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信。」無風淡淡地說道,「太過于自信就會變成盲目的自大。」
「倘若如此的話,那爺倒是有法子了。」鳳傲天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
無風看著鳳傲天,「一切等回鳳棲國再說。」
「好。」鳳傲天點著頭,不過,如今有無風在,她倒是能夠提前將雲國拿下,原本以為難啃的骨頭,如今確是很容易。
一行人用罷午膳之後,便相繼離開了客棧,趕往鳳棲國。
慕寒瑾帶著貓公公與流星、神犬第二日晌午便趕到了鳳棲國。
藍璟書剛剛是都察院回來,待踏入帝寢殿的時候,便看到迎面出來的貓公公,他顯然有些錯愕,待定楮一看,溫潤如玉的容顏閃過一抹激動,上前一步溫聲道,「貓公公,您回來了?」
貓公公看見藍璟書勾唇一笑,「是啊,我回來了,看你的氣色,這些日子定然是沒歇息好。」
藍璟書低笑一聲,「一直在擔心你們。」
「恐怕是在擔心主子吧。」貓公公一語道破,接著說道,「主子如今回來最快也要明兒個了,我先回來打點打點。」
藍璟書見貓公公的口氣一點都沒變,雖然還是那麼嘴毒,卻莫名地听著很舒坦,他低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貓公公辦事了。」
「嗯。」貓公公點頭應道,接著便抬步離開了帝寢殿。
他看著貓公公離開的身影,笑容滿面地入了帝寢殿,便看到慕寒瑾正從書房出來,殿內軟榻上躺著流星正呼呼大睡,他笑著說道,「無風無礙了?」
「嗯。」慕寒瑾點著頭,「今兒個你便好好歇著,看你眼底的烏青,明兒個皇上回來看到你這幅樣子,又要心疼了。」
藍璟書低笑一聲,「好。」
慕寒瑾看著眼前的帝寢殿,自貓公公回來不到半刻鐘,整個帝寢殿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暖光,連帶著整個皇宮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藍璟書感嘆地說道,「看見貓公公回來,心里覺得特別踏實。」
慕寒瑾笑著說道,「是啊,畢竟他自幼便跟著皇上,皇宮便是他的家,這里的一切都有他的印記。」
四喜自貓公公回來便樂得合不攏嘴,如今跟著貓公公忙進忙出的,好不樂乎。
鳳傲天趕到鳳棲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清晨,她要照顧龍隱跟無風的身體,故而走的比較慢些,待回到皇宮之後,無風執意要回去偏院住著,鳳傲天只好應了他。
扶著他回到偏院,這處雖然長久沒有人居住,卻還是打掃的一塵不染,無風躺在床榻上,鳳傲天看著他,「好好歇著。」
無風握著她的手,「你去忙吧,記得晚上回來陪我便是。」
鳳傲天嘴角一勾,怎麼听這話都像是他才是皇上,她笑著應道,「好。」
帝寢殿內,貓公公已經備好了一切,龍隱這些時日也有些乏累,早早地便躺在了龍榻上歇著,貓公公並不在意,他抬眸看著鳳傲天入了踏入帝寢殿,連忙上前扶著她坐下,為她捏著肩膀,接著將參湯遞給她。
鳳傲天覺得這些日子身子有些松軟,更重要的是腰有些酸,她抬眸看著貓公公,「你給爺診脈瞧瞧。」
貓公公抬眸看著鳳傲天,眼眸閃過一抹精光,接著便把著脈,待放下之後笑著說道,「主子,您的身子恢復這麼好。」
鳳傲天一听貓公公的話便知看來她的葵水是要來了,她接著躺在軟榻上,將慕寒瑾拉了過來,靠在他的懷中,抬眸看著藍璟書,「爺怎得看你有些疲憊?」
「臣很好。」藍璟書溫聲應道,許久未看見她,如今見著了,心里反而有些慌亂。
鳳傲天見他有些拘謹,鳳眸微眯,「過來。」
藍璟書低垂著頭緩緩地行至她的面前,抬眸看著她,見她臉上也顯現出疲憊之色,他不禁關心道,「皇上,您連日奔波,還是好好歇著。」
鳳傲天笑看著他,「你陪爺歇會。」
「好。」藍璟書應道。
鳳傲天抬眸看向貓公公,「你們也好好歇著。」
「是。」慕寒瑾看著藍璟書,「你陪皇上歇會,奏折便交給我。」
「嗯。」藍璟書覺得自個的心在顫抖著,尤其是此刻,她握著他的手時,他還忍不住地顫栗著。
鳳傲天能感覺到他的慌亂,想著這些時日不在他的身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一個人守著朝堂,這其中的艱辛又豈能是旁人知道的?
貓公公自然也識趣地離開前去忙活,慕寒瑾則是入了書房端坐在軟榻上批閱奏折。
鳳傲天起身牽著藍璟書的手踏出了帝寢殿,二人徑自走在甬道上,午後的陽光甚是明媚,微風和煦,吹拂在二人的臉頰上,鳳傲天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側眸看著藍璟書臉頰竟然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笑著握緊他的手,「爺許久未同你一起這樣散步了。」
「嗯。」藍璟書點著頭,是啊,已經許久許久了,他們這樣獨處的機會當真是越來越少。
鳳傲天停下腳步,攬著他的腰際接著飛身而上,落在了宮牆之上,紅牆碧瓦,她將他抱入懷中,他安靜地靠在她的懷里,二人抬眸看著蔚藍的天空,藍璟書這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他抬眸看著那微微揚起優美弧度的下顎,他的心在顫動著,他靠在她的懷里,听著她有節奏的心跳,這一刻,他只想讓時間靜止,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鳳傲天低聲道,「爺會永遠陪著你。」
藍璟書溫聲應道,「臣知道。」
鳳傲天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入自個的身下。只听到身下碧瓦晃動的聲音,藍璟書羞紅了臉,「皇上,這里……」
鳳傲天低頭吻上他的唇,輕輕地吸允著,此刻,她只想讓他感覺到溫暖,她給他的溫暖。
藍璟書合起雙眸,整個大腦是空白的,能夠思考的便是那唇齒間的溫柔,讓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地仰著頭迎合著她,完全忘記了他們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宮牆碧瓦上,陽光灑在他的臉頰上,透著淡淡地光暈,這樣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著實不真實。
鳳傲天低喘著氣看著他微醺的臉頰,她抬手勾起他的下顎,笑著說道,「如今可害羞了?」
藍璟書臉上紅得發燙,他低聲道,「皇上,臣……想皇上。」
鳳傲天笑著低頭再一次地吻著他的唇,將他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這暖陽之中,緊接著她抱著他飛身越過高牆,落在了津軒宮內,待步入寢宮內,鳳傲天將他放在床榻上,褪去鞋子,她躺在他的身旁,將他攬入懷中,柔聲道,「睡覺。」
「好。」藍璟書的心跳加速著,他覺得自個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一樣,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他很幸福很幸福。
貓公公端著糕點入了寢宮,一早四喜便傳來消息,說鳳傲天與藍璟書在甬道的宮牆上耳鬢廝磨,那情形惹得一旁跪著的宮女跟奴才羞紅了臉。
他冷哼一聲,接著轉眸看向四喜,「你如今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四喜知道這等事情是不能隨便說的,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連忙跪在地上,「奴才知錯。」
貓公公低頭看著四喜,「看來灑家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是將規矩都忘了,灑家罰你在殿外跪三個時辰。」
「多謝貓公公開恩。」四喜連忙應道,如今他覺得貓公公回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即便便罰心里也覺得高興。
流星已經迫不及待地捏著糕點不停地往自個的嘴里送,接著轉眸便看到龍隱還在沉睡著,他一溜煙地下了軟榻,接著入了書房,便看到慕寒瑾正聚精會神地批閱著奏折,他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他們都有事干,只有他閑著無聊。
他怏怏地重新坐在了軟榻上抬眸看著貓公公也在忙進忙出,他低頭看著神犬也在補眠,他無趣地趴在了桌子上,又突然想到什麼,騰地從軟榻上跳了下來,接著踏入內堂,行至龍榻旁,繞過龍榻的一側,接著行至鳳胤麒的那旁,抵著頭看著他,「怎麼連你都變樣了?長高了,還越長越俊俏了。」
貓公公看著流星對著鳳胤麒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他好奇地走過來,听著他說的話,笑著開口,「你這是羨慕他睡著也能長高。」
流星抬眸看著貓公公,「是啊,只有我還是老樣子,每天吃得這麼多也不見長個。」
貓公公看著流星這幅垂頭喪氣的樣子,笑著牽著他的手,「你是不是無聊了?」
「嗯。」流星點著頭。
貓公公看著他,「那你跟著我吧,正好我這卻個幫手。」
「好。」流星一听有事要干,連忙笑著應道。
貓公公見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機靈模樣,低笑一聲,接著便帶著他前去忙活。
鳳傲天醒來時已經傍晚,她轉眸看著藍璟書已經醒了,正怔怔地看著她,她淺笑道,「爺睡得有些沉。」
藍璟書搖著頭,「臣好久沒看見皇上睡得這樣沉了。」
鳳傲天抬起手臂抱緊他,「這些日子沒有陪在你的身邊,知道你辛苦,等這些日子過了,爺便每天陪著你。」
藍璟書笑著應道,「臣明白皇上在外奔波,比起臣來更加地辛苦。」
鳳傲天知道他懂事,知道他將所有的苦與怨都擱在自己的心里,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這樣安靜,她側著身子盯著他看著。
藍璟書被鳳傲天如此瞧著,不免害羞起來,低聲道,「皇上,臣臉上有髒東西嗎?」
鳳傲天低聲道,「沒有。」
「沒有便好。」藍璟書笑著應道。
「不過有其他的東西。」鳳傲天接著說道。
「什麼?」藍璟書不禁問道。
「光環,聖母的光環。」鳳傲天笑著說道。
「聖母是誰?」藍璟書不解地看著她。
鳳傲天笑著說道,「秘密。」
藍璟書勾唇淺笑著,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臣服侍您起身吧,貓公公和寒瑾還等著您。」
鳳傲天低笑一聲,幽幽地嘆了口氣,「當真是聖母。」
藍璟書雖然不知鳳傲天所言的聖母是什麼,可是,他知道鳳傲天是在夸他,而他則欣然接受,溫聲一笑,「不管是什麼,臣都是皇上的人不是嗎?」
鳳傲天挑眉,看著藍璟書,「真是……」
「皇上又想說什麼?」藍璟書也難得調皮一回。
鳳傲天看著他這樣,愛不釋手地捏著他的鼻子,又上前親了一口,「爺無語了。」
藍璟書失笑著扶著她下了軟榻,也不過是簡單地洗漱之後二人便悠閑地牽著手前往帝寢殿。
貓公公已經做好晚膳,剛剛擺好,便看到鳳傲天牽著藍璟書愜意地入內,他見她的氣色的確好了不少,笑著迎上前去,「主子,這幾日您可要好好調養著,可不能再飛檐走壁的,做一些激烈的事兒。」
鳳傲天一听貓公公如此說,便知道適才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她干咳了幾聲,接著便上前捏著他的臉頰,「就你話多。」
藍璟書連忙低垂著頭羞紅了臉,跟在鳳傲天的身旁有些不好意思。
慕寒瑾將最後的奏折批完,隨即踏出書房,抬眸看著鳳傲天,又看向藍璟書,不過是淡淡一笑,接著上前,「貓公公,您若是再說下去,有人可是要羞死了。」
貓公公挑眉道,「主子,您快用晚膳吧,待會不是還要趕場。」
鳳傲天又是咳嗽了幾聲,見貓公公這是話趕話,她即刻沉著臉,「趕場?」
「難道不是?」貓公公不禁反問道。
鳳傲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是,爺去趕場。」
貓公公連忙堆著笑意,扶著鳳傲天坐下,一行人坐在桌前,鳳傲天不禁感嘆起來,「許久未這樣坐在一處用膳了。」
貓公公也是笑著應道,「是啊。」
鳳傲天突然起身行至龍榻旁,看著鳳胤麒,笑著說道,「怎得數月不見,變了樣了?」
流星連忙湊了過來,「聖主,他都長高了,俊俏了,流星還是這麼點。」
鳳傲天模著他的頭,笑著說道,「總會長高的。」
「哎。」流星嘆了口氣,轉身便又坐回桌前,他要化傷心為力量,多吃。
鳳傲天轉身重新坐下,看著他們,「用膳吧。」
貓公公抬眸看著鳳傲天,笑著說道,「主子,多喝些魚湯。」
鳳傲天笑著接過,抬眸看著龍隱的氣色還是不太好,接著便將魚湯遞給他,「龍隱,將這個喝了。」
龍隱抬眸看著鳳傲天有些為難,連帶著流星看了都忍不住地翻著白眼,被飯菜給硬生生地噎住。
鳳傲天看著龍隱,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記得有一次,龍隱還是小白蛇的時候,因為太興奮,火燒了湖面,結果湖里面的魚被煮熟,她罰他跟流星去將那寫魚給吃了,她如今想起來還覺得好笑,接著便笑道,「爺忘記了,爺自個喝。」
貓公公見流星被噎住,連忙盛了魚湯便要喂他,流星瞪著雙眼看著魚湯,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沖到軟榻旁,拎起水壺便灌著水。
貓公公看著他如此,不解地說道,「主子,奴才做的魚湯不好喝嗎?」
鳳傲天見流星如此,揚聲大笑,「他跟龍隱對于過敏。」
「不會啊,奴才記得他之前很喜歡吃魚的。」貓公公連忙回道。
鳳傲天笑著說道,「那是之前的事兒,如今對魚過敏。」
貓公公看著流星那副模樣,搖頭道,「何時對魚過敏了。」
晚膳之後,鳳傲天便緩步前去了偏院。
慕寒瑾與藍璟書二人回了各自的寢宮,二人卻是漫步在適才與鳳傲天前去的甬道上,似乎這里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藍璟書看著慕寒瑾,笑著說道,「皇上越來越溫柔了。」
「嗯?」慕寒瑾看著藍璟書,「你又發現了什麼?」
「就是覺得皇上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藍璟書接著說道,「今兒個醒來的時候,看見她的容顏,比起以往的戾氣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態。」
「然後呢?」慕寒瑾知道藍璟書素日看著溫潤如玉,似乎對任何事情的看的平淡,可是,他的心思卻很通透,也許,他自己已經發現了什麼?
藍璟書轉眸看著慕寒瑾,突然停下腳步,接著將他的手抬起來,在上面寫了一個字,接著說道,「皇上是不是?」
慕寒瑾將那個字握在掌心,接著點頭,「你是何時發現的?」
「原來如此。」藍璟書輕笑一聲,「之前不過是懷疑,今兒個感覺越發的明顯,未料到竟然是真的。」
慕寒瑾看著藍璟書,「皇上有皇上的難處。」
「我知道。」藍璟書點著頭,「倘若你我一早便知道的話,怕是她早已經命赴黃泉了吧。」
慕寒瑾轉眸看著他,「是啊,那個時候若是一早便知道,她便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而這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其中的艱辛,只有這兩年來,我們陪在她的身邊,才了解到,以往,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她的表面,又怎會知道這帝王之路是如此的寂寞艱難。」
藍璟書笑著說道,「我明白,她沒有告訴我,只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是不是?」
「嗯。」慕寒瑾點著頭,「那你?」
「我會繼續地等著。」藍璟書笑著說道,「我這一輩子都是在等待著,等待著她的回眸,等待著她的眷顧,等待著她的愛,等待著她給與我的溫柔,可是,我卻覺得很幸福,我沒有你們的身份地位,沒有你們的聰明才智,可是,我有我的堅持。」
慕寒瑾抬眸看著藍璟書,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個才真正的了解和認識他,這樣的一個人,他的驕傲,他的才華,他的溫柔,他的忍耐與等待,只給了一個人。
藍璟書轉眸看著他,「你會覺得我很傻嗎?」
慕寒瑾抬眸看著遠方的星空,「每個人都有各自愛一個人的方式,我不覺得你傻,覺得你很偉大。」
藍璟書勾唇淺笑著,「好了,不說這些了,明兒個還要朝堂的事處理,今兒我應當能睡好了。」
慕寒瑾抬手拍著他的肩膀,「我也是。」
鳳傲天行至偏院,便看到屋內亮著燈,他已經在等著她,她嘴角掛著笑意入了屋子,便看到無風並未躺在床榻上,而是站在書架旁重新翻閱著醫書,不過,這里竟然有一個暗格。
她上前站在他的身側,「你何時發現的?」
「剛才在整理的時候。」無風側眸看著鳳傲天,「看你的氣色好了許多,想必是有美人在側,睡得很好。」
鳳傲天牽著他的手坐在一旁,他將她圈在自個的懷中,二人一同看著醫書,上面寫著的是有關于女子調理的方子。
鳳傲天笑著說道,「你看這些不怕欲火**?」
無風低頭看著她,「反正有你在。」
鳳傲天低笑一聲,「爺的葵水快要來了。」
無風淡然應道,「知道。」
「何時知道的?」鳳傲天挑眉,想著她今兒個才察覺,他怎得比她還早知道?
「雲香丸內有我的心頭血,你身上有什麼反應,我自然能感應得到。」無風笑著說道。
鳳傲天嘴角一勾,「倘若如此的話,軒轅彧喝了爺的心頭血,他有什麼反應,爺自然也能感應得到了?」
無風知道此話不過是說笑,鳳傲天自然是不信的,他低笑一聲,「你就不能笨一點?」
「爺要是笨了,怎能將你拿下?」鳳傲天側著頭輕咬著他的下顎,低聲道,「你今晚就打算這樣跟爺共度良宵了?」
「這樣也挺好。」無風將下顎抵在她的肩頭,看著醫書,「以前都是我一個人獨自待在藥廬里面不停地研制醫術,不停地翻閱醫書,可是,如今有一個人陪著,也是不錯的。」
鳳傲天听著他的話,知道他的內心是渴望著關懷溫暖的,只是,以往他表現的太過于淡然,將自個所有的情緒與隱藏在心,如今他說出來,就說明,他是想讓她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心里裝得滿滿的都是她。
「你想怎樣便怎樣,爺陪你。」鳳傲天笑著說道。
無風點頭道,「我很喜歡偏院。」
鳳傲天低笑一聲,「這里可是酒公公的地方,倘若他有一日回來了,你要去何處?」
「估模著酒公公是不會回來了。」無風眼眸閃過一抹淡然,「老頭子救了他一命,定然會想著法兒討要些東西的,比如說給他釀酒啊……」
鳳傲天點著頭,「怪不得酒公公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嗯。」無風點著頭,「所以,這處你就留給我,即便我日後不會常來,可是,只有在這里,我才覺得你在我的身邊。」
鳳傲天點著頭應道,「好。」
無風低笑一聲,接著便抱著她,一旁的燈芯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二人就這樣相依偎著,沒有過多的親昵,只是安靜地看著書。
翌日天亮,鳳傲天醒來時,無風已經在屋外曬藥,她笑著靠在門邊看著他每日都是如此,似乎時光並未流逝,而是定格在了那處,她突然有種想要將他抱在懷中的沖動,她緩緩地上前,自他的身後抱著他,將臉頰靠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磨蹭著。
無風側眸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鳳傲天低聲道,「就是想抱抱你。」
無風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輕聲道,「那便一直抱著,不許松手。」
鳳傲天笑著在他的後背輕輕地咬了一口,接著離開,「我去帝寢殿,你去嗎?」
「不了。」無風笑著說道,「反正待會也不會無聊。」
鳳傲天挑眉,「你要跟誰私會?」
無風淡然一笑,接著抬眸看著正興高采烈走進來的流星,「私會的人來了。」
鳳傲天轉眸看著流星,還有跟在身後的神犬,抬眸看著無風,「那你便好好私會,爺走了。」
無風看著她轉身欲走,握著她的手猛然將她抱在懷中,「記得想我。」
鳳傲天笑著應道,接著便離開了偏院。
流星看著無風這幅模樣,笑著說道,「狐狸終于露出了尾巴。」
「我沒有尾巴。」無風淡淡地說道。
「那就是露出了狐狸的精明。」流星隨即坐在石凳上,將腿搭在另一個石凳上,一手撐著下顎,一手瞧著石桌,看著無風還是那般雲淡風清,可是他怎麼越看越覺得有股子狐狸味。
鳳傲天回到帝寢殿,看著慕寒瑾還未到,藍璟書一早便去了都察院,只剩下貓公公跟龍隱。
魂在此時落了下來,鳳傲天端坐在軟榻上,拿起一旁的茶輕抿了一口,「說吧。」
「主子,昨兒個啟王血洗了樂啟城。」魂接著說道。
「嗯,不听話就該殺。」鳳傲天低聲道。
「彩國那處出了事。」魂低聲道。
「嗯?」鳳傲天想著彩國那處有顧葉峰與鳳千凝看著,怎會出事?
「雲國與彩國邊境發生了暴動。」魂接著說道。
「是何人所為?」鳳傲天沉聲道。
「這雲國與彩國邊關戍守的將軍早先乃是左相的門生,後來便調派到邊關,他假意歸順,卻暗中與雲無鈺勾結,如今邊關失守。」魂低聲回道。
鳳傲天鳳眸微眯,接著說道,「百密一疏,爺一早便料到彩國不可能如此太平,當真還有落網之魚。」
她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此事不必插手,一切便交給葉鋒與付寒來處理。」
「是。」魂垂首應道,接著說道,「主子,逍遙侯那處好像遇到了麻煩。」
「綢緞一事還未解決?」鳳傲天厲聲問道。
「不是,乃是雲無鈺去了豐城,而且……」魂抬眸小心地看了一眼鳳傲天,「公然前去與逍遙侯談判,更是強行要將侯爺帶走。」
「膽子倒不小。」鳳傲天沉聲道。
「世人皆知侯爺與主子的關系,而雲無鈺更是揚言要將侯爺帶回宮。」魂接著說道。
「然後呢?」鳳傲天的臉色變得陰沉,冷冷地問道。
「被侯爺打了出去。」魂似是解氣地說道。
「只打了出去?」鳳傲天冷聲道,「如何打出去的?」
魂一听,接著一頓,「主子放心,您是知道侯爺的脾氣,自然不會親自動手。」
「哼,敢動爺的人,找死。」鳳傲天冷喝道,「派人給爺盯著,他倘若再敢亂動,倘若敢動手,就給爺廢了,倘若敢看,就給爺戳瞎他的眼。」
「是。」魂低聲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上前看著鳳傲天,「主子,您如今身子才剛好,可不能動怒。」
鳳傲天抬眸看著貓公公,「好好地待著,都能給爺招蜂引蝶,還真是一個一個都不放心。」
貓公公听著鳳傲天的話,知道她在吃醋,不禁一笑,「主子您這是吃的哪門子的干醋。」
鳳傲天冷哼一聲,「干醋?」
「難道不是?」貓公公揉著鳳傲天的雙肩,「主子,您也知道這逍遙侯的容貌那可是多少人覬覦的,不論男女那都是拔尖兒的,雖然蒙著面紗,可是但凡見了的,都會動心思,這雲無鈺本就是個自大的人,自然會看上,只是他不知輕重,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的厲害。」
貓公公越說聲音越發的低沉,放佛言語中就能將那雲無鈺給捏碎了。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笑著說道,「爺發現你比爺還生氣。」
貓公公收斂起笑意,低笑一聲,「敢動主子的人,那就是跟奴才過不去,奴才自然生氣。」
「看來也要早點動身才是。」鳳傲天徑自說道。
貓公公接著說道,「主子,那少說也要在這處多待些時日,也要等到您葵水完了之後才可。」
鳳傲天揉著自個的腰部,「也不知怎得,這一次怎得會腰酸呢?」
貓公公接著說道,「您修煉的武功本就陰寒,損傷了根本,可是,這次調息,有雲香丸跟天雪相配,讓您的身子恢復了女子的氣息,自然會柔弱一些。」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有時候覺得當女人還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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