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本應是奉了大夫人之命去市集買雲片糕的,糕點鋪的位置是在南巷的拐角處,而張媽媽卻抄小路繞到了東巷。她這是要做什麼呢?白露小心翼翼地跟著,沒想到張媽媽竟轉身走進了一家店面不大的繡莊,然後拿出了藏在食盒之下的幾個繡花樣子交給了繡莊老板娘。
白露躲在一個梧桐樹後面,只見老板娘拿著手中的花樣反復看了又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嘴里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將一錠沉甸甸的白銀交到了張媽媽手里,而那銀子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十兩!
白露眼楮眨也不眨地觀測著里面的動靜,這時張媽媽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注意到自己,臉上緊張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下來,然後不再耽擱時間,朝著糕點鋪的方向走去了。
此時韓雪顏剛剛用過午膳,正準備去小廚房親手做一碗紅棗桂圓湯,趕在大夫人午睡醒來之前送過去。然而還沒等踏出門口,竹香進來通報︰「小姐,白露來了。」韓雪顏一听,眉毛微微一挑,之後便即刻傳白露進了屋。
只見白露神情略顯慌張,朝著韓雪顏福身說道︰「啟稟大小姐,奴婢有要事稟報。」很快,白露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簡單敘述了一遍。之後,韓雪顏馬上吩咐了自己身邊的管事崔媽媽和其他幾名身強力壯的嬤嬤守候在韓府門口,只等張媽媽剛剛踏進府門便被五花大綁地押到了韓雪顏面前。
張媽媽跪在地上,望著高高坐于堂前的大小姐此刻正用寒冷透骨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凶狠煞氣令人不敢直視。劉媽媽心虛,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大夫人身邊的人,大小姐再怎麼厲害也不能拿自己如何。于是壯著膽子問道︰「不知大小姐將我綁到這里所為何事?夫人可還等著吃雲片糕呢!」
「掌嘴。」韓雪顏淡然開口道。張媽媽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名粗使嬤嬤快速走了過來,照著張媽媽的臉就接連狠狠地甩了十余計響亮的耳光。瞬間,她的嘴角就滲出了鮮紅的血。韓雪顏緩緩開口道︰「對主子說話不敬,就該嚴懲。」
張媽媽有些被打怕了,所以語氣稍微放軟了些︰「大小姐,奴婢實在不知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奴婢盡心竭力伺候夫人,為何還要被小姐如此懲罰?」竹香一听來了氣,憤憤地說道︰「張媽媽你不要再裝了,你既是盡心盡力伺候夫人,為何還要將蘭妃娘娘落水一事告知夫人,以至于夫人誤以為小姐也出了事,受了驚嚇早產了半月生下小少爺,還歷盡了痛苦?」
張媽媽一听頓時淚雨如柱哭泣道︰「奴婢也是關心大小姐啊,怎麼關心主子還要被如此冤枉,奴婢到底做錯了什麼?」韓雪顏听到這吵吵嚷嚷的哭聲明顯已經不耐煩了,于是開口道︰「竹香,搜她的身。」
竹香剛剛要靠近,只見張媽媽突然發怒道︰「你這個賤婢算什麼東西,不許踫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夫人身邊的紅人,就憑你也敢搜我的身?滾開!」這時,韓雪顏突然笑了起來︰「張媽媽,您這是要拿母親來壓制我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回稟母親說是你突然失蹤不見了,如何?」
張媽媽看著大小姐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馬上住了嘴,然後任由竹香從她的袖口里搜出了那一錠銀子。韓雪顏慢慢地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對著滿臉驚慌失措的張媽媽冷冷問道︰「這酊銀子你要作何解釋?想必張媽媽在韓府半年的月俸也沒有這麼多吧?」
張媽媽膛目結舌地望著立于自己面前的這個猶如惡魔轉世的小女孩,最後孤注一擲地咬牙說︰「這銀子自然是奴婢堂堂正正得來的,即使大小姐懷疑,也該由大夫人來審問,輪不到大小姐您吧?」
「好,既然張媽媽話已至此,若是我今日還不能讓你開口,也枉做了這韓府大小姐!崔媽媽,取炭火來,給張媽媽取取暖吧。」這時,崔媽媽端來一盆正燒的旺盛悼火,然後夾起一塊,直接塞進了張媽媽衣服里。頓時一陣殺豬似得慘叫聲響起,隨後便傳來一股燒焦悼味。
韓雪顏沒有叫停,崔媽媽又夾起了第二塊火炭,這時張媽媽徹底服了,連忙叫喊道︰「奴婢全招,奴婢全招!」見火候差不多了,竹香代韓雪顏說道︰「快說,若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狗命!」
無奈,張媽媽哭著說道︰「是三姨娘買通了奴婢,讓奴婢每隔五日便去她那里取新的繡花樣子去賣錢貼補日用,然後賺得的銀兩分三成出來賞賜給奴婢。另外,三姨娘還說若是有機會能夠鏟除大夫人和她月復中之子,還會賞賜給奴婢更多的銀子。奴婢是一時糊涂啊,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姐您就饒了我吧!」
韓雪顏听後面色平靜,又問︰「是誰告訴你蘭妃娘娘落水的事?」張媽媽趕忙回答︰「是一個蒙面男子,奴婢不認識,想必也是三姨娘派來的吧。」事情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看著滿臉奸詐的張媽媽,想著她為了錢財不惜出賣母親,甚至意圖謀害自己的親弟弟性命,韓雪顏就恨不得殺了她!
只見韓雪顏輕輕說道︰「張媽媽剛才還一副囂張跋扈伶牙俐齒的樣子,這會卻老實多了。可惜我再也不想听到你這惡心人的聲音了!來人,將這惡奴的舌頭剪下來,這就是你暗害我母親和弟弟的下場。」
張媽媽掙扎著,卻被三個嬤嬤一起按住,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發出。頓時,滿地鮮血淋灕,張媽媽疼暈了過去。一屋子小丫鬟也嚇得渾身哆嗦,有的腿一軟竟癱倒在地上。竹香也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也是驚的有些臉色發白,緊緊躲在韓雪顏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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