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林駿城神不知鬼不覺的繞了一個大圈子,簡小妞到家的時候蔣淑琴已經睡下。(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簡單沒敲門打擾,想來自己的母親大人對林駿城也是放心的,否則自己跟林駿城出去到了這麼晚,她非但一個電話沒給自己打,還能如此踏踏實實的去休息?
秦露露剛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發。經過熱水的燻蒸,讓秦露露越發的唇紅齒白,媚眼如絲。真絲的睡袍下是她光潔白皙的腿,精心涂過甲油的腳趾紅艷艷的,像荼蘼在雪地里的玫瑰,有一種淒迷的妖冶。在簡單眼里,男人就該為了秦露露這樣的女人著迷,這樣才不枉此生。
抬頭瞥了一眼盯著自己發呆的簡單,秦露露慵懶的甩了甩頭發,別有用心的問嘟囔了一句,「舍得回來了?」
「什麼舍得不舍得,自己家要怎麼個不舍得法?」簡單顯然還沒從秦露露的美色里拔出眼楮來,囫圇著說了句話搪塞秦露露,打開手里的蛋撻盒推到了秦露露跟前,「來吧,美人兒配美食。」
「這算什麼美食?」對身材要求極高的秦美人對實物的挑剔度也極高,對于熱量高如蛋撻之類她的下意識一向靈敏,一個側身把簡單閃在了一邊。忽然,秦露露又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一樣,伸手拿出了一個蛋撻,問道,「林駿城給你買的?」
簡單毫不遮掩的點了點頭,「這家我想吃好久了,就是排隊的人太多。今天巧了,人少。」
「嘖嘖,」秦露露笑,用修長的之間夾了一塊蛋撻酥皮放進了嘴里,品嘗美味一樣的輕輕咀嚼。小小的一個動作,連貫不做作,讓這種嫵媚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由內而外的感覺,仿佛從骨到肉,這個女人都是嫵媚妖艷的。「你倆還沒怎麼樣我就跟著沾光,要是你倆成了,那我不得天天滿漢全席呀。」
秦露露話里有話,這一次有些回神的簡單終于明白過滋味來了,「露露,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秦露露放下她那交疊在一起的長腿,婀娜的站了起來。「林駿城對你什麼意思,我就是站在他那邊的意思唄!」秦露露繞到簡單的身後,縴長的指輕輕的在簡單的背後拿捏著。
「哎,大小姐,你又胡說什麼?林駿城那張嘴告訴你他對我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了讓你在這里天天作著春夢編排我。」簡單轉身瞪了秦露露一眼,把蛋撻盒子往桌子上一扔。「算了算了,好心當驢肝肺。給你個蛋撻吃呢,到讓你扯出別的事兒來了,煩人!」
「什麼叫不該有的想法啊,你未嫁他未娶的,哪條法律規定了醫生和護士不準好啊!」秦露露也是得理不饒人。她就不信簡單這個在男女感情上經驗為零的家伙能抵得住自己的游說,何況,自己也沒騙簡丫頭,林駿城那話都說的挺直白挺認真的了,只是接的話不太合適,否則那就是女婿見丈母娘的保證會議啊。「今天吃飯,以前見面,我兩個眼楮看的真真的簡小單,這個林駿城絕對對你有意思,你信不信吧,我秦露露可是……」
「是什麼?是烏鴉嘴還是江湖騙子?」秦露露還沒說完話就被簡單給噎了回去。「你看出來的事兒多了去了,你當初還說那樊旭東喜歡上我了呢,結果呢,別說上了,他下都沒有了。」樊旭東,怎麼又想起樊旭東來了。听著自己說出的話,簡單驚訝又生氣。三句話都扯不離鬼影的人,真是討厭!
說著話簡單就把外套給月兌了,然後就是襯衫和牛仔褲,最後只剩下bra和內褲,看的正張著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的秦露露只能把蛋撻放了進去。「今天,你又說林駿城對我有意思。可是呢,秦露露,你也知道,林駿城那是一起跟我活泥巴長大的,說話有哪句是靠譜的?更何況了,他馬上就要離開h市了,怎麼著,他走之前就得勾搭勾搭我這個傻姑娘,然後我們倆再過著兩地分居的日子?」
「所以呢,林駿城如果要想跟我好,早就來追我了,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等到今天。」簡單低頭,撿起沙發上的衣服。
「好了,露露,你為我的事情操心,我都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想的?」簡單抱起衣服向洗衣機走去。「我雖然不怎麼招男孩子喜歡,可我也不是能隨便就和一個男孩子怎麼樣的。何況,我也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不能誰對我還不錯我就認為人家對我有意思。如果這麼算,那秦露露,你應該是暗戀我的嘍?」簡單淡淡一笑,看向有些錯愕盯著自己的秦露露。
「露露,誰對我好,有多好,從什麼方向來的,我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簡單開了電源鍵,設置‘洗滌’。
「露露,」洗衣機開始進水,簡單走到秦露露的跟前,伸開雙臂抱住她。「你忙自己的事業,還要操心我的事情,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窩心。只是人和人不同,你像你,天生就有一種魔力,讓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為你著迷,連我都羨慕你的動人。可我呢,不讓人討厭,可也絕不會多討人喜歡…」
「去,人見人愛的那是人民幣!」秦露露哧道,簡單笑,把頭窩在秦露露的肩頭。未干的發陰濕了秦露露肩膀部位的衣服,清涼的衣服與秦露露溫熱的體溫交織,混合著她身上的女人香,讓簡單分外安心。「其實美金也成,等你賺的多點兒了,記得給我點兒,我往身上一貼,也可以變得多點兒人喜歡。」簡單調皮的低語,弄得秦露露頸下敏感,紅了一片。
「傻瓜!」簡單的玩笑話卻讓秦露露心頭一酸。這個她眼中感情不開竅的傻丫頭其實心里還是很有主意的,只是不太愛表達罷了,這跟熱情的鬼佬思想可真是大相徑庭。只可惜,這丫頭永遠也不會知道,樊旭東是真下過想和她好的心思,而林駿城,只怕也已經走在了圍城的邊緣,亦在徘徊治中。
「所以,露露,對我,無論是樊旭東還是林駿城都沒有特別的意思。他們一個是被家里逼婚的高級軍官、太子爺,一個是前途無量的年輕軍醫,雖然你可能感覺他們對我還算客氣、熱絡,但是你卻忘了在這之前那些來來往往。」
「林家是我父母多年前的同事,我跟林駿城是玩伴,這不必多說。而我和樊旭東,記得也跟你講過,我們是以相親為名介紹認識的,以樊旭東的家教,就算他對我不滿也不會當面表現,客氣與勉強的熱絡也算情理之中。後來,樊旭東受傷恰巧被我踫到,我和他也不過是半生熟,如果沒有你說喜歡他,我想幫你忙,估計連多看他幾眼都不會。」簡單伏在秦露露的肩上,輕輕的撫了撫秦露露的背。溫熱的手讓秦露露僵直的背有了幾絲顫抖,「露露,現在好了,你放開了心結,我也敢把實話講給你听了。那天突然不見的樊旭東,在vi來的那天被人又送回醫院來了。有傳聞說樊旭東有一個家里安排下的未婚妻,這個應該是確有其事,並不是空穴來風。那個女孩子我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輸液室,那女孩子生病了,樊旭東陪著來輸液,第二次就是這次樊旭東回醫院,那個女孩子應該是來陪床照料的。」听了簡單的話,秦露露心里不由一驚。她想起自己曾在商場看見樊旭東跟一個漂亮女孩逛街,十分親昵,但後來,樊旭東請自己幫忙的時候明明說過那個已經解決了啊,怎麼又……
秦露露心里惱火卻不敢發,如果被簡單知道了自己之前都是為了撮合她和樊旭東,那估計今天自己穿著這一身就得被她攆出去。
算了,管他樊旭東還是樊旭西,老娘已經決定不幫他了,更別提他還是個三心二意的家伙。穩下心思,秦露露又仔細的听著簡單說。
「那個女孩子,听說是個歌唱演員,人很漂亮,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雖然氣場不及你的強,可也絕對是鶴立雞群的主。如果你一味堅持,跟那姑娘一同站在樊家家長的面前,我還到真不敢保證他們會選一個能干強勢的你。」
簡單的這番話說得很有學問,一方面夸了秦露露能干,一方面也沒有貶低了樊旭東身邊未婚妻的,總的來說就是兩人風格各異,各有不同,又都是美人兒,如果不論家境,實在難較上下。
「你這壞家伙!旁的我沒听出來,只是知道你這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說著我凶悍、野蠻,還不讓我听著難受,你真是越來越本事了。是不是蛋撻吃多了,所以這麼甜?」秦露露鬧簡單,手掌在簡單的縴腰上輕輕一劃,綿軟又緊致的腰肢讓見慣了許多模特身材的秦露露不由笑罵,「從來只知道你嘴巴甜,今天才知道你是個‘小腰’精!」
手指觸到柔軟的秦露露才想起簡單如今的三點裝扮便不再與她煽情,趁機揩油。簡單本來月兌了衣服就要去洗澡,怎麼想著說著說著就跟秦露露說多了,此刻更是被秦露露鬧得面紅耳赤。
「瞧你,這點兒就受不了了,將來要是結了婚,還不流鼻血呀!」秦露露手上不饒人,嘴上更是對著簡單的胸口吹氣。簡單臉紅的像豬肝,好像什麼見不得人的小秘密被秦露露發現了,懊惱的低吼,「秦露露!」甭管是秦露露還是露露杏仁露,兩位大小姐成功的在鬧得精疲力竭之後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我們的簡小妞也已遲到迎接來了第二天的早班。忙到中午,簡單的還沒坐熱,護士站就有同事接了個電話,說找簡單,簡單出去,還沒踫到電話就看到了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醫生靠著護士台看自己。
簡單走近,才發現那名自己並不熟悉的醫生是那天樊旭東病房里出現的那人,好像姓夏。
「夏…」簡單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對方,樊旭東叫夏伯,自己總不能也跟著叫夏伯吧。明知對方來路不小,還這樣喊,那不成了刻意的套近乎了?
「姑娘,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跟我下樓一趟行不行?」夏仲琪看了看簡單,簡單的目光正落在他隔離衣口袋上別著的胸牌上。看出簡單的疑慮,夏仲琪一笑,「放心,姑娘,我不是人販子,我讓你下樓是讓你跟我去東子那里一趟。」
東子。樊旭東?
簡單挑眉,不自然的開口,「為。」簡單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樊旭東又要喊自己去,他不是怕自己泄露他的病情或者身體情況嗎?昨天自己也解釋過了的,更說了不要見面的意思,這怎麼又……
但同時,簡單看見了夏仲琪緩緩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出聲,簡單頓時閉上了嘴巴,跟同事說了一聲就跟著夏仲琪下了樓。
樓梯間里,簡單幾乎同夏仲琪保持了同一的步速,這個老人給自己帶來的緊張感雖不同于頭幾次面對樊旭東時那樣的強烈,但是那種漸漸在身邊蔓延開的壓力,讓簡單幾乎要屏住呼吸才能讓自己存在。
病房,依舊是昨天簡單跟在劉建國身後來到的那個地方。沒有標示,在一個醫院導醫圖上沒有的地方,孤獨而冰冷的存在著。
夏仲琪在前,推開了病房門,簡單腳步略有遲疑,最後還是走了進去。這是簡單第一次進入這個病房,比起之前的特殊病房,這里的設施明顯比之前那個豪華了不少,可以算的上是高級酒店的裝備了。與以往的肅靜白不同,這里的牆面貼了壁紙,是帶了暗紋的米黃色,暖暖的,比生冷的白色柔和了許多。地上鋪了精紡的地毯,簡單平底的護士鞋踏上去,整個人都軟了許多。
一進門,簡單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樊旭東,他微闔著雙眼,床邊立了輸液的架子,一根透明里半渾濁的液體緩緩滑入樊旭東的體內。
見樊旭東沒有反應,簡單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頭想問問夏仲琪怎麼回事。但是,轉過身的簡單發現,這個病房里除了她和樊旭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夏仲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同樣的悄無聲息。
簡單踮起腳尖看了看樊旭東輸的藥瓶,眉頭輕蹙,俯身用手背貼近樊旭東的額頭,溫度高的把簡單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發燒了?
屋里沒人,簡單也不知道該問誰,而看樊旭東的模樣,應該是迷糊過去了。簡單拉起樊旭東的手塞進被子里,又找來了毛巾拿熱水浸了給樊旭東按在手背上,緊抿的唇一直都沒有放松。
夏仲琪回到樊旭東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在樊旭東床邊的小護士了,那坐立不安的模樣可真有趣兒。那內心翻騰的焦慮與並不明顯的不安在夏仲琪眼里是一種別樣的溫馨,他的目光里閃過幾絲精光,暗罵道,樊二這小子,眼光還挺毒。
「他怎麼樣了?」夏仲琪走到簡單身後,腦子里一直在考慮樊旭東病情的簡單被嚇得一個激靈。
「藥快打完了,只是體溫還是降不下來。我剛才給他試了試表,38。6c,這樣不行……」簡單拿過桌上的溫度計搖著頭遞給夏仲琪。
「您能告訴我,樊參謀長這是什麼情況嗎?昨天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情況還很穩定,今天就高燒成了這樣。是著了涼,還是身上有什麼傷口…」
簡單一邊說,一邊伸手慢慢的探入樊旭東的被子下面。樊旭東上次的傷她都知道在哪里,按照恢復早已經沒有問題,更何況那些傷口也不至于引起發炎……
憑著醫護人員的敏感,簡單在樊旭東的月復部找到了一塊突起,熟悉的觸感讓她知道,那應該是繃帶的包扎。屏住呼吸,簡單輕輕的推開樊旭東身上的被子,病號服,大面積的繃帶纏繞證明了簡單的想法,傷口感染。
簡單沒再問夏仲琪什麼,她也不需要問,她都看到了,又何必開口。
看著即將打空的吊瓶,簡單利落的給樊旭東拔了針,止了血,夏仲琪在一旁看著簡單認真而熟練的操作,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因為,他也看到了這個姑娘臉上的緊張,那種真真正正在關心擔憂的緊張。
幫樊旭東掖好被子,簡單才稍稍松了口氣。她已然忘記了自己今天當值,跟夏仲琪下來不過跟同事交代了一句。
「姑娘,麻煩你了。」
看著與自己同樣衣著的夏仲琪對自己說麻煩了,簡單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拿著干淨棉棒,簡單沾著純淨水幫樊旭東潤了潤已經裂了口子的嘴唇,呼吸間,簡單听見樊旭東不舒服的輕哼。抬眸,簡單看見樊旭東微微隆起的眉頭,縴濃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可愛的像個孩子。
他睫毛好長啊。
這是簡單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樊旭東,也是第一次,簡單仔細端詳樊旭東的五官。平日里只知道他眉眼深邃,面部輪廓感很強,加上身高身材,一站就是個帥哥,如今,靠的如此之近,簡單才發現樊旭東的五官竟是那樣的精致,仿佛老天對他特別厚愛,不肯留一點瑕疵。
給樊旭東沾完水,簡單才想起來自己早已安排來照顧樊旭東的特殊護理人員,而她今天作的,也不過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還是一個翹班的不合格的護士。
簡單說了聲抱歉,示意夏仲琪自己該離開,夏仲琪看看被妥帖照料過的樊家老二再看看面前這個眉宇舒展卻額角已有薄汗的小護士緩緩的搖了搖頭。
「姑娘,你不用回去了,你們領導已經溝通過了。東子現在的情況挺緊急的,你就留下,幫幫忙吧。」
夏仲琪的話誠懇的讓簡單這個作為晚輩的深感慚愧。她不過一個小護士,而對面的這位夏老,身份又必定高不可攀,卻如此對自己說話,自己就算怕別人亂說不想留下也張不開嘴。回頭,簡單又看了一眼高燒中的樊旭東,默默的點了點頭。
「夏老,難得您信的過我。」回頭,簡單給樊旭東塞了個溫度計,低聲的說道。站在簡單身後的夏仲琪微微一愣,仔細的打量起正慢慢起身的簡單。
「我不知道樊首長在醫院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但我知道如果有問題你們也可能懷疑錯人了。今天夏老再次安排我在這里,也代表著夏老信任我。我還希望在樊首長清醒的時候,夏老能把我的事情跟他說明一下,以免影響他的情緒,對傷口。不利。」
懷疑?
夏仲琪皺了皺眉頭,難怪他昨天看著這丫頭和樊家老二的表情都不大對勁呢。當時夏仲琪還以為是針孔鏡頭的關系,愣是把小姑娘天真爛漫的一張臉給弄成了苦瓜。這道現在夏仲琪才知道為什麼倆人一個從屋里出來就冷著一張臉,一個就一個勁兒的找事兒,給自己惹麻煩。夏仲琪昨天找到樊二的時候已經夜里兩點了,縱使昏了過去,食指卻依舊頂在扳機上,只是槍沒卸保險,一直很安全。「瞧你慫樣,槍頂著你你就開車了?」被槍頂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猴崽子看見夏仲琪腿都哆嗦了,夏仲琪一提他,發現那崽子下面一片濕。
「這點子出息!」夏仲琪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把自己的手下一腳踢開。小當兵的當時就蹲坐在地下,連眼淚都快下來了,「頭兒,你別把我送回去啊,我這也是被逼的呀。我,我這都憋了一個晚上了,我還沒找對象呢,啥有問題可不能前列腺有問題啊,我家還指望我留後呢!」
得,樊家老二可真行。夏仲琪沖著地狠狠的啐了一口。讓人開車就開車吧,還不讓人撒尿,這下可好,連計劃生育問題都給整出來了。
「得了得了,回去把車給我刷干淨,我要是聞見一點兒髒東西的味道,我就把你的籍給你擄了!」
說完,夏仲琪又一把提起那小兵給賽回到了駕駛座上。
「麻利的給我往回開,要是今天樊二撩這兒了,你就算是給跪了,他老子也不能饒了你。」
「是是!」開車的小兵瘋狂的壓著油門,夏仲琪伸手模了模樊旭東的額頭,暗暗叫了聲不好。
「知道他叫你出來干什麼來了?」夏仲琪沒好氣的問道。
「不知道。頭兒,樊首長把我押上車就讓我往這邊的家屬院開,然後就一直在這兒等著……」
家屬院?
想了想剛才那個地方,夏仲琪好像注意到過旁邊的門崗,便喝道,「哪里的家屬院,知道誰住哪里嗎?」
「不,不知道啊,頭兒。我也是剛到這兒沒幾天,跟您一樣,要不是樊首長告訴我往哪兒走,這沒幾步路的地方我也找不著啊。」
「哪兒那麼多理由!還嫌惹得亂子不夠大是不是!」夏仲琪怒,嚇得小兵噤若寒蟬,縮頭縮腦的觀察著道路情況。
「就這麼呆了一晚上?說什麼了沒有?」夏仲琪踢了架勢座一腳,開車小兵立即一個激靈。「回,回頭兒,我就听見樊首長說了一句,好像是什麼,醫生和護士挺般配的嘛!」
護士?!
夏仲琪恍然大悟,他模出身上的聯絡設備,不多時調出一張照片。
「瞧瞧,今天晚上看沒看見這個人?」夏仲琪把東西遞了過去,小兵看了一眼,連連點頭。
「那時候都挺晚了,這個姑娘就坐在我們對面的一輛車里。因為車子停了很久,我又緊張,所以盯著對面看了很長時間。」
「除了這個姑娘,那車里還有一個男的。那車停下我就看那男的出去排了很久的隊伍給這姑娘買蛋撻,這麼貼心,應該是這姑娘的男朋友吧。」
什麼男朋友?
小當兵的說話有口無心,自己領導怎麼問他就怎麼答了。夏仲琪雖然一臉嫌棄,但也終于知道了樊旭東的癥結所在。吃醋了唄!
對癥下藥,才能藥到病除,否則,怎麼都是白費。夏仲琪深諳這個道理。他知道他欠樊老二一個跟這姑娘朝夕相處的機會,可他沒想到這一向陰狠的樊家老二會如此極端的要挾人。
人家有男朋友了,他樊二小子還能怎麼著?難道像這次一樣,拿槍指著人家讓人家把姑娘讓出來?
夏仲琪氣也恨,他本來覺得樊旭東看上的小姑娘不錯,但是人家有男朋友了他瞎起什麼哄啊。但看著樊旭東高燒不退的模樣,夏仲琪只能昧著良心上樓去請簡單了。
不就是照顧幾天嗎,又不是要她嫁給他,哪兒那麼多顧慮!
夏仲琪給自己下了個決心,也算是內心對這個小護士的一個保證。看她那樣子,也是對樊老二挺上心的,只是可惜了,跟了別人了,自己再怎麼向著樊老二,也不能做棒打鴛鴦的糊涂事。
經夏仲琪那麼一說簡單自然就又回到了樊旭東的病房,待樊旭東的溫度略有下降,簡單才放心的去吃飯,誰曾想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晚上的**點鐘。
食堂里早就沒了飯,簡單就去了外面的小飯館,自己隨意吃了點兒,又想起跟自己一塊在病房看著的夏仲琪,就叫店家給做了兩個小炒,打包回去。
而此刻,林駿城正跟他的同事們吃完散伙飯從醫院旁的萬里漁村酒樓往外走。
神內的主任正拍著林駿城的胳膊說著當年同他父親的趣事,又夸林駿城怎麼怎麼有出息,明顯有點兒喝多了的架勢。而科里的小護士們,礙于主任在又不敢上前,眼瞧著這麼個優質男離開,她們一大幫子姑娘頭頂的希望之星又盞一盞的滅掉了。此時,跟自己父親應酬完畢的王小莉已經上了車,看見儀表堂堂,鶴立雞群的林駿城立馬拉了拉老爸的胳膊,從車上鑽了出去。
那一幫子小護士估計主任,王小莉可不顧忌什麼主任。王院長的出現,成功將主任從林駿城的身邊拉走,而王小莉,正好見縫插針,跟林駿城攀談起來。
「你好,林駿城醫生是嗎,我是王小莉,呼吸內科的護士,那個,是我爸。」王小莉若無其事的瞥了王副院長一眼,頓時身價倍增,惹得後面一種听牆角的小護士咬牙切齒。
「哦?原來是院長千金吶,幸會。」林駿城並沒有王小莉想象當中的熱切,只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回頭,林駿城沖著正在跟主任說話的王副院長點頭打招呼,再回頭,王小莉以為林駿城該跟自己熱絡一下了,卻沒想到林駿城正看到拎著外賣盒路過的簡單。
「王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踫到了一個朋友,改日聊?」林駿城的風度讓王小莉頓時心花怒放。作為一個淑媛,此刻的王小莉是不會拒絕林駿城禮貌之下的任何要求。她點了點頭,看著林駿城高大的身影瀟灑的離去,然後,她听見林駿城用十二分熱切的聲音喊了一句,「簡單!」
萬里漁村酒樓這地方,簡單也經常去,消費中高,一般同事生日、孩子滿月什麼的宴請會選在那里。一來離單位近,方便大家,二來檔次也夠,不輸面子。所以,這萬里漁村幾乎成了醫院聚餐的聚集地,踫上個同事那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听見有人喊自己,簡單不假思索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簡單發現竟然是林駿城。
「很巧哦,簡蛋蛋~」林駿城看見簡單笑的不行,低頭,看見她手里拎著的外賣盒。「今天值班嗎?怎麼自己吃這麼多?出門也不知道穿個外套,你當著外面都是高福利的恆溫恆濕吶。」
簡單走的急,根本沒空回自己的更衣室去拿衣服。這買飯的錢還是口袋里不知什麼時候塞上的一張紅票票。林駿城見簡單穿的少,就伸手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往簡單的肩頭披。簡單看林駿城里面就一個襯衫,哪里好意思,連連擺手。
「且,林駿城,我在你眼里就是能吃能睡的豬是不是。你見過我什麼時候荒婬無度、奢侈糜爛到一頓飯吃兩個小炒了?」簡單揚了揚外賣盒。「這是幫病人家屬帶的好不好!」
「再說了,就你這一件襯衫的架勢,月兌了不是情盼著你們科的小護士們投懷送抱的來先溫暖嗎?你那點兒小心思啊林駿城,我早看透了。」
听著簡單連珠炮一般的說辭,林駿城更樂了。這種斗嘴中激發的快樂,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今天不是科里的同事要給他送行,林駿城就約著簡家小妞出來吃飯了。他知道她今天上班,總覺得多看一眼是一眼了,免得以後想。只是林駿城也沒以為能這麼巧,想著誰誰就來了,能不讓他高興嗎?甘願在簡單面前示弱,讓她一人熱鬧去。伸手,林駿城攔過簡單手里的外賣盒,轉勾在自己手里。
「來來來,我幫你拎,本來幫人帶飯就很辛苦了,再拎回去,還不得累壞了啊。」
對于林駿城的殷勤簡單倒是受之坦然,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很滿意。
「哎哎哎,你們看看林醫生那是干嘛去了?」林駿城一月兌離大隊伍,就有眼尖兒的小護士看見了就拉著周圍的小伙伴們去看。果然,在許多雙眼楮下,帥氣的林駿城醫生快步走向了一個不遠處同她們平時一樣打扮的小護士……
「咦,看那樣子,小林醫生跟那小護士很熟嘛!」小護士a。羨慕嫉妒恨。
「是呀是呀,小林醫生笑的呀,可高興呢。」小護士b特意從包里拿出了眼楮,緊緊盯著林駿城和他旁邊的那個小護士。「哎,快看快看,小林醫生還幫人家拎外賣了呢,快看啊!」在小護士b的提醒下幾個小護士紛紛瞪大了眼楮看著林駿城。而此時,步伐減慢,落後于那群小護士之後的王小莉也听見了她們的話,刻意挺直了腰背,看向簡單和林駿城。
「哎,你們說你們說,那個會不會是小林醫生的女朋友?」小護士c狗血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男朋友這麼殷勤過》要我說,那肯定是咱們小林醫生在追求的人,要不能那麼上趕著?」小護士d分析道。
「可是這樣看,很普通嘛~我可是一直把小林醫生當男神看的,男神怎麼不也得找個……」小護士e沉浸在無邊的美女yy中。
「不過我听說,之前八月十五的時候,小林醫生值班,就有人來給小林醫生送飯,他們都說,那個才是小林醫生的女朋友呢。不過,據說長的也是很一般。」小護士f失望中。
而此刻,只有王小莉對于前面那個能讓林駿城為其拎包的女孩兒沒有半點兒的好奇。王小莉輕輕的咬了咬下唇,透出一股發自內心的恨意,簡單,怎麼又是你!
先是樊旭東,現在又是林駿城,我看上哪個你就調戲哪個勾搭哪個,簡單,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踩著高跟鞋的王小莉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早已從神內主任那里月兌身的王副院長王遠昆閑適的靠在車門上抽著煙。
「爸~」王小莉滿腔怨氣的喊了王遠昆一聲,精致的名牌手袋悶悶的抽向了車窗。
「干嘛乖女兒,又哪里不順心了?」王遠昆彈了彈煙灰,一臉討好的看著王小莉。
「喏!」王小莉揚了揚下巴,指向簡單跟林駿城的方向。「爸爸還記得我曾經說要追求樊旭東的事情嗎?」
王遠昆驚詫了片刻,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他怎麼能忘呢,若不是自己的女兒糊涂,想去追那京城來的大官的兒子,也不至于傻到去伺候一個半癱老頭子,最後還被人吃了豆腐。而且,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讓原本一個十分簡單的安置問題變得復雜化了。自己再如何托人,也沒有人敢答應把自己的女兒納入麾下,這個醫院不行,其他醫院也不行,醫院不行,就連其他的事業編制也沒有,你說倒霉不倒霉。一輩子走的行雲流水的王遠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什麼都能忘,這個他也忘不了。
「爸爸,我當初追求樊旭東就是受的那個死丫頭的慫恿。」王小莉指向簡單。王遠昆順勢看過去,只看到了那個林駿城旁邊有一個女孩子,一身護士打扮,與林駿城說笑,倒是不像什麼心狠手辣有心計的人。王遠昆皺了下眉,反問道︰「你說的是小林醫生旁邊的那個?那個小護士?」
王小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把我當傻子耍,不告訴我樊旭東的身份,我怎麼會不自量力到去打他的主意?」雖然簡單離開復健科時的那番話,讓王小莉不知道簡單到底是不是在幫自己。但是,此刻,一個被自己父親嘲笑的女孩兒,已經失去追求樊旭東的資格而對林駿城孤注一擲的王小莉來說,沒有什麼比簡單像只小鳥一樣在林駿城身邊又說又笑更能刺激她的了。
「你說的,是真的?」王遠昆微眯起眼楮再次看向林駿城與簡單的方向,那兩個已經走遠的年輕身影,真的很引人注目。
「是真的,那就是兒科蔣主任的女兒,簡單!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把我害的那麼慘。到最後她在家屬面前成了好人。」王小莉恨恨道,那憤恨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爸,樊家咱們動不了、劉家咱們也惹不起,但是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主任和一個小小的護士還能把咱給壓過去了?」王小莉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抽完一支的王遠昆正好彈掉煙頭,一抬頭,看見了自己女兒狠絕的目光。
就這股勁兒,自己這女兒真是這是投胎投錯了地方了。王遠昆暗想,這要是在古代,還不得是一代女皇!
王遠昆看著自己的女兒眉開眼笑,「我的女兒可比她的爸爸要聰明果敢的多啊!」王遠昆低聲贊許,欣慰的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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