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見狀趕緊扶著韓雪嬌進了屋,而韓雪顏一面吩咐下人去請府醫,一面著人通知老夫人和韓丞相。不一會,府醫就趕到了。此時韓雪嬌正半躺在美人榻上,呲牙咧嘴地用手捂著被抓傷的額頭,可不知怎的,血就是止不住。
府醫走上前來,目測了一下傷勢然後立即開了一副消炎鎮痛的方子,又命下人端來熱水,待傷口清理干淨之後上了藥,方才止住了流血。見血不再流了,韓雪嬌那顆驚魂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這時,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韓雪顏,目光透著詭異問道︰「你不是花粉過敏了嗎?為何臉上還是好好的?」
韓雪顏仿佛听不懂她說的話,反問道︰「姐姐說的沒錯,我是有些花粉過敏了,這幾日一直斷斷續續地咳嗽,所以不敢出門吹風。不過,是誰告訴姐姐說顏兒的臉出了問題?」韓雪嬌听後肺都要氣炸了,咬著牙問道︰「那野貓是你放出來的吧?我現在傷成這樣,一定都是你故意安排造成的!」
「姐姐這是說的哪里話?若是顏兒故意安排,我怎麼知道姐姐何時會來我的院子?再者說,今日府中家宴,姐姐此刻本應在宴席之上才是,突然出現在我這里,顏兒還想弄個明白呢!」韓雪顏無辜地望著滿身血漬的韓雪嬌,語氣中似乎隱藏著說不清的無奈,任由何人听了都會覺得是這個二小姐太無理取鬧了。
韓雪嬌听了這番話,倒被噎的啞口無言了,停了半晌才怒氣沖沖地開口道︰「韓雪顏你別再裝了,自己做了什麼你心里清楚的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只見韓雪顏無耐地搖搖頭說︰「二姐這麼說就不對了,誰是誰非自由公道天理。顏兒自問做事問心無愧,不過這是在別人不來主動害我的情況下。」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當然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你真的要找麻煩的話,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韓雪嬌惱羞成怒,說不過就開始謾罵起來︰「你這個賤種,就會使用這些偷雞模狗的下流手段!虧你還是堂堂相府大小姐,依我看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你這個賤人!」
「嬌兒,怎能滿口胡言亂語!」這時韓兆隱也趕到了,身後還跟著老夫人和大夫人。大夫人默不作聲地來到自己女兒身邊小聲問道︰「顏兒沒事吧?剛剛听說下人請了府醫過來,母親還以為是你……」韓雪顏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大夫人的手,示意她自己一切安好。
見父親和祖母都來了,韓雪嬌委屈地哭訴道︰「父親,是顏兒放了野貓故意將我咬傷了,您看我的臉,還有我的手,這可怎麼辦啊?」韓雪嬌邊用絲帕擦眼淚,邊用手整理了一下鬢間凌亂的青絲。誰知,額前的一大把頭發竟然全掉了!望著掉了滿地的秀發,韓雪嬌一聲聲地尖叫著,險些暈了過去。
「府醫,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韓兆隱連忙叫道。這時府醫也嚇了一跳,迅速走了過來再一次認真查看韓雪嬌的傷口,然後用手指輕取了一滴血液放在鼻尖聞了聞,開口道︰「回稟丞相,二小姐的傷口處沾了些許郁金香的花粉,花朵本身雖說無毒,卻能夠在皮膚受傷的情況下加速傷口潰爛和月兌發。我已經幫二小姐上了藥又開了消炎的方子,若是身體自愈能力較好,那麼康復起來是不難的,請丞相和老夫人不必擔心。」
「韓雪顏,是不是你在貓爪子上涂了郁金香的花粉來害我!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怕遭報應嗎?!你還我的頭發!」韓雪嬌此時情緒異常激動,想來她是最愛護自己容貌的,一下子變成這樣當然無法接受。于是,起身就要撲向韓雪顏。
這時,韓雪顏委屈地說道︰「姐姐,你這麼說便是冤枉顏兒了。顏兒花粉過敏嗓子不舒服,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曾出門,事先也不知姐姐會突然到訪,怎麼就會去害姐姐呢?」眾人一听也覺得大小姐說的在理,一時都覺得這二小姐的確過于胡攪蠻纏了。即使是受了傷也不能隨意將責任推給別人啊!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每次在大家高高興興的時候都要整出一些名堂來,說不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老夫人突然開口道,語氣顯然已是不高興了,而這句話當然是說給韓雪嬌听的。想來自己本就不喜歡這個狐媚驕縱的庶出孫女,好不容易以為她改過了,卻沒想到出了事還是這副德行,真真是讓人失望透了!
見氣氛有些尷尬,大夫人立即出面打圓場︰「母親不要生氣,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兒媳處理就好。」老夫人早就不想再看見這雞飛狗跳的場景了,于是在丫頭的攙扶下憤憤地回了慈安堂。隨後,大夫人命人抬來一副軟轎將韓雪嬌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又叮囑下人好好照顧二小姐,這件事才算是暫時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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