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沉淪

作者 ︰ 小手兒也逍遙

無盡的燥熱,被蠶食的神志,**中受難的靈魂,究竟何處才是她真正的救贖?

蒙蒙中,明玨的身子被輕柔地放在了一抹柔軟之上。身下的一切,透著些許的冰涼,如同九天之雲一般綿軟悠長,卻無時無刻不在挑撥著她那緊繃欲斷的心弦……

不夠!

都還不夠!

她想要的,遠遠不是這些……

究竟是什麼呢?

或許,連她也不知道……

恍惚間,伴隨著稀稀疏疏的衣料摩擦聲,仿佛有什麼悄然下沉,與她那般近距離地相貼在一起……

是誰?

是誰的心跳,響在她的耳邊,牽動她的心神?

那不斷呼出加深的灼灼氣息,帶著股難以言喻的麝香氣息,緩緩撲在她的臉頰。那微微的溫熱,仿佛帶了些救贖的涼,成了她最後的依托……

明玨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伸出雙臂下意識地環住了柳初陽近在咫尺的脖頸,錦緞長袖順勢滑落,露出了那如凝脂一般的縴柔雙臂。

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白皙,只一瞬,便將柳初陽最後的一絲理智徹底湮沒。

他的眼中**涌動,這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預計,而他,卻第一次心甘情願順著這種意料之外的種種發展,絲毫不作抵抗,也不願抵抗!

「小野貓,這樣也好,反正,你總歸是我的……」

他說著,伸出大手,緩緩扯開了明玨腰身纏繞的腰帶。

微動的空氣,席卷過明玨漸漸**的身體,那一瞬拂過的清涼,隱隱喚回了她一絲的理智。

明玨艱難地睜開眼縫,模模糊糊的視野中,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誰,只是那心底突然迸出的警惕,告訴她,這一切,還不能這樣發展下去。

她皺緊了眉,仿佛使出了最後的心力,猛地推開了覆在自己身上的柳初陽。旋即,拉過身下的被子,將自己卷起,蜷縮起來。

或許沒有想到明玨此時此刻,依然有著這般力量,柳初陽明顯楞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卻是邪笑道︰「小野貓,你現在推開我,等會,可別反過來求我幫你哦。」

「放屁!」明玨怒喝一聲,雖說她看不清這人是誰,不過這種邪氣到氣死人的調調,除了柳初陽那個王八蛋,還有誰放得出來?!

「好!我就看看,你這小野貓怎麼自己解了這毒!」

那陰陽合歡散乃是四大陸上聞名已久的至婬之毒,除非陰陽,否則絕無自解的可能。千百年來,不知害了多少人,也正因其陰毒無比,是以四大陸上早已嚴禁藥師再煉此藥。那老太婆看似年輕,卻有靈君修為,想來也是活了上百年之久的人了,擁有這等邪毒,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小野貓中了此毒,竟然還有力道和理智推開他,這份心智,連他都不得不稱贊一聲。

柳初陽挑眉,眼中精光大作,卻是慢條斯理地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明玨。

明玨面色如同火焰燃燒,一絲一寸都是通紅無比,她不停地喘著粗氣,竭盡全力想要讓自己靜下心來,卻是根本無法抵抗那股仿佛自骨子里發出的莫名渴望。

既然抵抗不了,那便壓制吧!

信念一動,明玨立刻結出手印,調動起全身的變異水靈氣淌過全身筋脈,想要用那寒氣平復身體里的那股燥熱。

可是,她哪里知道,那婬毒早已沁入了她血脈之中,這番運行靈氣,非但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加速了婬毒在血脈中的運行。

那一瞬,陰陽合歡散的力量猶如火山迸發一般噴薄,只一秒的功夫,便立刻侵入了她全身每一個角落。她仿佛一剎那掉落了無盡的火海之中,不得自拔……

唔!

明玨不由嚶嚀出聲,那股越演越烈的躁動,簡直像是螞蟻、蛀蟲一般啃噬著她的一切。她的眼角溢出清淚,卻在淌出眼眶的瞬間便被蒸發干淨……

柳初陽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的堅持,她的抵抗,她的臉,她的淚。一時間,他心中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等待釋放。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撫上了她那倔強的通紅小臉,雙眸之中**不再,有的只是繾綣的柔情。

「你……為何……如此倔強?做我的人,難道不好麼?」他低聲道,話語之間,有著些許的無奈。

明玨別了下臉,遠離那手。自那手上傳來的感覺,讓她眷戀不已,而她此刻,卻絕不能就此沉淪。

「不好!我……我又不喜歡……你。爹說了,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她不斷重復,像是安慰著自己,又像是警告著他。

柳初陽的手滯了一下,旋即收回,他眼中眸光閃爍,盯著明玨看了許久,看她痛苦,而無動于衷。良久,方才有著如春風細雨般的輕微嗓音流溢出來。

「那你告訴我,你師傅是誰?誰教的你陣法?」

「不……不能說……」雖說明玨現在神志極端的不清楚,但是那心底的堅守卻是猶如烙印般銘刻著,她既答應過葉天,那便絕不會透露一分。

柳初陽似乎早料到會有此情此景,面上並未有太多的情緒,自顧自繼續道︰「他……是不是叫……楚天燁……」

恍惚間,明玨的耳邊似乎依稀听到了一個「葉」字,一個「天」字。

那,剛好是師傅的名字。

那個除了爹和爺爺之外,十年屈辱中第一個給她帶來溫暖的人,第一個帶給她希望的人……

他,就像是她無盡黑暗生命中突然破入的一絲光明,只一瞬,便從此照亮了她整個人生。

腦海中那個高大而憔悴的身影緩緩浮現,雖然半年未見,卻依舊清晰無比,那個溫柔卻讓人心痛的師傅,只是想著,便讓明玨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甜美的弧度。

而這,卻從此刺痛了柳初陽的心!

他閉了閉眼,雖然明玨沒有回答,但那滿足欣喜的表情,只一眼,他便洞悉了一切。

果然啊,果然!

柳初陽啊柳初陽,你的心終究還是容不下那一絲絲光明的存在啊!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親手粉碎這一切吧!

柳初陽的眸光一瞬徹底冰封,不再猶豫,赤金的靈氣光弧在其手上歡呼跳躍。他斂下眸子,看了眼那依舊在掙扎著的明玨,眼里再不見一絲的情感,如同來自地域的遠古之魔,無情絕愛,熔煉一切,通化黑暗。

他五指收緊,一股無形的勁氣頓時席卷出去,旋即,整個大紅錦被四分五裂,那雪花般飄散而起的片片碎紅,如鮮血一般,頓時喚起了他內心深處嗜血的渴望。

明玨心中一驚,神志也在此刻再度清明了一絲,她睜開眼,眼中那映著的男人,雙目含血,冰冷無比,正大步朝她走來,讓她莫名地一陣膽寒。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眼中的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卻在心里默默喚起了那一個最後有可能解救她的名字。

「白麒!白麒!救我……」

當初掉下來的時候,白麒那個坑爹的蛋像是見鬼一般躲進了納戒當中,現在雖然她的納戒不在手頭,不過,那白麒乃是靈獸蛋,應該沒那麼掛掉。而她跟那白麒一直都可以進行心靈傳音,如今,也不管它身在何處,听不听得到,先喊了再說!

「你的淚,救不了你……」

明玨所想,柳初陽自是不知。他看著她眼角的淚,嗓音尤為冰冷,說罷,便是再度禁錮住了明玨的身體,大手所過處,衣衫寸寸碎裂。

明玨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眼角的淚不住滑落,現下的她卻根本沒有一絲力量阻止,只能任由那人為所欲為。

然而,就在這一刻,她的胸前有著如耀日一般的白光閃現,而在那白光中,一抹發絲粗細的血色卻是極為突兀地閃亮著。

血絲一瞬拉長,頓時掩入空氣,再無蹤跡,卻是讓那目睹此景的柳初陽、老太婆二人頓時大驚失色。

「血心契!以血為媒,以心為契,血在心在,契約永續……」

另一間石室中,老太婆不由驚呼出聲,「想不到,這小丫頭還有如此機緣,能夠與靈獸訂立這血心契,不過,她掉下來的時候,身邊可沒帶什麼靈獸啊……」

卻在此時,一絲血線在她身後若隱若現,那因此微微顫動的空氣,一瞬便讓她明白了所有。

「不好!」

她大喝出聲,卻在下一刻,便是見到一團純白無暇的白光自她眼前飛速升起,與那一絲血線對接上去。

正是白麒。

遙遠的兩間石室,仿佛千山萬水的阻隔,卻是再擋不住這一人一蛋。

兩頭白光更盛,血線頓時收縮,白麒已是化為一抹白色流光突襲而去,這一刻,即便它再怎麼不想面對,它也必須前去。

因為,她在呼喚著它啊……

老太婆根本來不及制止,那白光已是突破她的空間鎖控而去,她心中極為驚詫,暗自揣度起來。

「莫非是神獸?」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再度有著微微的波動傳出,她不由凝視過去,靈識掃過那台面上安置的柳初陽的納戒。

那里正有黑芒閃爍,仿佛急欲掙月兌什麼桎梏,卻終是歸于失敗。那黑芒看似平凡無奇,卻再度如雷霆一般直劈在了她的心頭。

「兩只神獸?!」

她扭過頭,看向那懸浮半空的橢圓光幕映照的兩人,愣愣出聲︰「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妖孽啊……」

有著那血心契的牽引,白麒幾乎是在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襲至明玨所在的石室當中,它突然進入造成的石室一角崩塌,一瞬間便吸引住了柳初陽的視線。

柳初陽眸光微凝,那處白光大作,自其中迸發出來的強大靈氣波動卻讓他感到一股壓迫。

他冷笑一聲︰「小野貓,這便是你找來的幫手?呵,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寶貝蛋究竟能怎麼幫你解毒!」

咻!

白麒周身白光涌動,飛至明玨頭頂上方,看著那狼狽不堪的她,頓時再度有那熟悉卻冷淡的嗓音傳入她的心底。

「唉,每次都敗得這麼難堪!真是不夠看啊!」

明玨心中一陣雀躍,想不到這般垂死掙扎般的呼喚,竟還真把白麒喚了過來,連忙傳音道︰「少廢話,快點幫我解決這坑爹的毒!」

「什麼毒?」

「陰陽合歡散……」

聞言,白麒身周的白光突然一滯,良久,方才發聲道︰「抱歉,這個我幫不了你……」

「那你還跑過來干嘛?」

「不是你喊我來的嗎?」

明玨︰「@#¥%……」

「那你給我一枚寒毒珠!」

「你確定你要?」白麒道,「你方才凝集出寒晶魄不久,體內寒毒正處于潛伏之際,若是這時候再接受第二枚寒毒珠刺激,只怕會讓你體內的寒毒瞬間爆發……」

一語未落,明玨已是出聲打斷︰「要的就是那個效果,快給我!」不管了,先扼制住體內這股要命的燥熱再說。

白麒與明玨所定的契約乃是四大陸所有契約模式中最為高等的一種,一旦訂立,契約二者同心共血,心意相通。明玨心中所想,白麒自是一清二楚。

「好,便給你!」

它說著,扭過身去,蛋身扭了扭,便是有著一枚一指大小小型冰珠自其身體中分離了出來,明玨一把抓住,一股寒意便是在她掌心處洶涌,立刻就將那股難惹的燥熱壓下了幾分。

柳初陽眸光一凝,他根本沒料到這二者還有這般後手,那珠子里的寒氣,饒是他靜坐一旁,都還是有些顫栗。

事不宜遲,明玨一把將那寒毒珠塞入嘴中,竟是直接吞咽了下去。現下她不能運轉靈氣,再在沒有時間可供她煉化這寒毒珠,因此,直接吞噬便是最佳的選擇。

那寒毒珠體積雖小,威力卻是極大。它順著明玨的口腔、舌頭、咽喉、食管……一路向下,所過之處,皆是瞬間冰封,仿佛所有的血液、細胞、分子都盡數被凍結起來。

可是,這股常人根本難以忍受的寒意在此刻的明玨身上,卻讓她感到了一種前所唯有的舒適。

她滿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寒毒珠在她體內絲毫不化,一縷縷寒氣順著筋脈所走不斷流溢,厚厚的冰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身體表面飛速延展起來,終是將她凍結成為了那一個晶瑩的冰雕。

白麒依舊盤旋在半空中,如旁觀者一般靜靜地看著明玨被冰封下去,那**的絕美**上被冰稜折磨而出的青紫凍痕,讓它的心頓時顫了顫。

而這時,柳初陽走了過來,白光大作,白麒頓時擋在他的面前,雖然二者不能言語交流,柳初陽還是從那自蛋身上釋放出來的磅礡靈氣波動體會到了這蛋的意思。

他輕笑一聲,繞過白麒走了過去,這一次,後者卻並未阻擋,身為靈獸的它,沒有從這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絲的危險……

柳初陽看著那被冰封卻依舊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她閉著眼,安靜而和氣,沒有了菱角,沒有了邪氣,只那倔強和堅持即便是隔著這厚重的冰層依舊讓他難以理解。

他苦笑一聲,魔怔就魔怔了吧!旋即,解上婚衣的外衫,披在明玨身上,將她默默地擁入了自己懷中。

與此同時,柳初陽的周身開始有著如黑夜星宿般的黑芒涌現,那深邃的黑,如同雲霞一般籠罩著二人,原本該是冰冷的黑色,竟然在此刻成了促使那堅冰融化的媒介……

冥冥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明玨身上的堅冰一瞬完全消融,她的月復中,那枚寒毒珠也是瞬間化為一股水汽,卻並未彌散開來,反而是一股腦涌入了她的丹田之中,被那靈素女敕芽盡數吸收。

旋即,明玨丹田中白芒閃耀,那靈素女敕芽不住顫抖,竟然漸漸長出了一瓣細女敕的黑色新葉!

這大天明訣竟然在此刻進展了!

那黑葉很小,看去不過半指大小,卻仿佛是集合了明玨體內所有的寒毒一般,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寒之氣泄露出來,仿佛能將丹田內其他所有的靈氣運轉盡數凍結,唯有那光靈素依舊活躍。

明玨的身體表面有著肉眼可見的細弱白芒浮出,令得那原本便白如凝脂般的肌膚看上去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柳初陽不由痴了,笑著自言自語︰「如此見到你這般模樣的人,我只怕便是那第一人吧!」

一時間,黑霞繚繞,白芒閃爍,這天地間最為對立的兩色,猶如是被調和了一般和諧的包裹著二人,一股莫名的力量隨之而出。

白麒周身的白光忽明忽暗,仿佛有著什麼呼之欲出,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它頓了頓,終是飄落在地,靜靜地化為了那一顆至為普通的靈獸蛋。

而在這時,一張巨大的臉龐突然穿透石室的牆壁展露出來,赫然便是那老太婆。

她美艷含笑,看著那好似你儂我儂依偎在一起的明玨二人,道︰「小子,我老太婆好心提醒你一句,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柳初陽睜開眼,看了眼身側睡得正熟的明玨,動了動手,將她又往自己懷里攬了攬,淡淡地道︰「沒那個必要了……」

老太婆聞言,那笑意突然有些凝滯,不禁恨鐵不成鋼。

「臭小子,這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放在眼前,只差一步便可得享其滋味。你竟然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你還是不是楚家的種啊?真是氣死我老太婆了!」

柳初陽語氣依舊平淡︰「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自己不是楚家的種……」

「你!真被你氣死了!」老太婆極為激動,顯然是怒其不爭,「現在的楚家是誰在做主?楚義山嗎?他向來倡導陣法大眾化,以達御陣一族御天下的效果。你們都身負本命之陣,只怕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吧!」

柳初陽面色微寒︰「我不知道楚義山是誰,不過,現在楚家家主是楚天燁,一個忘恩負義的無恥小人……」

「喲,這麼大的怨氣!你的靈識,該不會就是被他毀的吧!」

柳初陽不語,那渾身爆發出的煞氣,卻早已讓老太婆心知肚明。

「相比于這些問題,我倒是更在意,你,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那楚家便是陣法之宗?」

老太婆愣了下,那表情極為復雜,良久,方才緩緩的道︰「我?不過是楚家所謂的不肖子孫罷了,名字不屑一提。算起輩分來,你還應該喚我一聲祖女乃女乃!」

柳初陽冷哼一聲,「楚家的一切,我都會盡數粉碎,這一聲祖女乃女乃,只怕我喊不出,你也應不起!」

「楚家的一切?」老太婆嘴角掀起了一抹高深的笑容,指了指柳初陽懷里的安然沉睡著宛如天使一般的明玨,問道︰「那麼她呢?」

「她似乎也會陣法,如你所說,現在的楚家一脈,似乎並不是楚義山的後人,也就是說,楚家的御陣之道依舊是一脈相傳,而且只傳本家一人……」老太婆故意頓了頓,繼續道出了那個殘酷的問題︰「那麼,究竟是誰教了她陣法?」

聞言,柳初陽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卻听他道︰「她,也一樣……」

「哦,是嗎?」老太婆挑眉,似乎對柳初陽的回答持有疑問。

「自然。」柳初陽斬釘截鐵回道,不知實在說服自己還是那老太婆,「你到底想說什麼?」

牆壁上老太婆的巨臉嘆了口氣,嗓音有些滄桑的悲涼︰「我只是想告訴你,看清自己的心,別到最後了傷人害己,才後悔莫及……」

「我不會後悔,絕對不會,不會……」柳初陽不斷重復著。

老太婆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眼見此情此景,似乎想起了什麼,那眼神極為黯淡,旋即,那巨臉緩緩退了出去,整個石室終于是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只是,這其中,有些人的心,卻是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柳初陽探手將明玨抱入懷中,仔細圈住,他深嗅那縈繞鼻尖的清香,閉上眼,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溫暖……

就讓他沉淪最後一次吧!

在這奢望而來的溫暖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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