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遭遇戰(二)
兩個步槍兵這時候,開始往陳維隱蔽的方向走來,開始進行搜索。
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剩下的唯一的聲音,便是自己的心跳,絕對不能夠被發現!不然,就死定了,在那挺M2HB重機槍的威脅之下,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生命被嚴重威脅的壓抑。
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卻強迫自己沉穩起來,至少,可不能讓艾貝爾小看啊!自己這個身為MASTER的再怎麼樣也不能連自己的從者都不如啊!
一個正逐漸靠近陳維藏身地的步槍兵對著自己的同伴打了一個手勢道︰「注意搜索,確保路線安全!」
「沒有發現異常。」他的同伴做了一個手勢回應。
這個政斧軍士兵松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對講機︰「車隊還有多久加完油料?我們這里沒有異常,安全」他說的是標準的美式英語。看來是個美籍移民,在阿爾蒂尼亞上有很多這樣的美籍移民,所以軍方才會使用北約制式的裝備吧
對講機那里傳來了聲音︰「3分鐘,所有人保持警戒,這兩天非常混亂,隨時有可能遭遇伏擊,這兩天島上的強盜都很活躍。」
那個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只見他走到了陳維藏身處的旁邊,但幸好,躲在灌木叢里的陳維沒有被發現,但卻離那名步槍兵近在咫尺。
只見他似乎放松了警惕一般,然後把槍背到身後,然後吹著口哨拉下了褲子……
「WHATTHEFUK!!!!FUK!!!!畜生!!!這個畜生!!我一定要宰了他!!!!」陳維在心里頭瘋狂的吶喊著,但是即使這樣,也只能忍耐,忍耐著,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無法忍耐,那麼下場就只有死亡。
渾濁的尿液直接淋進了灌木叢之中,但是少年卻根本一動都不敢動,強忍著惡心,潛伏著,倒是那只蜘蛛似乎被驚動了一下,然後跑到了地上。但是即使這樣,也無法彌補那種惡心到家的感覺。
那種非常明顯的惡心感和想要干嘔的感覺,以及那種異常刺鼻的味道,但即使如此,也必須要握著槍,死死的趴在灌木叢里,任何微小的動作都不能做,這種恐懼,緊張,以及惡心的感覺交織在了一起。
解決了生理問題,士兵就走開了,呆在灌木叢中的陳維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他往艾貝爾的方向看去,只見她放下了一直瞄準著的槍,互相打了個手勢,準備撤退了,這樣一個車隊基本沒有下口的可能。
這時候突然啪啪啪啪的幾聲,那是子彈擊中物體而發出的聲音,那群士兵嚇得立刻找掩體,那兩名剛才走過來的士兵,似乎這時候離車隊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緊張的靠在一個灌木叢旁邊,用步話機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被攻擊了!12點鐘方向,距離600米!至少有2個步兵班,該死,我們遭遇其他軍事武裝了!」
只見卡車上的那些士兵都趕緊跳下了卡車,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在進行射擊著,兩個機槍手臥姿趴在車輪子底下,打開了M249通用機槍的腳架,對著大概是敵人位置的地方開始了掃射。
「壓制住他們!!AT和擲彈兵!!快壓制那幫混蛋!」悍馬車上的指揮官滿頭是汗的喊著。
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樣,同樣有兩個班左右的政斧軍士兵也立刻下了車,然後依靠著悍馬和2挺班用機槍的壓制,用榴彈和AT-2反坦克火箭筒壓制著600米外的一個山頭。
連在灌木叢中的陳維都可以清晰的看得到,對面山頭上不斷的爆炸,而悍馬車上的指揮官則通過紅外熱成像引導著隊伍的攻擊。
遇到這樣的突變,那兩名似乎已經遠離了車隊有十來米的距離。
「要不要,干掉這兩個家伙,把他們的裝備給拿了?但現在明顯是這批政斧軍佔上風,偷襲這兩個家伙風險似乎太大了。」陳維權衡著。
這時候,突然下面正在交火的士兵突然慘叫一聲︰「RPG!!!小心!!!」
只見一發RPG-7的HEAT彈頭劃著不規則的居然一發射中了中間的一輛卡車,4個在卡車附近的士兵慘叫一聲被沖擊波掀飛,而還有2個人則倒霉的被破片傷到,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那輛悍馬車也被沖擊波震得車尾突然高高抬起,然後再重重的落下來,不過這輛軍用悍馬顯然質量非常不錯,這樣了都什麼事都沒有,但是車里面的人似乎都被震暈了。
估計那邊被壓制的那伙人也沒想到,居然運氣這麼好的直接報銷了這邊一輛卡車,緊接著他們這時候也開始用班用機槍和槍榴彈進行反壓制。不過也就打了兩三發沒有什麼準頭的榴彈,也就再也沒有反應了,估計他們是連榴彈都沒有多少發吧。
看到這個場景,陳維的思維變得異常的活躍,根據他的觀察,只要解決掉了前面這兩個落單的士兵,根據自己和艾貝爾的有利位置,完全可以趁悍馬車的乘員都昏厥過去的狀態,直接沖上去,把那輛悍馬搶走。
陳維看著艾貝爾,然後打了一個進攻的手勢,艾貝爾沉著的點了點頭。
陳維拿出了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爬出灌木叢,那兩個士兵的注意力已經被對面的山頭所吸引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那兩個士兵分別相隔約有4米這樣,艾貝爾解決離她比較近的那個,剩下的就是那個跑到灌木叢下尿尿的2貨,這家伙看來要交給自己解決了。
只見艾貝爾輕盈得如同一只貓一般,動作老練,行雲流水,走到了那個士兵身後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匕首插進了他的後心,隨即就順勢把向後倒的士兵直接拖進了身後的一個灌木叢之中,還順便扒下來他的戰術背心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簡直就像是教科書的典範!
陳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接近,那個士兵,就剩下3米的距離了!
他能感覺到握著匕首的手心全部都是汗水,他大氣也不敢出,努力的小心接近。
「厄本,我沒彈夾了!給我一個彈夾!厄本!」正在射擊的那個士兵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步槍彈夾了,于是想要跟自己的同伴要一個彈夾,但是他卻發現不對勁。
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難道,他一陣的警覺︰「厄本?!厄本?!!!」
陳維已經接近了近2米,但是似乎這個士兵突然有了警覺,陳維一咬牙一個箭步。然而非常不幸,居然踩到了一個枯樹枝!!!!
警覺的步兵听到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響,剎那間就扭過頭,只見拿著匕首就要撲上前來的陳維,他想都沒想直接就把手中的步槍甩了過去。
陳維沒有絲毫經驗,被突然這個步槍砸到,不由得頓了一下,然後猛的撲了過去。
士兵這時候手中已經從槍囊里掏出了一把戰術手槍,連瞄準都來不及直接隨手打了兩槍!
當子彈進入了自己身體的那一剎那,陳維居然沒有絲毫的停頓,把那個士兵狠狠撞倒在地,然後就要把匕首刺進他的心髒。
可是陳維可不是職業軍人,他面對的這個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只見那個老兵抓住了陳維的右腕一扭,少年疼痛間手上的匕首月兌落,老兵左手順勢接過匕首,然後匕首一轉,就對準了陳維的心髒,眼看就要一個順勢刺下去。
一把匕首又準又快的直接插進了他的脖子,血濺了陳維一臉,而那致命的一擊也因為這個變故而只是扎到了陳維的肋骨上。死去的士兵瞪大了眼楮,頸動脈被傷害使得大量的鮮血噴到了陳維的身上。
非常萬幸的撿回了一條命!
但9毫米的手槍彈近距離的命中了兩發,一發打到了大腿上,一發打到了肚子上,似乎傷到了肺部,再加上被刺了一刀,陳維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心里一個叫糟,子彈射進身體那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子彈那因高射速和火藥擊發帶來的高溫!
他的身上全是血跡,根本就分不出來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別人的!
在慣姓下陳維倒在了地上,中槍了……使得,自己中槍了!!這……就是真正的戰爭麼?!
自己……就要……就要死了麼?!感受著,受傷的那種痛楚,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離死亡,是那麼的近,血液在不斷的涌出來。
少年用盡全力大喊道︰「Hit!!!!I`mHit!!!!I`mHit!!!!!Medic!!!Meic!!!」
啊……我……中彈了!!艾貝爾!!!艾貝爾!!!如同一個非常正常的傷員在慘叫著。這時候,中槍的陳維已經徹底慌亂了,第一次上戰場就中槍的家伙,那種異常懼怕死亡和等死過程中的絕望感,差點就讓他崩潰。
艾貝爾看著少年倒在地上慘叫著,再看了看下面已經被警覺了的士兵,她知道,沒有時間猶豫了,這時她拆下了M14EBR的瞄準鏡,換成了機械瞄,射擊模式也變為了單發射擊。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握著自己本體(M14EBR)的姿勢,然後往前一個華麗的沖刺,然後順著地形便是一個鏟滑。艾貝爾握著握把,在鏟滑中瞄準,射擊!面色沉著的進行著這種一般特種兵都無法做到的強大射擊技巧。
瞄準鏡里是幾個驚愕的面孔,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剛剛轉過身。
嗒……嗒……嗒……嗒……嗒……嗒精準的六法速射!!!
7.62毫米步槍彈精準的命中了3名士兵,基本每個政斧軍士兵的軀干都被命中了兩發,兩發7.62毫米步槍彈的威力,再加上都是命中要害,基本上判決了他們的死刑。
少女這時候卻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從剛剛扒下來的戰術背心那里拿出了一枚煙霧彈直接扔到了悍馬車附近,然後沖到了陳維旁邊,直接就抓起陳維的戰術背心,然後拖著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的陳維往那輛悍馬車的方向狂奔。靠著煙霧的掩護沖到了悍馬車的對面。
少女一邊拖他,一邊拿著M14對著幾個還活著,但已經嚇呆了的士兵隨手就是幾槍壓制,嚇得他們根本就不敢再探頭出來。
只見艾貝爾直接沖到了悍馬車旁邊,然後就放下了陳維,把自己的本體背到身後,另一只手直接掏出了一把格洛克,對著車內幾個已經震昏過去的乘員啪啪啪就是一梭子,然後這才將陳維放了下來。
艾貝爾皺著眉頭檢查了一下陳維的傷勢,結果發現陳維的傷勢很重,肺部被擊中了一槍,腿部也被打中了,似乎傷到了動脈,還在流著血。
「MASTER!!!你堅持住!你傷的很重!!」艾貝爾有些急切的喊道。
陳維似乎已經快要喪失意識了……虛弱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渾身是血的身體︰「疼……好難過……臥槽……我……我血流滿地啊!!!」說著他還想掙扎著爬起來,但是卻根本起不來無法動起來,基本喪失了行動能力。
艾貝爾抱起了陳維打開車門把陳維一把放到了副駕駛,然後自己把駕駛員的尸體隨手就丟下車,然後啟動了引擎,一個加大油門,疾馳而去。
後面幾個還活著的政斧軍士兵這才敢探出頭,對著奔馳著的悍馬車開槍,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頂多一兩顆流彈射進車內,還被後座的兩具尸體擋住了。
艾貝爾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陳維的傷勢,如果在10分鐘內不進行救治,說不定他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救主心切的艾貝爾不由死死的踩著油門,開著車迅速的月兌離戰場,尋找安全的地方,她一邊開著車,一邊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按住陳維的一處傷口,不讓血流出來,俏臉上血水和汗水混雜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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