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知道什麼叫報應嗎?就是你女兒現在這樣,這是你跟季銘斯背著我上床的報應!」
秦沐言一字一頓的說著,眉眼含笑,嘴角卻是濃濃的恨,說完最後一個字,所有的笑意和恨意又瞬間僵硬,擠擠轉化為難以掩飾的驚愕和恐懼。
而黎邀听完這句話,心里那一道用‘隱忍’二字築成的比紫禁城還厚的牆瞬間崩塌。
她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可以無視,但唯一不能姑息,絕對不能原諒的是別人把矛頭指向她的女兒,哪怕一釘點,她也不容許。
她盯著秦沐言氣息抖動,眼底通紅,連手指的關節咯吱作響也能听見,抬步就要沖她走過去,可就在抬步的瞬間,側身一陣冷風略過,黑色的背影直逼秦沐言,一把擰起她的脖子,迫使她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冰涼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你tm再,說,一,個,字,試,試?」
秦沐言嘴角顫了顫,喉嚨像要被捏斷了似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瞪大著眼看著季銘斯季銘斯冰冷得幾乎凍成冰塊的臉,仿佛還在冒寒氣,而眼神嗜血一要陰狠,像是巴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似的。
這樣可怕而暴戾的季銘斯她從來沒有見過。
她因為缺氧滿臉漲紅,不停地掙扎,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是︰「呃……呃……」
但季銘斯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打算,擰著她的脖子往上舉,連腳尖也差不了地。
他要殺了她!
秦沐言心里涌上了這個的念頭。
他們三年戀愛,近十年相識,他竟然完全不念舊情,要殺她!
想到這里,秦沐言連掙扎和害怕也沒有了,毫不畏懼地地盯著他,還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我就詛咒你你女兒怎麼樣,有種你殺了我呀。」
季銘斯瞳孔緊縮,鼻翼擴張,果然加大了力道,掐得她兩眼泛白。
「季銘斯!」黎邀焦急上前地抓住季銘斯的手。
黎邀本以為季銘斯只是想教訓教訓秦沐言,可沒想到他已經完全收不手。
秦沐言怎麼可以死在他手里,他怎麼可以因秦沐言還而留下黑點。
「季銘斯,你冷靜一點,快放松手,她會沒命的……」黎邀使勁搖季銘斯,但季銘斯仍舊不為所動,直直地盯著秦沐言,眼底怒火滔天,像是完全沒有听到她的聲音。
黎邀無奈吐氣,低聲道︰「我把你洗干淨不是為了讓你踫其他女人的,你一定要抓著她不放嗎?」
季銘斯身形一愣,這才緩緩松了開來,而秦沐言失去支撐,一下子癱軟到地上不停地換氣。
季銘斯看著黎邀頓了頓︰「我去洗手間。」
回頭又對一同跟來的季三少道︰「交待下去,不要再讓這個女人踏進醫院半步。」
季三少點頭︰「知道了大哥。」
秦沐言換完氣又滿血復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咧著嘴笑︰「你掐呀,……有種你掐死我呀,怎麼,不敢,原來你也是個怕坐牢的懦夫!」
季銘斯眸子一眯又要有所作為,卻被黎邀攔下︰「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快去呀。」
季銘斯站著不動,黎邀又推他︰「你快去吧,這里交給我。」
季銘斯不放心以看她,黎邀又道︰「放心吧,這麼多人,還怕我吃虧嗎?」
「老子是怕髒了我的手!」季銘斯冷冷丟一下一句這才朝洗手間走去。
秦沐言身形一愣,再次軟靠在牆上。
黎邀面無表情地把邀請涵扔回她身上︰「不要口口聲聲姐妹姐妹,說得好像我跟你真有什麼關系似的,你是怎麼冒出來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忍你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下次再說什麼傷害我女兒的話,用不著季銘斯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你!」
「呵呵……」秦沐言笑拾起邀請函再次扯笑︰「不來就算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錯過這場精彩的演奏會,你會後悔的!」
黎邀的回應是轉身離去。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請你離開這里。」
兩名保衛人員擋在秦沐言跟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有什麼了不起!這種一堆死人和馬上要死的人的地方,臭氣燻天,求我來我也不會再來!」
——
「進來吧,色色前兩天還說想你呢。」
黎邀看著面露慚愧之色的程冉淡淡道。
雖是這樣,程冉的步子仍舊及輕及慢。
自從了了受傷住院之後,程冉就再也沒有見過小色姑娘。
沒想到這一次還是在醫院。
對于這個小佷女兒,毫無疑問她是喜歡到心眼里兒去了的,福利院那兒還為了她跟季三少鬧過別扭呢。
回想那段日子恍如隔世。
程冉一步一步還沒走攏,小色姑娘已經眉花眼笑地沖她伸出雙手了︰「冉姨,姨姨,色色好想你哦……」
程冉身體一顫,眼眶一熱,差點又沒擠出幾個淚彈子出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靠近小床,連季老爺子老夫人要旁都沒留意。
「冉姨也想色色,怎麼樣身體還好嗎?住在里難受嗎?」
小色姑姑娘圈著她的脖子一臉一個勁地蹭︰「不難受,爹地媽咪每天都陪著我,大家都陪我玩,一點都不難受。」
「那你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到時候我們再回福利院跟小朋友們玩游戲,唱歌跳舞好不好。」
「嗯嗯,色色會很快好起來的,冉姨要說話算話哦……」
程冉點頭,在小色姑娘的鼻尖上輕輕一刮︰「冉姨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色姑娘立馬鼓起臉委屈︰「冉姨把人家鼻子刮蹋了,以後不漂亮了,嫁不出去了,5555……」
眾人不由得失笑,隊了了了同學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干咳了幾聲。
陪小色姑娘呆了一會兒,程冉便提出要離開。
黎邀送她到走廊,再次慎重道︰「冉冉,听話,離開秦昭,他不是好人……」
還沒說話,程冉便制止道︰「表姐,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回去陪色色吧,不用送我。」
「……」黎邀看著她的背影嘆息︰「你和季銘斯……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程冉腳步一頓,沒有答話繼續往前走。
黎邀回頭,看著緊跟面來的季三少︰「你不追嗎?」
季三少抿唇,抬步就追,在電梯即將合攏的暖意閃了進去。
可是進去之後,他卻看著目不斜視的她不知如何開口。
八豪輪上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明,她變心了,她不喜歡他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追上來是對是錯。
狹隘的空間靜謚,連兩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電梯一層一層往下墜,他欲張嘴,卻還是沒吐出一個字。
沒直到底層‘叮’地一聲響起,電梯門打開,程冉抬步往外走,他才一個著急擋在她身前不讓她出去,同時按上‘關門’鍵,還把樓層按到了頂樓。
程冉怒瞪︰「你干什麼,你讓我出去!」
「我不!」他回瞪,低吼出聲。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響電梯警鈴︰「是我,季銘謙,把這個電梯的鎖上不許任何人進來,還有,監視器也關了!」
「是,三少。」
很快監視器里的紅色標志便暗了下去。
程冉氣得真吐氣︰「季銘謙,你到底想干什麼!」
季三少直直看著她氣勢凶凶地朝她靠近︰「我不信!我不信你你變心了,不信你不喜歡我!」
程冉不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強勢過,嚇得節節後退,後背抵在了金屬壁上,冰涼的感覺傳透全身。
他一只手撐在她身側,慢慢逼的,幾乎整個人都要覆在她身上,垂眼俯視她︰「你騙我的對不對!」
程冉緊緊貼在金屬壁上,連呼吸都在努力克制,起伏太大,就會與他相踫︰「神經病!你以為你是誰?我騙干什麼!」
季三少眯眼︰「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找答案了!」
「你想干什麼?你……」
沒等她說話,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緊勒她的腰,不讓她有半點退縮和反抗。
她怒及,張狠狠咬了下去,滿口都血腥。
他皺了皺蛋,但他仍舊不放開她,肆意地尋找他要的答案。
她肺里的空氣都像掏空了似的,全身癱軟得沒力,害怕掉到地上,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後背的衣服。
她從來不知道季銘謙也會螃蟹附體,這麼橫行霸道,蠻橫無禮。
他這以欺負她,她當然不甘心,唯一的辦法是欺負回去……
良久,兩人都呼吸因難他才放開她,帶著勝利都的微笑︰「冉冉你動情了,你是愛我的!」
程冉深吸了兩口氣,迷離的目光逐漸清明,一把推開他蹲到地上嚎啕大哭︰「5555,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你憑什麼這欺負我,55555……有錢了不起,醫院是你家的了不起,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季三少蹭把他緊緊箍在懷里,吻著他的發頂︰「我愛你冉冉,你也愛我,我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程冉猛地抬頭撞在他的下巴上,嚷嚷起來︰「喜歡有什麼用,愛有什麼……」
還沒嚷完就見季三少撫著嘴,痛得一臉扭曲︰「冉……冉……」
程冉大慌,急忙掰開他的手︰「怎麼了?撞到了嗎?哪里傷到了,給我看看。」
季三少委屈在張開口,伸出舌尖兩顆牙痕還在往個滲著血絲︰「咬……到……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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