我們那麼大聲的叫他,他就是故意裝睡,我估計那時候他正偷偷的在臉上抹油漆」。
我點了點頭,笑道︰「這櫃台的很高,老板趴在桌子底下,我們如果不繞過去看,根本看不見他在干什麼。再加上當時燈光很暗,油漆和血的顏色一樣,大意之下,便更加不會察覺異樣」。
南新似乎又想到什麼,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門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了。可你不是說2點半的時候,你還看見于嬸去送被子的嗎?」
我笑道︰「我有說,凶手是一個人嗎?」
南新驚覺道︰「我知道了,這老板和于嬸原本就是一伙的。他們在我們來之前就將死者殺死,然後拖到315房間,可這一路上多多少少留下了死者的血跡,老板的臉上和身上也全是的。他們見我們來了,無奈之下,便只好將小齊剛修好的燈給弄壞,然後再樓道上撒上紅色油漆,接著昏暗的燈光,只要我們不是成心找茬,我們絕對不會發現地上的血跡的」。
我點了點頭,笑道︰「你這私家偵探當得,還不如我一個半路出家的死人,丟不丟人」。
南新被我一損,心中生氣,抬頭氣道︰「切,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如何制造不在場證據的。我們在3點50闖進死者房間的時候,這電視機剛好時間到了跳了電。按照道理來說,這電視機投一塊錢可以看2小時,那麼就是說凶手必須在1點50的時候投過幣。可那時候老板和于嬸都在樓下,根本沒機會上來投幣,難不成是死者自己爬起來投的?」
我笑道︰「一開始我也奇怪他們怎麼辦的?後來我發現,這個凶手很聰明,其實根本不需要人投幣,照樣可以準確的在1點50將硬幣投入電視機中」。
南新不信,狠狠得瞪了我一眼,氣道︰「那你說怎麼搞的」。
我將南新帶到死者的房間,拿起電視機上那根綁在投幣孔上的細線,說道︰「這個細線明顯是被燒斷的,一開始我以為是凶手故意燒斷的,想隱藏什麼。後來我才發現,正是這個細線,制造了凶手不在場的證據」。
南新有些狐疑,問道︰「就憑這根線?」
我將他拉到旁邊的桌子邊上,指了指桌子上還殘留的油蠟,笑道︰「這就是證據」。我見南新一臉的疑問,又說道︰「其實這個辦法很簡單,凶手只要將細線一頭綁在一根蠟燭上,然後拉直拉緊,將另一頭綁在投幣孔上,然後將一元硬幣放在投幣孔上,硬幣被細線阻擋,無法進ru孔洞。直到細線被蠟燭燒斷,細線一下子松了,硬幣沒了阻擋,自然很順暢的掉了進去」。說完我簡單的示範了一下。
南新恍然大悟,說道︰「我知道整個案子的始末了。首先這兩人在1點50之前將死者殺害,然後將硬幣按照你這鳥人說的辦法布置好。他們剛把現場和一路上的血跡搞定,就發現我們來了,匆忙之下,老板換好了衣服便沒時間洗臉,便躲在這櫃台下面。而于嬸也趕緊回去換好衣服,出來見我們。而這個時候剛好是1點50,蠟燭將細線燒斷,硬幣很自然的落了下去,電視便在1點50的時候打開了。而他們正好這時候跟我們在一起,于是他們很輕易的就有了不在場證據」。
我點了點頭,笑道︰「繼續說」。
南新饒有所思,想了片刻,又道︰「我一直很奇怪,房間里明明有洗漱用品,于嬸干嘛還送來?她只不過是
想在我洗澡的時候,把你叫出去,然後讓老板趁著我們房間里沒人可以看到對面315房間的情況的時候,便偷偷進去。然後老板故意在315房間打了一個電話給于嬸,于是于嬸便把被子送了過去,而我們看到在門口接被子的人,其實就是這老板。而我們誤以為凶手這時候還活著」。
我接著道︰「老板將死者拖到衛生間造成死者自殺的情景,他正準備出來找那個錢包的時候,這時候小齊突然莫名其妙的跑了進去偷東西,結果錢包被小齊拿走了。老板躲在衛生間里,根本不知道這時候小齊會冒出來,還把錢包拿走
南新還沒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問道︰「不對,我們一直盯著315,這老板根本沒機會出來,那他是怎麼那時候去查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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