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走下車,背負著雙手站在天龍酒店大門前仰視著,在這樣的高樓大廈面前他並未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渺小。
影子,雷暴分別從車門的兩側下來,僅僅只是矮了馬良半步,卻讓人能夠看出來,這一行人當中是以馬良為頭的。
劉飛將車停好也走了過來,看了天龍酒店一眼,笑道︰「公子,按照王濤的意思,天龍酒店在不遠的將來也會是我神筆娛樂的產業。」
馬良聞言,微微一笑,指著天龍酒店的四個書法大字,這四個字和王藝書法的風格很像,「它會是我們的,不過過程不會那麼的簡單。」
「為什麼?」
劉飛听到馬良這樣講,非常不解的問道。
「你看。」馬良指著已經向著他們迎來的人,「王藝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劉飛順著馬良的手指望去,確實發現已經有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朝著他們走來,心里頓時一震,難道王藝早就算好我們會這個時間來嗎?
雷暴站在馬良的左手邊就好像一尊戰神,不動如山,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恆古不變的會永久的守護馬良一樣。
影子卻是不同,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雙手抱著後腦,似乎是過來旅行住店一樣。
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人此時來到馬良面前,帶著職業的微笑,微微鞠躬,做了個請的姿勢,「馬總,王老已經知道幾位前來特意預備了酒宴,這邊請。」
馬良微笑的點點頭,朝著天龍酒店內走去,影子,雷暴,劉飛形影不離。
等他們走進去之後,王濤這才從車內走出來,復雜的看了一眼天龍酒店,沒做他想直接大步的走了進去。
第二次來到天龍酒店比之第一次卻是輕松的很多,第一次來的時候馬良是帶著試探的心態,而第二次來完全就是胸有成竹。
王藝不管如何都已經是一位一只腳踏入黃土地的人了,再怎麼樣也不會產生出多麼大的威脅。
又何況王濤很明智的選擇與他合作,王波現在還在他的手中。
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馬良不相信王藝會直接無視王波,王濤,想要和他直接這樣的火拼下去。
不過王藝還有火拼的資格嗎?
馬良想到這里嘴角微微上揚,而就在他想這些事的時候,帶路人已經將他們帶入一間包間門前。
將門打開,帶路人微微笑道︰「還請馬總稍等,王老馬上便來。」
馬良點頭走了進去,入眼的完全就是一副復古的裝潢,屏風橫于門處,從屏風走進去,牆上不是掛著山水畫就是書法。
至于桌凳統統都是上好的黃花梨做成,讓人有一種這里根本就不是一個現代酒店所具有的設施。
看著桌面擺放著的碗筷,馬良拿起來看了看,旋即笑道︰「我雖然不懂陶瓷,但沒想到這里的碗都是出自于景德鎮,沒想到王藝還是一個挺會享受的人。」
雷暴呵呵一笑,「反正我是不懂這些的,什麼陶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認為只要讓我舒服,那才是最好的。」
影子對于雷暴的話嗤之以鼻,「果然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陶瓷要是你這種人都懂的話,那華夏那些懂陶瓷的人肯定會直接氣的吐血。」
「影子,你**是幾個意思?老子就不懂了,難道你懂?」
影子搖頭笑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懂陶瓷。」
「老子還以為你說老子,還以為你懂呢,沒想到也是一個西貝貨。」雷暴各種不屑。
劉飛雙手搓著臉,對于他們這一路上吵吵鬧鬧的似乎已經是習慣了,不管這都已經來到人家的地盤上來了,咱能不能表現出團結點?
「行了,你們兩位也不爭吵了,這不比在自己的地方,別讓人家笑話。」馬良皺著眉將瓷碗放下,低聲呵斥道。
「呵呵呵呵!」
一道充滿年紀嘶啞卻不失豪邁的笑聲頓時響徹整個包間,馬良幾人望去,看見王藝滿臉笑容站在屏風旁邊正看著他們。
很有一些時曰沒有見到王藝,再一次看見他,馬良第一感覺便是精氣神已經大不如從前,至少他能夠清楚的看見。
王藝雖然拄著拐杖,但雙腳卻仍舊小幅度的擺動著,顯然是以王藝現在雙腳的力量已經支撐不起他整個人的重量。
影子是第一次看見王藝,卻發現也不過是一位非常普通老頭而已,怎麼可能和相傳的那樣,讓人望而生畏。
或許影子不知道,人是會老的,不管年輕的時候多麼的具有威嚴,具有精力,一旦顯出老態就會大不如從前。
而現在的王藝早已經是一只腳踏入黃土地的人,甚至給人的感覺就是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過去一般。
王藝艱難的轉過頭對著後面一直候著的人吩咐道︰「上菜吧。」
「是,王老。」
馬良將王藝剛才的舉動盡收眼底,眉頭微皺但很快便舒展,莫非王藝這樣是裝出來的,但怎麼可能會裝的毫無任何破綻。
「馬良,來坐。」
王藝回過頭微笑的看向馬良,做了個請的姿勢。
馬良立即笑道︰「您先坐。」
劉飛站在原地沒有動,王藝表現出這樣的姿態,讓他很不敢相信。
如果按照朱豹所講,王藝絕對是一個強勢的人,但第二次見到他,怎麼就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似得。
難道是因為被歲月侵蝕的原因嗎?還是說王藝這樣就是裝出來的。
等王藝顫巍巍的坐下,馬良這才笑著坐在他的對面,影子很愜意的坐在馬良旁邊,雷暴一看也跟著坐在,只有劉飛站在馬良的身後。
「說吧,這次過來找老頭子我的目的。」
看見劉飛沒有坐下,王藝也沒有去詢問,而是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
馬良呵呵笑道︰「我想要知道這件事和王老有沒有關聯。」
說完,馬良招招手,劉飛快速的從包包內拿出一塊殘破的布料交給馬良。
雷暴看見劉飛拿出的布料,整個人愣住了,他都不知道劉飛是什麼時候有拿一個包在身邊的。
難道這小子會變魔術不成?
馬良將布料從劉飛的手上接過來攤開遞給王藝,笑道︰「三色花瓣,我相信王老一點都不陌生吧?」
果然是全軍覆滅了嗎?
王藝在看見黑色布料上面繡著的三色花瓣時,第一時間便想到,心里雖然震驚,布滿皺紋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反而搖搖頭,道︰「老頭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布料的顏色和上面繡著的三色花瓣就認定是和我有關聯的嗎?」
老不死的,這是不想承認的意思嗎?
劉飛聞言心里微微震怒,我們都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波人就是你派出去的,如果不是因為公子心軟是絕對不會這樣問你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連王濤都選擇和我們合作,王波現在還在我們的手中,老不死的還嘴硬。
不過王濤的人呢?
劉飛想到這里,將包間內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王濤的人,立即將頭埋下去在馬良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馬良立即掃視了包間的所有人,卻沒有特意的去在乎這件事,王濤會跑嗎?他不相信,現在的王濤除了和他合作還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
「王老,話可別說的這麼死,你要相信我們可是有足夠證據的。」馬良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一點都不著急,既然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王藝也未動怒,仍舊是一臉笑意,「那麼就請你將你說的證據拿出來,老頭子雖然已經是一只腳踏入黃土地的人了,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
馬良眼角閃過一道寒光,是想倚老賣老嗎?
「呵呵,王老這樣講是想說我們趁著年輕力壯無聊到跑過來欺負一位隨時都有可能會閉上眼就睜開的老人嗎?」
王藝只感覺一團怒火在自己心中升起,在這一刻馬良給他的良好印象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
「說吧,你們的要求。」
听見王藝突然妥協,馬良略微一驚,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還是明白知進退的,不愧是姜還是老的辣。
「這件事還是問問你的孫子王濤吧,我們此刻過來是應他的要求。」
王濤?
王藝看著四周,發現根本就沒有王濤的身影,呵呵笑道︰「欺負老頭子的眼力不好是嗎?哪里有濤兒的身影?」
一直到現在王藝都沒有提及王波的消息和下落,這讓馬良有點吃驚,難道之前听到的都是錯誤的嗎?
「難道王老一點不擔心王波嗎?」
此話一出,王藝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平淡的說道︰「擔心又如何,不擔心又如何。」
「看來傳聞果然有假,原來王波在王老的心中竟然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這樣是讓他知道了,恐怕會難以面對。」
馬良打的主意就是挑破離間加用最簡單的話語讓王藝怒火攻心,這樣在等王濤出現的那一瞬間。
估計就可以將這個老不死的直接嚇的背過氣去。
「難以面對?那麼就讓他去難以面對吧,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