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眾人吃的非常愉快,並沒有因為王波那件事而有所影響,畢竟再怎麼樣王波都是敵對.
範仲在酒宴上面一直都和朱虎,朱豹說著以前的一些事。
馬良,劉飛听的簡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好,那麼久遠的事情虧他們還記得那麼清楚。
「範老,您是在這里多玩幾天還是今天就回去?」朱豹問道。
範仲呵呵一笑,「不打擾你們了,我這就回去,有什麼不能去醫院的事再派人通知我吧。」
朱虎連忙說道︰「範老,這怎麼是打擾呢,我們就是希望您能夠多玩幾天。」
範仲似乎想起什麼,嘆了口長氣,「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我這個人已經習慣田園中的生活,城市的節奏太快,空氣質量也不是特別好,不適合養老的。」
朱虎和朱豹對視一眼,朱豹笑道︰「既然範老您這樣說,我們兄弟兩個也就不勉強了,我這就派人將您送回去。」
說完,朱豹便先走一步,去安排後續事,而朱虎一路上都耐心的陪著範老。
冬姚挽著馬良的手,滿臉的幸福,多麼希望一輩子就這樣挽著他走下去,雖然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劉飛略落後馬良半步,低著頭不知正想著什麼。
「公子,我不是有意的。」劉飛扶著額,連忙說道。
馬良笑著搖搖頭,打趣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出奇?李曉燕?」
劉飛苦笑道︰「公子,您就別打趣我了,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回去想她,我總覺得這件事像是有人預謀的一般。」
馬良聞言,臉唰的下沉了下來,半響後,道︰「現在先別說,去虎哥的辦公室之後,你在詳細說說你的想法。」
「明白。」
將近晚上九點的華市,已經正處于夜生活剛開始的階段,路上時不時的走過一對說說笑笑的情侶。
亦或者是走過三五個身材不錯,相貌俱佳的女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愉悅,似乎下班之後,這些人才會真真的將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
由于冬姚說剛吃完飯坐車不好的關系,朱虎已經早一步的用車載著範仲開往九天迪吧。
其實這里離九天迪吧並不是特別的遠,但他們以範仲年邁不易走動的原因,非要開車。
但馬良看的出來,範仲絕對是屬于那種尚能飯否的人物,顯然這是朱虎兩兄弟是關系他的表現。
劉飛臉上也未表現出任何一點不耐煩的神情,在他看來能夠跟著馬良散步,那絕對是一種榮耀。
雖然現在看起來自己好像一個千伏的電燈泡,閃亮閃亮的。
「馬良你看…」冬姚指著前面一堆人的地方,一臉的好奇,「一群人圍在哪里是在做什麼呢。」
馬良輕笑的搖搖頭,女人就是好奇心重,如果是他們遇見這種情況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好奇的神情。
「走,過去看看。」
快步走到人群面前,找了個略微能看到里面的地方,原來是一位身體殘疾的中年人正在準備著音響,看樣子是準備唱歌。
「馬良,他好可憐。」冬姚緊挽著馬良的手臂,眼中充滿同情。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因為國家的高層沒有關心,沒有給出相應的對策,實在原因在于地下的人,陽奉陰違。
馬良看到過一句話,政策都是由一群天才制定的,執行者卻是一群蠢材。
這句說法可謂是貫徹了現在華夏的整體現象,富人越來越富,而窮人卻越來越窮,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得到保障。
國家高層一次次的出台多次對策,奈何華夏實在是太大,一層層的打折,最後便出現這樣的效果。
而有些人更是打著不勞而獲的想法,他們內心陰險,邪惡,手段毒辣,販賣幼兒,然後將其打斷手或者腿。
強迫其出來要飯,看上去越慘的便能夠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得到的錢就能夠更多。
媒體,新聞,網絡一次次的曝光這些事件,在雷霆掃蕩之下,這種組織確實是比以前少了許多。
可根源卻沒有得到解決,人們的愛心被一次次的欺騙,最終見到這種情況冷眼旁觀。
不能說人們的愛心從華夏這片大地上面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而是因為個別人亦或者個別組織的行為,導致人們內心充滿了戒備。
他們不是不想獻出愛心,但如果是將愛心獻給這些邪惡的組織,用愛心去養活他們,讓他們能夠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花天酒地的時候,心里卻嘲諷著這些獻出愛心的人們。
人們一次次的失望,特別是在知道真相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時候,個個都義憤填膺,卻又能怎樣。
「走吧。」馬良輕聲嘆了口氣,指不定面前這個正準備通過唱歌而讓路人掏出自己的鈔票的人也是邪惡組織強迫的受害人。
「可是他這麼可憐,我們是不是應該?」冬姚似乎對于這種情況充滿了同情,四周那些人的四肢都是完好的。
卻看著一位身體殘疾的人正吃力的擺放著印象,更有甚至還在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的,沒有一點同情。
冬姚心里便很不是一個滋味,人們為什麼會成為這樣?華夏已經提倡的扶貧助殘的策略是這樣的結果?
馬良回過頭對著劉飛用眼神示意,這才強拉著冬姚走出人群。
劉飛擠進人群,抽出一張紅頭,丟到空箱子里面,一句話都不說的退了出去,似乎這件事根本就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四周的人們見到劉飛丟錢,有的人臉上不屑,有幾個錢就能這樣的糟蹋?有的人卻欣賞的看向劉飛。
更多者的態度是不管不問,人家丟不丟錢關我什麼事,管好自己就夠了。
「公子。」劉飛快步的跟上馬良,輕聲喊道。
馬良並沒有回頭,淡淡問道︰「給了?」
「嗯,給了一百。」劉飛點頭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馬良的吩咐,他絕對是不會給一分錢的。
冬姚听到他們的對話,原來馬良是讓劉飛去給錢了,自己還以為他沒有同情心呢。
「馬良,謝謝你。」
馬良輕笑的刮了刮冬姚的鼻梁,惹的後者一陣臉紅,笑道︰「不用謝我,這個社會並不是沒有救,而是個人的力量正的算不了什麼。」
冬姚嘆了口氣,國家的高層,你們真的有關心最底層的人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嗎?不應該說是生活,而是生存。
劉飛突然插話道︰「我想到這樣的一件事,說出來也不怕二位笑話,當時的我簡直就氣瘋了。」
「什麼事?」冬姚抬起頭緊盯著劉飛,她有種預感,他說的這件事恐怕會和剛才丟給的舉動有關。
劉飛邊走邊說︰「我記得這件事是三年前,同樣也是在華市,那個時候的我剛剛跟著豹哥,有一天喝完酒獨自的走在天橋上面吹著冷風,看著煙花,想著自己以後的出路。」
馬良拍了拍劉飛的肩膀,笑道︰「長話短說,這並不是重點,我相信你走在天橋上是在思考以後的出路。」
劉飛一愣,苦笑連連,自己只不過就是想要鼓搗鼓搗,將當時的那個氣氛給表現出來,有必要這樣打擊我麼。
「你考慮著自己的出路,然後呢?」冬姚好奇的問道,似乎劉飛剛才說的話已經完全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走著走著,我便看見一位只有左手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用唯一的左手拿著粉筆在地上寫著字。」
「于是我就從第一個字一直看到他正在寫著的字,不得不說用左手寫字是需要多麼強的一份恆心,特別是他的字寫的並不丑。」
「我看著他衣服單薄,似乎因為冷風的原因身體瑟瑟發抖,一時間同情心從心底涌出,直接掏出自己那天僅有的五塊錢,丟進他的碗中,然後調頭就走。」
劉飛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冬姚失望道︰「你說的事就是這個啊,這有什麼值得說的嗎?這不是一件好事嗎?證明你有愛心,同情心啊。」
馬良輕輕的捏了捏冬姚的手,輕聲笑道︰「別急,劉飛並未講完。」
劉飛臉上頓時露出激動之情,「還未等我走兩步,這丫的就拿出手機,居然用的比我當時用的手機還要好,我頓時便感覺不對勁。」
「等到他接听電話,我估模著對方肯定是問他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他說生意很好,剛才還有個傻(B)丟了五塊錢。」
「我他媽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老子是看見他左手寫字不易,又穿的這麼單薄,才突然間同情心泛濫將自己僅有的五塊錢丟給他,他居然罵老子傻(B)。」
冬姚听得睜大的雙眼,用手掩著充滿誘惑的嘴,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她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後來呢?」
劉飛平復了下心情,苦笑道︰「我當時真的很想將他狂扁一頓,但如果當時我出手的話,路人肯定會反過來責備我,我氣憤的走過去拿起我剛丟的五塊錢,轉身呼嘯而去,從那以後我就不再相信這樣的事。」
馬良拍著劉飛的肩膀,沉聲道︰「這並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國家的錯,保持本心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