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其實並沒睡多久,雖然身上都還帶著傷,而且一直也沒好好休息。愨鵡曉可被困在此處,心里難免會有些不安與急躁。
更何況,柳彥卿這般莫名其妙的被試了幻術,這是誰都沒辦法解釋的。真不知道這一片模不著盡頭的黑暗之下究竟藏了些什麼。
鳳知秋輕輕摟了摟懷里的人,感覺到他渾身一顫,那雙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了幾下,打在自己的臉側,癢癢的卻很舒服。
鳳知秋心底一軟,撥了撥他的發,溫柔道,
「醒了?不多睡會兒了?」
「嗯!咱們得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小柳。我爹要是找不到我,肯定會發瘋的。」
「好!你先別急!有我呢!咱們先穿衣服等會兒別著涼了!」
鳳知秋見他臉上急切的模樣,滾燙的手覆上了彥卿冰涼的臉龐。他將早已經被兩人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理了開來。把柳彥卿的衣褲交到他手上。
兩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知是誰,在見到對方布滿紅痕的身子時,莫名的臉上一熱。隨後便別扭的轉過頭去,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現在已近年底,氣候著實冷得厲害。兩人光是穿那一件件衣褲也是耗費了很長時間。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月兌掉的!
鳳知秋低頭淺淺一笑。待再次轉過頭來時。柳彥卿早已經整理好了著裝,正手握著星寒劍立在一旁。他也不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
眸光中不再有今日之前的那股隔閡,反而多了許多溫柔與暖意。看的鳳知秋心內一顫,差點兒沒忍住又奔過去,將那人緊緊擁在懷里吻著。
鳳知秋偷偷咽了口口水,大著膽子走過去,在那人詫異的眸色中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小心翼翼的珍視的樣子盡讓人有些愣住了。
鳳知秋傻傻的站在原地,卻不知他這一副仿佛跳進了蜜缸一般的甜蜜樣子,著實讓對面那人也看的心跳不穩了半天。
柳彥卿看著面前那個年輕男人輕輕將自己長及腰部的烏發撩起了一半,撕開了一條褻衣布帶隨意的一綰。本是落魄的少年瞬間便變得瀟灑飄逸起來。衣服雖然都皺的厲害,上面似乎還沾著一些不知名的的液體……
柳彥卿面上一熱,剛想轉過頭去,對面便傳來一陣輕笑。
鳳知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異樣,悠悠抬起頭來,玩味的沖他一笑。
「彥卿你看什麼?莫不是你也覺得,你家相公很帥對不對?」
柳彥卿呆呆的看著鳳知秋,他此刻沖著自己傻傻的笑著,那雙只見還和自己抵死纏綿的粉唇此刻輕輕抿著,每動一下都深深地吸引著柳彥卿的眸光。
不知不覺間,柳彥卿的手竟然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唇上。
斂了斂眸色,和以往見到小柳的感覺不同。柳彥卿胸口一熱,現在的他看見小柳沖自己傻笑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不對勁了。
身子熱熱的,漲漲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並沒有病。柳彥卿甚至都快懷疑,自己莫不是犯了師兄所說的心疾之癥?
要不然為何此刻他的心會跳的這般快!柳彥卿別扭的轉過臉去,怎麼以前也不曾發現,小柳竟然還是個油腔滑調的人!
「什、什麼相公?!」我才是你家相公呢!想到兩人的關系,柳彥卿的臉竟然越發的瑰紅了。好在石室里暗的很,不仔細瞧,別人根本發現不了。
「我是你相公啊!你可是人家給我‘娘子’吃的百味鴨都吃光了!難道我還不是你相公?嗯?」
鳳知秋雖然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可見他那般窘迫的樣子,明顯是惱羞成怒了吧?鳳知秋也不遲疑,下一刻便猛地撲了上去,將才分開沒兩分鐘的身子緊緊的扣在了懷里。自然少不了吃豆腐的。
他發現,自己現在真的越來越喜歡親近彥卿的身子了。難怪新婚夫婦都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沒一會兒柳彥卿的面上便被他糊了滿臉的口水。
他只得一邊推搡,一邊狠狠笑罵道,「你瘋了!跟來福似的,就喜歡粘人!」
來福是海燕姑姑養的一只黑狗,每次見到了姑姑都會撲過去舌忝她。
而此刻面前這只,柳彥卿真是越看越像了!
「來福是誰?!」可惡!莫不是還有人能這般親近彥卿的不成?!
哼!來福!听著名字就土的掉渣!憑什麼和自己搶彥卿?!
鳳知秋憤恨的將人緊緊扣在懷里,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了。唇也忍不住直接襲上了早就惦記許久的那雙薄唇。
「唔——住手!你發什麼瘋?!」
柳彥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人給推開,舌尖都被那人允得生疼了。
「不放!哼!你是我的!」鳳知秋將懷里的人緊緊擁著,口氣耍賴道。他不能忍受彥卿的生命里還有比自己好腰特殊的存在。
齊青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人,都能像自己這樣去吻彥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鳳知秋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愛上彥卿之後,可以說,他早已變得比隔壁街的王阿婆還要小肚雞腸的多了!
我出現在你的生命里,或許會晚了些。可今後,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了!
鳳知秋憤恨的想著,大手更是毫不顧忌的模上了柳彥卿還有些疼痛的輕顫著的。手指越發大膽的撫模起來。
「喂,你發什麼瘋?!」
柳彥卿細不可聞的喘息了一聲,屏住呼吸輕輕的推著身前壓過來的人。他卻沒想到自己輕輕的推搡卻讓鳳知秋眸色徹底的暗沉下來。
竟然推我呢!呵呵……
鳳知秋狠戾的一笑,低頭便吻上了那張剛想開啟的紅唇。因為之前被咬過,鳳知秋這次學乖了許多。
他沒有嘗試進去,而是順著柳彥卿露在外面的白皙的頸子一路吻了下來。為微干澀的皮膚很快便被允的濕潤了一片。
柳彥卿的唇剛獲得了自由,開口便罵,「小柳!你發什麼瘋!不是說好的嗎?別鬧了!咱們該找出口去了!啊——」
柳彥卿本就心慌的很,被他這麼一吻,之前那種站不住腳的虛軟感受瞬間便襲上心頭。身子惹得仿佛要著火了一般。
可惡的男人!他、他怎麼能玩兒那里!
柳彥卿漲紅了一張白皙如玉的臉,眼底泛著一陣暖暖的媚色。
鳳知秋活動著手指,隔著衣服輕輕的揉捏著柳彥卿的胸前。看著他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變得媚色了許多的神色。鳳知秋忍不住的一笑,輕輕覆在柳彥卿耳邊低沉著嗓子道,
「怎麼樣?是來福厲害,還是我厲害啊?相公?」
鳳知秋也明白,彥卿不可能將他自己當成一位女人來看的。反正鳳知秋也不在乎這些。
「相公,我是你娘子可好?」
「混賬!啊……小柳!你快松開!」
「不要!相公,你還沒回答我,我和來福,誰伺候的比較舒服啊?」
鳳知秋不但不松開手,反而惡意的將手指順時針旋轉了一圈,耳邊很快便傳來一聲刻意壓制的魅惑的嗓音。
不行了!再這麼下去——
鳳知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又精神起來的小伙伴。頓時只覺得喉嚨都快干的噴火了!
「你!你這混蛋,到、到底在想些什麼?!來福怎麼能跟你比?!它——」柳彥卿本就虛軟的很,此刻被鳳知秋這麼一鬧。只覺得腿都發虛了許多。若不是靠在他身上,柳彥卿說不定已經跪下去了。
「哦?相公!繼續說啊!」鳳知秋眼底一沉,放在柳彥卿身後的那之後越發大膽的往下了幾分。
奇怪!以前也沒發現自己的腰竟然會長著那麼多的癢癢肉。為何會那般癢!
柳彥卿輕咬著嘴唇,恨恨的看著身前作怪的男人,若是之前他敢這般對待自己,柳彥卿閉了閉眸子,早就拿星寒劍殺了他了!可是現在……
這是小柳!一想到親手殺他,柳彥卿就有種莫名的心痛。
舍不得呢——
「相公!你倒是說話啊!竟然還有空開小差?莫不是為夫沒讓你舒服嗎?」
鳳知秋使壞的將膝蓋抵上了柳彥卿的肚皮,隔著衣服輕輕的蹭著那里。
「來福就這般讓你享受嗎?」
如果說開頭還有點兒帶著懲罰的意味在里面。此刻的鳳知秋,語氣里卻早已泛著濃濃的醋味了。
可柳彥卿卻不懂這些,他只知道小柳現在似乎很難過!只是為什麼難過?他就不得而知了。
來福?小柳為何一直糾結于這個名字呢?小柳和來福也沒見過面啊!他們之間難不成有仇?
柳彥卿頓時惱羞成怒,這小子和來福有仇為何要這般作弄自己?這樣那自己尋開心就這麼好玩兒嗎?
啪——
空檔的密室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之後便是柳彥卿憤怒的嗓音,帶著些許的委屈,些許的莫名。直听得鳳知秋心底一顫。已經探進柳彥卿褻褲里的爪子也頓住了。
「小柳!你做什麼和一只狗這般置氣?!你還當我是男人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
狗?咦?!怎麼會是狗?!
來福,來福?!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