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無雲站在門側,看著消失的兩人,唉聲嘆氣著,轉身,看著無風憔悴的模樣,干咳了一聲,「你怎得將自個弄成這幅模樣?」
「若非這幅模樣,她會回來看我?」無風低笑一聲說道。
「哼,少臭美了,她可不是專程來看你的。」邢無雲冷哼一聲,接著看著他,「你好好歇著,需要吃什麼藥,將藥方給我。」
無風看著他,「不過是中毒了,她剛才為我解毒,耗費了許多的內力,你讓御膳房給她炖些補品。」
「你何時如此關心人了?」邢無雲看著無風不由地嘆了口氣,「真後悔當初讓你出山。」
「我反倒多謝師兄。」無風淡然一笑,「否則,我怎知這世上還有我能去牽掛的人?」
邢無雲坐在一側,看著他,「難道你身邊的親人不值得你牽掛?」
無風又是一笑,「親人?若他們真當我是親人?」
邢無雲看著無風,每個人都有自個的秘密,他從來未深究過無風的過往,可是,他卻覺得無風比他要幸福。
可是,如今,看著他如此,他不知該如何說起,接著說道,「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來。」
「嗯。」無風恢復了以往的雲淡風輕,淺淺地應道。
邢無雲便離開了屋子,無風側眸,透過窗外,看著外面的天色,神色莫辨
衛梓陌抱著鳳傲天回到浮夢宮,抬步,便入了內堂,接著將她放在床榻上。
鳳傲天看著他,「爺身上可沾染著一路的風塵,你不是最愛干淨的?」
衛梓陌彎著腰,將她的鞋子月兌下,扶著她躺下,而後蓋好錦被,便轉身走了出去。
鳳傲天看著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不過,她確實有些累了,不知不覺便合眼睡去。
衛梓陌端著簡單的膳食走了進來,便看到她已經睡下,他放下托盤,腳步極輕地上前,坐在床榻旁,輕撫著她的容顏,低頭,在她的額頭輕吻著。
他緩緩地斜靠在一側,只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鳳傲天緩緩地挪動了一子,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在想什麼?」
衛梓陌垂眸,看著她,低聲道,「在想你何時才回來?」
「很快。」鳳傲天牽著他的手,「不會讓你等太久。」
衛梓陌擁著她,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你去南回國嗎?」
「要去一趟玉羅國。」鳳傲天低聲道。
衛梓陌微微一怔,垂眸,看著她,緊張不已,「你去玉羅國找公儀嗎?」
「嗯。」鳳傲天點頭道,「南回國那三座城池下了咒術,而且,顧葉峰所中的蠱毒只有他能解,爺必須去。」
衛梓陌幽幽地嘆了口氣,「難道這不是他一早便設計好的?」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那又如何,爺自有法子。」
「他如此做都是為了你。」衛梓陌不傻,自然猜得出,他垂眸看著鳳傲天,她是如此的特別,可是,這世上只有一個她啊,而他愛的也只有她。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放心,爺不會有事的。」
衛梓陌收回心緒,低聲道,「用膳吧。」
「嗯。」鳳傲天自床榻上起身,牽著他的手緩緩行至桌前,看著眼前的菜肴,她抬眸看著他,「如今廚藝越發嫻熟了。」
「你喜歡便好。」衛梓陌淺笑著應道,也不知能夠給她做幾次。
鳳傲天抬眸,笑吟吟的看著他,接著拿起碗筷,夾著菜安靜地吃著。
邢無雲端著飯菜踏入屋內,便看到無風依舊虛弱地躺著,他上前,拿著一個靠墊,放在他的後背,接著拿過一個矮桌,放在他的面前,「慕寒瑾如何了?」
「我倒是听佩服他的。」無風抬眸,看向邢無雲說道。
「他受了許多的苦,不過是為了能活著待在她的身邊。」邢無雲淡淡地說道,「如今,能夠陪在她身邊,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你怎得感嘆起來了?」無風看著他眉眼間透著陰霾,不禁問道。
「只是覺得世事無常。」邢無雲接著說道,想起衛梓陌,他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風看著他,接著說道,「今夜,她必定是待在衛梓陌那處了。」
「嗯。」邢無雲斜靠在一側,「我陪你。」
「反正你我也許久未徹夜閑聊了。」無風執起筷子,慢條斯理地用著。
邢無雲則躺在一側,看著雲淡風輕的夜色,若有所思。
鳳傲天用罷膳之後,便起身行至屏風後,安心地沐浴。
衛梓陌便命人將托盤端走,他緩緩地行至床榻旁,目光怔怔地看著。
鳳傲天沐浴之後,穿著寬松的常服走了出來,徐步上前,自他的身後將抱著他,低聲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衛梓陌任由著她如此抱著,他將身子向後靠著,感受著她的氣息,低聲道,「在想著你我的將來。」
「說說看。」鳳傲天松開他,牽著他的手,二人徑自躺了床榻上,她靠在他的懷中,把玩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
「很想念在南回國西面的那段日子。」衛梓陌幽幽地說道。
「那得空,爺陪你去。」鳳傲天感受到了衛梓陌的不對勁,抬眸,看著他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
衛梓陌垂眸看著她,「好。」
這一夜,鳳傲天只是安靜地靠在衛梓陌的懷中,二人說著許多事情,卻獨獨不提及他的變化。
翌日天亮,鳳傲天起身時,衛梓陌已經洗漱妥當,她下了床榻,見他已經備好早膳,她笑著轉身,便去洗漱,穿戴妥當之後,便與他一同坐下。
「何時動身?」衛梓陌抬眸,看著她問道。
「待會便動身,」鳳傲天笑著說道,「你待會可是還要去酒樓?」
「嗯。」衛梓陌點頭道,「這些時日有些忙。」
鳳傲天不再說話,二人用罷早膳,鳳傲天便牽著衛梓陌的手離開了浮夢宮,他則是飛身離開了皇宮,而她則去了津軒宮。
藍璟書剛剛用罷早膳,便要前去都察院,卻見一道身影落下,他抬眸,便看到是鳳傲天,顯然有些怔愣,待回過神來時,已經落入她的懷抱。
鳳傲天低頭,在他的唇瓣淺啄著,「幾日不見,可想爺了?」
「皇上怎得突然回來了?」藍璟書溫聲道。
「想你了。」鳳傲天笑著說道。
藍璟書又是溫聲一笑,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何時動身?」
鳳傲天挑眉,指著他的鼻尖,「什麼都瞞不過你。」
「皇上如此奔波,要保重身子。」藍璟書心疼地說道。
鳳傲天淺笑著應道,「還是你疼爺。」
藍璟書低頭,環著她的腰際,「皇上,臣先去都察院了。」
鳳傲天點頭,便松開了他,藍璟書掛著淺笑,轉身向前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緩緩離開,接著轉身,便前往偏院。
邢無雲與無風一夜未免,二人剛剛洗漱之後,正在用早膳,鳳傲天抬步入了屋內,看著無風的氣色好了許多,再看向邢無雲,「你可發現衛梓陌這幾日有何異常的?」
「特別忙。」邢無雲抬眸看向鳳傲天,低聲道。
鳳傲天嘴角一勾,看著他,「去查查酒樓內的事情,或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
「嗯。」邢無雲接著點頭,看著她,「皇上這是來辭行的?」
「爺要趕去一趟玉羅國。」鳳傲天緊接著說道。
「皇上去玉羅國做什麼?」邢無雲連忙將筷子放下,抬眸看著她。
「公儀擺了這麼大的排場,不就是為了等爺?」鳳傲天冷笑一聲,看著邢無雲,指尖滑過他的青絲,「你且看好宮中。」
邢無雲不免有些擔憂,她去何處他都會放心,獨獨是去見公儀,讓他覺得有種有去無回的感覺。
鳳傲天低頭,抵著他的額頭,笑著說道,「好了,爺自有分寸。」
「嗯。」邢無雲點頭道,「若是他敢對你如何,我即便拼上性命,也要讓他好看。」
鳳傲天捏著他的鼻子,「好了,爺走了。」
無風抬眸看著鳳傲天,淡然道,「路上小心。」
鳳傲天看著無風,「你好好養身子。」
「嗯。」無風笑著應道。
鳳傲天轉身離開了偏院,趕往玉羅國。
無風看著邢無雲始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若有所思,他低聲道,「她若是沒有把握,自然不會去,你大可放心。」
「公儀不是簡單能夠對付的人。」邢無雲騰地起身,「我得去找梓陌,想個法子才是。」
無風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由地搖著頭,雖然他也擔心,但是他相信鳳傲天有她的解決之法。
南回國,阿九這幾日一直按兵不動,而孟初這些時日一直跟在她的身旁,對她也有些了解,如今見她並無任何攻城的打算,他不禁有些疑惑。
阿九操練回來,便看到孟初等著她,她不禁問道,「是在等我?」
「嗯。」孟初點頭道。
阿九淺笑,「你是想問我,為何不出兵?」
「嗯。」孟初點頭道,經歷過這幾次的戰事,他更是明白了樂啟國將士的不足,還有南回國將士與鳳棲國將士之間的差距,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歸順鳳棲國,他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阿九坐在一側,抬手示意他坐下,接著將布防圖放在他的面前,「你且看這三座城池跟最中間的京都之間的距離,待你知曉了這三座城池的來歷之後,你便知曉我為何不出兵。」
孟初抬眸看著她,接著看向眼前的布防圖,似乎有些明白,接著拿過一旁關于這三座城池的來歷,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抬眸看著阿九,「這乃是千年之前的秘辛,你怎會有?」
阿九看著孟初,接著說道,「帶兵打仗,必定做好十足的準備,包括每座城池內的布防,已經城內所發生的一切都要了若指掌,這乃是我家主子讓我學習的必修課。」
孟初也知曉這個道理,奈何,他們只能從作戰經驗上來估算,而這些久遠的歷史,還有城內的動向,也是需要探子冒死打探才能得知的。
他看著阿九,似是感悟到了什麼,接著緩緩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阿九看著他,「孟將軍,正好我要出去巡查,不防隨我一起?」
孟初微微一怔,接著抬眸,看向阿九,沉聲應道,「也好。」
阿九一路走來,將士們不會因為她是女子,而輕看與她,對她甚是恭敬,阿九向前走著,孟初則跟在她的身側,他不禁問道,「鳳棲國的女子都像你這般嗎?」
阿九側眸看著孟初,「此話怎講?」
「听聞鳳棲皇手下有諸多女將,想來民風應當甚是開放。」孟初淡淡地說道。
阿九低笑一聲,「我家主子向來如此,能者居之,只要你有才能,不論是男女,都會重用。」
「原來如此,怪不得。」孟初低聲感慨了一句。
「怪不得什麼?」阿九歪著頭,看著孟初問道。
孟初看著遠方,低聲道,「怪不得我會敗給你。」
阿九揚聲一笑,微微挑眉,「其實論謀略,孟將軍毫不遜色,不過是差點運氣,凡事都要有個天時地利人和才是。」
孟初听著阿九的話,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而此時,流星與神犬已經趕到了慕寒遙這處,二話不說,便熟門熟路地入了慕寒遙的營帳。
慕寒遙剛剛自營帳外回來,便看到一團黑霧趴在一側,他一臉狐疑,便迎上一個小家伙蹭蹭幾下便爬到了他的懷中。
他先是一怔,冷峻的容顏透著一抹深沉,不過,看到流星時,緩和了些許,低聲道,「你怎得來了?」
「專門來看看你。」流星笑嘻嘻地說道。
慕寒遙低頭,看著流星笑呵呵的天真笑臉,接著轉頭,便看到懶洋洋地趴在一旁的神犬,低聲道,「上次不是見你帶著一條蛇嗎?」
流星笑著說道,「小白蛇受了重傷,便送去了療傷了,它是我的新伙計,叫神犬。」
「哦。」慕寒遙不過是淡淡地應道,抱著流星上前走去。
流星覺得慕寒遙的臂彎真結實有力,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其實是聖主讓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嗯。」慕寒遙自然知曉流星的本事,不過,如今並未攻城,即便攻城了,應當也用不著流星。
流星知曉慕寒遙的脾氣,能跟他說這麼多話已經算是極限了,連忙說道,「聖主過幾日便會過來,你是不是很想她?」
慕寒遙被流星說中了心事,他臉色不自然地一撇,低聲道,「嗯。」
「對了,慕寒瑾如今還在生死線上,如今已經過五關了。」流星感嘆地說道,一想著那九死,便覺得不寒而栗。
慕寒遙看著他,「二弟,他是受了重傷還是?」
「他中了毒,必須要經過九死一生,才能解毒。」流星看著慕寒遙,接著便將這九死一生說了個清楚明白。
而慕寒遙听著的時候,都覺得膽顫心驚,他從未料到慕寒瑾這些時日竟然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熱,每每都是一只腳踏入了閻王殿,又硬生生地給拽了回來。
李肅突然闖了進來,匆匆忙忙地說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何事?」慕寒遙抬眸,看著李肅如此慌張,便知必定是大事。
「玉城兵變,如今已經落入南回國的手中,如今,正派兵前來,而柳城如今也派兵出戰,如今,我們是月復背受敵。」李肅焦急不已地說道。
慕寒遙眸光一凝,玉城乃是他攻下的第五座城池,而柳城便是如今他們正攻打的城池。
流星連忙從慕寒遙的身上下來,雙手叉腰,冷聲道,「這善後之事一向穩妥,怎得突然會兵變呢?」
「听探子來報,說是,突然出現了一群人馬,直接將守城的士兵殺了,而後將縣衙的縣令與衙役都殺了,接著便沖了出來。」李肅連忙說道。
「有多少人馬?」慕寒遙沉聲問道。
「兩萬人。」李肅接著回道。
「不過區區兩萬人,慌什麼?」,慕寒遙冷聲說道。
就在此時,突然營帳外傳來一聲稟報聲,「將軍不好了,將軍們都中毒了。」
慕寒遙緩緩起身,看著眼前的士兵,「有多少人中毒?」
「是啊,不知怎的,適才,都喊著肚子疼,突然,都滾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士兵跪在地上說道,「六成的士兵。」
李肅連忙拍著拳頭,「這可如何是好,這不是等死嗎?」
流星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接著便跑了出去,神犬見他跑了出去,便晃悠悠地跟著他離開了營帳。
李肅愁眉不展地看著慕寒遙,低聲問道,「將軍,如今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攻來了,自然是要打的,只是,這軍中的將士怎會突然中毒,每日的糧草用水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若非是軍營內的人,是不會出紕漏的。」慕寒遙沉聲道。
李肅一听,大驚道,「難道軍營內有細作?」
慕寒遙點頭道,「此事且莫聲張,待我將那細作揪出來再說。」
「是。」李肅隨即應道,接著便起身,轉身離開。
流星看著營帳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士兵,他隨即蹲在地上,仔細地看著,接著看向神犬,「看來是中了瀉藥。」
「嗯。」神犬點頭,「你那處不是有止瀉的藥嗎?」
流星連忙揣著,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還不趕快分發下去?」神犬不再搭理他,接著說道。
流星點頭,接著看向正急匆匆走來的李肅,接著說道,「這個分發下去,他們服下,不出一刻鐘便好了。」
李肅看著流星,自然是認識的,適才還愁眉不展的容顏,待看到手中的瓷瓶時,連忙笑著應道,接著便派自己的親信分發下去。
「放在水里面,讓他們一人喝一碗便好。」流星不忘提醒道。
李肅笑著應道,接著便親自前去分發。
流星拍著手,接著看向一道黑影閃過,他沖神犬遞了一個眼神,接著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著。
待行至營帳前時,流星一個閃身,便落在了眼前的黑影上,見他穿著兵士的衣服,連忙將他抓住,慕寒遙聞訊趕了過來,待看到眼前的兵士,沉聲道,「這藥可是你下的?」
「不……不是。」那兵士嚇得跪在地上,連忙搖頭。
正當慕寒遙再問的時候,他耳畔突然射來一道冷箭,流星連忙上前,將那冷箭擋住,便听到一聲慘叫,那兵士被另一支冷箭射中,當場斃命。
神犬則是縱身一躍,便沖向那射冷箭的方向,流星則是跟著向前沖去。
慕寒遙站在原地,低頭看著眼前的兵士,眸光一暗,冷聲道,「將他碎尸萬段。」
「是。」一旁的士兵領命,隨即便將眼前的兵士拉了出去。
慕寒遙轉身重新步入了營帳,神犬與流星同時落下。
「沒有追到?」慕寒遙看向流星問道。
「此人身手不錯,不過,如今不是抓他的時機,否則後面的戲該怎麼唱。」流星坐在一側,看著慕寒遙說道。
慕寒遙看向流星,淺笑道,「你倒是很聰明。」
流星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一看便知這是你設下的局。」
「不錯。」慕寒遙點頭道,接著便抬步,離開了營帳外。
李肅抹著一把冷汗走了過來,看著慕寒遙笑著說道,「將軍,這小兄弟的要還真靈。」
流星看著李肅,燦爛一笑,「日後叫我流星便是。」
「玉城的人馬如今距離軍營還有多遠?」慕寒遙冷聲問道。
「怕是再有半柱香便到了。」李肅不免擔憂起來。
慕寒遙冷聲道,「那柳城的呢?」
「一炷香。」李肅算著距離,接著說道。
「整頓兵士,不管玉城的人馬,直接攻想柳城。」慕寒遙沉聲道。
「是。」李肅連忙領命,接著便轉身前去整頓人馬。
流星雙手環胸,看著慕寒遙,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接著便跟著慕寒遙帶著人馬迎上了柳城出兵的人馬。
鳳傲天如今還未趕到玉羅國,在半路時,便听到了慕寒遙軍營出事的事情,不過,她知曉慕寒遙自然有了對策,也便不在意。
李肅帶著人馬立在五里坡上,看著浩浩蕩蕩前來的柳城人馬,他側眸,看向慕寒遙,「將軍,如今該怎麼辦?」
「殺!」慕寒遙面色冷凝,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不過是一個殺字,便足矣震撼天地。
而兵士們也因著適才被算計了,如今憋著火氣,得了令之後,便大喊著沖了過去。
流星坐在慕寒遙的身前,看著遠處的情形,接著說道,「你就不怕玉城端了你的老巢?」
慕寒遙冷笑一聲,「只怕是有來無回。」
流星哦了一聲,自然知曉他話中的意思,便端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前方。
喊殺聲響徹天際,流星看著眼前激烈的戰事,垂眸,便看到神犬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趴在清涼中躲著清閑。
他嘿嘿一笑,接著落在神犬的身旁,「你還真是雷打不動啊。」
神犬抬眸看著他,嗤之以鼻,「無聊。」
「如今在打仗,多有意思,怎會無聊呢?」流星看著神犬,不服氣地說道。
不一會,便听到身後有將士來報,「將軍,玉城的人馬沖進了營帳。」
「嗯。」慕寒遙不過是淡淡地應道。
又過了一個時辰,便听到將士前來稟報,「將軍,玉城的人馬被全部消滅,一個不留,而玉城也被重新收了回來。」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透著冷厲,「撤兵。」
「是。」將士應道,隨著一聲號角聲,鳳棲國的將士便紛紛地撤了回來,奇怪的是柳城的人馬並未前來追擊,而是帶著人馬轉身離開。
流星側著身子,看著慕寒遙,「真是一場好戲啊。」
「回軍營。」慕寒遙冷聲道,接著便帶著人馬回了軍營。
如今已經是深夜,當他回到軍營時,便看到迎面站著的付卓,他身上沾染著血跡,卻絲毫掩蓋不了他的沉穩之氣,他見慕寒遙回來,隨即便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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