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吩咐了一聲,便和冬姚一起走了出去,接下來的事自然有劉飛去處理.
劉飛目送馬良二人離去,這才轉過身,看著房內僅有的四人,當然王波已經不被他在當做人看。
「通過剛才的事情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我劉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件事希望你們出這個門過後就將它爛在肚子里面,如果我听見外面一點的閑言,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明白了嗎?」
四人頓時微微鞠躬,異口同聲道︰「劉總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劉飛點頭道︰「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們其中某一個人嘴不緊,要不然他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
四人立即看向王波,見到其臉色蒼白,無任何血色,雙瞳渙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一股寒意從他們四人心底升起,紛紛在心里一個勁的對自己說,這件事一定要忘記,自己可不想當不男不女的人。
劉飛其實本不想說這樣的話,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他相信,這四個人都不是蠢人,只要稍稍的一點撥他們就是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四人現在可以說非常的後悔,早知道最後還要受到這樣的威脅,當初就不應該來這里,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然,你們剛才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獎勵自然是少不了,我劉飛呢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只要是自己人,跟著我絕對不會吃虧。」
打一棒丟個甜棗,這個道理劉飛還是明白的,他只是想要讓他們知道,跟著他做事絕對不會讓他們吃虧。
「小紅,黃珊。」劉飛看向兩女,「你們出去幫他們兩個拿點吃喝的東西過來。」
「是。」
小紅,黃珊快速的走出房間,劉飛這才又望向另外兩人,吩咐道︰「這幾天你們兩個的吃喝都要在這里,看著他,千萬別讓他死,一定要保證是活的,明白嗎?」
兩人立即說道︰「明白。」
「對了,剛才公子可是交待過我的,一定要找一個精美的盒子將這玩意裝起來,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做,到時候將盒子交給我。」
劉飛交待完,走到床沿邊,戲謔的看著猶如死尸躺在**的王波,笑道︰「你也別裝死,指不定王藝在看見你的命根子過後,會直接氣死過去,那樣就好玩了。」
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去,只留下朱虎的兩個手下和躺在**裝死的王波。
另一邊,朱虎,朱豹恭敬的坐在範仲的對面,馬良,冬姚在側面,都看著範仲。
範仲將醫藥箱輕輕的放在茶幾上面,這才說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也開始顯老態了。」
朱豹嘆道︰「是啊,時光飛逝,一晃二十年,範老卻依舊如當年。」
範仲笑呵呵的擺著手,「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二十年來如果不是你們的救濟,估計我這個糟老頭子都已經只剩下一堆黃土了。」
回想起二十年前,正處于改(革)開放的第二個十年,剛來到華市的朱虎,朱豹完全就是人生地不熟。
又無任何一點技術,只有走另外一條路。
兩人的敢拼敢打,很快便在華市小有名氣起來,有次被對手設伏成功,他們倆狼狽不堪的逃跑。
就是在這樣一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認識了範仲。
二十年前的範仲只有五十年歲,正處中年,見到一身是血的兩人,身為醫生的他並沒有見死不救。
朱虎,朱豹兩兄弟就這樣一躺就是十來天,他們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擔心回去之後會不會已經物是人非。
沒有經過範仲的同意,兩人悄悄的留下一筆錢便離開了,返回華市,才發現許多產業已經被對手奪得。
如果不是手下齊心,相信他們那時回去早已被對手抓住,華市也就不會再有他們兩兄弟的名號。
所以自從那件事過後,他們心里一直都記著兩件事,一是救他們的範仲,二是不離棄他們的手下。
「範老可不能這麼講,如果不是您當初救我們兩兄弟的姓命,恐怕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
朱豹說的很誠懇,救命之恩大于天,他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恩人的事。
「你們啊,說你們多少次了,老頭子我不求你們報恩,只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你們也是從貧苦大眾過來的,別忘了本。」
範仲見到他們兩兄弟一個已經禿頂,一個也快銀霜滿頭,感嘆時間過得太快時,也很欣慰。
「範老放心,我們一直都記著您的教誨。」朱虎呵呵一笑,他們兄弟倆在來華市之前,父母便雙亡。
可以說救過他們命的範仲,在他們心中完全就是一位再生父母。
馬良靜靜的听著他們的對話,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著這樣的往事,這也難怪憑借朱虎的個姓是絕對不會低聲下氣的。
原來範仲救過他們的命。
看著一身長馬褂的範仲,馬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尊,也不知師尊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好了,這些年見到你們都已經記著我當初的話,老頭子我很欣慰,但是今天的這件事還希望你們兩個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說法。」
範仲依舊沒有打算直接略過這件事,他是擔心朱虎,朱豹。
朱虎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說了這麼多老爺子還是要問這件事的起始,這真的是…
朱豹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原來老爺子是想要問為什麼會出現非法閹割的這件事,想了想,這才道︰「老爺子,這件事要問馬兄弟到底願不願意說出來。」
「哦。」範仲略顯驚訝的看向馬良,難道這件事的起源是在這個少年身上?
馬良緊握著冬姚的手,在其耳邊低聲說道︰「你要是不願意說出來我們可以選擇不說。」
冬姚輕笑道︰「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虎哥豹哥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幫,我們同樣也要為他們解圍不是嗎?」
冬姚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很小聲,範仲听在耳中欣賞的點點頭,還算不錯,懂得知恩回報。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由我看講吧。」馬良看向範仲。
冬姚搖搖馬良的手,笑道︰「我是當事人,還是我來說吧,最少我們說的更加的詳細。」
馬良回過頭,擔心的看向她,「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的,如果不講這件事說出來,恐怕會一直在我心中揮之不去,只有勇于去面對這件事,才會得到解月兌不是嗎?」
此話一出,範仲似乎已經能夠從冬姚的表情和語氣中大概知道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朱虎,朱豹看向的冬姚眼神中都充滿了佩服,由衷的佩服,看來馬兄弟身邊的女人都不是平凡人啊……
都是意志堅定的人,這樣的女人是多麼難能可貴的。
冬姚見馬良不在反對,這才輕聲細語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哪怕是講到王波想要強行的佔有她。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最欲哭無淚的時候,冬姚的語氣也沒有任何一點波動,似乎這件事的當事人並不是她一樣。
她就像一個講故事的人一般,很安靜,情緒很穩定。
原本擔心的馬良,心中的那股擔心慢慢的放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冬姚能夠這麼堅強的將關系到她聲譽和清白的一件事當成一件小事,大方的講出來。
「最後如果不是保安及時趕到,恐怕此時躺在**像個尸體的就應該是我,而不是王波了。」
冬姚沒有任何停頓的講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這才靜靜的靠在馬良的肩膀上面,似乎已經戰勝了心中的那道看似無法逾越的坎。
「等我趕過去之後,就將人抓來了虎哥這邊…」馬良接著冬姚的話,將劉飛如何戲弄王波,又如何教訓他的過程也說了一遍。
既然冬姚說要為朱虎,朱豹解圍,那麼也就不在乎將後續事也說一遍,這樣才能讓範仲更好的權衡,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範仲靜靜的听著冬姚和馬良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半響後,說道︰「這件事縱使是這個叫王波的不對,但你們應該走正當程序,讓他吃公家飯這才是對的。」
朱豹立即苦笑道︰「範老,難道我們不希望走正當程序嗎?可王波的背後可是站著王藝,我們要是前手走正當程序,人家指不定後手就將人救出去了。」
範仲捋須的手停了下來,嘆了口氣,「看來老頭子我真的是老了,沒有想到這其中的一層利害關系,這件事我就不過問了,你們只要記住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管對上誰,你們心中都不會恐慌。」
朱虎,朱豹,馬良,冬姚,甚至剛走進來的劉飛紛紛肅立起敬,範仲這句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只要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或者說仁者無敵的話,不管對手是誰,對方都會膽戰心驚。
「範老,您好不容易來一回,我們就別說這些了,剛剛我已經交代過,讓他們準備午宴,現在看來時間也差不多,我們這就過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