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和二叔玩著心理戰,我不敢告訴他實情,這老白臉,指不定又想怎麼害我,當即慢聲道︰「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和這劉利認識?」
二叔很堅定的斜眼瞄著我,看來已經很生氣了,對著我罵道︰「少在這裝糊涂,你爹不就是叫劉利嘛?」
我微微一驚,當即哈哈笑道︰「二叔,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止千萬,憑什麼說這上過船的的劉利就是我爹劉利,再說我爹劉利是在幾年前死的,怎麼可能來過這條船呢?」
二叔冷冷說道︰「哼,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爹雖然是幾年前死的,但是誰知道他在1983年沒有上過這條船呢?這根本成立不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好了,你爹劉利到底是誰?」
其實我心里比這二叔還要緊張,自從我在蜃樓得知了我爹劉利的真偽,便一直努力的想尋找我爹的行蹤,可是一直沒什麼線索,現在好了,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看到我爹以前也到過這條船,我心里簡直有些驚喜,既然我爹平安出去了,那麼沒道理我是他的兒子,會被困在這片未知的海域中旒。愛睍蓴璩
二叔見我面露難色,急忙又道︰「怎麼,你肯告訴我了?」。我微微一笑,說道︰「我告訴你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爹以前上過這條船,這里面的情況我壓根也不清楚,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
二叔見我神色誠懇,以為我沒有騙他,喃喃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又重重的點點頭,眼看著老白臉就要信以為真了,心中不禁高興,但是他最後突然來了一句︰「我還是不信,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爹是誰,我只是胡亂說你爹是劉利,想不到你就直接跟我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止千萬,憑什麼說這上過船的的劉利就是我爹劉利,你肯定有問題,快點,還是老實告訴我好了」。
我心中不禁擦了一句,這老白臉果真老奸巨猾,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將他忽悠過去,想不到這到頭來卻被他擺了一刀,尼瑪大大爺的哦。
心說這謊言已經被拆穿,索性說一半藏一半,只說一些旁觀支點,將重要的核心內容全部省略過去。我心中已有主意,慢道︰「好吧,我承認我爹就是劉利,我也懷疑,我爹沒死,他可能是詐死」。
「詐死」。二叔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又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證明你爹沒有死?還有你爹為何詐死?」
我搖了搖頭,二叔的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當即嘆道︰「這也是我一直在調查的真相,別說你不知道,我也很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叔見我這麼說了,拿出手里的紙片,對著我道︰「你看看上面的內容,想一下,你爹以前是不是有和你提過這里的事情」。我心中一定,恩了一聲,便開始認真的觀看手里的紙片。手里的紙片上面有一些我爹自己的筆記,還有些他從別的報紙上剪下來的報道,都是關于鐵龍號的。
我先從他的筆記開始看。其中有一條這樣寫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我放棄所有研究的第一天,我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但是我希望我會對今天的決定,不再後悔。
接著後面是這樣一段話—我還是決定放棄,雖然馬強和姚二谷都勸我不要走,但是我不願意昧著良心做事,我想了很久,還是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我決定離開。關于鐵龍號,我決定一個人去調查,我不想在牽扯更多的人到這件事里來,來多少可能都得死,如果非要有人做出犧牲的話,那讓我來就行了。
後面便是一系列關于鐵龍號的報道,我先這些跳過,接著後面便是我爹劉利的一段自述,說的是他發現鐵龍號之後的事情。上面寫道—這是我被困的第三天,我決定開始做一些筆記,將關于鐵龍號的資料整理出來,我不清楚自己能否走出這片海域,但是我希望如果以後還有人被困在這里,我的筆記也許會幫助到那些人。我發現這條船有些奇怪,似乎有一種奇特的力量,會讓人著魔,所以我勸大家,沒什麼事不要去船艙里面胡亂走動,可能會遭來殺身之禍。
我爹的筆記比較有信息量的就這有這麼多了,其余的全是一些我們已經知道,或者一些瑣碎的記載,對我們的意義不是很大,這里我就不多說了。
看完我爹筆記,我再來看我爹貼在這紙片上的關于鐵龍號當年的一些報道。首先是《人民日報》1980年對于此事的一個跟蹤報道,如是說來—國務院法律顧問兼當地政府特組成了一個專門委員會來調查事件的原因。委員會的成員有海軍部官員、部分解放軍的海軍軍長、造船工程師和律師。他們詢問了船的
狀況,核對了鐵龍號失蹤之後的情況,並且派出了專人的小組對鐵龍號的殘骸進行了檢查。
看到這里,我不禁咦了一聲,看了看二叔,似乎二叔也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笑道︰「怎麼你也看出來了?」我點了點頭,當即回道︰「不錯,這里面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鐵龍號是在1979年出海的,可是不是說在海上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在1980年,政府組織這麼大規模的調查團來調查鐵龍號的失蹤原因,而且還說對鐵龍號的殘骸進行了檢查,這……這……不對啊。,。鐵龍號明明就是在海上失蹤的,一直沒被人找到,怎麼可能有人會對其殘骸進行調查呢」。
等會,等會,我猛地一下子驚醒過來,用著詫異的眼神望向二叔,急道︰「難道說……」。二叔點點頭,笑道︰「不錯,這就是我為什麼迫切想知道你和劉利關系的原因之一,我懷疑你爹當年可能查出了這艘船的失蹤之謎」。
我下意識的恩了一聲,大家是否還記得,大副花容的筆記中說,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一艘一模一樣的鐵龍號,這就是說當年有兩艘鐵龍號。一艘被人找到,拖回了大陸的港口,一艘無故失蹤在這片未知的海域上。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失蹤在這片未知海域上的鐵龍號應該是花容和邱明的那一艘,被人找到的是花容他們發現的假的「鐵龍號」。而這兩艘鐵龍號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船上的人全部失蹤。我立馬整理了一下思路,可能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花容在海上發現了一艘一模一樣的鐵龍號,而這艘假的「鐵龍號」被人發現,帶了回去,由于長得一模一樣,政府誤以為這艘鐵龍號就是花容他們那艘,于是便展開了調查,船上的人全部無故失蹤,所以《人民日報》才會有這樣的跟蹤報道。
而我爹可能暗中發現了一些問題,覺得這艘「鐵龍號」並非是花容他們那艘,當時姚二谷和馬強勸我爹不要去查,但是我爹不肯,獨自一人展開了調查,最終讓他發現了失蹤在這片海域上的鐵龍號,並且被困在這里。
如果所有的事情是這樣的,那麼這件事就變得合情合理,但是仍然是撲所迷離,讓人難以猜透和琢磨,感情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繼續往下看,同樣是《人民日報》對于當時情況的報道--在休息艙里放著一架縫紉機,在它拋光了的台板上,放著線坨、針和機油。如果風浪大到船不能駕駛了,其搖擺的劇烈可想而知,這些東西何以還能保持在光滑的台板上而不滑落到地上去呢?同樣的道理,在休息室的桌子上還有盤于也不曾滑落,連茶杯也不曾有一個打碎。至于艙底的積水,那完全可能是船殼木板裂縫或外金屬殼貼得不密封而漏進去的。後來,在水的浸泡下,木板又把裂縫脹死,所以不再進水。而船長房里,因為舷窗沒關,所以東西都變潮濕了。委員會還調查到一把軍刀,這把刀是在水手的床下發現的。在刀身上有許多棕褐色的污跡,應該這是暴動中犧牲者的血跡。而調查委員會還在甲板的不同角落找到了許多這樣的污漬,在右舷的扶手上也有。此外,在這些扶手上還發現了好幾處很深的砍痕,最大的可能是用斧子劈的……。
經過詳細的勘查,人們發現了諸多疑點,而有些疑點甚至還帶有神秘色彩︰為什麼船上的貨艙蓋板都是打開著的?為什麼第一艙的蓋板又是朝天放置的?為什麼後甲板上部艙室的窗戶全用木板遮住或干脆釘死?為什麼後住艙有1個照明舷窗是敞開著的?為什麼木工工具箱會放在大副的住艙內?為什麼第二根桅桿上的帆都放了下來?為什麼船上的一切證件都找不到了,而唯獨留了航海日志?為什麼有一只酒精桶是打開著的?
我看著這些報道,簡直有些頭暈,我娘的,看來當年對于此事的調查一定有不尋常的舉動,否則在那個政-治為先的年代,人民日報居然用這麼大的篇幅,去報道一艘考察船的失蹤之謎。
還對于其他的報道,大多是大同小異,顯然沒有太多的寫下來的必要,不過正如報道所說,這船上的情況看起來特別的古怪,感覺就好像是人們本來在有條不紊的在船上工作,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情況,匆匆忙忙,在幾分鐘時間里全部失蹤,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現象保留下來。
可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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