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韓家大院之內,韓雪嬌的閨房大門緊閉。此時,翠兒和其他幾名丫頭早已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和毛巾,還有清洗干淨的新衣等候在門外。
「翠兒姐姐,按理說,小姐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呀,怎的今日卻沒了動靜?」一個年紀約模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你話多!小姐貪睡,還不是因為昨日參加洛王世子婚禮過度勞累造成的?怎麼,只讓你多等了這一小會就開始不耐煩了?如此伺候主子倒不如改日將你發賣了算了!」翠兒抬著個下巴,滿面傲慢地指責道。
的確,翠兒是韓雪嬌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而在這個院子里,除了另外一位年長的管事媽媽之外,也就是翠兒權利最大了。所以平日里,翠兒對這些小丫頭們呼來喝去指責辱罵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翠兒姐姐莫要生氣,我只是好奇隨口問問罷了。能夠伺候小姐已經是我的莫大的福氣,哪會有不耐煩之理。」小丫頭趕忙解釋說道。
翠兒撇了她一眼不再說話,接著認真關注著屋內的動靜。♀很快,一炷香的時辰又過去了。
「你們不進屋子里伺候,全都站在門外是要做什麼?」不遠處傳來了女子尖銳而又凌厲的聲音。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姨娘。
自從被韓兆隱接回來之後,三姨娘的身體已調養得比原先還要好。再加上懷了身孕,下人們又格外精心著主子的飲食起居,所以如今的三姨娘看上去更加容光煥發,風姿綽約。
「奴婢們給三姨娘請安。」丫頭們齊聲問安道。想來,這位重新得寵的姨娘著實不簡單,曾都被發落到西苑平屋了還能被老爺接回來,並且還懷了韓家的子嗣,光憑這本事又有誰敢去得罪呢?
三姨娘沒有理會其他人,只對著翠兒開口問道︰「翠兒,可是你們伺候小姐不周才讓她昨夜沒能睡好,所以到了現在還在貪睡?」
翠兒見三姨娘面露不悅,于是誠惶誠恐地回道︰「回稟三姨娘,小姐昨天從洛王府回來之後便早早地睡下了,臨睡前還喝了一杯奴婢熬制的安神湯,想必是睡但香以至于現在還沒有醒來。」
「好了,說的全都是廢話!睡的再香也不該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你去把門打開吧,我親自進去看看。」三姨娘不想再多說,于是開口命令道。
「是,奴婢這就開門。」說著,翠兒彎腰緩緩將房門推開,然後滿臉賠笑道︰「三姨娘請進吧。」
進了屋,穿過外間花廳,三姨娘徑直走到了韓雪嬌的床前。只見此時的韓雪嬌正面對著牆,被對自己,還在呼呼大睡著。
「嬌兒,都什麼時辰了,趕快起床洗漱更衣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娘帶你去京中一家有名的醫藥鋪診治你的臉傷。乖,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快醒醒吧。」三姨娘邊說邊用手輕輕推著熟睡中的韓雪嬌。
沒有反應?三姨娘頓生疑惑,試探地慢慢將韓雪嬌的身體轉了過來。這一轉不要緊。只听三姨娘忽然尖叫了一聲,然後大聲呼喊道︰「嬌兒,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唬娘啊!」
丫頭們听到了里屋傳來的叫喊聲,全都慌忙趕了過來,正當要詢問三姨娘出了何事之時,一個個卻瞪大了眼楮望著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韓雪嬌。
只見韓雪嬌額頭上纏綁的紗布已被鮮血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而鬢間的秀發又掉了一大撮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原本白里透紅的臉蛋也變得慘白,眼楮死死地閉著,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得好似一片即將凋零的秋葉。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傳府醫啊!若是我的女兒有什麼不測,我會讓你們通通陪葬!」三姨娘情緒失控地怒喊道。也難怪,現在除了她月復中的孩子之外,也只有韓雪嬌還能再為自己爭口氣。想那木訥的二女兒韓雪夢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大女兒一定不能出任何閃失!
丫頭們被這一喊嚇得回過了神,手忙腳亂地都開始忙了起來。去請府醫的,通知韓兆隱的,拿干帕子和熱水的,大家各司其職。一時之間,本是安靜的院子一下子熱鬧喧騰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府醫趕到了。放下藥箱,顧不得緩上半口氣便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韓雪嬌的床前,開始把脈,施針,折騰了好一陣子。
「大夫,我女兒情況如何?可還醫治的好?」三姨娘無比擔心地詢問道。
府醫捋了一把發白的絡腮胡子,緩緩道來︰「二小姐是由于傷口腐爛惡化才導致了今日的發熱昏迷,而這本應已經愈合結痂的傷口卻再次開裂,從而加重傷勢。雖說不會傷及性命,可這道疤痕卻是無力再救治了,還請三姨娘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呢!府醫,您不是說過,嬌兒的傷只需日後多加調理便可痊愈的嗎?為何現在又治不好了?拜托您了,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的女兒,她的容貌若是毀了,那這輩子可就完了呀!」三姨娘目中含淚地哀求道。
府醫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三姨娘是孕婦,精神上是不宜受到刺激的,于是只得略微放松了一些話風說道︰「三姨娘先不要太激動,容老夫先為小姐開消炎退熱的方子。等到傷口不再流血,體溫恢復正常的時候,咱們再酌情研究這祛疤復顏的辦法。」
三姨娘沒有意識到這是府醫德塞之語,欣喜之余,心思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心道︰都怪那只被韓雪顏這個小賤人帶回家的畜生!把嬌兒傷成這樣不說,反而還被帶回來當成了寵物!這口氣怎能輕易咽下?等自己女兒病好了,定要想辦法除了這畜生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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