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爺”太殘暴 104 主子,您4真壞

作者 ︰ 檸檬笑

鳳傲天見他不願回答,也不再多問,「今夜陪爺就寢。愨鵡曉」

「是。」藍璟書低垂著頭,不敢看她,可是,心中卻涌現出了一絲的歡喜。

二人各自沐浴之後,正欲安寢,便听到殿外傳來貓公公尖銳的響聲,「主子,您的湯藥還未喝呢。」

鳳傲天冷冷地說道,「端進來。」

「是。」貓公公應道,隨即,便抬步,步入寢宮,行至內堂,便看到鳳傲天躺在床榻上,身側,藍璟書安然地躺著。

鳳傲天抬眸,盯著他,見他難得安靜,端著湯,不發一言地走了過來。

她接過湯藥,便一口喝下,接著將碗放下,抬手,「蜜餞。」

貓公公連忙捏起一塊,放在她的口中,小心地看著她。

鳳傲天用完蜜餞,貓公公又連忙命四喜拿來了漱口茶,端了過來,「主子……」

鳳傲天接過,漱了口,復又躺在床榻上,也不搭理他。

他露出哀怨的眼神,盯著鳳傲天,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鳳傲天也不管他,而是,彈指一揮,內堂的宮燈熄滅,接著側身,將藍璟書攬入懷中,合眼睡去。

藍璟書側著身,身體緊繃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能夠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還有自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他緊閉著雙眸,卻如何都睡不著,只能屏息,不敢動彈。

鳳傲天又將手臂緊了緊,輕撫著他的後背,她的指尖就像有著某種魔力,讓他緊繃的神經緩緩地放松下來,這幾日確實疲累,不知不覺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貓公公如石柱般站在一側,直勾勾地盯著鳳傲天的後背,心中那叫一個難過,咬著那本就紅艷的唇,絞著絹帕,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

清暉宮,慕寒瑾與慕寒遙二人端坐與竹林下,抬眸,看著如水的月色,慕寒瑾親自為慕寒遙斟滿酒,接著舉杯,「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好。」慕寒遙爽快地舉杯,接著仰頭一飲而盡,接著也親自為慕寒瑾斟滿酒,接著舉杯,「大哥也要敬你一杯,這些年來,大哥一直在邊關,府上之事皆由你一人擔著,大哥虧欠你太多。」

「大哥,咱們是兄弟,兄弟之間又何來一個欠字,二弟敬你。」慕寒瑾說著,便舉杯,一飲而盡。

慕寒遙看著慕寒瑾,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此刻爆發,他接著看向身側的歡喜,「拿大碗來。」

「是。」歡喜應道,接著連忙拿出兩只大碗,放在他們二人面前。

慕寒遙徑自倒滿酒,看向慕寒瑾,接著說道,「一切盡在不言中,什麼都別說了,大哥敬你。」

他說著,便端起大碗,接著仰頭,一口喝下。

慕寒瑾淺笑著,接著端起酒碗,也仰頭,猛灌著,任酒水灑落,劃過白皙的頸項,流入胸膛,浸濕衣裳。

慕寒遙接著又倒滿,接著看向他,「今日相聚,終有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聚,你我兄弟這些年來,都是聚少離多,大哥尊重你的決定,只要你過得好。」

「大哥,二弟敬你。」慕寒瑾抬眸,看向慕寒遙,自己這一世能夠遇到像慕寒遙如此的兄長,他何其有幸。

慕寒遙揚聲一笑,大將之風盡顯,他端起碗,又是一口喝下,接著看向慕寒瑾,「明兒個與我一同前去拜見母親,我這不孝子終于回來見她了。」

慕寒瑾點頭應道,這一刻,他們彼此之間,傳遞的乃是濃濃的,割舍不斷的親情,二人一面飲酒,一面回憶著兒時的趣事,月影朦朧,籠罩在他們身上,透著淡淡的柔光。

易沐沐浴之後,便看見顧葉峰陰沉著臉,盯著眼前的白紙,並未落筆,他輕笑道,「我與璟書不停地給你使眼色,奈何你說得越發的起勁,如今可好,皇上對你如此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若是依著她從前的性子,你如今已經這舌頭,怕是已經被拔了。」

「哼。」顧葉峰冷哼一聲,「他若還是從前的那性子,我定然不會入朝,如今,還用得著如此?」

易沐看向他,「你啊……就是嘴硬。」

顧葉峰煩躁地將眼前的白紙揉捏成一團,接著丟了出去,「我去沐浴。」

「去吧。」易沐並不在意,略顯病態的身子,微微倚在軟榻上,淡粉色中衣隨風而動,墨發披與身後,並未束起來,拿起一抹翻了黃的畫卷,眉眼依舊凝聚著愁雲,奈何,那嘴角卻噙著淺淺地笑意,輕撫著上面的梅花,「眾芳搖落獨喧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樽。」

顧葉峰在屏風之後,亦是听到了易沐低吟著,嘴角一撇,「你這是在孤芳自賞嗎?」

易沐淺笑道,「我這是在自戀自哀。」接著將畫卷收起,側臥與窗邊,一手撐著下顎,抬眼,望著月影稀疏,幽香浮動。

顧葉峰沐浴之後,被內侍抬入輪椅,他被推了出來,看向易沐那七分愁容,三分高潔的身姿,接著上前,行至書案旁,提筆,咬著牙,將腦海中古書的內容寫了下來。

易沐依舊倚窗而臥,欣賞著月色。

這一夜,道不盡的是離愁,說不盡的是萬千愁緒。

鳳傲天翌日天未亮,便醒來,轉眸,看向貓公公依舊站在那處,細長的眸子依舊盯著她,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起身,「杵在這做什麼?還不伺候爺洗漱。」

貓公公見鳳傲天依舊沉著臉,他眸光閃過淡淡地黯然,接著上前,挽著鳳傲天的手臂,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主子,奴才錯了,還不成嘛。」

鳳傲天冷哼了一聲,「爺怎不知你錯在哪了?」

「奴才不應該在主子讓奴才滾的時候,沒有乖乖地滾,不應該在主子讓奴才消失的時候,沒有迅速消失,奴才錯了。」貓公公搖晃著鳳傲天的手臂,表面上,這是在認錯,實則是在他在訴苦。

鳳傲天知曉他的心思,也不與他多計較,接著一抖肩膀,將他從自個身上移開,「還不去,難道真要讓爺將你攆出去?」

貓公公笑吟吟地看向鳳傲天,自然知曉鳳傲天消了氣,臉上堆滿了笑容,接著轉身,步履歡快地踏出了寢宮,四喜已經侯在寢宮外,等待著召喚。

貓公公喜笑顏開地接過金盆,步入了寢宮。

藍璟書已經緩緩起身,立在鳳傲天身側,正欲上前,接過貓公公手中的金盆,卻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藍璟書便收手,站在一側,鳳傲天上前,牽著藍璟書的手,「爺這處不用你伺候著,你也去洗漱吧。」

「是。」藍璟書垂首應道,接著轉身,靜喜連忙上前,伺候著他。

貓公公仔細地為鳳傲天洗漱更衣之後,「主子,在何處用膳?」

「就在這處吧。」鳳傲天抬眸,看向他,「去瞧瞧他們兩兄弟如何了?」

「他們啊,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鬼哭狼嚎的,吵死了。」貓公公的耳目極好,昨兒個自然听得是真真切切的,嘴角一撇,看向鳳傲天說道。

鳳傲天點頭道,「那便不用去探了,反正,今兒個,他們不用去上朝。」

貓公公巴不得他們不過來,嘴角掛著笑意,連忙扶著鳳傲天走出內堂,將已經炖好的湯端了過來,「主子,趁熱喝。」

鳳傲天看著他,「你昨兒個不是一直在這處嗎?怎有時間去炖湯的?」

「奴才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湯溫著了,如今,時辰剛剛好。」貓公公獻寶似地遞了過去。

鳳傲天嘴角一勾,隨即端過湯,便喝下,捏了蜜餞,抬眸,藍璟書已經洗漱好,走了過來。

她看著他的氣色,「昨夜睡得可好?」

「嗯。」藍璟書微微點頭,接著便坐在鳳傲天的身側。

貓公公如何都想不通,這個藍璟書有什麼好的,長相嘛,與慕寒瑾比起來,稍遜些,性格嘛,比起慕寒瑾更溫吞一些,這些日子,就沒有見過他主動過,真不知他是何心思,也不知主子是如何想的,干嘛對他這麼好?

鳳傲天看向藍璟書,外人看不出他的好,她自然明白,很多時候,不爭不搶,不是不在乎,只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做著他自己應當做的事情。

藍璟書也知曉貓公公對于他的態度,但是,那又如何,如今的他,很清楚自己身處的地位是什麼?應該做什麼。

今日的早膳,比起往日的顯得有些冷清,用罷早膳之後,鳳傲天便起身,藍璟書緊隨其後,前去金鑾殿。

顧葉峰這一夜,將自個那一頭本就經不起折騰的青絲,活生生地給拽出了許多,一面寫著,一面咬牙切齒,一面唉聲嘆氣,一面仰頭怒吼,這一夜,他一直在鬧騰著,從未停歇過,直至天亮,才將那該死的古書默寫罷,盯著一雙烏青的眼眸,看向易沐,「這上面講述的乃是男女歡愛的畫面,這皇上一個男子,跟另一個男子,用得著嗎?」

易沐看著他,到如今依舊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無奈地搖著頭,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是在教訓他,可他自個偏偏想不通,看不透,以為皇上是真的想讓他將古書默寫下來。

二人洗漱更衣之後,換了一身的朝服,易沐身著的依舊是粉色的官袍,這乃是鳳傲天特意為他定制的官袍,亦是一月之前便開始趕工縫制的。

易沐抬眸,看著他身著一身的粉色官袍,淺笑道,「這皇上還真是神機妙算,一早便特意給你準備了這獨特的官袍。」

「她是一早便將我算計進去,包括你在內。」易沐笑看著他,「好了,時候不早了,走吧。」

顧葉峰亦是用罷早膳,易沐推著他向金鑾殿內走去,顧葉峰想著,他剛剛上任,為了方便起見,看來,還需要在宮中多待些日子,好在易沐那處清靜,而且,他們二人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住在一處,方便了許多。

慕寒瑾與慕寒遙二人昨夜一直飲酒至天亮,慕寒瑾的酒量自然比不得慕寒遙,如今,已經趴在石桌上睡去,而慕寒遙則是起身,負手而立,抬眸,看著眼前的天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金鑾殿內,鳳傲天眸光冷沉,宣布著百官都不願听到的消息,那便是再有六日便是開天闢地以來,從未有過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如今,卻被鳳傲天給打破了,她掃過眾臣的臉色,接著說道,「如今,女子科考已然準備有序,一切待科考之後,朕自然會評出三甲。」

百官暗自思忖著,女子能有何作為?不過是無知女子罷了。

顧葉峰當然與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樣的,女子乃是養在深閨中,如鮮艷的花朵,等著他們去好好欣賞的,而非是在這朝堂之上,做些不合體統之事。

鳳傲天掃過百官的神色,將目光落在顧葉峰的臉上,正瞧見他嘴角微撇,她低笑一聲,「顧愛卿有何不滿?」

眾臣連忙抬眸,看向顧葉峰,有些顯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有些更是擺出一副你慘了眼神,盯著他,想著他們奮斗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而他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娃子,卻能夠平步青雲,如今,看顧葉峰、易沐,還有聞清笑話的人不少,更別提,如今皇上的神情,他們已經料到顧葉峰待會的下場是什麼?

顧葉峰連忙抬眸,對上鳳傲天的雙眸,想著他又怎麼招惹她了?

「嗯?」鳳傲天揚聲道。

顧葉峰深吸了一口氣,推著輪椅至大殿中央,躬身道,「啟稟皇上,臣不過是覺得自開天闢地以來,都未有過女子為官的先例,如今,皇上突然開設女子科考,臣不免有些擔憂,這女子豈能堪當重任?」

百官听著顧葉峰的話,冷吸一口氣,這朝堂之事,誰敢對皇上的決定說一個不字,或者是提出疑惑與反對,再次看向顧葉峰時,不免對他多了幾分的贊許,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啊。

鳳傲天冷視著顧葉峰,「能否堪當重任,也要試過才知曉,你如今不過才剛剛上任幾日,你可有能當重任的勇氣?」

顧葉峰抬眸,注視著鳳傲天,不卑不亢道,「臣一個月之內,必定能勝任都察院一職。」

鳳傲天冷笑一聲,「若是一月之內無法勝任呢?」

「任憑皇上處置。」顧葉峰對于這點自然是有自信的,再說了,他生平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這也是因著他自出生之後,便于常人不同,養了這種既自卑,卻又要強的性子。

「好,眾位愛卿可都听得真切,若是一月之內,他無法勝任,任憑朕處置。」鳳傲天始終注視著顧葉峰,眸光閃過一抹狡黠。

百官心中已是歡喜,也心存顧慮,對于顧葉峰,小小年紀,竟然口不擇言,能夠夸下如此的海口,還真是大言不慚,若是一月之內未勝任,他們便有了機會,反之,他們也有所顧慮,若是,他一月之內能夠勝任,那不就是代表皇上的眼光是極好的。

早朝之後,易沐一臉無奈地看向顧葉峰,推著他離開金鑾殿。

鳳傲天亦是回了帝寢殿,貓公公貼在鳳傲天的身上,低聲道,「主子,那個什麼顧葉峰,簡直是個二愣子,您到底看上他什麼地方了?」

「你這麼粘人,那爺到底看上你什麼地方了?」鳳傲天轉眸,看著他問道。

貓公公雙眸微轉,接著露出一抹嬌羞,看向鳳傲天,「主子,您真壞。」

鳳傲天腳步一頓,抬眸,看向他,「爺壞什麼了?」

「主子,您是要在這處看,還是回內堂看?」貓公公低垂著頭,扭著腰身,風情萬種地說道。

鳳傲天嘴角一抽,接著將他從身旁推開,「爺什麼都不看。」

「主子,您要是不看,奴才怎麼知曉您看上奴才何處了?」貓公公一副欲迎還羞的模樣,看向鳳傲天。

鳳傲天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接著轉身,行至書房,不再理會他。

貓公公連忙上前,擋在前面,「主子,您是想在書房看?」

「滾。」鳳傲天沉聲道。

「主子,您是要讓奴才光著身子在您面前滾嗎?」貓公公揪著自個的衣袖,嬌羞地垂著頭說道。

鳳傲天轉身,將貓公公一推,接著將書房的門關了起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皇上遇到太監,更是無語問蒼天。

鳳傲天端坐于軟榻上,翻閱著眼前的密函,待看到一封密函時,眸光碎出一抹冷寒,接著沉聲道,「一個小國,竟然敢與棲國勾結。」

貓公公听著鳳傲天的聲音,連忙收斂起憂傷的情緒,接著推門,步入書房,「主子,發生了何事?」

「你自個瞧瞧。」鳳傲天將手中的密函丟給他。

貓公公接過,定楮看罷,將密函合上,看向鳳傲天,「主子,讓奴才去,不出一日,奴才便將那不起眼的小國踏平了。」

鳳傲天抬眸,看向他,這十二國內,也是有等級之分的,鳳國與棲國乃是在三等國之內,比他們稍微大點的三國信奉神靈,故而,已彩**命名,分別是彩國、雲國、雨國,這三個國家被列為二等國,分別為三大強國最有利的附屬國,更是對三大國俯首稱臣,誓死效忠。

原本鳳棲國亦是列為二等國,可惜,後來分裂,被降為三等國,加上另外三國,巫月國、貝立國、南回國,這五國,被列為三等國。

其中,巫月國與貝立國乃是樂啟國的附屬國,貝立國乃是玉羅國的附屬國,而棲國與鳳國亦是三國都納貢,並未特別分出來是哪個國的附屬國。

接下來便有四國乃是四等國,比她這鳳國彈丸之地,還要小,充其量不過是個部落而已,他們信奉飛禽,分別為天鷹國、雁歸國、飛鶴國、靈鷲國,這四國依附于玄墨國,不過,因著太小,故而,在玄墨國眼中,不過是一個縣城罷了,也不會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這小國,竟然敢與棲國暗中勾結,表面上,乃是得了玄墨皇軒轅彧的允準,實則,他們想要將鳳國吞並。

鳳傲天冷笑一聲,「膽敢動風國的心思,那便要有所準備,承受爺的動怒。」

貓公公一向嬉皮笑臉的神情早已經收斂,如今,周身散發著冷寒之氣,敢讓他家主子生氣,那就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

鳳傲天側眸,看向貓公公,「听聞這靈鷲國,盛產烏珠,如今,爺要是搶過來的話,還是不錯的。」

貓公公看向鳳傲天,「主子,讓奴才去吧。」

「你去該將他們如何?」鳳傲天挑眉,看向他。

「當然是將這四等小國夷為平地。」貓公公狠戾地回道。

「那就沒人給爺采烏珠了。」鳳傲天搖頭道,手指敲擊在書案上,抬眸,眸光閃過一抹嗜血的華光,「百官不是對朕開設女官心有不滿嗎?爺便讓他們瞧瞧,女子為官,該如何。」

「主子的意思是……」貓公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主子,那兩個在山中可是憋壞了,您如今肯將她們放出來了?」

「嗯,如今放出來正好。」鳳傲天看向貓公公,「待科考之後,再說,爺如今便陪著棲國好好玩一玩。」

「主子,拿下棲國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您何苦如此大費周章。」貓公公信奉的是,只要主子喜歡的,即便是強取豪奪,也要拿過來,博主子一笑。

鳳傲天輕聲笑道,「不過是一個棲國,爺要得可不止如此,如今三國的勢力甚是不可小覷,爺這小國,如今剛剛經歷過一番的磨難,還未休整好,倘若被他們嗅出了氣味,那爺可連這小塊地方都沒有了。」

「主子的意思是,拉長線釣大魚?」貓公公雙眸閃過一抹精光,湊近鳳傲天的耳畔,輕聲說道。

「自然。」鳳傲天點頭,接著看向他,「好了,你且出去準備吧。」

「是。」貓公公連忙應道,吧轉身離開,不過,還是未忘記適才的事,「主子啊,奴才可等著您看呢。」

鳳傲天眸光一暗,接著轉眸,對著貓公公射出一抹冷光,「看什麼?看了爺也不能吃,不看。」

貓公公面露傷心,「主子,您不看,怎知吃不到?奴才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保準讓主子能吃到。」

鳳傲天嘴角一抽,「趁爺還未發火前,你最好消失。」

「哎。」貓公公一臉可惜地嘆了口氣,「主子,您對奴才真狠心。」

鳳傲天不再搭理他,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密函。

顧葉峰下了早朝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看向易沐,不禁問道,「我適才不是在說開設女子科考之事嗎?怎得變成讓我立志名誓了?」

「你如今才反應過來?」易沐忍不住地感嘆了一聲,「你這反映,怪不得被皇上吃得死死的。」

「敢情,適才我被皇上給耍了?」顧葉峰頓時恍然大悟,一陣惱火,抬手,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輪椅上。

「哎,真是可憐啊。」易沐慢悠悠地嘆息道,接著看向身側的藍璟書,「走吧,先去都察院,然後回來批閱奏折。」

「嗯。」藍璟書點頭應道,轉眸,看向顧葉峰氣惱的模樣,「你啊,活該。」

顧葉峰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藍璟書,嘆了口氣,「看來日後,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免得又被她抓住把柄。」

「你真是不開竅。」易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皇上如此做,乃是為你好,如今,滿朝文武百官都看著你我呢,你若是無任何的作為,他們便可以借機打壓你,或者是等著看你的笑話,如此的話,到時,不止你丟了面子,連帶著皇上也會成為笑話。」

顧葉峰惱怒道,「我怎知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藍璟書站在一側看向他,「日後,你便懂了。」

易沐也不再說什麼,這種事情,只有自個經歷了,才能體會到,旁人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做出任何的改變。

此時,慕寒瑾與慕寒遙已經出宮,向幕府走去,慕寒遙回京那日,太過于匆忙,又加之夜晚,並未仔細地看看京城如今的風貌。

比起他多年之前看到的似乎有所不同,他將車簾放下,端坐于馬車內,看向慕寒瑾,「這京中怎得瞧著不一樣了?」

「嗯。」慕寒瑾抬眸,看向他,「皇上頒布了一些利于百姓的條例,京城內乃是實行的,雖然前不久遭遇打劫,但是,短短數月,京城內便恢復了以往的生氣,而且,更加地繁榮起來。」

慕寒遙看向慕寒瑾,「若是如此的話,過不了幾年,整個鳳國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嗯。」慕寒瑾亦是算著時間,「皇上說過,兩年之內便會讓鳳國繁榮起來,比起兩年之前,更加地繁華。」

「她每日定然很忙。」慕寒遙想著鳳國雖小,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也少不了各地的雜事,她能夠如此算計,讓鳳國在大亂中,還能逐漸恢復如此安逸的生活,定然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常常忙到深夜。」慕寒瑾看向慕寒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接著說道,「皇上半年前剛從邊關回來時,當時朝堂震動,無人可用,皇上一人力挽狂瀾,更是殺伐決斷,罷黜了不少的官員,後來,我陪著她一同批閱奏折,那些日子,當真是很苦。」

慕寒遙注視著慕寒瑾,他眼眸中溢滿了柔情,他垂眸,也許,很多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了,才知曉其中的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話著,不一會,便行至幕府。

慕老夫人一早便得到了消息,已經站在府門口搖首期盼。

慕寒遙掀起車簾,抬眸,一眼便瞧見了滿頭銀發的慕老夫人,連忙下了馬車,大步流星上前,跪在慕老夫人面前,「孩兒見過母親。」

慕老夫人抬起手,輕輕地撫模著慕寒遙的容顏,接著將他扶了起來,「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母親,您身子可好?」慕寒遙依舊是那般的從容冷峻,盡管如今面對的是自個身生母親,他臉上即便在動容,也依舊那般的沉穩。

「好,甚好。」慕老夫人連忙點頭道,轉眸,當看向慕寒瑾時,眸光閃過一抹訝異,「瑾兒,你的頭發……」

慕寒瑾緩步上前,不緊不慢,接著扶著慕老夫人的另一只手,「母親,無妨,不過是中了毒而已。」

「是何毒?」慕老夫人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寒瑾,怪不得他好些日子未回來府上看她,原來他竟然變成如此的模樣。

慕寒瑾依舊淡雅地笑道,「母親,今兒個是大哥回來的日子,我們入府再說。」

「好。」慕老夫人看著慕寒瑾溫和的雙眸,亦是冷靜下來,接著便轉身,一行人步入府內。

「大表哥。」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便看到夏蝶舞站在一側,向慕寒遙微微福身。

慕寒遙一愣,看著眼前的女子,著實不記得是何人,不禁問道,「你是?」

「這是你表妹,蝶舞。」慕老夫人拍著慕寒遙的手,說道。

慕寒瑾抬眸,看向夏蝶舞,而後又看向慕老夫人,意思顯而易見,上次不是已經安排她回家了嗎?

慕老夫人嘆了口氣,「蝶舞前幾日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命,如今,才好些。」

「二表哥。」夏蝶舞抬眸,看向慕寒瑾,見他滿頭銀發,心疼不已,眸光溢滿淚花。

慕寒瑾只是禮貌地點頭,「既然蝶舞表妹身子不舒服,便回屋歇著吧。」

「二表哥……我……」夏蝶舞看著他對自己竟然如此疏遠,更是下定了決心,面帶憂傷地應道,「蝶舞告退。」

說著,便在丫鬟的攙扶下向西院走去。

慕寒遙自然看出了什麼,接著轉身,看了一眼慕寒瑾,想著,當初,皇上不過是知道冷沛涵對他有心思,便那般的動怒,定然知曉夏舞蝶,卻能任由著她,這未免太過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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