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看著他,張嘴,便咬將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邢無雲卻沒有抽手,而是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鳳傲天松開,將他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手中,看著上面的一排牙印,哭笑不得,抬手,將他身上的外袍褪去,只讓他穿著里衣,為他蓋好錦被,「歇著吧
邢無雲點著頭,緩緩地合上雙眸,有她在他的身旁,他便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鳳傲天側臥在他的身旁,安靜地凝視著他,直到見他睡熟,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緩緩起身,走出內堂。
貓公公站在一側,將湯藥遞給她,「主子,要趁熱喝
鳳傲天接過湯藥,一口飲下,畢竟,這幾日已經習慣與這樣的苦澀,含著蜜餞,轉眸,看著流星抱著矮桌的一條腿,嘴角流著口水,已經沉沉地睡去。
鳳傲天好笑地看著他,抬眸,看著貓公公,「爺出去一趟
「好貓公公笑著應道。
鳳傲天抬步,離開了帝寢殿,貓公公凝望著她離開的身影,站在原地許久。
鳳傲天徑自行至津軒宮,藍璟書剛剛沐浴之後,因著酒意,卻沒有半分的困意,他斜臥與窗邊,任由著冷風吹拂著自個的臉頰,他微微仰頭,合上雙眸,感受著這刺骨的寒風。
他雙手環胸,將自個抱緊,突然,他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猛地睜開雙眸,便對上那纏繞在心中的雙眸,他有著片刻的激動。
鳳傲天看著他,「當心著了風寒
藍璟書有些微醺的臉,雙眼有著淡淡的迷離之色,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暗啞,顫抖地喚著,「皇上……」
鳳傲天輕撫著他的後背,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抖動,她抬手,窗落,隔絕了冷風,她坐在軟榻上,讓他靠在自個懷中,她低頭,看著他,「怕爺冷落了你?」
藍璟書搖著頭,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不知從何說起。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低頭,吻上他的唇,手指帶著絲絲的涼意劃過他冰涼的肌膚,卻點起淡淡的暖意。
藍璟書合著雙眸,迎上她低柔的吻,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地心生激動,他雙手環上她的頸項,將自個的身子徹底地靠在她的懷中,他這才發現,自個真的很在乎她。
鳳傲天知曉,他從來都是這般無怨無悔,即便有任何的難過與傷痛,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來,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她輕嗅著他身上獨特的清香,牽著他的手下了軟榻,行至床榻,他靠在她的懷中,二人相擁著,他抬眸,看著她,「皇上,這幾日可辛苦?」
鳳傲天看著他,「可有想爺?」
「嗯藍璟書點頭道,不是想,是很想,有時候想得心都痛。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看著他,「只是想而已?」
藍璟書收回視線,眸光閃過一抹羞澀,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
鳳傲天知曉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即便是內心燃起一把火,他都不會說出逾越禮數的話。
她知曉,自個回來這幾日,確實冷落了他,「爺看著你歇著
藍璟書靠在她的懷中,緩緩地合上雙眸,此時,他的心是暖的,這一夜,他似是做了一個冗長的美夢,夢中的自個竟然與皇上有了子嗣?
鳳傲天見他沉睡,小心地下了床榻,離開了津軒宮,又趕往梅香宮,鳳傲天覺得,有時候美男多了真不是好事,這一晚上,都如此折騰了。
但是,她卻覺得很值得,徑自入了顧葉峰的屋內,便看到他還未歇息,而是正在沐浴……
鳳傲天抬步,入了屏風之後,顧葉峰因著醉酒,有些頭疼,正一手放在浴桶邊,一手揉著眉心。
她看著如此的他,接著上前一步,行至他的身後,抬手,覆上他的太陽穴,輕揉著。
顧葉峰一怔,猛然睜開雙眸,抬頭,便對上她清冷的鳳眸,他又是片刻的沉默,接著緩緩合上雙眸,感受著那指尖的溫度。
鳳傲天低頭,順勢便看到了浴桶內的美景,她嘴角一勾,「嗯,身材不錯
顧葉峰听著鳳傲天的話,連忙抬手,將身前擋住,低罵道,「流氓!」
「爺是流氓,那你還不是喜歡爺這個流氓鳳傲天俯身,在他的耳畔噴灑著熱氣。
引得顧葉峰一陣顫栗,連忙躲開,側著身子看著她,「皇上,這大半夜的,您不陪那位風流俊逸的邢公子,跑來臣這處做什麼
鳳傲天看著他,嘖嘖了兩聲,「看來醋性還不小
「臣不敢顧葉峰徑自回道,「臣多有不便,便不送皇上了
鳳傲天看著他扭著身子,似是在賭氣,她低笑一聲,斜靠在屏風一側,說道,「既然有人不歡迎爺,那爺便走了
說著,便轉身,向外走去。
顧葉峰抬眸,便看到鳳傲天已經離開,他靠在浴桶內,拍打著水,低聲道,「自古帝王皆薄幸,還真是說的不錯
「你說爺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便看到鳳傲天去而復返。
顧葉峰抬眸,看著她,「皇上怎得還在?」
鳳傲天挑眉,「你讓爺走,爺便走,爺的顏面何存?」
顧葉峰又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還真是狡猾
鳳傲天不禁幽幽地嘆著氣,「爺在你心中還真是獨特,不是流氓,就是流氓,就是薄幸之人,更是狡猾之人?」
顧葉峰仰頭,「何止如此,還是個喜新厭舊,處處留情的登徒子
鳳傲天听著顧葉峰的抱怨,怎麼听怎麼像是閨中怨婦抱怨的話語,她又是一陣好笑,「你何時變得如此幽怨了?」
顧葉峰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個適才說的那些話,尷尬地冷哼一聲,垂首,遮擋著胸前,看著她,「皇上,請先出去,臣還在沐浴
鳳傲天接著上前,「有何害羞的,你身上哪一處爺沒見過
她說著,不緊不慢地上前,順便,便將顧葉峰自浴桶內撈了出來,就那樣光著身子抱在懷中,走出了屏風,將身側的常服一扯,蓋在他的身上,向床榻走去。
顧葉峰被鳳傲天如此地舉動嚇了一跳,難免有些不習慣,待他被放在床榻上時,他連忙扯起錦被,將自個的身子蓋好,面帶羞澀,「皇上,您轉過身去,臣要穿衣服
鳳傲天接著躺在他的身側,看著他,「反正,待會還是要……倒不如不穿
她的話語甚是輕佻,顧葉峰听著臉色更是泛紅,連忙扭著頭不去看她。
鳳傲天見他當真害羞了,揚聲一笑,接著抬手,將錦被一扯,他便身無寸縷的讓她看了去。
他看著她,「臣是不是很丑?」
他想起自個的那雙腿,因為常年未走路,比起尋常人的腿,看著甚是丑陋。
鳳傲天將身側的常服拿了過來,親自為他穿上,低頭,輕撫著他的雙腿,顧葉峰搖著頭,「皇上,很丑
鳳傲天看著他,「雙腿可有感覺?」
「沒有顧葉峰搖著頭,抓緊錦被,閉著雙眸。
鳳傲天看著他的雙腿,經脈完好無損,並未天生,那麼便是人為,應當是中毒的征兆,那麼到底是何人呢?
想著他不過三歲的年紀,這十幾年來,卻伴隨著輪椅,他內心是該多自卑?
她掌心凝聚著內力,指尖劃過他的膝蓋,顧葉峰突然感覺到他的右腿有針刺般的疼痛,忍不住地叫出聲來,「啊……好疼……」
鳳傲天眸光一閃,「疼?」
「嗯,很疼顧葉峰睜開雙眸,看著自個的腿,不可置信,這雙腿,這些年來,不論他如何折磨,也從來不會有知覺,可是,今兒個,他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疼痛。
鳳傲天接著又渡入內力,那鑽心的疼痛延伸至他的四肢百骸,他突然臉色發青,嘴角溢出鮮血。
鳳傲天連忙收起掌風,看著他,「爺瞧瞧
顧葉峰抬手,握著她的手,「臣從未感覺到這般的疼痛
鳳傲天抽出錦帕,擦著他嘴角的血跡,接著收起,這上面的血跡呈暗黑色,相必是毒,她要拿去讓酒公公瞧瞧。
顧葉峰看著她,「皇上,臣的腿……」
「中毒鳳傲天看著他,如實應道。
「中毒?」顧葉峰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不是天生疾病嗎?」
鳳傲天要著頭,「的確是中毒,只是這種毒不易察覺,一般的太醫,郎中只能查出標,而尋不到根
顧葉峰顯然第一次听到自個的腿不是天生殘疾,而是中毒,他看著她,「那可有解?」
鳳傲天躺在他的身側,將他攬入懷中,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此刻撥動的情緒,「現在還不知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便覺得安心,忍不住地抬起雙手,環上她的腰際,「皇上,若是臣一輩子都以輪椅相伴,皇上會嫌棄臣嗎?」
鳳傲天低頭,輕撫著他俊朗的容顏,那雙清澈的雙眸,映著她的容顏,他眼眸中的期盼與擔憂,她盡收眼底。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告訴他,低頭,吻上他的唇,輕輕地噬咬著,那適才穿好的常服,如今,已經被褪去。
顧葉峰閉著雙眸,感受著她的柔情,他整個人似乎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暖陽中,他知曉,自個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鳳傲天看著他,「爺從不知曉,你還會胡思亂想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身邊的人,各個出類拔萃,身姿俊逸,灼灼其華,而臣實在是太微不足道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在爺的心中,你是**的,特別的存在,那便夠了
顧葉峰低笑一聲,「臣怎麼就栽在皇上的手中了
鳳傲天听著他話中的無奈,還有著淡淡的暖意,她勾唇淺笑,「命中注定
顧葉峰劍眉微挑,笑得更大聲,「臣很慶幸
鳳傲天摟著他,「睡吧,折騰了一夜
顧葉峰微微點頭,嘴角掛著笑意,合眼睡去。
鳳傲天亦是緩緩閉上雙眸,安然睡去。
貓公公等了一夜,鳳傲天都未回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將備好的湯藥端了進來,便看到魂飛身落下。
「怎麼了?」貓公公看著魂,尖聲問道。
「冷沛涵尋到了魂看著貓公公,接著說道。
貓公公看著魂的神色,似乎不妙,「活著還是死了?」
「活著魂如實回道。
「活著,便帶過來貓公公漫不經心地回道,不過,又覺得魂的神色奇怪,接著問道,「難道她出事了?」
「嗯魂點頭道,「昨夜,有人去偷女嬰,屬下等便帶著人去追,結果,發現頭女嬰的人便是冷沛涵
貓公公驚叫道,「什麼?怎麼可能是她?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用得著灑家親自動手
魂也覺得不可思議,想著冷沛涵的武功怎麼會突飛猛進,而且,似乎還帶著一股邪氣,他看著貓公公說道,「確實是她,不過,她的武功很高強
貓公公冷笑一聲,「難道這冷沛涵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再說了,她偷女嬰做什麼?」
「這……屬下昨夜與她交手,覺得她的武功甚是陰狠,不過,後來還是被她逃月兌了,索性,屬下將女嬰搶了回來魂接著說道。
「還真是讓灑家吃驚了不少貓公公抽出絹帕,掩著嘴角說道。
邢無雲被貓公公吵醒,抬眸,便看到身旁空空如也,想來,她昨夜並未在這處留宿,他眸光閃過一抹嗤笑,接著起身,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走了出來。
貓公公看著邢無雲,連忙後退了幾步,接著問道,「你酒醒了?」
「嗯邢無雲點頭道。
貓公公這才虛驚一場地拍著胸口,接著將一側的醒酒湯端給他,「將這個喝了
邢無雲抬眸,看著貓公公,覺得他有些奇怪,接著端過醒酒湯,喝了下去,看著他,「皇上呢?」
「應當在顧葉峰那處貓公公淡淡地說道,看著身側的魂,「她昨夜未得逞,今夜必定還會行動
「屬下也如此覺得魂接著回道。
鳳傲天推著顧葉峰行至帝寢殿,便看到魂與貓公公,「怎麼了?」
貓公公上前,看著鳳傲天,連忙說道,「主子,您可知偷走女嬰的人是誰?」
鳳傲天看著貓公公都一臉驚訝之色,想著此人必定是最不可能之人,而且,還是他們熟悉之人,接著說道,「冷沛涵?」
「主子,您太聰明了貓公公拍著雙手,驚呼道,接著說道,「冷沛涵的武功大增,連魂都失手了
鳳傲天轉眸,看著魂,「當真看清楚是她?」
「屬下與她交過手,她的武功甚是陰狠,她的確是冷沛涵魂如實回道。
「她怎麼可能突然武功大增呢?」鳳傲天有些不解道。
一側的邢無雲接著上前,抬手,將鳳傲天攬入懷中,低頭看著她,似乎在表示著昨兒個她再一次讓自個獨守空房的不滿。
鳳傲天低笑一聲,想著他何時如此在意了,任由著他攬著。
顧葉峰抬眸,看著鳳傲天與邢無雲的眼神交匯,接著垂眸,不再多想。
「臣覺得此事可以問問流星邢無雲看著此刻躺在軟榻上睡得正酣的流星,接著轉眸,看著鳳傲天。
鳳傲天點頭道,接著上前,將流星自軟榻上拎了起來,「流星,醒醒
流星被鳳傲天拎在半空中,雙腳騰空,著實有些不舒服,嘴角的口水未干,他忍不住地吸溜著,抬起手,揉著惺忪的雙眸,待看向是鳳傲天,有些不滿地嘟著嘴角,「聖主,流星還未睡飽
「回答完問題再睡鳳傲天看著他這幅可憐模樣,知曉他的確還未睡醒,擾人清夢,的確不好,不過如今情況緊迫。
「嗯流星蔫蔫地點著頭,鳳傲天將他松開,他便倒在軟榻上,硬撐著腦袋。
鳳傲天接著坐在他的身側,「你說,一個人突然武功大增,而且,還偷女嬰,是為了什麼?」
流星費力地睜著已經黏在一起的雙眼,努力了幾次,最終還是失敗了,索性閉著眼,稚女敕的聲音響起,「聖主可還記得雨國的靈族?」
「嗯,自然知曉,你還被靈族打傷鳳傲天點頭道,此事,她不會善罷甘休,日後,定當會百倍討回來。
流星接著說道,「靈族在千年前,有過一次內亂,與當年的‘無邪門’相似,有正便有謝,當年的靈族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變,如今在雨國的乃是靈族的正氣,而千年前,有一股邪惡之氣衍生,專門以吸食女嬰的精元來修煉靈氣,後來,被靈族正氣所滅
「你的意思是,如今吸食女嬰的乃是靈族的人?」鳳傲天想著靈族的人怎會跑到鳳棲國為非作歹,難道不是在雨國嗎?
「乃是靈族邪氣之人流星說罷,便昏昏欲睡。
鳳傲天看著流星,思忖著,若是邪氣之人,那麼,為何會與冷沛涵有關系,她不可能是靈族的人。
鳳傲天轉眸,看向魂,「將這些時日,冷沛涵每日的行蹤都告訴爺
魂垂首,不一會拿出一個冊子,遞給鳳傲天。
鳳傲天看著眼前的冊子,上面一五一十地詳細記載著冷沛涵每日與何人接觸,都做了些什麼,看著並無異常。
當她看到五日之前,她曾經去過西宮偏院,她抬眸,看著魂,「這幾日,呂雲秀與雨國的九公主在做什麼?」
魂接著又將另外兩本冊子遞給她,她打開冊子,看著,卻沒有任何的意向,接著起身,看著顧葉峰與剛剛入帝寢殿的藍璟書和易沐,「給爺說說,這幾日,冷沛涵都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不愛笑,不愛說話,自都察院出來,便匆匆離開,不跟任何人交際顧葉峰率先說道。
鳳傲天看著藍璟書與易沐,「還有呢?」
「她確實有些反常,往日,在都察院屬她最熱鬧,可是,這些時日,她只管坐在自個的公案前,處理著自個事情,甚少與人攀談藍璟書隨即說出自個的疑惑。
「臣見她有好幾次去過都察院的後院易沐連忙說道。
鳳傲天眸光一暗,接著起身,「去一趟都察院
「主子,先喝了湯藥貓公公連忙將湯藥遞給她。
鳳傲天接過湯碗,一口飲下,接著便抬步離開,「你等不必著急,照常便是
「是藍璟書三人垂首應道。
貓公公已經隨著鳳傲天離開了皇宮。
邢無雲抬眸,饒有興趣地看著藍璟書與顧葉峰,見二人的氣色甚好,想著昨夜個,鳳傲天還真是忙,一夜去了三個地方,還真是艷福不淺,佳人入懷啊。
藍璟書抬眸,看著邢無雲,「怎麼了?」
「昨夜睡得可好?」邢無雲笑著問道。
「很好藍璟書想起昨夜的溫存,眉眼間透著淡淡的笑意。
「好就行邢無雲雙眸微閃,看向顧葉峰,「那顧兄呢?」
「甚好顧葉峰垂眸,笑著應道。
邢無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接著轉身,步入內堂洗漱。
藍璟書與顧葉峰二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看著邢無雲轉身離開,二人抬眸,看向易沐,「我們也出宮吧
「好顧葉峰與易沐應道,三人便緩緩向宮門處走去。
邢無雲徑自洗漱好之後,吩咐侯在殿外的四喜備了早膳,他自得其樂地用罷,便踩著步子前往偏院。
酒公公一早便開始忙著釀酒,待看到邢無雲準時地趕來,他只是語氣淡淡道,「去忙吧
「是,師父邢無雲點頭道,他突然想起自個那些在宮中的日子,甚是輕松自在,雖然刷著酒壇,可是,卻沒有任何的雜念。
他卷起衣袖,坐在一側的石凳上,彎著腰,開始駕輕就熟的洗著。
待流星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他揉著雙眼,看著寢宮內竟然空無一人,他徑自下了軟榻,伸著懶腰,自覺得自行洗漱,接著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這才想起,適才在半夢半醒時,聖主有問過他問題。
他抬眸,看著四喜,「貓公公呢?」
「去都察院了四喜垂首回道。
「哦流星點頭道,模著自個的肚子,「我餓了
四喜見不得流星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連忙心軟地應道,「奴才這便去給您備午膳
「好流星眉開眼笑地應道,接著轉身,看著桌上放著蜜餞,連忙捏了一塊,放在嘴內,一臉的滿足。
邢無雲刷了一晌午的酒壇子,拖著有些乏累的身子走了進來,待看到寢宮內只剩下流星,隨即坐在他的身側,也捏了一塊蜜餞含入口中,便覺得清甜,「誰做的?」
「貓公公獨家秘制流星洋洋得意地回道。
邢無雲點著頭,正欲再捏一塊,流星搶先將盤子抱在了自個的懷中,看著他,「給你吃一塊,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
邢無雲看著他這幅模樣,好像他再吃一塊,他便會跟自個拼命,無奈地搖著頭,「你早上說的話,可還記得?」
「嗯流星寶貝似地看著懷中的蜜餞,接著捏了一塊,含入口中,點頭道。
「那你可知,靈族邪氣之人是誰?」邢無雲看著他問道。
「不知,我知知曉,邪氣之人早已經被滅,如今突然出現,實在令人費解流星看向邢無雲,接著說道,「此事,怕是要去靈族一趟
「那如何才能滅了邪氣之人?」邢無雲復又問道。
「若真是靈族邪氣之人,那這幾日丟失的女嬰怕是已經被他吸走了精元,他的靈力大增,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就算是靈族的正氣也制服不了他流星一五一十地回道。
「那如今呢?」邢無雲總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何牽扯。
「如今,我未見過,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自然不知曉他是個什麼情況,不過,靈族正氣應當能感應到流星接著回道,「上次,我前去靈族,得罪了靈族的族主,再說了,雨國距離鳳棲國較遠,來回最快也要五日,待我問回來時,那邪氣之人怕是更難對付了
「看來此事甚是棘手邢無雲看著他,「你怎知無邪門的事?」
流星看著他,「你是無邪門的掌門吧?」
邢無雲不置可否,「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鬼頭
「哼,我知曉的還很多呢流星得意地挑眉,看著邢無雲,「只是,你既然是無邪門的掌門,為何會被旁人控制呢?」
「你不是什麼都知曉嗎?」邢無雲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把玩著茶杯,看著他。
「我只知表面的,至于深層的,我又不是神人,怎能全部知曉流星看著邢無雲,淡淡地說道,不免好奇道,「你的背景還真是復雜,又是鳳棲國邢相之子,還是樂啟國的三皇子,更是無邪門的掌門,但你卻被人掣肘,還真是令人費解,那麼,你對聖主的心思,到底是真是假呢?我知曉的,聖主未必不知曉,你即便隱藏的再深,聖主為何不問,想必是不願讓你回想過去,太過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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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親耐噠們……情節越來越精彩……乃們一定要對瓦不離不棄哦,支持正版,就素支持檸檬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