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淇倒真是下了狠手,蓉琛脖頸上的傷口足有一個指甲蓋那麼長,若不是龍念紜出現的及時,指不定蓉琛的傷口還要多深!
「怎麼會跟來?」
幫蓉琛處理著脖頸處的傷口,龍念紜假意漫不經心道。
「誰,誰說我跟蹤你了,我不過也是剛巧來這罷了。」蓉琛眼神躲閃,似是在回避著龍念紜的問題。
見他沒說實話,幫繃帶的時候,龍念紜狠狠打了個死結,蓉琛「嘶」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沒叫出聲,也沒埋怨她。
「明日一早,便叫明祿送你回去。」
龍念紜見他仍不肯說實話,端了打水的盆子就要離開。
「你……」蓉琛「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龍念紜停足在門口,回過頭看他,她不過是想讓他說實話,誰想僵持了半響他仍舊一言不發。既然如此,那她也無需再多說什麼,于是轉身便要離開。
「哼!我還道你是真要回臨安處理龍家產業,現在看來,你不過是為了和某人共度良宵吧!」
「你……什麼意思?」龍念紜震驚得轉過身去,瞪著蓉琛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人便是合歡坊的坊主吧!所以……惜非,如果你是因為我和涵煙才這般委曲求全,那我和涵煙寧願沒有贖身!」蓉琛說這話的時候憋紅了雙頰,眼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原來蓉琛竟以為她能有今天這般財力,全是因為在顧元淇身下委曲求全才換來的麼?
「惜非,我擔心你。」蓉琛突然垂下眼簾,避開龍念紜的視線,手也緊緊拽著衣襟,一副不願意說出實話的樣子。
——什麼?蓉琛他說什麼?
——擔心?他說他擔心她麼?
第一次被人說擔心該是怎樣的心情呢?可現在的龍念紜除了有些雄,什麼感覺也說不出。
「好好休息吧。」沉寂了半響,她對蓉琛露出一個笑容,最終離開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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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念紜來到顧元淇的廂房門前,正琢磨著該如何跟他開口,讓蓉琛與他們同行。
她正苦于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候,卻听房里的人喊道︰「進來吧。」
隨著「吱嘎」一聲,她推門而入,卻見顧元淇正專注地擦拭著他的寶劍,不曾看向她一眼。
「這劍看起來不錯,一定價值不菲吧?」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龍念紜隨意扯了一個話題便月兌口而出,也不管合不合時宜。
哪知顧元淇竟笑了出來︰「呵呵,想不到你竟也會有和我打馬虎眼的時候,有話便直說吧。」
「……」被他戳破,她一時有些尷尬。
「是為了那個‘蓉琛公子’?」顧元淇瞟了她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既然被顧元淇看穿,龍念紜也不打算同他廢話了,于是正色道︰「顧大人好眼力!我想帶蓉琛與我們同行。」
「听你這口氣,倒不像是與我商量的,只怕是來通知我的吧。」
龍念紜被顧元淇這冷不丁的一句弄得有些語塞,不過他說得也是實話。即便他顧元淇不同意,她既然已打定主意,就不會讓蓉琛一個人回去,一是不放心,二是怕他回了金陵又鬧出什麼亂子。
顧元淇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龍念紜,定定道︰「我且不管你與他的關系,也不管他為什麼會跟來,只問你一句,這人可不可信?」
「自然是可信的!」龍念紜月兌口而出。
「那便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一路上,若是因他出了什麼叉子,我斷不會出一絲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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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從一開始的六人行,變成了七人行。
出了這個小客棧,行了兩日便到了蘇州,從此地開始便要行水路,經行臨安後,再到漳州。是以,顧元淇包了一艘商船,沒有外人在,說話行事倒也方便了許多。
已到春末,天氣漸漸轉熱,龍念紜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雖有些無奈,可最終還是下了地,打算出去吹吹涼風。
「大人,明日便會到雲染閣的地界。」
還未走到甲板之上,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龍念紜認出這是顧元淇帶來的兩個隨從里的一個,雖不知他的真名叫什麼,但顧元淇卻喚他三一,另一人則叫四九。
「嗯。」龍念紜听見顧元淇回道︰「明日……」
不等顧元淇將這話說完,只听「咚」的一聲巨響,在他們船只的後方傳來粗狂的聲音︰「前面的人給我听著!立即停船,不然小心你們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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