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彧怎麼了?」鳳傲天隨即坐起身來,沉聲道。
「半月前,突然昏倒,如今還未醒來。」魂接著說道。
「怎得如今才告訴爺。」鳳傲天眸光一暗,沉聲道。
「此事玄墨國做的密不透風,屬下也是昨夜才得了消息。」魂低聲回道。
鳳傲天暗忖著,軒轅彧怎會突然昏倒?能夠隱瞞半個月,怕是軒轅彧昏倒之前便安排好的。
她收回思緒,「繼續派去查看。」
「是。」魂應道,接著便閃身離開。
夜魅晞下了床榻,自身後抱著她,「爺,看來您是要先去一趟玄墨國了。」
鳳傲天側著身子看著夜魅晞,「你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如今乃是多事之秋,魅晞能夠陪在爺身邊一輩子,不急在這一時。」夜魅晞體貼地說道。
鳳傲天轉身,將他納入懷中,「你如今越發的惹人疼了。」
「魅晞只希望爺能開心。」經歷過這麼多,他很清楚自個想要的是什麼。
鳳傲天心里很欣慰,素日,他們會耍耍小心眼,小脾氣,可是,到關鍵的時候,都是這麼懂得分寸。
鳳傲天松開夜魅晞,接著將衣衫為他穿好,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服侍爺洗漱去。」
「好。」夜魅晞握緊她的手,雖然,這些日子的思念只換來了一夜的溫存,可是,他覺得值得,他不會去抱怨,比起以往,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能夠與她大婚,能夠在她的心里佔有一席之地,能夠為她守著江山,還能夠看見她平安無事,這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待洗漱之後,鳳傲天還不見龍隱回來,她沉聲道,「龍隱呢?」
「在隔壁的屋子。」紫環立在屋外回道。
「嗯。」鳳傲天微微點頭,接著便離開了房間,紫環立在一側。
她行至右側的房間,推開房門,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龍隱,似是才剛剛誰下,眉宇間還透著憂傷,她緩緩地行至床榻旁,他卻靈敏地感覺到了她。
他睜開雙眸,對上她清冷的眸子,緩緩地起身,並未像之前那般黏著她,而是乖順地坐在一側,「王尊。」
鳳傲天抬手,覆上他的額頭,依舊冰涼,為他把著脈,氣息平穩,卻透著冷氣,「昨兒個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龍隱垂著頭,低聲回道。
鳳傲天看著他如今乖順的模樣,儼然一副與她保持距離的模樣,她低聲道,「待會跟爺去一趟玄墨國。」
「是。」龍隱依舊保持著半坐著的姿勢,輕聲應道。
鳳傲天看著他,「你有事瞞著爺?」
龍隱抬眸看著她,淺笑道,「沒有。」
鳳傲天還是喜歡那個害羞起來便會變成粉色的小白蛇,看著眼前的龍隱,她有些不習慣。
龍隱的改變,是源自于對她的心,兩千年之前結下的緣,如今卻依舊無果,他努力了整整兩千年,卻還是與她近在咫尺,卻相隔千里。
鳳傲天並未說什麼,緩緩起身,轉身踏出了屋子。
龍隱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起身,自行洗漱。
鳳傲天隨即去了酒樓,衛梓陌已經端坐與珠簾內忙著事務,他抬眸看著鳳傲天,「你要出門?」
「你也知道了?」鳳傲天坐在他的身旁問道。
他側眸看著鳳傲天,「軒轅彧與你相處的那些時日,是不是很美好?」
鳳傲天知曉,他們都知道,只是,很少提起,或許車不願提起,可是,如今衛梓陌卻是用如此平淡的語氣問著她如此不平淡的事情,她只是淺笑了一下,並未回答。
衛梓陌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將她抱在懷里,「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而這件事情與我們都有關,可是,我想讓你知道,即使你不願說,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該發生的終歸要發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這樣撐著太辛苦,我會心疼。」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傻瓜。」
「是,我是傻瓜,在遇到你之後,我已經忘記了自個以前的那些聰明,如今,我只想做一個傻傻地守著你的傻瓜。」衛梓陌從來沒有如此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過話,曾經,他總是耍小性子,總是讓她遷就著他,那是源自于自個內心的不確定,他不確定自己的心,不確定鳳傲天對他的心,可是,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他們彼此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如今,他別無所求,只希望能夠與她白首到老。
鳳傲天知曉自個撐得不是辦法,可是,她的性子就是如此,而且,這件事情,她不能說,更不能告訴他們,一切的因果循環,都由她一個人來扛。
鳳傲天輕聲道,「這些日子你便待在這處等著爺回來。」
「好。」衛梓陌點頭著,「你辦完事情便回來,記得我在這處等著你。」
「嗯。」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爺真慶幸,當初輕薄了你。」
衛梓陌想起與她第二次見面時,她便踫了他,想起當時的自個,怕早已經將心思放在了她的心上,只是渾然不知罷了。
鳳傲天身體向前傾,親吻著他的唇瓣,輕輕地吸允著,這樣的衛梓陌,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晌午之後,鳳傲天便帶著龍隱離開了邊關,前往玄墨國。
夜魅晞並未離開,而是待在了芙蓉閣,他也要等著鳳傲天回來。
軒轅彧昏倒的事情,兩日之後,已經是人盡皆知,而玄墨國的百姓們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玄墨國下面的附屬國亦是惴惴不安起來。
鳳傲天與龍隱已經離開邊關兩日,這兩日,龍隱故意與她保持著距離,本想著馬不停蹄地趕到玄墨國,可是因為如今乃是冬季,路不好走,只能在客棧歇息一晚。
鳳傲天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後,便躺在床榻上,而龍隱則是安靜地躺在了軟榻上。
鳳傲天側著身子看著他背對著自個的身影,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讓他反差如此之大呢?
她不喜歡自個的人對她藏著掖著,索性下了床榻,行至他的身旁,雙手撐在他的身旁,低頭看著他,「你有事瞞著爺?」
龍隱抬眸對上她的雙眸,碧眼閃過一抹幽光,低聲道,「沒有。」
「嗯?」鳳傲天壓低聲音,鄙視著他。
龍隱只是一動不動地躺著,注視著她,不發一言。
鳳傲天突然側著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這家客棧的軟榻本就很小,兩個人躺在一處,更是很擁擠。
龍隱想要離開,可是卻被鳳傲天禁錮著,「以往,你可都是纏著爺的,不是口口聲聲說,爺不在身旁,便睡不著嗎?」
龍隱低聲道,「如今龍隱的身子已經恢復了。」
鳳傲天冷哼一聲,「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爺?」
「如果王尊準許的話。」龍隱繼續說道。
「你忘記自個的使命了?」鳳傲天繼續冷聲道。
「沒有。」龍隱沉聲道,「只要王尊需要龍隱,龍隱便會即可出現。」
鳳傲天抱緊他,「爺現在就需要。」
龍隱微微一頓,卻被她緊緊地抱著,狹窄的軟榻,她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他能清晰地听到那熟悉的呼吸聲,他不再說話,只是緩緩地合上了雙眸。
鳳傲天突然起身,抱著他緩緩地行至床榻,將他放在床榻上,自個便躺在了他的身側,將錦被蓋在身上,將他抱著,「給爺乖乖听話。」
龍隱的心在隱隱作痛,靠在她的懷里,沒有了往日的那般甜蜜,有的都是淒冷,他覺得自個渾身就像是被千年寒冰凍結一般,凍得他已經麻木,可還是能感覺到自個的心在動,在跳,在為她而活,他突然覺得自個不應該幻化成人形,如果他還是小白蛇的話,會不會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奢望,也便不會有如此的掙扎。
鳳傲天猛地睜開雙眸,看著他眼角滑過眼淚,渾身越發地冰冷,她將他抱得更緊,「若是你想將這處淹了,將爺給凍死,你便繼續傷心難過。」
龍隱微微一頓,收起眼淚,閉著雙眸,任由著她抱著,緊咬著唇,不發一言。
鳳傲天有些無奈,看著他如今的模樣,心里卻閃過了疼惜,這樣的疼惜不似以往對于小白蛇那般的喜愛,而是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垂眸看著他,「你隱瞞爺的到底是什麼呢?」
「王尊可還記得鳳凰泣血?」龍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詢問道。
「嗯。」鳳傲天點頭道。
「王尊已經哭過一次,可還記得那錐心之痛?」龍隱輕聲問道。
「記得。」鳳傲天當然記得,那樣離別的疼痛,就像她的心被狠狠地撕裂開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龍隱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王尊可知,這錐心之痛,痛得何止是王尊一人。」
「你知曉這鳳凰泣血的緣由?」鳳傲天緊接著問道。
「嗯。」龍隱點頭道,「可是龍隱不能說,若是說了,那便是要毀天滅地。」
鳳傲天眸光一頓,不再繼續問下去,她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歇著吧。」
「是。」龍隱點頭,接著便合上了雙眸。
龍隱的話始終扎在了鳳傲天的心上,而且,就像是一顆種子,好奇便是養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可種子便會生根發芽,也許,到那個時候,她便會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翌日一早,鳳傲天與龍隱早早起身,繼續趕路。
夜魅晞待在芙蓉閣有些百無聊懶,索性去了酒樓對面,素日听聞,他與邢無雲的關系極好,不過,他連著來了兩日,他都未跟自個說過一句話。
他側著身子躺在軟榻上,捏起一粒葡萄,放入自個的口中,轉眸,看著珠簾內的衛梓陌,他覺得自個這真是閑的沒事,才會跑來受虐。
衛梓陌是個很愛記仇的人,越是在乎的人,他記仇得越厲害,越是不在乎的人,他會選擇忽略。
而夜魅晞呢,不是他在乎的,卻是他不喜歡的,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那日,竟敢明目張膽地與他挑釁,他自然不會給夜魅晞好臉色。
夜魅晞半坐起身,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捏著葡萄,盯著珠簾看了半晌,想著反正日後都是要好好相處的,故而他才會拉下臉來,與他聯絡聯絡感情,可是,明顯,人家不買賬。
邢無雲如今已經走了八成的路程,他繼續慢悠悠地走著,流星則是跟著他,看著沿途的風景,如今的樂啟國正是南面,故而,這處雖然是冬季,卻沒有一絲的雪花,能看到還是綠樹紅花,不過,這風中卻透著濕冷。
他們剛剛行至樂啟國的邊關,卻並未入關,而是在邊關外尋了個山洞住著。
流星看著眼前潮濕的山洞,冷風瑟瑟,雖然有火堆,卻還是覺得冷,他抬眸看著邢無雲,「為何不進去?」
「不急。」邢無雲靠著特意抓來的野兔,再看向流星,「可是餓了?」
流星看著那靠著的野兔,散發出來的香氣,吞了一下口水,將要月兌口而出的埋怨之言咽了下去,忙不迭地點著頭。
邢無雲死了一只腿遞給他,「吃吧。」
「嘿嘿。」流星連忙順手接過,還不忘分給神犬一些。
邢無雲神態愜意地撕下一條腿,甚是豪爽地吃著,打開隨身攜帶的酒囊,灌了一口酒。
不到一會,兩人一犬,便將一只野兔分食干淨,流星捂著自個圓鼓鼓的肚子,打著飽嗝,躺在草堆上,動彈不得。
神犬也是靠在一旁,接著轉身,便看到邢無雲正悠哉地翹著二郎腿。
只是,過了一會,流星便覺得有些頭暈,接著會暈暈欲睡。
而神犬也趴在一旁,沉睡過去。
邢無雲听著一旁傳來的呼吸聲,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即起身,便將火堆燒旺了些,接著便踏出了山洞,獨自一個人前往樂啟國。
流星見邢無雲離開,才從草堆上坐了起來,拍著自個的小手,「哼,敢給他下藥,也不看他是誰,能被這種藥給迷倒?」
神犬緩緩地睜開眼,「他也不傻,定然知道對你不起作用。」
「那他如此做是為了什麼?」流星有些不解。
「為的就是獨自離開,知道你耍小聰明,自然會將計就計,你瞧瞧,如今他不是自個離開了?」神犬慢悠悠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流星連忙起身,跟著神犬,「他自個前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可以暗中幫助他。」
「嗯。」神犬應道,接著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流星嘟著嘴角,「閃得還真快。」
他嘟囔地說罷,也飛身離開。
彩國,顧葉峰滿心歡喜地期盼著鳳傲天前來,當得知軒轅彧之事之後,他便知曉鳳傲天怕是去了玄墨國。
「大人,千凝公主的人馬後日便到彩國的邊關。」馨兒在一旁看著顧葉峰的臉色不對,小心地說道。
「嗯。」顧葉峰微微點頭,「這兩日,他們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昨兒個婉貴妃的生辰,請來了許多的官宦小姐,奴婢也在一旁吹了一些冷風,說是您這幾日晚上睡不安穩,龍體欠安。」
「婉貴妃自然會去尋右相,我若是稱病不去理會朝政,那便由得他們兩個老狐狸斗得你死我活。」顧葉峰冷聲道,「待會我便下聖旨,將昨兒個前來的右相的門生提拔上來。」
「如此一來,右相便有了實權,而皇上不上早朝,這批紅一事還是由左右丞相相互制約的,長此以往的,二人的矛盾必定越來越大。」馨兒在一旁分析道。
「嗯。」顧葉峰點頭道,「我便坐收漁翁之利。」
「那千凝公主那處?」馨兒不禁問道。
「任由著千凝公主。」顧葉峰淡淡道,「想著,皇上自然有了法子。」
「奴婢明白。」馨兒垂首道。
顧葉峰緩緩地起身,在大殿內緩步走著。
冷千葉這處已經連著幾日被攻城,不過,卻是無功而返,只因,他始終未琢磨不透這黑豹的意圖。
慕寒遙與阿九這處亦是無任何的動靜,這兩軍的人馬似是約定好的,只是安營扎寨,並無任何的異動。
鳳傲天與龍隱在十日後,終于趕到了玄墨國京城,她熟悉地入了皇宮,徑自進了軒轅彧的寢宮。
如今夜深人靜,寢宮外皆是御林軍,寢宮內更是有人守著,不過,當看到來人是鳳傲天時,他們都紛紛地退了下去。
龍隱站在鳳傲天的身側,看著眼前的軒轅彧,他緩緩地坐在一旁,「王尊,他有如此一劫,乃是天意。」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從何說起?」
「他自幼便帶著煞氣,不過,後來因著自身的內力將這股子煞氣壓了下去,只可惜,他動了情。」龍隱看著軒轅彧,低聲說道。
鳳傲天看著龍隱,自然知曉他說得是事實,她微微一頓,接著問道,「那這一劫該如何解?」
「心頭血。」龍隱低聲道,「心愛之人的心頭血。」
鳳傲天看著軒轅彧,「他如今可能醒?」
「若是見到他心愛的人,自然會醒。」龍隱緩緩地起身,「王尊,這心頭血可是要損傷氣血的,若是您如今動用了心頭血,那麼慕寒瑾那處的九死可是要耽擱了。」
「他第八死也要等到下月,如今還有一月修養的時間。」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可是,如今若不救他,他該如何?」
「永遠沉睡不醒。」龍隱直截了當地說道。
鳳傲天冷笑一聲,「爺答應過于他有一次真正的對決,又怎能看著他就這樣敗了。」
「這一月,您都不能動用內力。」龍隱看著她,心中閃過心疼。
「爺這處不是還有你,你會帶爺回去。」鳳傲天抬眸看著他說道。
「不能隨意走動,故而,王尊要待在玄墨國一月。」龍隱看著鳳傲天,那一雙勾人的碧眼閃過淡淡的幽光。
鳳傲天淺笑道,「無妨,只要他能醒來。」
「那事不宜遲,一個時辰之後,乃是月圓之夜,乃是取心頭血最好的時機。」龍隱看著外面的天色,低聲道。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便緩緩地解開自個的衣衫,她抬眸看著龍隱,「你給爺取。」
龍隱接過她手中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的龍隱,已經卸下了早先幻化成人形那般的柔弱,而是變成了一個能讓她依靠之人。
他轉身看著軒轅彧,「王尊可以與他說話,若是能醒,那王尊定然是他心上人,如若他不醒,怕是……」
鳳傲天知曉龍隱的顧慮,她合起自個的衣衫,重新穿戴整齊,看著軒轅彧的面容,下顎已經長了胡茬,俊美無儔的容顏,透著淡淡的蒼白,他就像睡著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軒轅彧,醒醒。」鳳傲天抬手,捏著他的鼻子,沉聲喚道。
躺在龍榻上的軒轅彧待听到鳳傲天的聲音,不過是晃動了一下眼皮,再說反應。
鳳傲天繼續喚道,「軒轅彧,還不醒,再不醒,我便走了。」
軒轅彧的眼皮又再一次地晃動著,那泛著白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睜開雙眸。
鳳傲天低頭,咬著他的唇,低聲道,「還不醒。」
「嗯……」一聲嚶嚀回蕩在寢宮內。
鳳傲天抬眸,眨著雙眸看著他緩緩地睜開雙眸,她嘴角勾著淺淺地笑意,「舍得醒了?」
「你……」軒轅彧看見鳳傲天時,顯得很驚訝,因著許久未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在這里?」鳳傲天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說道,「是啊,我怎麼在這里?」
軒轅彧見她如此,轉眸看著四周,「我這是怎麼了?」
「你想我想的昏倒了。」鳳傲天低子,看著他淺笑道。
軒轅彧又是一怔,「胡說八道,我怎會想你。」
鳳傲天嘴角微揚,接著說道,「既然不想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裝作失望的模樣,接著起身,便要離開,手腕卻被他抓住,「來了,哪有走的理?」
鳳傲天歪著頭看著他,「舍不得了?」
「誰說的?」軒轅彧依舊嘴硬地不肯承認。
鳳傲天隨即坐在他的身旁,為他掖著被角,「你的心思還真重。」
軒轅彧看著她,抬眸,看著一旁的龍隱,眸光一暗,「他是誰?」
「他是我的人。」鳳傲天側眸看了龍隱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的人還真多。」軒轅彧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鳳傲天指尖抵著他的唇,笑吟吟地看著他,「自然是多的。」
軒轅彧扭頭不去看見她,覺得自個這些日子當真是魔障了,才會念著她,如今她來了,他反倒越發的生氣了。
鳳傲天看著他如此,知曉他的脾氣,隨即笑了一聲,「好了,你可知你昏睡了多久?」
「多久?」軒轅彧想著自個怎會昏睡呢?
「近一月。」鳳傲天沉聲道。
軒轅彧又是一頓,接著說道,「我怎會昏倒?」
「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血腥?」龍隱在一旁低聲問道。
「你不知朕最怕的就是血嗎?」軒轅彧抬眸看著龍隱,冷冷地說道。
「那不過是你十歲以後,十歲之前,你很喜歡血腥,更喜歡聞到血腥味。」龍隱緊接著說道。
「不錯。」軒轅彧有些狐疑地看著龍隱,大方地承認。
「後來,你用內力將體內涌現出這股子煞氣壓制了下去。」龍隱淡淡地說道,「故而,自此之後,你最怕的就是看見血腥。」
「嗯。」軒轅彧接著點頭。
「你可知,你用內力抵御煞氣,卻不能動情,若是動情,便會傷了心脈,導致昏睡不醒。」龍隱的聲音有些冷,更帶著無人能敵的冰冷。
軒轅彧微微一怔,他斂起雙眸,不再說話。
鳳傲天握著他的手,緩緩地湊近,「原來你對我動了真情啊。」
軒轅彧冷聲道,「想得美。」
鳳傲天笑意深深,「我一向想得美。」
軒轅彧冷哼一聲,接著轉頭,不再看她,此事他自然知曉,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知道自個動了情會導致心脈受損,卻未料到會如此嚴重。
龍隱看著時辰,再看向鳳傲天,「王尊,時辰到了。」
「嗯。」鳳傲天看著軒轅彧,抬手便點住了他的穴道,背對著他解開自個的衣衫。
軒轅彧只是不能動,卻能看見,他看著鳳傲天,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
「自然是救你。」鳳傲天接著說道。
「你要對她做什麼?」軒轅彧看著龍隱手握著匕首,正緩緩地向鳳傲天刺去。
「你若想保住自個的命,要取心愛之人的心頭血做藥引才可。」龍隱抬眸看了一眼軒轅彧,陰森森地說道。
軒轅彧眸光一冷,看著鳳傲天,「不準。」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放心,我不會有事。」
「怎麼可能沒事,心頭血,稍有不慎便會沒命。」軒轅彧心思一顫,他從未想過他們再次相見,她竟然是為了救他,而且,不惜傷害自己。
鳳傲天看著他,「你難道忘記答應我的事?」
「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麼。」軒轅彧如今是氣急了,他怎麼忍心讓她如此做呢?難道這些時日的折磨都是假的嗎?當他得知她大婚,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可是,卻沒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在隱隱作痛,可是,他卻更加地明白,自個的身份,他不知該如何,整日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著,最後還是撐不住下去,變成這般,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從未想過,會讓她犧牲些什麼。
鳳傲天嘴角微揚,「與我真正的較量。」
軒轅彧微微一頓,看著她淺笑的眸,「倘若你就這樣死了,我可是不會陪著你去的。」
「那可不行,我倘若真的這樣死了,我定然拉著一起。」鳳傲天面色輕快地說道。
而龍隱卻在她說話之際,刀尖劃過她的心頭,接著拿過一個白玉瓷瓶,將心頭血滴落在內,而後,他掌心催動內力,那白玉瓷瓶內晃動著青色的雲霧,過了片刻,他抬手,便將這白玉瓷瓶放在了軒轅彧的嘴邊,「趕快服下,負責過了藥氣,便白費了,又要取一次心頭血。」
軒轅彧看了一眼龍隱,閉著眼將瓷瓶內的血藥咽下。
龍隱轉身,便看到鳳傲天已經自行穿戴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還是硬撐著。
他連忙將她抱入懷中,轉眸看了一眼軒轅彧,「這些日子她要待在這處。」
「嗯。」軒轅彧點頭道。
接著便看到龍隱將鳳傲天平放在他的身側,龍隱則拿出匕首,劃過自個的手腕,接著放在鳳傲天的唇上,「大口喝。」
鳳傲天鼻翼間充斥著血腥味,以往都是她割血喂人,今兒個卻第一次喝旁人的血,而且還是龍隱的,她看著他眼眸中的堅定與冷意,她隨即便吸了起來,他的血很冷,卻透著淡淡的清香,不知為何,她竟然喝出了甜味。
龍隱見她氣色好了一些,隨即便將手腕收起,鳳傲天看著他拿出一個絹帕包扎,她抬手,「讓爺來。」
「無妨,龍隱自己可以。」龍隱側著身子,用一只手熟練地包扎好,轉身看著她,接著抬手將軒轅彧的穴道解開,「好好照顧她,我去去就回。」
還不等軒轅彧答應,他便起身閃身離開了帝寢殿。
「他到底是誰?」軒轅彧看著龍隱的確與眾不同,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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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婚之萌妻入侵文/打瞌睡的萌
程子虞的夢想是某天成為一線大咖,隨意玩轉娛樂圈;顧沐陽的夢想是打造一個娛樂圈,讓程子虞愛怎麼耍就怎麼耍;
如果說顧沐陽是睥睨天下的君王,那程子虞就是君王不早朝的妲己。
猶記得,3歲的程子虞遇上5歲的顧沐陽,從那刻起這個叫顧沐陽的男人開始成為她的克星;
從有記憶起,程子虞就是顧沐陽生命中的唯一,他寵她愛她,縱寵放肆她。
片段一︰
「顧沐陽你娶我好不好?雖然我不會做飯,不擅長做家務,但是……」
「上一句!」
「雖然我不會做飯,不擅長做家務!」
「再上句!」
「顧沐陽你娶我好不好!」
「好,我娶你!」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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