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雲風氣憤不已的在會所內一個人陰沉著臉喝著紅酒,如若不然,他的身邊絕對會有這個女人陪著。
什麼時候開始,他邱少想要辦成的事,居然會被人拒絕。
「該死的,這只老虎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拒絕我,真是不知死活。」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覺得這事怎麼的就有點不對勁。
甚至邱雲風腦海中還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只老虎被那個馬良嚇怕了?
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邱雲風就自嘲的笑了聲,怎麼可能,這只老虎可是在華市地下勢力中稱王稱霸已經很久了。
雖然這只老虎現在的身份已經洗白了,但也根本就掩蓋不住以前做的那些事。
奈何,他邱雲風根本就找不錯絲毫的證據來威脅這只老虎,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會一個人在這里死氣沉沉的喝著悶酒了。
門吱聲而開,彭嘯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平時左擁右抱的邱雲風此時居然是一個人,三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今天倒是個稀奇事,難道邱雲風突然覺悟了?
「邱少,怎麼回事?」彭嘯微微笑道,順手拿起他自己專屬的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品嘗了一口。
李洪和東方明也同樣的看向邱雲風,這家伙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啊。
「別談了。」邱雲風氣憤道︰「老子昨天跟那只老虎談一起對付馬良的事,卻被那只老虎狠狠的羞辱的一番,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那只老虎?」
李洪,東方明對視一眼,難道是地下的那只老虎?
彭嘯驚訝的看向邱雲風,心里惱火的很,不是告訴過你丫的,先別聯系那只老虎麼,現在算不算打草驚蛇?
東方明低聲的詢問道︰「那只老虎是?」
「就是那只老虎,除了那只老虎,還會有什麼老虎?」彭嘯的這句回答很是有點模糊,但東方明還是听懂了。
邱雲風找那只老虎對付馬良?這是有多麼愚蠢的事,難道不知道那只老虎的胃口很大麼?李洪心中冷笑不已。
彭嘯想了一會,這才沉吟道︰「邱少,你將昨天和那只老虎的談話內容說一遍我听听看。」
邱雲風猛的喝了一口紅酒,這才緩緩道來。
彭嘯越听越不對勁,疑惑道︰「據我所知,那只老虎根本就不肯定會放過馬良的,可現在明明多了一個盟友,怎麼會不答應呢。」
「誰他麼的知道那只老虎怎麼樣想的。」邱雲風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是山大王,一個是小卒子,他這個山大王居然會怕一個小卒子,真是好笑的很。」
「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東方明在一旁插嘴道。
原本東方明欲說話的時候,李洪就想阻止他,可是想想後,還是決定讓東方明去說好了,反正邱雲風是不可能听進去的。
「哦。」
彭,邱二人同一時間看向東方明,眼神中帶著詢問。
東方明輕咳了一聲,這才道︰「按照邱少的說法,那只老虎應該是心動過,可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又拒絕了,恐怕這個原因才是關鍵的問題所在。」
這不是等同于沒說麼。
彭嘯鄙夷的看了眼東方明,很快又裝成沉思的樣子。
雖然彭嘯變化的速度很快,但一直關注這三人的李洪卻剛好看進了眼中,心里嘆息,看來,還是我錯了。
「原因?原因。」邱雲風眼珠亂轉,似乎想要從昨天的對話中找到這個原因所在,但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有想到,這讓他很是心煩。
「我想……」彭嘯的聲音很是低沉,「恐怕沒有任何的原因,應該是那只老虎看不起你邱少啊。」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挑撥的話,應該可以說,所有人都听的出來,但唯獨邱雲風不知是不是中邪了。
「他麼的。」邱雲風怒道︰「老子是什麼身份的人,那只老虎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看不起老子,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將他也辦了。」
傻吊。
李洪暗罵了聲,明知道是挑撥的話,居然還是听進去了,也不想想,那只老虎如果沒有本事能在華市生存這麼久了,這他麼的不是找虐,那是什麼。
但李洪也沒有要想著說些什麼話,他邱雲風想要去得罪那只老虎,那麼就讓他去得罪好了,這對他來講,是一件好事。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就是個廢物而已。
彭嘯心里冷笑連連,老子這麼明顯的話,他都听不出來,只不過是一個家世好的敗家子而已。
「邱少。」東方明急了,他可不能想彭,李二人坐視不理,「難道你不知道那只老虎是不好惹的嗎?」
「我知道。」邱雲風苦笑道︰「可又能怎麼辦?我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真的要去對付那只老虎,恐怕人家還沒躺下,老子自己就玩完了。」
听見邱雲風說的話,東方明心里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東方明嘗試姓的小聲道︰「邱少,你再次聯系那只老虎看看,指不定人家昨天晚上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邱雲風一怔,是啊,我怎麼就光顧著在這里生悶氣了,連這種簡單的事都沒有想到。
殊不知,東方明的這句話,讓邱雲風直接敗的一塌糊涂。
「好,那我現在聯系看看,看那只老虎今天怎麼說。」
……
華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遲志峰依舊是忙碌的處理著各式各樣的文件,一時挑眉,一時苦笑。
對于朱虎,遲志峰根本就不想去將其抓拿歸案,抓了又能怎麼樣,上一屆的局長就是非常好的例子。
就是因為抓了朱虎,以為能夠將其直接關進監獄一生,卻沒想到沒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搔,自己被調到清水衙門去了。
所以他遲志峰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是肯定不會對朱虎動手的。
而先前的那次,叫湯鳳鳴帶隊去九天迪吧,也只不過是為了試探而已,同樣也是想讓其明白。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夠做到的。
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朱虎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讓湯鳳鳴吃了一記實實的啞巴虧。
先且不說,現在朱虎的身份早已經洗白,就憑借其在華市混跡了這麼多年月來講,他遲志峰也是一點都沒有把握將其抓拿歸案。
如果說現在朱虎有什麼犯法的行動的話,無非就是黃而已,人家連賭,毒都沒有挨邊,你抓了他,他完全可以直接推給自己的手下,朱虎依舊是能夠逍遙法外。
「遲局。」湯鳳鳴走進辦公室,敬禮道。
「怎麼了?」遲志峰根本就沒有抬起頭,完全是屬于那種自顧自的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您叫我去詢問的那個小子,回答的話,根本就是滴水不露,我從中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湯鳳鳴此時內心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我知道了。」
遲志峰輕淡的話語,讓湯鳳鳴很是意外,這不是您安排我去詢問的嗎?結果您就一點都不想知道?
「遲局,您不想知道結果?」
「我需要知道什麼結果呢?」遲志峰雙手抱胸,身體後仰,抬起頭,笑道。
見遲志峰這幅神情,湯鳳鳴那里是不知道,原本根本就是不關心結果的。
「沒什麼。」湯鳳鳴搖搖頭,看來真的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做到就能夠做到的。
「呵呵。」遲志峰繼續笑道︰「小湯啊,這名叫張輝的年輕人,敢報警,就證明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查的到他,而為什麼我們能夠查的到?你想過這點沒有?」
「因為我們是人民警察?」湯鳳鳴略顯疑惑的問道。
「對。」遲志峰臉色變的極為嚴肅,聲音也格外的低沉,「就是因為我們是人民警察,我們是干什麼的?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轄區內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甚至要隨時做好為老百姓獻身,為祖國獻身的準備。」
「就是因為我們有一層這麼神聖的外套,張輝才會讓我們查的到他,他是個聰明人,在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時,他就僅僅只是一個報警的普通老百姓而已。」
「甚至我能準確的推斷出,張輝當時絕對就在現場,不在現場也不會離現場有多遠。」
如果張輝知道此時遲志峰居然能夠準確的說出他在現場的話,不知道他會怎麼樣想呢。
遲志峰的一番話,將湯鳳鳴完全的震懾到了,她一直都認為局長是一個貪生怕死,不敢沖上前線的人。
可今天的這番話,讓她從心底里感覺到局長是一個大公無私,勇于和敵人作斗爭的人。
「那照您這麼說,張輝是犯罪嫌疑人?」湯鳳鳴糊涂了,此時的她腦海中完全是一片混亂。
「不。」遲志峰緩緩搖頭,「可能是自保,也可能是為了救人,決計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要不然他才不會傻到打電話。」
「那這件事?」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吧。」遲志峰遞過一份文件,「你先看看這個。」
湯鳳鳴疑惑的將文件伸手接過來,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就感覺到肺都要氣炸了。
「小湯,你啊,就是急于求成,這件事也僅僅只是我們的懷疑而已,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時,千萬不要過早的下定論,這點你不改變,恐怕以後會吃虧的啊。」
遲志峰語重心長的話,讓湯鳳鳴反應了過來,連忙敬禮,臉上的憤怒也消失不見,「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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