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這是醫院,如果想要安全,請你回穆家!」對于穆靜雯的大小姐作風,樊旭東很不滿的表示了不吃這一套。穆靜雯討了個沒趣,委屈的憋紅了眼眶,拎著自己的包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旭東,對人家,你是不是狠點兒了?這話說的可有點兒難听啊。」劉建國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略有深意的望著樊旭東。
「建國哥,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打擾到我。要擺大小姐的架子何必到我跟前,我的脾氣你知道,這樣的偏偏不待見。」樊旭東的語氣帶出了對穆靜雯賭氣離開的毫不在意,甚至是把自己對穆靜雯的意思也敲給了劉建國听。劉家雖與穆家沒有什麼近交,可都在一個系統里多多少少也能連帶出點兒關系,怕只怕劉建國也被迫成了說客。從穆靜雯知道他到了北京天天往醫院跑以後,前前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夸過穆靜雯,說樊旭東有福氣。福氣?什麼福氣?樊旭東可不是傻子,要這些人往自己身上按媳婦。
穆靜雯既然去了,便不是他那時的情況能攆的走的。可他樊旭東也不是干等著吃白飯的主,但凡有人在場,他必然要讓穆靜雯下不來台。你不是樂意來嗎,樊家穆家不是都中意這門親事嗎,大家不也都看好嗎,那我就要讓大家都了解了解我的意思。
樊旭東這樣做的最終弄的樊樹輝也沒了輒,只能罵著樊旭東教穆靜雯暫且在家里休息。
若不是夏仲琪給了任務,樊旭東也不必到現在還躺在這里,任人魚肉。更何況,此刻樊旭東的心思被某人的眼神弄的有些亂。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沒來得及讀懂就被生生阻斷。這略帶無奈的惱火他又該找誰去消?
從接受夏仲琪的任務到剛才,到簡單沒出現在樊旭東的視線範圍內之前,樊旭東幾乎忘了那個丫頭除了是他心中的一抹甜以外還是一個料理他病中生活很久的小護士。
小丫頭,你怎麼會找到這里來?而你明明看見了我卻仍舊默默離去,你在躲什麼?
樊旭東突然想起穆靜雯與簡單的在門口的那一段對話。一個護士能找錯醫生的辦公室,更何況這里並不在外科樓的正常病患安排範圍內。
心思如樊旭東,不會找不出分毫的蛛絲馬跡。然而樊旭東只怕,只怕自己也猜不透想不出,或許只是那個丫頭不小心錯闖,或者,她根本沒有看清自己,只是自己多想。
樊旭東沉默,對于劉建國的話一點兒沒有听進去,反而喃喃問道,「建國哥,那個護士,以前照顧劉伯的那個小護士,現在還照顧劉伯嗎?」
樊旭東此刻的心思已經被某人的眼神攪亂。不過那麼淡淡的一眼,連樊旭東也不能確定的目光交匯,卻讓他如此記掛,不惜一遍遍一次次琢磨。
「你是說小簡護士?」劉建國顯然被樊旭東突然轉換的話題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所以的看著樊旭東,反問出心中的不解。
「恩,啊。」樊旭東隨口應著,隨意的就像聊家長里短時突然想起了某個遠房親戚。
「早就不照顧我爸了,調科室了據說。那個犯事兒的護士據說是副院長的女兒,院長的女兒怎麼了,把我爸弄成那樣就完了?我大哥找人壓了壓,據說是不在錄用了,倒還真沒在保健樓上見著過人。」
「只是可惜了小簡護士,我們一家都挺喜歡她的。人乖巧懂事,細心也勤快,換了誰再怎麼也做不到她那樣貼心。听說人家小簡護士家里也是醫院的,她爸爸就是骨科的主任,那年我大哥來h市看我爸,路上出了車禍,腿就是小簡護士的爸爸給做的手術。你嫂子一听這個可來精神了,非要給人家介紹個對象。我說她傻,人家小簡護士那麼好的姑娘,又有那麼好的條件,能沒有男朋友嗎,用你在這里勞神費力。」
听這劉建國的話樊旭東也意識到了這個被自己忽略掉的問題。那丫頭當初只是被自己的父親拉來裝樣子湊數跟自己假相親的,說白了也就是因為條件太過普通來襯托相對完美的穆靜雯的。可這丫頭的私事呢,他卻一點兒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單身一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心有所屬。她是否有一直相處的對象,因為這事而不得不隱藏起來,又或者對于自己的明示暗示她並非不懂,只是她心里裝著別人,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婉轉的拒絕自己的意思,堅決卻又不著痕跡的。
樊旭東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對無數敵人的他不會束手無策,但面對感情,他卻真的不是一個好指揮官。
「為了這個,你嫂子正正經經的跟我吵了一架呢。說什麼她們研究所的男孩子都是高材生,有文化又懂女孩子,哪里像我們大老粗,只會舞槍弄炮。」看著樊旭東平靜的听著,劉建國有了一種傾訴的**。
「旭東,你也是博士畢的業,你倒是說說這研究到最後是不是還得上場上去練練?什麼懂女孩子,我看是繡花枕頭,草包肚子,只會嘴上抹蜜的騙騙女孩子是真的。況且了,真要是什麼用心做科研的,哪一個不是少言寡語的,你這不是成天坐著的博士,都悶的跟個什麼一樣,更別說那些科研所的了…」劉建國越說越憤憤不平起來,他老婆那一句話打死的可是千千萬萬在訓練場上流血流汗的真漢子,在家他沒地方說,到這里可找到人評理了,就算人家不給分上下,讓自己心里痛快痛快總可以的吧。
「那,然後呢?」樊旭東顯然沒在意到劉建國此刻的義憤填膺,他心里更多的是在意那個丫頭的個人生活問題。樊旭東相信自己的識人能力不錯,簡單那丫頭打眼一看上去就是個舒舒服服、干干淨淨的姑娘,更不像那種會把自己藏的很深的人。真誠,樊旭東記得那句那丫頭形容簡單與真誠的話,她的表現,應該如她所言,無一不真。
可是……
樊旭東明顯開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劉建國說的對,她這樣一個姑娘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就算她並不是對所有人都熱絡,可仍會有許多人被她感染。總有人是願意看著她笑看著她鬧的,就如同那一次知道她被冤枉而情不自禁打電話過去的自己。樊旭東遲疑了,這個讓他亂了心智的小丫頭,蒙住了他的眼,他真的那個膽子來肯定,肯定自己的判斷,孤獨著自己的驕傲。
「什麼然後?」而劉建國也顯然沒跟上樊旭東的思維,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嫂子最終給沒給人家…」樊旭東迫切的需要從劉建國這里知道簡單那丫頭的私人生活到底是怎樣的。她也許對自己設防,不會講實話,但是對劉二嫂,她總該如實相告。就算事實殘酷,自己也應該坦然接受。
「這個啊,哎,你嫂子那幾天換手機,沒存在卡上的號都給沒了。這到也好,她找不到小簡護士的聯系方式,我也就省了份心思,否則還不知道得出什麼亂子。你嫂子是好心,可好心也得能辦的了好事兒啊,這種事情成與不成的兩說著,可至少得讓人家小簡護士尷尬了不是?」
「人家才多大,就到了要被介紹才能處對象的年紀了?」劉建國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那熱心慢慢最後失落而終的愛人。「她要是你這個歲數,不用你嫂子說,我自己就把身邊的好的介紹過去了,可人家護士姑娘畢竟還年輕,你說這要是真的介紹了問了,那不是說人家沒人追嘛!」劉建國雖然不及樊旭東學歷高,可也是正規的軍校畢業,正兒八經的紅三代,少了什麼也少不了與人周旋的腦子,瞻前顧後的考慮起事情倒比女人還周全。
听著劉建國的話樊旭東除了點頭贊同一句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是,很有道理,劉建國的字字句句都有理到了無懈可擊,讓他無論正觀還是反論都沒法反駁。
小簡,是否你已知道了我的心意卻因為心有所屬而刻意躲閃?
或許她將自己推給閨蜜不是無意而是有心,而自負觀察力精準的自己,卻節節敗退,走入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圈套。
劉建國走後的許久,樊旭東都在想這件事,他在回想與簡丫頭相處過的所有片段,精細到連一個表情都不放過。
「A28,進來。」樊旭東從枕下拿出一部手機一樣的機器,那是被他稱為‘老伴’的秘密通訊設備。信息發出後的一分鐘內,一個穿著隔離衣,口罩上方壓著金絲眼鏡的醫生模樣的人敲門走了進來。
「去樓上的骨傷科,把這個人找來。」樊旭東拿出通訊器,屏幕上赫然出現一張照片以及身份信息。
A28走近,看了一眼,皺眉。
「恐怕不合規矩。」
「規矩?」樊旭東語調平淡無瀾,淡淡冷笑一聲後稍稍提了一提音量,字字句句擲地鏗鏘。「規矩,我就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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