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如何受傷的?現如今如何了?」邢芷煙一向冷靜自持,可是,當听到冷千葉受傷,整個心神都亂了起來,沒有了以往的沉穩,哪里還能見到那一派從容華貴但後鳳儀。
黑衣人垂首道,「太後,冷將軍被攝政王帶走,如今是否安好,屬下也不知。」
「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打探。」邢芷煙厲聲喝道,雙手握緊,他怎會受傷?這兩年來,他受的苦,她當然知曉,可是,那不過是些皮肉之苦,這內傷可不是兒戲。
「是。」黑衣人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
邢芷煙眼眸中溢滿了慌亂,垂眸,注視著那琴弦已斷的琴,輕撫著,頹然坐下,「冷大哥,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才落得如此田地,你放心,不論付出多少代價,我定然會將你救出來。」
一身雍容鳳袍,掩蓋不住她周身散發的戾氣,那一雙溫婉的杏眸溢滿狠歷,手指的鮮血滴落在琴弦上,擊起一道清脆的響聲。
攝政王府,自昨夜接二連三遭遇刺客,如今,更是守備森嚴,整個王府上空黑雲密布,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架勢,後宮內各個閣內的美男們皆是鎖門閉院,不敢走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丟了卿卿性命,自個死了倒不要緊,若是連累了親眷,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四喜立于一旁,也不敢吱聲,不過,突然想起上次遠在邊關之時的事情,側眸,看向馮公公,「干爹,四喜總覺得上次邊關之事甚是蹊蹺。」
「說來听听。」馮公公眸光一沉,低聲道。
四喜便將邊關發生之事細細地說來,將心中的疑惑道出,接著看向馮公公,「那青衣到底是何人派來的?王爺竟留他性命,這其中的用意又是什麼?還有,王爺那夜也不知為何,口口聲聲喚著先皇,執意說看到了先皇的影子,翌日一早,便只身駕馬離開,不讓四喜跟著,後來,王爺回來時,渾身是傷,事後,四喜才知,保護王爺的暗衛親信全部被殺死,這其中定然有重大的陰謀。」
「嗯,這事容灑家好好想想,敢動王爺的人,竟然知曉王爺軟肋之人,可是少之又少。」馮公公狹長的雙眼碎出一抹冷光。
已至深夜,鳳傲天收起內力,便覺得胸口舒坦了許多,自冰床下地,走出了密室,揮手,內堂的燈瞬間亮起。
鳳傲天抬步,走出內室,見書房內燭光明亮,嘴角勾起一抹欣慰,隨即坐與廳內,倒了一杯茶飲下。
馮公公見王爺安然無恙地出來,頓時放下心來,連忙步入寢宮,「王爺,您餓了吧,老奴即刻命人擺膳。」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看向馮公公,「事情如何了?」
馮公公一面給四喜遞著眼色,一面向前走了半步,立于鳳傲天一側,如實回稟道,「那吏部尚書府遭了大火,府內無一人生還,昨兒個行刺之人亦是無活口。」
「嗯,繼續。」鳳傲天端起茶杯,蔥如白玉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杯子。
「探子回報說,尋到了敏曦郡主的下落,她如今在前去兩淮的路上。」馮公公低聲說道,「右相之子邢無雲今兒回了京,現如今在芙蓉閣。」
「芙蓉閣?」鳳傲天微微挑眉。
「這芙蓉閣乃是京城的第一青樓,這邢無雲是出了名的紈褲子弟,生性風流,即便是這些年外出游歷,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馮公公想起這邢無雲,便一臉的不滿,此等流連煙花之地的男子,他可不願讓他染指了王爺尊貴的身姿。
鳳傲天沉默不語,藍璟書今日剛啟程前去兩淮,那敏曦郡主便緊隨其後,她前去,怕是藍璟書那處更加地難辦。
至于這邢無雲倒還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剛剛回京,便流連青樓,她腦海中浮現出,曾經與他有過數面之緣,但,依著這具身體的前身,著實對這等風流不羈的人不感興趣,故而,才讓他逃得一劫,否則的話,如今,他已經如其他公子哥豢養與她的美男後宮了。
在她思謀時,菜肴已然擺好,鳳傲天起身,將杯子放下,徑自向書房內走去,掀開簾子,明亮的燈光映照著一抹淡雅的背影,說不出的安逸恬淡,仿若這塵世中的繁雜與他毫無相關,而他依舊如故地做著自己應當做的事,帶著一抹絕塵隔世的孤寂,仿佛在世間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不忍、又不敢接近。
鳳傲天斜倚著門邊,注視著那抹背影,前世的她也是這般孤寂的吧,如今的她,又何嘗不是孤獨一人?
她收斂起心思,緩步上前,行至他的身側,那俊美的側臉,凝聚著不容打擾的專注,她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若是能有如此一人一直陪著她也不錯,她自後背輕輕地環上他的頸項,將頭靠在他單薄的肩上,輕聲道,「你能陪本王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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