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點不好意思了,慢慢說道︰「你們別見怪,別看他之前是個警察,可自從瘋了之後便成了瘋子一樣,醫院里好多的護士醫生都被他打殘了,許多的病人瘋的什麼都不記得,卻唯獨記得我們醫院里有個馮警察,一提到他的名字,就跟見了鬼一樣」。愛睍蓴璩
我心說你他娘的說的真假的,有這麼夸張嘛?不過我臉上微微一笑,說道︰「這警察姓馮啊?」
那人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了,只見他經過一系列復雜的動作,終于將那道電子門給打開了,不過里面一片漆黑,我也看不清里面有什麼。他立馬將旁邊的燈給開了,我這看清,這里面長長的居然還有一條通道,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南新又是一句靠,大罵道︰「你們關的是國際特犯嗎?還是火雲邪神?搞得跟藏了寶貝一樣」。
那人本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搖了搖頭,說道︰「等會你們見了這人,你們就知道了」。
我心里好奇,話說一個精神病人被藏得這麼深,靠,這到底誰來頭,是有多可怕啊!
我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里面走,終于是最後一道電子門了,只見那人將手按在了旁邊的指紋掃描器上,這門頓時便開了。
我們隨著他的步伐便往房間里走去,房間不大,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牆壁,只有中間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房間,看那材質應該是防彈玻璃。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一個馬桶,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張凳子,便沒有其他東西了。凳子上坐著一個人,不過是背對我們,我也看不清這人的樣子。
不過我們從背後看去,這人頭上的頭發稀稀疏疏已經白花的差不多了,身形瘦小,右腿似乎很有節奏的拍打地面,感覺是在听音樂一般。
帶我們來的那人正要說話,這房間里的老頭便把身子轉了過來,我細眼一看,心里一驚,這人長得這麼奇葩。雖然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個老頭子,但他臉上刀疤一樣的皺紋,紋理深沉,皮膚感覺干枯到了極點,用手一抹,整個人皮都會被抹下來一般。
不過這馮警官那一雙似閉非閉的眼楮,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刺得我心頭慌張至極,似笑非笑的嘴唇仿佛都要將我洞穿一般,在他的面前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如千斤壓頂,讓我喘不過氣來。真的很難想象這樣恐怖的壓迫感于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
南新被他看的極不自然,在我背後小聲說道︰「這老頭看起來好邪門,靠,被他看一眼,我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般」。
我也和南新有同樣的感覺,我轉頭看了看李淑情,只見她頭汗密布,顯然不比我們好受。我這才明白,為什麼要將這人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這老頭子太邪門了,簡直就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馮警官突然很詭異的笑了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我看的都有點慎得慌,只見他面帶微笑,慢慢說道︰「我等你們等了好久了」。
這話一說,我們頓時大驚,這人什麼意思,他不是瘋了,這話怎麼說的這麼清楚?
帶我們來的人倒是不在意,小聲說道︰「自從這馮警官瘋了之後,他說話做事就很邪門,具體我也說不出來,你們聊兩句你就會明白了」。
那馮警官又笑道︰「你們來其實是想問我李商的太太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被定性為失蹤,而李商為什麼說是你殺了他老婆,對不對?」
南新頓時頭大,直眼瞄了我一眼,意思是說,你確定這人是個精神病人?
我也滿臉茫然,這人口齒清楚,頭腦清晰,思路明確,而且我們根本不認識,第一句話便說等了我們好久,第二句話便說出我們來意,我他娘的,這人是超人嗎?
馮警官隨後說了第三句話︰「你是劉永對不對?」隨即用手指了指我。
我心頭一驚,我靠,我們不認識啊,你怎麼知道我的?馮警官繼續說道︰「你現在的情緒極度不自信,或者說你已經產生了懷疑的念頭,懷疑世界,懷疑你身邊的人,懷疑你自己只見他仔細的打量我一番,一臉的皺紋堆在了一起,但卻是很慈祥的對我微笑,我心里涼到了極點,感覺就跟比見了鬼還可怕,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居然能恐怖到這種地步。
馮警官絲毫沒有給我說話的余地,繼續笑道︰「你額頭暗淡,雙頰無色,人中發白,看來你應該剛剛經歷一場極為慘烈的生死大戰,而且也是剛剛修養好。在看你
雙腿微曲,腳掌站心不穩,手腳並列的也不自然,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而且不是一般的東西所傷,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粽子之類的東西吧!」
他的話說到這里,我整個人就已經發軟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把我看得這麼透徹,簡直太可怕了,就跟拍電影一樣。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帶給我的壓力,遠不是肉ti上的痛苦,是精神深處的煎熬與折磨。這人跟他多呆一秒,我都會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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