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人輕輕親 (六十九)天雷勾地火(小高潮!)

作者 ︰ 艾叮

()何茹後面的話對于簡單來說是那樣的模糊又深刻。(.)

「簡單姐,我本來只是想陪他一次的,我不想做他的情人,我不能讓我爸爸知道我做這樣的事…。」

「簡單姐,我還想要我的生活,我還想讓我爸爸重新站起來…簡單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又有什麼辦法…」

「我不想陪他睡的,我不想啊…」

錯?小茹,就算我們都能體諒你的苦衷,但你招惹了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回到你以前的生活?

簡單看著何茹,想安慰卻不知道怎麼說,她連替她擦眼淚的勇氣都沒有。她想說她錯,可是誰能再錯誤發生之前及時的拉住她?可說她對,那麼這些錯誤的結果誰又來替她承擔?

畢竟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孩子。想想自己二十歲是還在學校里模骨頭,跟班上僅有的幾名男生打籃球,那些快樂的日子,卻讓簡單的嘴角揚不起笑容。

在秦露露的幫助下,簡單才把何茹從地上摻了起來,何茹一直抱著簡單的胳膊不肯撒手,苦苦的哀求。

「小茹,你先坐好,我去拿點兒東西,就算裝裝樣子,也得把門口的先糊弄過去。」簡單拍了拍何茹的手,在她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拉著秦露露出了辦公室。

「單單,你想怎麼辦。」回頭看了看辦公室的大門,秦露露拉了拉簡單的衣角。

怎麼辦,她也不過是勢單力薄的小女人,又能有什麼辦法?簡單抽了抽嘴角,輕聲問道。「露露,那個郁總到底什麼來頭?」

秦露露聞言臉上表現出了幾分為難,「我以前的一個顧客介紹給我的,不是本地人,到在本地有個不小的企業,算是有錢又有勢吧。」

「露露,放心,如果我要幫小茹,肯定不會牽連到你的店。」簡單知道秦露露在擔心什麼。,看剛才那個男人的架勢,如果自己明目張膽讓何茹消失,秦露露的小店只怕要受牽連。她剛剛起步的事業,面對小打小鬧還行,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讓秦露露這個女王都有忌憚、遲疑三分的男人,簡單覺得自己需要萬分的小心。

「單單,雖然小店是我的心血,但你也知道,我見不得女人受這樣的侮辱…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但現在人家女的不願意了,男的還強逼著,就有點兒太過分了。」秦露露拉了拉簡單的手。「單單,你放心,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幫你,大不了老娘這店換地方就是了,這次的就當是演練!」

秦露露家是不缺錢,可是秦露露這次的投資幾乎都來自于她的勤勞,簡單知道秦露露會站在自己這邊,但是作為閨蜜,她不忍讓秦露露如此奉獻。

「露露,先幫小茹收拾一下。我們先按那個男人的要求來,就算要拉她出泥坑,也不能在你的店里。」簡單低低的說了一句,拿出一本女裝的設計稿遞給秦露露,秦露露立即會意,拿著設計稿就進了辦公室。

救人。如果問簡單止血救人、心髒復蘇的辦法簡單倒是手到擒來,但是這樣的救人,簡單從沒有遇到過,別說辦法了就是門路她也無處可尋。

可是,那個曾經笑的天真爛漫的姑娘,簡單實在不忍心讓她繼續在那種男人的手下被摧殘。她才二十歲,一年兩年的也許不算什麼,可這個最美好的年紀總不該留下這樣晦暗的陰影。

從那種男人的手上弄回小茹難,更難得是如何不被發現又能保全小茹的名聲。對于這種事情,簡單發現自己真的是很沒有天分。

秦露露領著何茹匆匆挑了幾套衣服的款式,那個郁總就冷著一張臉進來了,簡單在門外攔都沒攔住。

「怎麼,還有完沒完,真把自己當少女乃女乃啊?」郁勁語氣不善,秦露露明顯一驚。她不知道這人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何茹被郁勁這一逼剛剛擦干的眼圈又紅了起來,她又要落淚,簡單從門外拎著一件小禮服就闖了進來。她站在郁勁跟何茹的中間,先是朝郁勁點了點頭,又轉身對何茹說,「何小姐,您看,這款和您剛剛看中的那一款差不多,我們這里正好有一件成品,您要不要先試試?」

看著簡單和藹又親切的微笑,何茹也勉強著自己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抓點兒緊!」

在郁勁的注視下,簡單把何茹請到了試衣間,秦露露這時也陪著笑到了郁勁身邊,「郁總,一會兒就成,要不您先在這里休息?」

誰知郁勁卻絲毫不理會秦露露的好意,直接推門跟著何茹和簡單的後面就出去了。

秦露露暗叫不好,簡單拉著何茹離開不僅僅是為了躲開郁勁的火勢想必也有話要對何茹說,這個郁勁這個跟出去,不是要把她們兩個人堵得死死的?

秦露露不敢冒然去攔郁勁,好在簡單反應靈敏,感覺到身後氣壓不對勁,立馬回頭,看見了一臉不爽的郁勁正瞧著自己。

「何小姐,里面請。」簡單伸手推開更衣室的大門,將衣服掛好,恭謙有禮。

何茹點頭致謝,迅速把門掩上,不多時,她便推開門,指了指伸手的拉鏈,簡單立馬會意,溫和道,「讓我來幫您。」

簡單躋身進了更衣室,將門反鎖低低呼出一口氣。抬頭,何茹又是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空空的長著嘴巴再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面對何茹的慌亂,簡單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敲給她。

「先穩住,別讓自己受苦。那種事,能不做就不做。」

「你今天去哪里?我想法接應你!」

簡單的意思講的很明白,讓何茹先穩住郁勁,然後慢慢的月兌身。看郁勁那樣子,簡單也能想到在那種事上他必定對何茹十分狠辣,所以簡單希望何茹能順從就先順從,不要讓那個男人傷到她。

何茹慌亂的點頭,在手機上輸入了一個酒店的名字,簡單看了一眼記在了心里。

「如果有空,就打秦露露的電話。」

幫何茹穿好了衣服,簡單讓何茹看了看自己敲上去的字後就把自己的手機塞進了何茹的胸衣里,何茹一驚,但望向簡單看到她那堅決的眼神時立刻明白了簡單的用意。

何茹點點頭,緊緊的握住了簡單的手,簡單艱難的一笑,拉開了更衣室的門。

「何小姐,這個系列的衣服真的很適合您呢。」看著緩緩走出的何茹,秦露露開口贊揚道。何茹屬于那種嬌小的類型,踩著腳下三五分的高跟鞋,看上去和簡單那丫頭差不多的個頭。她看著瘦身上卻勻稱有肉,眼楮圓圓,笑起來甜美有加,襯上象牙色的禮服裙,襯得整個人像是童話里走出來的。

「今天,我就穿這個了好不好?」何茹緩步走向郁勁,垂下紅腫的眼楮,站在郁勁的身後低聲說著。她的聲音因為哭過有幾分悶悶的,卻因為低著頭很像一個撒嬌的小孩。

不知道是郁勁心軟還是他有特殊的惡趣味。郁勁回頭看著身後的何茹,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他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何茹的肩膀,用力一拉,把何茹的頭緊緊的貼近了他的肩頭。

「好~」郁勁答了一字,簡單懸著的心緩緩落下。下一刻,郁勁竟然扳住何茹的頭,俯子壓住了她。

簡單和秦露露都不會想到,郁勁會如此旁若無人的親吻何茹。

禽獸哎,就算是饑渴也用不著這樣吧~秦露露對如此獸行心里罵著眼楮就飄向了一邊,而她一旁的簡單卻直勾勾的看著郁勁與何茹,心里剛剛壓下去的緊張再一次被激發。

佔有欲如此之強的人,真真的不好對付。簡單不能夠確定,自己就算幫何茹跑了出來,何茹又能否回到以前的工作崗位,過她曾經想象過的生活呢?

簡單的頭如同被重錘猛地敲了一下,腳步微微一歪。

何茹被郁勁吻身子直發軟,腿下無力的一彎。此時郁勁才緩緩的放開了何茹的唇,雙臂有力的箍在她的背後,將何茹緩緩墜下的身子拉了起來。何茹被按在郁勁的胸口,輕輕的喘著氣。她低著頭,愧于看到那投來筆直目光的簡單。而背後,環抱住他的郁勁,正伸手撫弄著她的背,幽幽道,「這才乖……」

郁勁冰冷的聲音里顯出幾分征服後的滿足,而何茹眼中的淚花,卻只有簡單和秦露露才看的到。

郁勁就這樣半摟半抱的把何茹帶走了,何茹緊緊攥著拳頭,出門時,一雙可愛的眼楮緊閉,眼角滑出了一行淚水。

亞麻色西服的男人留下簽單,抬頭看到簡單凝重的神色不由紳士的安慰,「郁總就這個脾氣,只要順著他就沒事兒了。」

盡管如此解釋,簡單還是對著郁勁那種人笑不出來。想起小茹還是一個孩子就被這樣的人糟蹋,簡單的心猛的一抽。秦露露看著簡單臉色發白,眼神放空,一把拉住了她,「單單,你沒事兒吧,你那個同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郁勁的名號,秦露露在京城的時候就听說過,後來父親輾轉外地做生意,也曾提到過這人,當熟客給秦露露拉人的時候,听見郁勁的名字秦露露還分外留了個心。

未見郁勁之前秦露露覺得對方無非就是個仗著老子的浪蕩公子,靠著權攬著錢,可今天見了,秦露露覺得這丫不僅僅是個浪蕩公子,更是個禽獸。什麼順著他,天底下的人又不是他爹媽,憑什麼慣著他?

相比起秦露露憤懣,簡單此刻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她想在何茹陪同郁勁出去的途中讓何茹逃跑,她在外面接應,但看現在的情形,郁勁對年輕的何茹正在興頭上,自己想帶走何茹並不簡單,更何況,就算真的把何茹帶了出來,也怕因此激怒了郁勁,後患無窮。

好在,簡單舒了口氣,她把手機塞給了何茹,無論如何,何茹還有一個能跟她聯系的東西。在郁勁認知以外的東西。

「露露,晚上我恐怕沒法幫你看店了,如果今晚我不回來,我媽往家里打電話,記得幫我搪塞一下…」

「簡單,你打算怎麼辦?」秦露露拉住要出門的簡單,不安的看著她。

「能怎麼辦,先去買個手機。我把我的手機塞給小茹了,讓她晚上趁機跟我聯系。看著樣子,郁勁是要帶她參加什麼活動,她給我地址了,我想趁亂把何茹帶出來。」

「單單,你這樣可有些危險,而且成功的幾率並不高。」

「露露我知道,我很怕因此激怒郁勁,所以,一旦我把小茹接出來,我需要先送她去別的地方躲一躲。所以晚上我肯定是回不了家了,我盡量先安排下小茹再說。」

「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小茹早晚還要回來,小茹的工作在這里,如果沒了這個工作,那她前面的付出不都白費了?」

這道理,簡單也想過。「軍總下面也有一些連隊醫療站,我現在還不知道郁勁到底有沒有幫她確定編制關系,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沒有,因為何茹在郁勁那里叫的是何景茹,如果郁勁已經幫小茹確定了工作,那麼勢必知道了小茹的名字是假的。」

「就算不知道,哪有怎樣,小簡單,你究竟要怎麼樣?」

「露露,我想幫人幫到底。小茹畢竟年輕,她做錯了這一次就不會再犯,這次也就當是她的一個教訓好了。」簡單深吸了一口氣,「w市的醫療站里有我爸的一個徒弟,和我關系很好,我想讓小茹去那里,畢竟一個熟練的護士又不需要正式的編制,應該還是比較好安排的。而且,那里雖然是醫療站,但是設備比較全,房子又不緊張,我可以先把小茹送走,再把她的父親接過去。」

「單單,」看著沉思狀態中的簡單,秦露露不由低喚。「想不到,你竟能把事情考慮的這麼詳細。」秦露露很清楚簡單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這樣的事情別說出現了,只怕簡單連遇見都沒遇見過,然而她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盡自己的一切辦法來擴大這件事情的可能性。這樣一個沒有亂了手腳的簡單,讓秦露露倍感踏實。

「露露,這也許是我這輩子干的最大膽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實在不忍看著小茹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在火坑里受煎熬。」簡單其實也有些後悔,她平常只覺得何茹事情都想的太復雜,可她卻從未真真正正的了解過何茹有什麼難處。「小茹以前,是個很陽光的女孩子,很上進,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她家里條件不好。而且,她還有一個關系很好的男朋友,男孩子學習很好,據說高考的時候考上了醫學院。前陣子知道小茹和他分了手,我還以為是那個男孩子嫌棄小茹甩了小茹,但現在看來,小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之前的事情,簡單不敢再想,什麼事情都不能回頭,更不能後悔。復健科里最年輕可愛的小女孩,卻最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簡單能做的,就只有把小茹都泥潭里拉出來,而不是讓她越陷越深。

出了繁華街道,簡單去小店花一二百塊買了個老式的直板手機。她打給秦露露讓秦露露記下了這個號碼,說自己那個電話聯系她是讓她盡快通知。秦露露知道這事情的嚴重,絲毫不敢怠慢。

入夜,簡單就收到了秦露露的信息,立馬撥通了自己的號碼,那邊立馬接起,聲音低沉而顫抖。

「小茹,怎麼樣?」

「是一個酒會,我們剛進來,我在洗手間…」

「好,幾樓?我去里面等你!」

「簡單姐,門禁很嚴,如果有可能,還是我出去吧,你在樓下等我吧。」

「小茹,自己小心,不要多喝酒,盡量讓他醉,明白了嗎?」

「知道了,有人來了,我先掛了。」

收好手機的何茹撫了撫胸口,整理了一下頭發才出去。門口等待的郁勁正在抽煙,見何茹出來就把煙給掐了扔在了鵝卵石墊底的煙灰缸里。

「不舒服嗎?怎麼那麼久?」郁勁明顯透出幾分不耐煩,何茹自然小心伺候,將臉靠近郁勁,低低說了聲,「沒。」

對于何茹的溫順,郁勁明顯很滿意,他撫了撫何如的肩膀,道,「今晚乖乖的,表現好了有賞!」郁勁俯身問了問何茹的額角,引得縮在他臂彎的何茹就是輕輕一顫,僵硬的附和著笑了幾聲。

何茹真的听了簡單的話,她的臣服柔順讓郁勁大大放松了警惕。郁勁覺得一個小女孩,你給她十個膽子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嚇唬嚇唬就得了。一晚上都在如雲的美女中穿梭,根本沒怎麼顧得上老實又靦腆的何茹。

而何茹,作為跟在郁勁身後的人,許多跟郁勁搭不上話的男女就貼到了何茹身邊。何茹以前的家境根本遇不到這種場合,跟郁勁出來了幾次才適應。她學著郁勁平時的方式跟人客套周旋,見實際差不多就借補妝月兌身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何茹順利的聯系上了簡單,而簡單那邊,秦露露怕簡單沒車用,在簡單走後不久就驅車趕到了。秦露露這次留了個心眼,她電話了租車中心租了一輛車,簡單默默向秦露露比了一個大拇指。

簡單以為何茹能夠借此機會輕松逃月兌,卻不料剛出洗手間的何茹就被郁勁堵在了牆上。

「是不是想趁我喝大了溜走?」郁勁咬住何茹的唇、臉蛋、鼻尖,疼的何茹不由的抽氣。「告訴你,老子還沒玩夠你呢,你就想跑了?恩?」郁勁提起何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牆上,膝蓋頂在她的兩膝中間。

「沒,沒有,我沒有……」

何茹吃痛的回應著。她任由郁勁對她撕咬,耳墜,脖子,鎖骨……

「哼哼~」郁勁冷笑兩聲,放開了何茹。看著何茹紅透的小臉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捏了捏。「要是敢說謊,看我不宰了你!」

「勁~你喝醉了……」何茹大著膽子從後面輕輕的擁住郁勁,郁勁強烈張狂的氣息竟一下子被撲滅。對于郁勁,膽小的何茹並不知道如何與他相處。他從來都是主導,從第一次她陪他喝酒,到郁勁點明要她陪他上床,何茹能做的就只有順從。

「乖~」郁勁回頭,溫柔的摩挲著何茹的臉。圓潤的臉蛋兒強烈的展現著這個年輕女孩的稚女敕與美好。

與郁勁四目相對,男人英氣逼人的目濃沉似漩渦。何茹感覺到郁勁的幾分不對勁,他從不會這樣看自己。

是有些醉了吧……

何茹笑著摻郁勁回去,郁勁長臂一展,把她緊緊的箍在了懷里。

等了許久,簡單都不見何茹下來,就知道情況有變。她讓秦露露以外國友人的身份致電酒店的大堂,詢問酒店是否有其他通道可以進入酒會區域,對方自然說沒有,秦露露話鋒一轉,說自己是酒宴聘請的調酒師,忘了帶東西所以來晚了,無人接待,讓她自行進去。如此,前台告訴了秦露露一條備用消防通道。

秦露露沖簡單比了一個「ok」的手勢,簡單拍拍秦露露的肩就下了車。

根據秦露露的描述,簡單很快乘電梯到了酒會所在大廳下兩層的樓層。酒會所在的宴會廳位于這座酒店的八樓,簡單乘電梯到了六樓,因為酒會隔離了上下兩層、也就是七層與九層來作為客房,但凡是經停這兩個樓層下來的都需要通過門禁識別系統。簡單從六樓下了電梯,然後通過前台告知的那個備用消防通道的木質大門後簡單打開手機,發現何茹已經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簡單立馬回撥。

陪著郁勁喝了幾杯,何茹就佯裝微醺了。難得郁勁沒有強迫她再喝,何茹就荒著暈乎乎的腦袋頂著飄紅的臉頰再次進了洗手間。此刻給簡單的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讓何茹精神高度緊張起來。

「小茹,你在哪里。我已經到樓上來了,我接你下去。」簡單平復著呼吸,透過防火隔離門的玻璃看著不遠處來來往往的衣香鬢影。

「我在洗手間,簡單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小茹你別急,你的洗手間在哪里,在宴會廳的什麼位置?你詳細的告訴我,我一會兒給你一個路線。」

「我現在是在大廳外的一個洗手間,出大廳的大門向左轉大約十米左右。」簡單扣掉電話,立馬打給了秦露露。由于給排水設計問題,每層樓層的公共洗手間都基本設在相同的位置。秦露露這次以住客的身份打給了前台,要求給予引導。片刻後,簡單接到了秦露露的回復。

簡單聯系了何茹,何茹在洗手間里度日如年,生怕一出門又踫上郁勁。簡單也交待下了,如果何茹再次踫到郁勁,就將計就計的周旋,最後以補妝為借口出來,按照簡單給的路線直接到消防通道處回合。

由于這條沒用的消防通道是一個小門,很容易被忽略而上了帶有門禁的上下樓梯,簡單決定進去等何茹。

觀察了酒店走廊里的幾條交叉路的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簡單終于找到了一個死角。而何茹也算有驚無險,出門被一個同郁勁說過話的人拉住寒暄,周旋了一會兒才月兌身。按照簡單給的指示,何茹很快找到了一間門牌號為8525的房間,然後轉彎看到了8343。,順著8343方向,走廊盡頭何茹看到了兩個裝飾花瓶。

沒錯,就是這里。

何茹迅速順著8343向里走,走了幾步就被簡單喊住了。

「小茹!」

「簡單姐!」

「你先走,小心監控,給秦露露打電話,她在樓下接你!」

簡單低語,何茹月兌下高跟鞋側著身子盡量在監控錄像的盲區里走,轉彎,何茹看到了簡單描述的那扇小的金屬隔離門。再也顧不得其他,何茹拉開門就奔了下去……

看著何茹出了門簡單只求她能跑的快一些,依照郁勁的性格和他對何茹那股子狠勁,一旦何茹被逮住下場不言而喻。

然而郁勁的神經也並沒有何茹期待的那樣大條。精神放松的他喝得有些多,三三兩兩的恭維,真真假假的奉承,當他覺得頭有些疼想找個小手給捏捏的時候發現伺候他的那雙小手不見了。

「有沒有看到景茹?」郁勁捏著眉心打電話問自己的助理。助理搖頭,「剛才去了洗手間了,還沒回來?」

「去找!」郁勁一聲令下,助理帶著幾個人就去了洗手間,男女洗手間都沒能幸免,而同時,酒會舉辦方也通過酒店的監控錄像發現了何茹的蹤跡,而這個時間距離何茹離開洗手間不過兩三分鐘。

听著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簡單的眼皮突的跳了一下,她轉身拔腿就要跑,她躲著的那個攝像頭死角處的客房門卻突然打開。

「小簡?」

「樊…。」

樊旭東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簡單就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樊首長,看在我照顧了你那麼久份兒上,幫幫我……」

听見走廊里傳來了郁勁的聲音,簡單的腿都忍不住打哆嗦了。

「就說你帶我來的,就說你認識我,樊首長,求你,求你…」

簡單邊說便扯著樊旭東的外套。今天的樊旭東未穿軍裝,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襯得他精壯高大。

听著腳步聲臨近,樊旭東冷眼看著這個在他身前張牙舞爪的小東西。伸出手,大掌一橫,樊旭東拉住了在他西服上作亂的小手,順勢一提,簡單就整個人就被抬了起來,重重的貼在了門板上。

「唔~」簡單被撞疼了,不由唔噥。她不知道樊旭東在搞什麼鬼,可離了地的她為了怕自己摔下來又不自覺的把樊旭東的肩膀抓的死死的。

樊旭東制住了雙胳膊,往自己的頸後一繞,在簡單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他俯身一口就含住了她的唇。

樊旭東咬的太用力,這下連‘嗚嗚’簡單都‘嗚嗚’不出來了。隨著腳步聲的來到,簡單早已閉起了眼楮。熟悉又強烈的男性氣息撞得簡單頭暈眼花、胸悶氣短,也同時,把她所有能蹦的力氣全都壓了回去,只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順從……

從房間里整理著衣服出來的季銘義看見樊旭東把一個姑娘抵在門板上啃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但是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季銘義很知趣兒的沒有表現出來。

樊旭東抱著簡單,一臉不耐煩的看向來人,而簡單因為憋氣弄得眼淚汪汪,看著郁勁和那一群人反倒顯得一臉委屈。

「樊二少,好興致!」郁勁挑挑眉,看看樊旭東又看看簡單。「這位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簡單尷尬的笑笑,回頭,她就發現樊旭東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凶,凶的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

簡單看著樊旭東,吞了吞口水,「下午我在露露的店里幫忙,正好這位郁總為女伴選衣服,所以……」

簡單一回話,所有都明白樊旭東剛才那眼神是吃醋了。

想必第一次見面時的陰鶩,此時的郁勁笑是笑了,卻笑得讓簡單有些膽寒。

「沒想到樊二少好這口,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郁勁輕輕哼了一聲,看看房間里走出來的季銘義又看向簡單。「小美女我問你,下午我帶著的那個女人你看見了沒有。」

「何小姐?」簡單反問,然後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

「剛才她明明到這邊來了,就在你現在站的這個位置,然後突然消失在監控里了,小美女,你敢說你沒見過她?」郁勁已經看過助理送來的視頻截圖,這個路今天除了簡單再沒走過第二個人,而就在下午,她剛剛和自己養的那個小女人見了面。

「她過來過也不見得我就見過她呀,而且……」簡單羞澀的看了看抱著自己的樊旭東,臉頰一紅。

「怎麼,我和我女人做了什麼,郁少也要看看嗎?」樊旭東不耐的看了一眼郁勁,抱著簡單的手臂有意往上抬了抬,簡單也隨著樊旭東的動作被往上提了提,簡單尷尬,不自在的哼了一聲。

簡單輕哼,卻惹得樊旭東的‘懲罰,’樊旭東俯身咬了一下簡單的耳墜,低低道了句,「淘氣~」

簡單紅著臉縮在樊旭東的懷里,樊旭東卻對著簡單咬起來沒完了,兩人的樣子真是和一般剛剛濃情蜜意完的情侶一模一樣。

簡單氣惱的要打樊旭東,突然手機響了,樊旭東瞪了簡單一眼,簡單趕忙狗腿的笑著呢喃了句,「是露露。」

樊旭東做了一個無所謂的眼色,簡單才撲騰了腿一下,低聲道,「還不放我下來。」

樊旭東不說話,抱著簡單就往樓梯口走,伸手,樊旭東打開門禁,抱著簡單就去了樓梯間。

季銘義瞧了瞧郁勁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一幫子,不屑道,「人家老樊的小女人給他鬧別扭,剛剛哄好了想半點兒實事兒呢就讓你們給攪了。郁勁啊郁勁,也不是我說你,這樣干可有點兒缺德啊。」季銘義拍了拍郁勁的肩膀,大步的走了出去,而郁勁陰著一張臉,看著季銘義緩緩離開。

「你們幾個,這幾件屋子還有周圍的通道都給我找,我就不信了,人還能飛了!」

郁勁狠狠道,他踢了一腳防火門邊的消防箱,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剛剛掛掉電話的簡單被門外的撞擊聲嚇的渾身一抖,她緊張的看向樓梯口外,而樓梯門一拉開,郁勁的幾個手下就沖了過來,簡單後退幾步,跌在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里。

樊旭東提著簡單退後,手掌一把護住簡單那攥著手機還在微微發抖的小手,簡單這才穩住心神,下意識的朝那個安全的懷抱里縮了縮。

郁勁的人走了,聲控燈熄滅後的樓梯間里,簡單貼著牆站著,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而她的對面,樊旭東一臉嚴肅的插著手盯著她,唯有季銘義,頂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臉,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看笑話。

「小簡護士,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樊旭東昂頭,聲音不大卻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力,讓他們周圍的這片空氣都到達了要爆炸的臨界值。

「那個…」簡單沉了沉,「再說行不行,樊首長,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簡單直了直身子抬腿就要走。樊旭東卻一伸手就把她拎拎住,「你覺得呢?」

跟在樊旭東的身後,季銘義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樊也真是,你都沾了人家姑娘便宜了還要什麼解釋?

進屋,關門。

豪華套間里簡單被按在了一進門的沙發上,而她一抬頭,就是兩個像門神一樣盯著她的男人,雖然一個一臉嚴肅另一個一臉壞笑,但是簡單此刻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此刻,簡單手里的手機又亮起來,看見‘秦露露’三個字簡單就立即接了起來。

「單單,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簡單還沒听秦露露說完,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樊旭東拿起手機,就說了一句,‘秦露露,小丫頭沒事兒,你給我待會兒再打來!’

那邊的開著車的秦露露听見電話里突然穿來的男聲差點一腳剎車把車胎給爆了,而後排的何茹也立馬緊張的坐直,問道,「露露姐,是不是簡單姐出什麼事兒了,咱們回去了,我不跑了,大不了被郁勁折磨死!」

何茹扒著秦露露的肩膀,秦露露則呆呆的搖了搖頭,立馬扶正方向,「小茹,你安心走吧,你簡單姐這次,真的沒什麼事兒了!」

秦露露堅信,有樊旭東在,簡單就算有事兒也能變成沒事兒。好吧樊旭東,你這個挨千刀的,這次就讓你做回好人。

秦露露暗罵,腳下又踩了踩油門,飛速的向國道駛去。

在樊旭東的眼神壓力下,簡單決定招了,興許樊旭東良心發現還能幫自己的忙。

簡單怯生生的看了看樊旭東身後的季銘義,正猶豫,樊旭東卻大方的來了句,「自己人!」

季銘義失笑,樊旭東一個眼刀就殺了過去,搞得季銘義輕咳兩聲,靠在電視機櫃上,不再出一點兒動靜,只是略顯慵懶的打量著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姑娘。

簡單簡略闡述了一下幫助何茹逃跑的原因,而且著重強調了何茹的家境。畢竟樊旭東是男人,又處在權利的上峰,他見過這樣的事情應該不少,只怕對于何茹這樣的情況十分不屑。

簡單猜不出樊旭東會是什麼反應,倒是那個她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一臉的鄙夷,那感覺像是簡單完完全全在說謊,或者說她幫的姑娘活該成為那個郁勁的玩物。

看著那人的表情,簡單不太敢想樊旭東會說什麼,直白的嘲笑比眼神更可怕。簡單縮了縮肩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樊,樊參謀長,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我,我能走了吧,露露,露露自己,我,我不放心。」

簡單說著,慢慢的向門口移,樊旭東卻突然瞪起了眼,一把把簡單拉了回來。

「你現在出去干什麼?等著郁勁的人跟著你把秦露露和那個姑娘一塊抓回來?」套房里的落地燈投下曖昧昏黃的光,可應在樊旭東臉上,卻硬是生出了冷意。

簡單此刻想的還真沒有那麼多,她覺得郁勁什麼都沒找到也就算了,危機解除。

「手機拿來!」樊旭東伸手,簡單哦了一聲就老老實實的把手里的手機放進了樊旭東的手掌里。樊旭東理都沒理簡單,直接撥通了秦露露的電話。

「喂,是我,報告你現在的具體方位,可以,有路燈指示牌最好。」

「好,那你現在接著開,在出城收費站前一公里處停車,對,不要過收費站。」

「不需要,你到達以後原地待命,我派人過去把那姑娘送走。對了,順便讓那姑娘打電話回家,馬上就會有人去接他的父親,讓她父親做好準備。」

「你把她家地址發給我,越快越好!」

听著樊旭東的電話內容,簡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小茹的爸爸我還想過幾天再接走…」

「依郁勁的力量,查出這個姑娘的家里不過分分鐘的事情,等他們找去了,安排上人了,你們就很難再把人弄出去了。」季銘義淡淡道。啪,他點燃了一支煙,淡淡火光在之間閃閃爍爍。「不過郁勁這小子至于的嘛,為了個女人…」

「郁勁這人脾氣乖戾暴躁,還是小心點兒好。」樊旭東沉沉回了一句,看了看對此不以為然的季銘義。季銘義笑了笑,沒有接話。

「樊,樊首長,您您這是要幫。」簡單顯然不明白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博弈。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樊旭東,像天神一樣的樊旭東。簡單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她考慮的真是不夠周到,如果不是樊旭東,只怕這次何茹還是逃不掉。

「不然呢?」樊旭東語氣不好,轉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電話,簡單卻絲毫不在意此刻樊旭東的惡劣,一副崇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樊旭東。

「老四,恩,有事,準備兩輛車。讓後勤部備一輛,往城西的收費站開,一公里處有一輛白色馬自達,幫我接個人,送到xxx處。另外,準備一輛普通車去xxx小區x號樓x單元301,多去幾個人,對方是殘疾,送到同一個地方就行。路上注意,小心尾巴。」

樊旭東利落的交待完,簡單幾乎是要上去給樊旭東磕頭的表情了。

「喂,干嘛這個表情,像要骨頭的小狗一樣!」季銘義沖著簡單挑了挑下巴,愉悅的吸了一口煙。「你難道不知道,這對于他來說,容易的像吃飯走路一樣?」

季銘義的話明顯帶著濃濃的諷刺與嘲弄,簡單無心理會,只要能幫何茹逃月兌,別說被人說幾句了,就是季銘義現在罵她,她也能裝听不見。

「你有完沒完!」發火的不是簡單,就只有樊旭東。

樊旭東抬腿踢了一腳靠在電視櫃上的季銘義,罵道,「滾回你自己屋去!」

季銘義笑著拍了拍被樊旭東踢髒的褲子,沖著簡單挑逗性的吐了口眼圈。

簡單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樊旭東又看了看季銘義恍然大悟道,「樊首長,原來你…」

「你們!」

簡單看看那個被樊旭東踢走的俊男,又看看一臉吃癟表情的樊旭東,低叫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們兩個…我先走…。」

簡單拔腿又要跑,這次樊旭東徹底被簡單天馬行空的思維給激怒了。他上前擋在要走的簡單面前,簡單悶哼,陪著笑臉往後倒退著。

「hey,美女,你放心,你樊首長的性取向正常的很!」走到門口的季銘義听見簡單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簡單被樊旭東逼的無處可躲,這才壯著膽子抬頭,怯懦的問了一句,「樊首長,俺,俺還不能走嗎?」

我們的簡姑娘忘記了,她當時是如何發揮著扈二娘一樣的彪悍教育眼前這位高大精壯的男人了。此刻的她縮著脖子,像極了踫見老鷹的小雞。

「走?去哪兒?簡護士,這戲得有始有終啊。你現在走了,算什麼?要我獨守空房?你可別忘了,咱倆剛才在人前可熱乎著呢,這要是不弄出點兒什麼天雷勾地火的事兒來,任誰也不能相信咱倆是真的。」

樊旭東冷冷道,他斜了一眼縮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看著她的臉色由紅到白、由白到青,由青又到黃,漂亮的跟個調色盤一樣。

小丫頭,這可是你來招惹我的。

掏出房卡打開對面房門的季銘義燦笑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飛快的撥了一個單鍵號碼。

「爸,我想我應該是見到那個丫頭了。」

------題外話------

漸漸地、漸漸地,我們滴首長開始耍月復黑了~

簡姑娘啊,你是遲早被吃死的節奏啊,阿門,蹦盡情的蹦吧,首長一個巴掌就能把你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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