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憤的**軍團戰士,卻並未對一旁性情淡漠的精靈們造成多少影響,應該說,就算不少同伴中箭身亡,都沒在他們之中引起多少波瀾。♀
在時間的長河中,這些壽命極高的種族,早已形成了精靈族特有的堅韌淡然,或者說冷漠的性格。即使是對死亡,他們也能比其他種族更為平靜的面對。
也因此,像個人類一樣性如烈火,性情彪悍的希爾尼斯,實在是個異類。
看著希爾尼斯不屈不撓的再次站起,一直平靜的和其他精靈戰士一起攻擊的艾希塔,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色。
突然,當她搭上下一枝箭矢時,口中竟然也念誦起精靈的咒文。
注意到這一狀況,德瑞分不由吃驚的道︰「艾希塔,你在干什麼?」
沒有回答,艾希塔只是將箭頭指向遠處的敵軍弩兵隊,隨後松開弓弦。
幾乎一前一後,希爾尼斯和艾希塔的魔法箭帶著一束閃亮的軌跡,直射入遠處的弩兵之中。
作為「正宗」的精靈,艾希塔的魔法箭威力又自不同,就听兩聲轟然巨響,敵軍中立刻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弩兵畢竟要比步兵脆弱,他們一片鬼哭狼嚎,敵軍密集的箭矢立刻稀薄不少。
希爾尼斯這時才發現艾希塔的舉動,他微微一怔,隨即沖女精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干得好,這才像個戰士,我們再來。」
但敵人哪會讓他們再次射出魔法箭,一片箭矢立刻飛射而來,希爾尼斯罵了一聲,只好先低頭躲避,那邊艾希塔也藏入了箭垛後。
哪知道。就見半空中突然閃耀出一片刺目的光華,跟著化為一道閃亮的軌跡標飛入敵群之中,爆炸聲中,敵軍的弩兵再次受到沉重的打擊。
這一次,動手的赫然是德瑞分!不知是因為希爾尼斯和艾希塔的舉動影響,還是他發覺這麼做很有效。總之,一直對希爾尼斯都表現冷漠的德瑞分,終于也用上了魔法箭。
隨後,其他有能力的精靈也隨著德瑞分展開了攻擊,拖拽著各種顏色光軌的箭矢,開始接連不斷的向敵群中飛去。雖然並非所有精靈都能使用魔法箭,但十幾人所形成的殺傷力,已足以讓敵軍的弓弩手們遭受慘重的損失。
初時他們還能還擊,但不斷射來的魔法箭很快讓這些人失去了斗志。為了不被魔法的爆炸波及。嚴整的隊形開始潰散,一些人甚至轉身開跑,軍官大聲呵斥也無濟于事。
同時,攻城部隊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畢竟區區3000人根本無法對重兵把守的羅迪亞城造成實質的威脅,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敵軍指揮官無奈的吹響了撤退的軍號。
敵軍潮水般退了下去,在城外留下遍地的尸體。這次倉促的進攻,讓這支敵軍付出了傷亡過半的沉重代價。同時也讓他們明白了守軍的實力與決心。
盡管如此,仍絲毫不會影響派斯特攻下羅迪亞城的信心。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而遭受的損失相對于三萬大軍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相信,等立下營寨,盡起大軍開始總攻時,這座孤城遲早都會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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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總算把他們給打退了。」站在城牆目視著逐漸退走的敵軍,希爾尼斯長長出了口氣。
借助防守的優勢,這次戰斗守方幾乎完勝,敵軍沒有盡全力,他們同樣也留了很多余地。許多大型的守城武器都還沒用,預備隊也一個都沒上場。不過一會兒,城牆就被清理干淨,傷者也被送入城中治療。
希爾尼斯肩上的傷並不嚴重,由于金屬扣擋住了箭頭,箭鏃只扎入了一半,他扯了塊布正打算隨便包扎一下,卻見艾希塔走了過來。
「你剛剛的表現讓人印象深刻。」她對希爾尼斯道︰「我從沒有見過哪個精靈會像你這樣戰斗。」
希爾尼斯哈的一笑︰「你們剛才表現得也不錯嘛,我還以為你們就連打仗也總是那副模樣呢。」
艾希塔淡淡的道︰「那是因為我們並不喜歡戰爭,更不願牽扯到人類的事務中來。」
「那你們為什麼要參戰?」希爾尼斯驚訝道。
「因為這場戰爭波及了我們的家園,我們別無選擇。」艾希塔道。
「是啊。」听到這話,希爾尼斯不由感觸的道︰「老實說,這場仗我們也不想打,可是這座城市的背後就是我們的土地,所以只能拼了。」
默然片刻,艾希塔忽的道︰「人類…為何這麼喜歡相互殺戮呢?」
「不為什麼。」希爾尼斯聳聳肩︰「因為大多數時候,戰爭是解決問題唯一的辦法。」
說著,他豪邁的把布條遞給身旁的衛兵︰「來,給我包上。」
「讓我來吧。」艾希塔道。
她走上前,伸手輕按著希爾尼斯的肩膀,嘴里低念出一串悅耳的精靈語,隨著她掌心柔和的光芒覆蓋傷口,被箭鏃穿破的肌肉很快開始愈合。
一邊為希爾尼斯療傷,她一邊道︰「你實在是我見過最為奇特的精靈,你究竟從哪里來?為何連我們的語言也不會說。」
希爾尼斯苦笑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事實上,除了教授我魔法箭的那個精靈游歷者,你們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同族。」
听到這話,艾希塔臉上微微閃過疑問之色。
希爾尼斯解釋道︰「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奴隸販子偷出了森林,後來被一個人類收養,才活了下來,所以…」
希爾尼斯正要說出自己的身世,忽听不遠處傳來德瑞分的聲音︰「艾希塔。快回來。」
恰好這時,他的傷也治好了。艾希塔于是收回手︰「我得走了,很遺憾不能與你繼續交談。」
「哦…好。」希爾尼斯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向他點頭致意,艾希塔隨後轉身向自己的族群走去,那一方,德瑞分正用頗有敵意的目光盯著希爾尼斯。這也難怪。對于一向保守,不願和外界過多接觸的傳統精靈來說,希爾尼斯這個同族,實在是太異類了。
相信除了好奇心旺盛的艾希塔,沒有誰會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希爾尼斯自己也明白這一點,看著艾希塔優美的背影,他突然揚聲道︰「喂,你要好好活著,為別人的戰爭死掉可就太劃不來了。」
艾希塔停步。轉頭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你也一樣。」
一直目送艾希塔走回精靈之中,希爾尼斯才嘆了口氣,拍拍站起身向魯茲等人走去。
魯茲等正在商議下一步的防御計劃,見他走過來,哈洛特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得意的道︰「才打了這麼下就跑了,那些家伙也不怎麼樣嘛。」
「別大意,剛剛只是一次試探。敵人還沒開始全面進攻。」魯茲提醒道。
「我想,明天真正的戰斗就會來臨。♀」
「怎麼樣。有把握守得住嗎?」托爾茲有些緊張的問。畢竟此戰關系著他一手創立的「費雷登城鎮同盟」能否留存下來。
「嘿,怕他們做什麼,不管來多少老子都給他們劈下去。」菲迪揮舞著手里的巨斧大聲嚷嚷著。
莫絲琳也道︰「這座城市很堅固,禁衛軍戰斗力很強,只要雷蒙大人能及時回援,就一定能守住。」
「喵呀。少主一定會回來的。」芭絲特信心滿滿的道。
「對方全都是富有經驗的佣兵,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破城的戰法,總之決不能大意。」魯茲穩重的道︰「那麼,就按照之前的計劃,所有人負責各自的區域。絕不能讓對方有機可乘。」
隨後,這一天余下的時間便在平靜中過去了。魯茲擔心的夜間偷襲也沒有發生,看來那些佣兵終究不是超人,疲憊的他們已經沒余力發動新的進攻。
但這也代表著,接下來日子,敵軍會將積累的怒火盡數傾瀉在這座孤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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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洛特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發覺您的偉大之處,請饒恕我一直以來的無禮。」
不可一世的弗雷迪趴伏在地,畢恭畢敬的說道。
在他面前,哈洛特翹著腿,大馬金刀的坐在寬大的椅子里,希爾尼斯在他背後打扇,里基特端著一個酒盤,躬身隨侍在側。而夏洛蒂和卡特琳娜兩大美女則一左一右跪坐于地,將他的腿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擊著。
「你知道錯了嗎,嗯?」居高臨下斜覷著弗雷迪,哈洛特打從鼻孔里哼道。
「小人知錯了。」弗雷迪急忙道︰「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我承認,只有您才是雷蒙大人最為得力的部下。」
「沒錯沒錯,弗雷迪算什麼,您才是雷蒙大人真正的心月復,我們連您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希爾尼斯和里基特在一旁獻媚的道。
索菲亞和卡特琳娜則發出一陣嬌笑,將哈洛特的雙腳捧在懷里,從腳底傳來的柔軟肉團的**觸感,立刻讓哈洛特如在雲端,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
這一刻,哈洛特只覺志得意滿,心花怒放,不由得仰天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弗雷迪,你也有今天。希爾尼斯,別偷懶,你給我扇勤快著點…」
……
「快醒醒,你小子說什麼夢話呢,快給我醒醒…啪!」
突然間,臉頰傳來的巨疼讓哈洛特驚醒過來。他一睜眼就看到希爾尼斯揚起的巴掌,再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疼,不由嗷的一聲蹦了起來。
「靠,你小子打我干什麼?」
「誰叫你怎麼都叫不醒。」希爾尼斯道,說著他疑惑的道︰「剛剛你嘰里咕嚕的。說什麼讓我勤快點?」
夢里再爽,終究還是得回到現實,哈洛特不由大為尷尬,他支吾道︰「沒、沒什麼,我夢到你正在干妞兒呢,所以在幫你加油…對了。叫我干嘛?」
希爾尼斯眼楮一翻,露出個沒好氣的表情︰「你倒睡得挺舒服,敵人上來了。」
「什麼?」哈洛特心里一驚,急忙走到城牆邊向外望去。隨即,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刻黎明剛過,遠處的天際還殘留著夜色的陰影,在晨曦的光芒中,只見上萬敵軍排著整齊的隊列,如同一群奔向食物的黑色螞蟻。烏壓壓一片向羅迪亞城逼了過來。
這時,其他士兵早已經忙碌的準備起來。在魯茲大聲的呼喊中,他們急匆匆的在牆頭來回奔跑,槍兵進前,禁衛軍押後,進入各自的戰斗崗位。身強體壯的礦工喊著整齊的號子,將油脂,巨石等守城的物資運上城牆。那一邊。德瑞分率領的精靈箭隊,已經佔據了最適合攻擊的位置…
蒙頭大睡的哈洛特。恐怕是最後一個搞清楚狀況的人。
看著如同一塊黑幕般,緩緩覆蓋過來的敵軍,那股強大而可怕的威壓,讓哈洛特禁不住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手心已滿是汗水。
與之前那些被餓得幾乎沒有戰斗力的席多尼斯教派軍不同,眼前這些佣兵精神飽滿。戰意旺盛,一路上受到雷蒙率領騎兵的騷擾而積累下來的怒火,更讓他們顯得殺氣騰騰。
自跟隨雷蒙以來,哈洛特所經歷的一直是千人級別的小仗,之前雖對上過5萬席多尼斯教派軍。但基本上是由拉維特大軍去扛的,因此還沒覺得什麼。
但此刻,單獨面對萬人級別的敵軍時,哈洛特才意識到,這種程度的戰斗,與自己之前的經歷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不僅是他,一旁原屬**軍團的那些士兵,也全都露出恐懼和緊張交加的神情,只有禁衛軍的戰士面不改色,絲毫不因敵人的強大軍勢而動搖。
不過哈洛特很清楚,隨著海丁頓的發展,雷蒙勢力的擴大,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也將越來越強大。
這次的戰斗,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換了以往,哈洛特恐怕早嚇尿了。但好歹跟隨了雷蒙這麼久,他也算是「身經百戰」,因此縱然心里千百個想拔腿開溜,他仍然控制住了自個兒。
就在這時,很久以前魯本斯說過的那番話,重又浮現在他的心頭。
「你給我記好,無論你怎麼無恥,我都不管,但作為一個男人,決不能背信棄義。前者是道德問題,後者是原則問題,沒了道德大不了當個壞人,但要是連最基本的原則也沒了,那就連人也算不上了。」
重壓之下,哈洛特的光棍脾氣反而被逼了出來。他暗罵一聲︰「媽的,既然鐵了心要跟雷蒙老大,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老子豁出去了!」
說著,他一把拔出劍,大叫道︰「弟兄們,沒什麼好怕的,送那些王八蛋見鬼去吧!」
四周的士兵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低落的士氣立刻回升不少。
沒想到居然是平常貪生怕死的哈洛特第一個站出來,希爾尼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小子難道還沒睡醒嗎?」
看著嗷嗷直叫的哈洛特,魯茲眼中則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少主,您果然沒有看錯人。
隨後,他緩緩吸了口氣,爆發出一陣震天大叫︰「戰斗!」
這時,敵軍已經沖到城下,隨後,激烈的攻城戰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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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一名佣兵從滿地的尸體中緩緩起身。他艱難的喘著氣,浴血滿身,一枝折斷的長矛穿透皮甲,從他的左肋刺入,幾乎將整個身體捅穿。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不小心踩中地上半凝固的鮮血。一個趔趄幾乎重又倒下。佣兵急忙用劍拄著地,這才穩住身體。
就在這時,忽听一陣叮呤當啷的清脆聲響,卻是從佣兵的懷里滾出幾枚金幣,掉落在地時,與尸體的鎧甲發出的撞擊聲。
這金幣是佣兵雇協助拉維特聯邦作戰時。所得到的報酬,他隨身帶著轉戰各處,卻連花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用命換來的錢掉在地上,佣兵顧不得月復部嚴重的傷,急忙彎腰去撿。哪知他剛一低頭,就听噗的一聲悶響,卻是一枝箭失不偏不倚穿透他的脖頸。
佣兵的動作一下僵住,他張大了口,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似乎想要努力呼氣,但鮮血已不受控制的從嘴里涌出。原地搖晃了兩下,佣兵帶著絕不甘心的表情撲倒在地,嘴中涌出的泊泊鮮血,將那幾枚閃亮的金幣染成了鮮紅色…
同一時刻,遠處的羅迪亞城頭上,希爾尼斯眼看著那名佣兵栽倒在地,視野中再看不到一個站著的人。這才疲憊的放下長弓,靠在箭垛上不住喘氣。
敵軍的猛攻。已整整持續了兩天。
似乎要將在維亞加鎮外受到的屈辱全部發泄在這座孤城上,在派斯特的逼迫下,各支佣兵輪番對羅迪亞城發動了瘋狂的進攻。
雖然有堅城之利,但守城的數千人中,只有禁衛軍算得上中堅戰力,**軍團和費雷登的部隊都差了一截。更別說那些臨時征召起來的各個城鎮的警備隊了。
因此面對敵軍的猛攻,他們防守得極為艱難。初時尚能應對,但隨著禁衛軍傷亡漸大,越來越多的壓力落到了其他的部隊上,但他們很難阻擋敵人的猛攻。以至于擊退敵人變得越來越困難。
此刻羅迪亞城頭一片狼藉,伏尸處處,既有敵人的,也有己方士兵的。城牆因為受到各種攻擊,受損嚴重,刀斧砍痕,箭矢磕出的凹點,攻城器械造成的損傷,讓牆面看起來如同貓的抓板般亂七八糟,。
鮮血濺得到處都是,幾處尚未完全熄滅的火頭還在向天空散發著濃煙,受傷的士兵纏著帶血的繃帶,不住發出痛苦的申吟。
在剛剛擊退敵軍又一次猛攻後,後勤人員正忙碌的打掃戰場,將傷兵送回城內,若是發現還沒斷氣的敵兵,就補上一刀,然後將尸體推下城牆,雖然很殘忍,但戰爭就是如此。
在羅迪亞城下,早已堆滿了來不及收拾的尸骸,在落日如血的余暉之下,其景就如同地獄般可怕。
「狀況如何?」這時,魯茲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比蒙人也是渾身帶傷,在這兩天的防守戰中,魯茲沒有一刻離開過第一線。他數次化身比蒙巨獸,在敵軍攻擊最猛烈的時刻力挽狂瀾,其宛如戰神的勇猛姿態,讓無數敵軍心膽俱寒。這個沉默而又像磐石般可靠的獸人,儼然已成了所有守軍眼中的定心石。
「還行吧,我們弓箭隊還好,不過能繼續戰斗的也只剩一半人了。」希爾尼斯苦笑一聲,前些天肩膀所受的傷早已因為頻繁的拉弓而撕裂,鮮血浸透了又髒又爛的繃帶。
「看樣子,到明早以前,敵人應該不會再有大的進攻了。」看著逐漸退回營地的敵軍,魯茲說道。
希爾尼斯搖了搖頭︰「那些家伙都瘋了,天知道派斯特用了什麼法子,我從沒見過佣兵這麼賣命。你那邊怎麼樣?」
听到希爾尼斯的問話,魯茲道︰「其他部隊損失也很大,禁衛軍戰斗減員尤其嚴重,所幸戰死者並不多。」
「看來,唯一什麼事都沒有的,就只有那家伙了。」希爾尼斯說著,眼楮望向城牆的另一側。
他口中的「那人」,自然就是克雷斯了。雖然經過兩天激烈的戰斗,但此人除了點微不足道的擦傷,根本像沒事人一樣。
事實上,他負責防守的區域,是整個戰場最為「安全」的地方。在意識到此處守軍強得過分之後,甚至連殺紅了眼的佣兵都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死神。
此刻,克雷斯正連比帶劃的向洛娜說著什麼而後者自然沒他這麼輕松,少女身上數處地方都纏著繃帶,精良的騎士甲布滿利刃留下的痕跡,但她絲毫沒有頹色,眼神仍充滿斗志,能在如此激烈的戰斗中與克雷斯獨守一處,足可見她的劍術進步之大。(未完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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