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邁步,跪拜,領旨。
這些動作可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臣等接旨!」
龍念紜瞟了瞟身側的顧元淇,見他神色堅定,無一異常,不知為何心的某一處竟有一絲絲帝。
吾愛吾君,吾擁吾君,吾舍吾身救吾君,吾背負罵名只為護吾君。
所做的一切一切只為吾君安好一世,但這樣的忠心換來的卻不是吾君的信任,而是猜忌與懷疑,是要將這顆絆腳石處之而後快的決心。
若真如此,那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還值得麼?真的不後悔麼?
但旁觀身側的顧元淇,卻眉目清明,毫無一絲懊悔之意,反而是一種坦蕩蕩的神情,頗有一種英勇就義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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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後,顧元淇未與任何大臣結伴便匆匆離去。
看著他那落寞的背影,龍念紜想追上去,卻被剛才還離她有一丈之遠的柳成景喚住。
「听聞朝宗宮變前,李大人助皇上解決多項前朝後宮之事,柳某敬仰李大人已久,今日終有此機會能與李大人同朝共議國事,實乃柳某榮幸。不知李大人可否賞臉同柳某小聚?」
柳成景如此一說,龍念紜才想起到自己被柳成景救過三次,卻未曾答謝過一次,不如就乘此機會,好好謝他一番?
「說來,本官也敬仰李大人許久,之前李大人告假,今日才得一睹尊容,不想原是長得如此翩翩的少年郎!不如今日本官做東,邀眾位共聚一堂,好算祝李大人初次登堂論朝?」
眼前這粗眉大眼的錦色官服的大漢這麼一吆喝,結果三五人全都圍了上來,各是十分討好的向龍念紜客套了一番,紛紛稱贊趙大人滇議頗好!
「不妥,不妥!」龍念紜連忙擺手道,「便應是我該請的,就不牢趙大人破費了。」語畢,轉頭看向柳成景,用詢問的語氣道︰「柳大人同去?」
柳成景呆愣了一瞬,隨即笑著答道︰「好。」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宮,除了一些頗有威望的老臣,如柳成景他爹柳柬之和之前的五王,以及一些無需拉幫結派的權臣,位于三品之下的官員似乎都去了,而二三品的官員只有少數,一品大員似乎只有她一個。
龍念紜帶他們去的酒樓便是顧元淇之前允諾她的那家,想著既然是自掏腰包,那便宜了別家酒樓,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去自家的酒樓。
這家酒樓只有掌櫃的見過她一面,別看他年紀頗輕,卻是個機靈的人,龍念紜示意他裝作不認識她,掌櫃的便立刻會了意,只領了他們到了包間,不多說一句話。
開了由兩三個小包間練成的大廂房,才勉強將這些人安置下來。
一上桌便開始各種勸酒,各種套話官話流于酒桌之上,好在做了幾年太監,唬人的功力還練就了一番,那些個官員想灌醉她沒成功,反倒被龍念紜勸地喝了個七暈八素。
眼看著一桌都倒了七七八八的,龍念紜眉眼笑成一條縫,冷不丁得卻听見耳旁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李大人可還盡興?」
轉頭便瞧見柳成景燦爛如花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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