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姑娘的弱身板兒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才得以康復,而與此同時了了同學的傷也漸漸好起來,每天都會在周醫生的陪伴上樓串門兒,兩個小孩子一起玩小游戲,一起看海賊王,玩得不亦樂乎。
一個星期以後,了了同學傷勢雖然沒有完全好,如果有專人照料也可以跟著小色姑娘一同出院了。
于是,黎邀把兩個小孩兒一同接回了家。
對于家里突然又多出一個成員,新澤少爺表示,只要不是跟童養媳一樣是個‘腦殘’他都能接受。
他已經在童養媳的刺激下心理承受能力無限增強。
但其實他心理的真實想法是︰只要她們高興,多一個人無所謂,但絕對不能少一個!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小男孩竟然特別安靜,從來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也從來沒有惹他不高興,他不說話,有時完全會忘記他的存在。
當然,這得忽略那一張白皙俊秀的臉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白臉’。
黎邀為了了準好房間,就在小色姑娘隔壁,還請來專門的醫護人員照料,由于了了還不能運動過多,更多時間是呆在床上休養,為了不讓他無聊,小色姑娘和童養媳還大擺模特兒POSE讓了了施展畫畫才能。
新澤少爺本來不屑一顧的,一個小屁孩子能畫出什麼好作品出來,他老人家還真是不相信。
可是當他看到宣紙上縮小版的活靈活現的小色姑娘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那麼,美貌無比的新澤少爺給他做模特兒,也算給他面子是不!
于是乎,了了同學進入龍家見面禮就是為龍家的每一個成員畫了一副素描丹青。
就連黎邀的份也沒少。
——
自那晚停車場翻臉後,這幾天季銘斯到是真的沒有再找上黎邀。
黎邀漸漸松了一口氣,或許她跟季銘斯的糾葛終于畫上了句號。
晚上,四個‘孩子’安頓好以後,黎邀才回到自己房間洗漱睡覺。
洗完澡,她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望向窗外,深夜的天空又黑暗而又寧靜仿佛一切那是那麼安寧。
再過兩就便是白盛天的五十壽宴而與白氏的合作項目只等之後的產品交付上架,便可以告一段落,她就能帶著孩子們一同離開。
這一次或許真的再也不回來。
她轉身回到屋里,把頭發吹干,然後關燈睡覺,與平常無異。
——
而相比黎邀這時里的安寧,季銘斯此時卻是另一片喧嘩。
「喂,喂……老婆,我現在有公事,暫時月兌不開身,你先睡啊……什麼?鬼混,怎麼會鬼混呢,我是跟老板一起談生意……哎呀,你要我怎麼怎麼才能相信呢,老板是老板,我是我,他風流關我什麼事,要學壞早學壞,還用等到今天,我怎麼可是跟他一個德行……再說……工資卡在你手里,我也沒錢鬼混是不,乖,听話,自己先睡好不好,不然明天成熊貓眼不漂亮咯……什麼,私房錢,怎麼會,我怎麼可能背著你存私房錢,你和兩個兒子都是我的心頭寶,我對你們是一百個衷心,乖啦,听話,快睡……嗯,mua……」
劉助理縮在門角汗滴滴掛完電話,一轉身才發現季銘斯站在他身後。
心肝一顫,不由得再次冷汗連連。
剛送走一老婆大人,又來一個老板大人。他剛都說了什麼,風流,壞,怎麼可能跟他一個德行……
「嘿嘿,老板,你也是出來投透氣的嗎……這里空氣很好,呵呵,呵呵……」
季銘斯瞪著他,兩條眉毛慢慢成了一條,足足審視了幾秒鐘才一臉鄙視道︰「原來是個怕老婆的軟骨頭!」
劉助理不服氣地唵了唵口水︰「老板,話不能這麼說,這不是‘怕’老婆,而是‘愛’老婆,女人就是用來寵的,哄哄她又有什麼不對。」
季銘斯斜眼冷嗤︰「繳工資卡,難怪每次出來,你從來沒有掏過腰包,搞半天是沒錢!你還是男人嗎?」
什麼叫還是男人,嗎?
絕對是人生攻擊!
老板了不起,老板也不這麼侮辱人!
再說,你跟這個大土豪一起還用得著我值錢?
劉助理心頭悠遠無比,張口便道︰「怎麼不是男人,好男人就應該把錢留給老婆花,你想想人家懷孕生孩子多辛苦……」說著又看了季銘斯一臉鄙視︰「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又沒老婆,更沒老婆給你生孩子……」
季銘斯臉色頓時比頭頂上的黑夜還要黑︰「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讓你沒錢養老婆!」
劉助理嗝了一聲,連忙嬉笑起來︰「呃……我的意思是,老板您風流瀟灑,玉樹林風,風度偏偏,人見人愛,花見花車,車見車暴胎,有的是女人排著隊給做老婆生孩子,不爭,不急,嘿嘿,別生氣,別生氣……」
嘴上這麼說,但心理卻忍不住月復誹︰不過可惜,喜歡的女人卻給別人做老婆生孩子去咯……這麼摳門兒,活該你單身!
季銘斯眯著臉看了劉助理半晌,慢慢道︰「哼!算你識相!……」頓了頓又模稜兩可地問︰「……女人……要怎麼哄」
「哈?」劉助理頓時傻眼了︰「老……老板你也要哄女人?」
季銘斯瞪眼︰「哈什麼哈,快說!不說年終獎全扣了!」
劉助理扯了扯衣服昂首挺胸道︰「名牌衣服、包包,鑽石項鏈,喜歡什麼買什麼,一定要舍得!逛街、吃飯、做發型愛做什麼陪她做什麼,一定要等得!不管她發脾氣,哭也好鬧也好,打也好,一定要忍得!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跟她說話一定要溫柔,輕言細語,現在的女人都是小心髒玻璃心,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嚇壞了她……」
季銘斯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又拉下臉來冷哼︰「什麼亂七八糟的!」
劉助理︰「……」
——
早飯後,小色姑娘、童養媳又陪著了了同學翻漫畫去了。
而黎邀想著明天白氏集團老總的生日宴會也得把新澤少爺帶上。
又開始給新澤少爺做思想工作了。
事實證明,新澤少爺的‘男兒擔當’只是短暫的煙花一瞬,曇花一現,小色姑娘病好了,他也就回到了以前甩手掌櫃的模樣,對公司的一切事務能推多遠便推遠,就差點沒找地縫鑽了。
黎邀無奈搖頭,新澤少爺的情緒病要怎麼才能治?
「真的不去,白盛天是老九的爸爸,他的生日老九一定會去的,你不想見你偶像了?」
新澤少爺仰頭靠在沙發上,完全一副關我什麼事的表情︰「不去!」
黎邀︰「……」看來上次去薄天王打擊果然不小!
誘惑不成,黎邀又只得轉換語氣道︰「新澤,你馬上就要成年了,龍威集團是一這要交到你手上的,這是你爸爸的遺願,我們應該完成它。白氏是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做為龍氏繼承你,你應該出席,不能逃避。」
新澤少爺平靜看著黎邀,澄亮了眸子垂了一下︰「交給我以後呢?」
「什麼?」黎邀不明明白地問?
「公司交給我以後你呢?你又做什麼?」
她做什麼?黎邀想了想堅定道︰「我會離開,帶著色色一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把公司交給我然後離開是不是?」新澤少爺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指著黎邀大吼,連臉都吼得通紅。
黎邀沉默一會,看著地板淡淡道︰「是的……」
「為什麼一定要走,我可以接手公司,你們也可以繼續留下來呀,我不做小白臉,我養你,養小色妞不可以嗎?」
黎邀仍舊低著頭︰「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能留在龍家。」
新澤少爺氣著雙手插腰直吐氣︰「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不就是……」
說到一半又突然停下來嘆了口氣道︰「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接手公司,我爸留給你的任務沒完成,你也休想離開!你們都別想……丟下我……」
然後就甩手,氣沖沖地朝樓上走去。
黎邀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良久,直到佣們人將大箱小箱的紙盒抱進大廳道︰「夫人,有寄東西來了。」
黎邀著看大廳中央推得像一個小山的各種包裝,面無表情是眨了眨眼︰「……誰送的?」
「不知道,送東西過來的人沒有說。」
衣服,褲子、裙子、鞋子、包包、首飾……全是國際頂級品牌,哪個土豪送來的,竟然連個名字也沒有。
黎邀犯愁了,屋子就兩她和童養媳兩個女人,但這些東西明顯不是童養媳的碼,應該不是季二少送來的,難道是送給她的?
可她完全不需要!
別說款式和顏色都不是她喜歡的,就算喜歡她不會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是個寡婦,又是個殘廢,能吸引男人的不是就是手掌龍氏的資產麼,但龍氏的一分一毫都不是她的,她可沒有時間跟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周旋。
她扶了夫額頭對佣人道︰「既然沒有留名,那就仍出去吧。」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新澤少爺負責的,但是今天新澤少爺生悶氣去了,也只是她自己辦了。
佣人點了點頭道︰「是……」
然後佣人們就慢吞吞地把東西搬出去了。
黎邀又繼續坐在沙發上沉思,她終于明白新澤少爺為什麼一直排斥公司的一切事務。
他是故意的!
如果他一直不接手龍氏,她又要怎麼辦?
她是絕對不會和小色姑娘一下留下來的。
因為,排斥龍氏的不止新澤少爺一人,她比任何人都排斥!
想著想著手機低聲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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