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的余暉完全落下,滿河的許願船更是亮眼,沿河木屋紛紛亮起的燈光仿佛天上初夜的繁星。
黎與倫大概也覺得黑夜里沒人會發覺他這位拉風的存在,也隨著黑夜而消失,鳥兒馬上紛紛回到亭頂,發出充滿生機的嘰喳聲。
負責監考的考官們,開始逐戶拍門,登記隊伍信息,這又引起了新一輪的小慌亂,還在挑選隊友的挑剔者不得不趕緊倉促成團,或者被人挑選的弱者這時也能應運被招進某個團隊,反正人數不足,多個人總是好的。
但也有極少數的隊伍,情願人數不足,或者情願單人上路,就這麼冷眼旁觀著這瞬間的熱鬧。
考官登記完該小組的所有人號碼牌,便發給相應人數的「臨時戰斗衣」,也名為「保護衣」,正如鳳晴朗所料,這是一種太古魔具,不過是非常便宜那種,只要注入一點點能量,就可以多次使用。
看起來,它只是一件薄薄的外套,胸口的位置,有一柱象征你血量的血條,隨著你遭受的攻擊,血條會減少,如果血條為零,那你在這場實戰考試中就被判定為「死亡」。
從某種程度上講,書院這件戰斗衣,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護考生,可以幫助考生抵擋一定程度的傷害。但從另一個角度講,也將所有人的抗打擊能力一視同仁。
司徒未央借機顯露見識,低聲道︰「因為前幾年有一次實戰考,有很多考生打出了火氣,釀成可怕的大規模廝殺事件,造成的傷亡人數實在不少。所以,明光才不惜血本,引進這套技術,就是為了減小不必要的傷亡。」
那負責登記的考官也點頭道︰「你們也體諒書院的苦心,那就最好!」
他指了指屋外的一輛木車,車子上有一個體積不小的黑木箱,他道︰「你們選一個代表,去那里抽取你們隊伍的任務吧。」
司徒未央當仁不讓,就從箱子中抽取了一個泥色的大信封回來,考官登記完信封的編號,微笑道︰「那麼,就祝你們好運了。」
看著該考官離開,往下一家木屋走去,司徒未央覺得很有必要確立在這個隊伍精神領袖的地位,尤其是在那個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絕色少女面前,他咳嗽兩聲,道︰「星魂,我覺得我們隊伍還是召開一個戰前會議吧。」
南星魂看了看他手中的信封,點頭道︰「正當如此!」
接到會議通知的眾人,紛紛來到會議地點,也就是木屋一樓廳中心的小方桌。
司徒少爺看著鳳晴朗和碧翠絲並肩而下,心里又是一陣不痛快,尤其是碧翠絲還掩嘴打著呵欠……雖然據手下所說,他們在上面什麼也沒干。
除了自己的四個扈從坐得端端正正,做出足夠尊重的姿態,其余四人注意力明顯不在自己身上,尤其鳳晴朗和那個南勇,直接將目光集中在屋外的樹林,那里有書院的人員,正出售晚餐飯菜。
不過司徒少爺早已在會議前明確表示,大伙在會議後用餐,鑒于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給錢那個,眾人也沒什麼異議。
司徒未央清了清喉嚨,道︰「諸位,明天馬上就要開始實戰考試了。我們的任務就在我手上……」
他揚了揚手中的信封,繼續道︰「不過在討論任務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相互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大家都來說說自己的情況吧。恩泉,由你先開始吧。」
司徒恩泉馬上很配合的一挺腰,道︰「我是鍛體期七級,對風屬性和火屬性比較敏感,更偏風屬性一些,日後有幸進階覺醒期,應該是風系法則的掌控者。我比較擅長攀岩,在家族里有過專門的相關訓練……」
司徒恩泉說完後,另一個司徒家的扈從馬上接上,也匯報得相當詳細。
雖然司徒少爺對自己下屬已經相當了解了,還是裝模作樣的拿筆記錄著什麼。
司徒家的平均水準還算不錯,一般都有鍛體期的七級以上,這在考生當中,應該算是排名比較靠前的一批人了。
但到了南勇,頓時就將團體的水準給拉下來了,他有點難為情道︰「呃,我只有鍛體期的三級,對任何屬性的法則,好像沒共鳴過,真要勉強說,應該對木系法則有點偏好吧……」
說到這,他忍不住看了眼眾人,司徒家的扈從毫不掩飾的浮現出鄙視神色,鍛體期三級,也就是比普通人強壯一點的水平了,司徒未央干脆低下頭,看都懶得看他,只有自家少爺滿臉鼓勵的看著自己,他只好苦著臉繼續道︰「真要說特長,我在野外也能很快升起火,挺會做飯的……」
要不是司徒少爺板著臉,恐怕他的手下們就要發出嗤笑了。
輪到鳳晴朗了,他朗聲道︰「我是鍛體期四級,對什麼法則都有點共鳴……」他自問把第二陣噓聲,人家是南家少爺,是有資本沒有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