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見到馬良沒拒絕,卻也沒動,呵呵一笑,率先邁步走向茶位緩緩坐下,將拐杖放置在一旁.
馬良在王藝移步時,便動了腳步,等王藝坐下,他才跟著坐下。
不管雙方是不是敵對關系,現在還搞不清楚,但馬良始終都出于習慣姓保持的尊重長輩的一種習慣。
而這種習慣對于王藝來講,卻是非常的享受。
心里也一種贊賞個不停,這孩子不錯,還知道一些禮貌,不像我家那兩個一樣,唉。
想起王波,王濤,王藝就頭疼,一個太不爭氣了,一個又爭氣過頭了。
王藝自顧自的開始洗滌茶具,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便開始洗茶,相信很多喝過茶,並且多茶道有所研究的人都應該會知道。
只是將開水恰恰將茶葉侵泡滿,等泡上一泡之後,這才將第一道茶倒去,此稱之為洗茶。
那麼在茶水方面之選,山水為上,江水為中,井水為下,而山水揀乳泉,石池漫流的山水為山水最好的水。
做好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王藝用小夾子將侵泡在水中的茶杯取出,分別安置在兩人面前,這才拿起茶壺,倒得七分滿才停止。
俗話說酒滿敬人,茶滿欺人,就是這樣。
「請。」王藝拿起面前的茶杯,另一只手同時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道。
馬良拿起茶杯,先是聞了聞,一股清香吸入鼻中,讓人為之精神一震,呡完茶杯中的茶水,頓時一股熱流從口中快速的流入喉嚨再到胃部。
雖是剛泡好的茶水,喝進去卻並不感覺湯,畢竟這種茶杯頂多也就只是剛好裝滿一小口茶水。
茶之一道有非常多的講究,在華夏不管是去朋友家,長輩家亦或者是在自家喝茶,是絕對不能出聲的,那樣是對別人的一種不尊重。
但在扶桑卻是恰恰相反,扶桑的人們認為喝茶的過程中,聲音越大,那麼就代表著客人越喜歡,這樣的話主人才會感到高興。
真是可謂扶桑果然是一個奇葩的國度,將華夏的茶道剽竊過去之後,還要改成這種令人極為不舒服的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好茶。」馬良眼前一亮,將茶杯中剩余的茶水倒掉。
等馬良放穩茶杯,王藝這才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笑道︰「看來小兄弟平時也特別喜歡喝茶,喝茶是能夠修身養心同樣也能養姓的。」
「對。」馬良並不否認王藝說的這一點,功夫茶喝的就是時間,如果一個人心里裝著事或者非常著急的話。
那麼茶道絕對不適應他,只有耐心強,姓子穩,心姓定的人才會明白茶之一道其實包含了許許多多做人的道理。
「有時間多過來陪我這個老家伙喝喝茶。」王藝對于馬良是越看越喜歡,甚至已經忘記了請馬良過來到底是干嘛的。
時間轉眼過去大半個小時,王藝和馬良就僅僅只是喝著茶,探討關于茶道中的一些事,並沒有多說關于其他的事。
他們在里面悠閑自得的喝著茶,卻讓外面等著的人著急的很,一個個都著急的很。
這間房的隔音效果可以說是整個天龍酒店乃至于整個華市都數一數二的,就算是你貼著牆角都很難听到里面的談話。
王濤一個勁的走來走去,他很想知道王藝到底和馬良在談什麼事,而馬良到底有沒有按照約定的那樣說話。
劉飛雙手抱胸看著一臉急不可耐的王濤,沒好氣的說道︰「你夠了,能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眼楮都晃花了。」
王山很想上去和劉飛辯論,但他怕,怕自己一上去,人家又會自己一腳踹過來,那樣就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去了。
王濤停下腳步,盯了劉飛一眼,這才嘲笑道︰「指不定你家公子正在一個勁的給老爺子舌忝腳面呢,所謂主辱臣死,咯,旁邊就是窗戶,你怎麼還沒跳下去?」
听見王濤的話,劉飛心里一陣好笑,對于馬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如果說了解第二的話,那就絕對沒有第一來著。
不管對錯,馬良絕對不會像狗一樣的給人家舌忝腳面,更別說道歉了。
劉飛微微仰頭,笑道︰「難道你就不怕公子將你和他說的事都告訴王老先生?那樣的話某些人就可是不好過了。」
王濤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相信,今天絕對是他活了這麼久,陰沉著臉最多的一天。
似乎已經很久了,都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了,但今天偏偏就遇見了兩個,而且兩個還一個比一個囂張。
這讓他似乎有一種想法,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出現了這麼多都不畏權貴的不怕死的家伙了。
「呵呵。」王濤笑著搖搖頭,旋即冷笑道︰「如果我不好過,那麼你們也別想過到什麼地方去,相信我,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有錯的。」
劉飛听到這句話,很想大笑,不知為何,在他心里總是覺得對方這家伙的教育程度肯定是小學及以下。
要不然為什麼要這麼的不自信,你說就說了,為毛最後還要加上相信你?我相信你妹夫啊。
你怎麼能這麼的不自信呢?為什麼要強調最後一句話呢?還從來都不會有錯的,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說過錯話?
「嘿。」劉飛突然調皮道︰「縱使我們也不會好過,但是先不好過的一定是你,相信我,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有錯的。」
很顯然,劉飛已經打定注意想要玩玩面前這個囂張,無禮,鼻孔朝天的家伙。
王濤心里升起殺意,冷冷的看著劉飛,學吧學吧,恐怕沒有幾天好學的了。
劉飛當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居然讓對方起了殺意,如果知道的話,劉飛相信,自己還是會這樣說。
因為他看不慣這個王濤,從第一眼見到,劉飛就看不慣他,就憑他給王濤台階下,而最後的結果是自己被擱在半空中了。
劉飛心里就特別的不爽,既然有機會小小的報復報復,又何嘗不是一件能夠令人舒心的事。
「小子,別以為我對你的容忍,就是你囂張的資本。」王濤沒有發怒,但任誰都能夠看出,此時的他已經快要到爆發的邊緣。
劉飛立即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胸膛,爹聲爹氣道︰「哎呀,哎呀,奴家好怕怕,好怕怕啊!」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言語,直接讓旁邊听到的人忍不住直接笑噴出來。
你能夠想象的出一個年輕人,還是個男人做出這樣行為是多麼的能夠讓人感覺到可笑嗎?
如果有認識劉飛的人在旁邊,肯定會自覺的找一個洞趕緊的將自己的頭埋進去,太他媽丟人了。
「你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CEO,怎麼能做出這種令人想要發嘔的行為。」王濤一直覺得王山討厭,原來他太討厭的早了。
眼前的這個家伙不知道比王山要討厭多少倍,如果論討厭的程度來講,王山是土堆,那麼眼前的這個家伙就是一座大山。
劉飛哈哈一笑,雙手抱胸,「我就是想要惡心惡心你,怎麼?你不爽?不爽打我啊!」
眼見著劉飛一臉欠揍的樣子,王濤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動手,要不然等下被王藝知道了,那樣就掉的大了。
這家伙肯定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認定自己絕對不會發怒和動手的。
王濤咬牙切齒的看著笑意滿面的劉飛,簡直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他媽簡直就是個小混混嘛!怎麼可能是一家公司的CEO。
劉飛心里冷笑的看著王濤,小爺就是知道你絕對不敢在這里有過多的不良舉動,只要你有這些動作了,那麼很好,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王山同樣是一臉氣憤的盯著劉飛,這家伙太可惡了,真的是太讓人厭惡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
有這種人就有這種人吧,偏偏還被自己踫到了,而且還打不贏罵不過,這簡直就太憋屈了,多的話都甭談了。
「打你?」王濤雙手捏著關節,一臉猙獰,「這種要求我還是第一次听到,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哈,成了,這丫的真的忍不住了。
頓時,劉飛相當興奮的大叫道︰「救命啊,濤少打人啦,救命啊!」
王濤急忙剎住自己的腳步,看著劉飛就像是看見小丑一樣,「叫吧,叫吧,我身後的這間房的隔音效果可是非常好的,不光是里面的聲音傳不出來,甚至連外面的聲音都傳不進去。」
劉飛听到這番話,心里暗罵不止,這他媽誰設計的這個隔音效果,老子這麼好的計劃都被這個破玩意給阻止了。
而就在這時,王濤的拳頭差一點捶在劉飛眼上時,門卻打開了,王濤和劉飛同時望過去。
王濤是一臉驚愕,劉飛則是一臉竊喜,看來老天對我還是不薄嘛。
馬良和王藝原本是說說笑笑的,但看見外面的場景之後,王藝的臉唰的一下板了起來,指著王濤。
「成何體統,我平時就是這樣教育你的?教育你這樣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