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哪管那麼多,整個人抱了上去,一把將那死猴子死死抱住。愛睍蓴璩那猴子似乎也很驚訝,利爪刷的一下,猛地插進我的肩膀的肉里,鮮血立馬流溢出來。這時淑情也圍了上來,拿起短刀猛地一刀插在那猴子的背上,那猴子登時吃痛,爪子一揮,居然將那雷管給扔了出去。
我們氣得牙癢癢,淑情恨極了這只猴子,想要再捅它一刀,不過這猴子極為聰明,身子一縮,立馬我的腋下溜了出去,一瘸一拐的一溜煙往遠處跑去。
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理它了,不過我肩膀到現在還流著血,那些食人魚群聞到了血腥味,立馬全部蜂擁而至,往我這邊趕來。李商一看是個大好機會,叫道︰「你想辦法堅持一會,我去拿那雷管」。
我心說你媽媽的吻啊,我堅持,我怎麼堅持啊。不禁大叫道︰「你倒是動作麻利點」。李商也沒回我,拖著身子,連滾帶爬的往那雷管方向走去。姚歆和淑情見情形不好,紛紛拔出了短刀,嚴陣以待。
我心道死就死了,卯足了勁,拼命的往前面跑。那食人魚群理我不過10米遠了,現在,我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上,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地,掏出背包里的那把梭鏢,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食人魚到哪里了轢。
淑情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將自己肩膀傷口上的紗布拿掉,用短刀輕輕的又在傷口上面劃了一刀,鮮血一下子又流了出來。我回頭看見的一瞬間,簡直懵了,大叫道︰「你瘋了啊」。
淑情也沒理我,徑直的望著我的反方向跑去,這時候那食人魚群又聞了新的血腥味,有一半的食人魚放棄了追我,反道路去追淑情去了。姚歆看的有些好笑,碎了一句︰「都是瘋子」。
我此刻心里又驚又怕,狠狠一咬牙,繼續往前跑。這時候李商已經拿到了那根雷管,看見我們兩個人這樣胡來,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大叫道︰「趕緊往我的方向過來」趄。
我和淑情感覺听到了耶穌的福音一般,想也沒想,折了路線,連滾帶爬的往李商的方向走去。這時候李商也往我們的方向來,但我和淑情離他都太遠,無論雷管放在什麼地方根本不能一舉將這些食人魚全部炸死。而我們就僅剩這麼一根雷管了,要是炸不死他們,那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死了。
這時李商一咬牙,拔出身上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肩膀劃了一刀,鮮血立馬流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李商居然舍身救我和淑情,無不大驚失色,這人到底是怎麼了,也瘋了。李商看到我們的眼神,大叫道︰「趕緊跑到我的後面去」。
這時候食人魚群全是朝著李商的方向來的,一聞到又有血腥味,似乎離它們的距離還是最近的,全部朝著中間游去,李商立馬又用刀在肩膀傷口上,往里面挖了一刀,鮮血流的就更多了,李商隨即將雷管上面沾滿了自己的血,才將那引線點燃,然後趕緊跑開。那些食人魚畢竟是動物,只知道雷管上有鮮血,一個勁的往上撲,也不知道那東西會爆炸,會要了它們的性命。
只听見轟的一聲,最後一根雷管炸了開來,我和李商,還有淑情紛紛受到了雷管的震裂,全部跟手榴彈一樣拋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沼澤泥上。
我們揮了揮手臉上的泥巴,回頭看去,只見所有的食人魚全部死的死,殘的殘,倒在沼澤表面的淤泥上,有的食人魚還沒斷氣,看見身邊有那麼多尸體,還痴心妄想的想去叼食。我們幾人長舒一口氣,終于將這些食人魚搞定了。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身上的傷反而更重了,我下意識的望了望離我不遠的李商,叫道︰「你沒事吧」。李商也沒看我,冷冷道︰「死不了」。我吞吐了半天,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叫道︰「你干嘛這麼不要命的救我」。
李商哈哈一笑,說道︰「怎麼,不救你難道看著你死嘛?」說完便開始小心的包扎自己的傷口,我被他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索性也不多說了。
我將一旁的淑清扶了起來,望著她肩膀血紅的牙齒空洞還有自己劃傷的那道口子,心里疼惜,柔聲道︰「你怎麼這麼傻」。淑清一把將我推開,自己在那邊包扎傷口,我想去幫忙,卻被她叫住,罵道︰「先把你的肩膀上的傷口洗洗,等會我幫你包起來」。
說完這話便不理我了,我心頭難過,她到底什麼意思,剛剛還奮不顧身的救我,現在又對我冷冷冰冰,她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時候淑情馬上就要弄好了,見我還傻愣著那里,心頭好氣,罵道︰「我說的話你听到沒」。我趕緊哦了一聲,如臨大赦一般清洗自己的傷口。等淑情自
己處理好了,過來給我上了一點酒精,然後很仔細的將我的傷口處理好。
我們幾個人終于累的筋疲力盡,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在動了,我居然就這樣站在泥沼澤里睡著了。而淑情和李商也困的不行,即便一個勁的用水撲臉,但還是沒辦法消除身上的傷痛和疲倦。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很奇葩的休息了一會,沒過多久,李商便催促我們趕緊上路。我們沿著泥沼澤走了一大會,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在這山肚子里根本沒有夜晚白天和區別。這里本來光線就很暗,只能憑借我們自己的手表上的時間,人為的認定這個點是哪個時間段。
可這樣隨之而來就會有一個問題,這個雨林既然是自己有自己的生態系統,那麼它也肯定有自己那一套的時間法則,和我們外部的時間肯定不一樣,那我們現在看表是下午4點多,那麼這個雨林里它自己的時間又是多少呢?
我立馬將這個問題和李商他們說了,他們听完我說的話都有些不解,甚至很疑惑,不知道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解釋道︰「如果我們以為現在天還沒有黑,而這個雨林里它自己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或者已經深夜呢?」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有些後背涼涼的,如果真的和我說的一樣,那麼雨林到了晚上才算是最危險的時候,而我們現在又在一大片的泥沼澤里,要是真的遇到什麼,那我們豈不是又要倒霉了。
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遇到了水蟒,食人魚,水猴子,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如果這雨林還有一些奇怪的生物,到了晚上才會出動,那我們實在不敢想象我們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我突然又感覺踩到了什麼,不覺叫住了李商他們,驚道︰「我腳下似乎又有東西」。
李商立馬回過頭來,急道︰「在哪?」我下意識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腳下,說道︰「下面」。我們幾人對望了一眼,折了一根很長木枝,然後對準我的腳下輕輕地插了下去,大約插到我腳的深度,就插不下去了。李又在別的位置同樣將這木枝往下插去,雖然已經插到沼澤的河床底部了,但由于河床上的泥沙太過松軟,還能插下去。看來我的腳下真的有什麼東西。
我們李商商議了一下,決定將其挖出來看看,于是兩人利用手頭僅有的一些工具,好不容易將這泥沼澤里的東西給整個挖了出來。挖出來的瞬間,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根本想不到居然這個東西。
這他娘的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蠶繭。一個圓不隆冬,直徑大約有1米寬的圓形蠶繭。
我們望著眼前的這個鬼東西,立馬想到三眼蠶,想不到雨林里居然有這樣巨大圓形的蠶繭。難道這就是三眼蠶吐出來的絲?或者說這片雨林棲息著三眼蠶?
我瞬間覺得一切的問題和現象越來越不可思議。這種古老而致命的食肉毒蠶,不是說早在幾千年前就被蠶叢氏給徹底消滅,從此絕跡了嘛,怎麼到現在還會存在?居然還是這里!我想起我們來的時候發現的那個三眼蠶的化石,還有之前那個三眼擦的石像,我一直以為即便三眼蠶真的在這里存在過,那也是幾千年前的事情。可現在越想越他媽的覺得不對勁,明明都成化石了,怎麼還會有這種可怕的東西。
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親眼見過三眼蠶,但如果按照王明老頭的說法,這東西早在蠶叢時期就沒了,可如果按照我們這一路來的發現,這三眼蠶可能還依舊活在這個世上,並且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海底古城中的雨林里。我望著眼前這個巨大的蠶繭,一股子莫名的沖動想將其剝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
姚歆看出我的心思,小聲道︰「要是里面是個怪物或者有什麼危險呢?」我現在覺得要想徹底解開這里的秘密,非得這麼干不行,李商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們兩個人一人一頭,用刀子慢慢的將這個蠶繭從中間剖開。剛剛剖到一半,便聞到一股子血腥味,而且是極為惡臭的血腥味,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之後的味道。
我們眉頭紛紛大皺,我和李商對望一眼,一人一邊,一咬牙便將這個蠶繭整個分開兩半,登時里面的東西全部滾落出來,乍一看,淑情驚的啊的一聲大叫,姚歆也下意識的往後躲了開來,手腳都有些微微顫抖,極為驚恐,而我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色發紫,怔怔無語。
倒是李商的心里素質最好,只是輕微的震驚了一下,繼而恢復了平靜。我們四人望著我們眼前這個蠶繭里的東西,簡直惡心作嘔,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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