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人輕輕親 (一零六)摸得到吃不(到

作者 ︰ 艾叮

回到H市,蔣淑琴特意調了班,在家等著簡單和秦露露。愨鵡曉簡單一路跟秦露露演練了很多次,才放心的進了家門,不怕自己老媽的拷問。

對于簡單去了經常,蔣淑琴還特意問了問她有沒有見到樊旭東。她說樊旭東那天給她打過電話,說可能要有段時間不過來了,要回家看看。簡單沒思量,當即就說了沒有。簡單知道,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就要注意樊旭東這個名字在自己口中的出現次數了,她需要一點一點的把樊旭東的影子從自己母親的腦子里淡出去,以免到時候他們兩人分手分的太突然,蔣淑琴不好接受。畢竟現在蔣淑琴看樊旭東是怎麼看怎麼好,而看她呢,卻是一百個不是。

因為知道以後的一段時間里自己可能很難再見到蔣淑琴,對于蔣淑琴一切的嘮叨也好埋怨也罷,照單全收。

「那個,媽。」簡單捧著飯碗,突然頓住筷子。「前幾天醫院里通知說醫療小隊在招人去參加開春以後的軍演,我和炎炎各方面都符合,就報名了…」

「怎麼,怕被選上了,舍不得媽?」蔣淑琴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是。我跟炎炎商量了很久…」事出突然,如果去成,簡單最不舍得的就是蔣淑琴。簡父不在家,自己再離開家,簡單這心里自然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但如果沒有這次機會,簡單也不知道以後的這段時間自己要跟樊旭東如何相處。就算是裝裝樣子,也比以前難太多了,有些事情既然太容易被識破,還不如當初不發生。這種匆匆的表白又匆匆被識破的事情,究竟是愚弄了誰?

「恩,去吧去吧,那個通知我也看到了,招的的醫護人員條件里你和蕭炎確實都夠得上。這是次難得的鍛煉機會,媽支持你去!」

「好在,你爸那邊也給了準確消息了。他們那邊正在進行年底前最後一次的模排,重大病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再怎麼說,春節前也能結束這次行程了。」說起自己的丈夫要回來了,蔣淑琴難掩喜悅之情。「你們父女倆,一個走一個回,倒也平衡。」

「不過正好,單單,如果你能選上,就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給露露住,你爸回來了這樣也能住的開。」

簡單點頭說好,秦露露卻坐不住了。她已經在簡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何況她的租屋也早就交了錢簽了合同,此時他再住簡家,秦露露自己都沒有臉了。

「不用不好意思,露露。阿姨留你,也是因為這快到年底了市面上亂。你若是個男孩子,我也就不費心,但你是個女孩,又漂亮能干,阿姨自然不放心你。」蔣淑琴的考慮,大概大多數的母親都會考慮到。來家里之前,簡單就說過秦露露,讓她搬回來住,秦露露著實覺得過意不去,怎麼也不肯答應。但此刻,被蔣淑琴說著,秦露露雖說是拒絕可也動了心了。

再大的房子租的就是租的,跟有爹媽的那個叫做‘家’的地方還是不一樣。

簡單回醫院上了兩天班就趕上了上面人下來對報名人組織考試測評,說到底簡單也沒什麼準備,只是把所學的那些天天都在做的東西從頭到尾的來了一遍。熟能生巧,千百次的重復讓簡單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而蕭炎作為實操類課程的好手又再急診呆了那麼久,準確迅速的反應,動作十分的干淨利落,

測評結果是當場出分的,蕭炎因為科里有事趕回去了,就剩下簡單自己等成績。護理人員這一組的人不算太多,基本都是簡單這個年齡段的、來醫院沒多久的年輕護士。醫生那一組相對熱鬧多了,听說這次帶隊的是北京軍總的外科專家,很多沒落下根的年輕醫生都趕著這次機會。

本來對于這種競爭機制的活動簡單是不怎麼上心的,但她與樊旭東不能說解除關系就解除關系,所以這次活動來的正是時候,她能把握的就必須得抓住了。雖然簡單跟樊旭東提過這事兒,但是樊旭東並不在H市,只怕遞個話也沒那麼方便。至于結果如何,簡單決定听天由命。

她這人就是點兒背,想找個人喜歡也不知道看看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呆,不知道趁著大家都傻的時候找個能看的過去的小男孩好好的談個戀愛,現在長大了,春心萌動了,結果還沒動對了人。

笑話自己,簡單覺得這事兒沒意思,畢竟樊旭東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類型,真真假假的,不如不去想。人家家里看自己這種小家子的女孩兒自然是一看一個不順眼,自己又不嫁給樊旭東,何必在那種時候鬧得那麼不愉快。在餐桌上,樊旭東已經算很維護她的了,無論他目的如何,他倒也有個要與家里頂著來的架勢。

簡單正胡思亂想,那邊院辦的工作人員就把實操測評的成績公布出來了。簡單也趕忙湊了上去,在護理人員那一欄,她第一眼看見了高在頂端的‘蕭炎’的名字。第一名的成績,實在是不辱蕭炎‘學霸’的外號。簡單替蕭炎高興之余也往下找著自己的名字,這次上面一共要選三個人,實操後面還有面試、政審、體檢,實操以一比二的名額進入面試,而簡單,算是有驚無險,踩著第四名的成績進了面試。

雖然沒有在實操就進入前三,但簡單心里也算有了底。匆匆與蕭炎通了電話。面試就在隔日,時間緊張,發揮如何,到底還是要看平時的業務。

回家,蔣淑琴問了問簡單實操的成績,覺得第四已是不錯,簡單心里微酸,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四可以了,要三個,怎麼就能知道你面試會差?他們問的問題也不錯是你平時遇到的,頂多還有一些應急的方案,你隨我,腦袋靈,怎麼會不行?」

「不過,就算你最終還是第四,沒被選上,也沒有什麼。你和小樊做男女朋友,小樊家又在北京,春節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你要是被選上了,就沒什麼私人時間了,和小樊可能連電話也難通……」

「其實,你這年紀,可以讓感情佔佔上風了。」

簡單不知道蔣淑琴的話是安慰自己的話還是真的想讓自己以‘感情’為重,好好與樊旭東相處。但提起樊旭東,簡單消停了幾天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有口難言,簡單很想把自己的心事說給蔣淑琴听听,畢竟這是自己的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也許,也會有比自己更好的主意。

但簡單心里仍不想給蔣淑琴增添煩惱,一個工作就夠讓她忙的了,再有一個陷入感情的問題的女兒,一個跟人家假作關系的女兒,簡單想想都頭痛。

本來蕭炎想提前給簡單過過面試,但無奈兩人班不在同時,一個上一個歇,一個歇一個上,踫不到一起,面試的事情簡單就準備憑感覺了。

第二天中午,簡單接到了樊旭東的電話。樊旭東下午的飛機,希望簡單去機場,簡單本不該拒絕,可一想起面試,簡單不得不推辭。

「對不起,我有事,恐怕……」靠在醫院走廊盡頭的牆上,身旁是穿過玻璃窗的冬日暖陽。

「好吧,你不來,也好……」樊旭東同意,突然啞下的聲音似乎表現了他情緒的落寞,可是面試在即,對于樊旭東的心思,簡單無力去猜。

此事一推,兩人之間就再無話題,寥寥問了幾句不咸不淡的‘好不好’‘怎麼樣’樊旭東便主動掛斷了電話。

望著已經無聲的手機屏幕,簡單微微的笑了笑。回頭,溫暖的陽光落在她的眉心眼角,舒服,愜意。

放開,原來比任何掙扎彷徨都要讓人輕松,早知如此,自己當日又何必當著樊旭東的面兒哭,又何必在秦露露家的浴室里,差點噎了氣。

女孩子,難免矯情。

這是簡小妞對自己曾經行為的定義。這一刻微微帶著笑意的她,應該才算真正從這段亦真亦假的關系里抽出身來。

陷進去的不知不覺,那麼走出來,也沒有想象的那樣難。

「六號!」

听見考務人員喊號碼,簡單才從滿腦子的理論知識里回過神來。簡單覺得自己點背就一直點背到家了,就連抽簽走丑到了最後一個入場,也許命里注定她最近諸事不順。

簡單深呼了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面試考場的門。

這次的考試,其實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現在面對樊旭東,她也不會再有多余的應該或者不應該的情緒了。走出來了,就這麼簡單,比寫自己的名字還要輕松。樊旭東還是簡旭東,跟自己不會再加深任何一種關系。

從考場里走出來的簡單倍感輕松,蕭炎上前抱了抱她。

「一會兒就會有結果了,不要太緊張。」在蕭炎眼里,簡單只是一個跟自己一樣有些要強的女孩。簡單父母都在醫院做醫生,就算當護士,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後。蕭炎覺得自己理解簡單,畢竟在一起了四年,誰到底是什麼性格蕭炎還是知道的。

結果很快公布了,蕭炎依舊穩居護理人員組的第一名,而簡單,以反超原第三名0。1分的優勢成功獲得了政審資格。

看著成績,簡單笑在心里,原來心情不一樣了,一切真的都會不同。

簡單第一時間把成績通知了蔣淑琴和秦露露,正在店里為了春節前最後一搏忙的不可開交的秦露露倒還不忘了開簡單的玩笑。

「這次可隨了你的願了,真難想象,你若到了那里又突然後悔了怎麼樣,畢竟,那誰那樣的,可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

「天上沒有了,地上有了,不是我的,我也不要。我沒你那小姐那閑心,看見一個喜歡一個,覺得這個不靠譜了,再回頭投奔另一個。」知道秦露露這幾天與遠在大洋彼岸的‘黃香蕉’男友打的火熱,簡單對其是各種嫌棄,以‘不守婦道’來‘贊美’秦大小姐。

「你別說我,簡小單,不多試幾個怎麼知道誰靠譜誰不靠譜?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如果籃子掉下來,碎的可是全部,你懂不懂!」

「唉,你煩不煩,你是媒婆嗎,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每當秦露露提起情感話題的時候,簡單總要無賴與高聲並施的制止其情感大講堂的授課。簡單也知道,秦露露是沒事兒跟自己斗嘴解悶兒,因為那廝說過最靠譜的一句話就是‘感情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教。’

是,很多東西都需要學習需要別人來教,唯獨感情不需要。就算一時半刻還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但當那個人真正靠近你的時候你也會不由自主的靠過去。就像動物求偶,其實是一種再直接不過的本能。簡單相信,自己不是不會愛不懂愛的大傻瓜,只是那個人還沒來,所以無論是誰走在自己面前都沒有讓自己停下腳步。

簡單通過選拔,蔣淑琴自然高興,叫著秦露露和蕭炎兩個丫頭一起出去吃了頓飯。三個女人就一台戲了,何況四個女人。嘻嘻哈哈,時間過的很快。酒足飯飽的一老三小四個女人,搖搖晃晃的踏上了回家路。

這事情一定下,簡單心里徹底落了一塊大石頭。晚餐她喝了些紅酒,此刻正暈乎乎的想要睡,手機卻此刻不識趣兒的唱了起來。

「喂?」打擾她睡覺的人最該死。簡單語氣不善的接起了電話。

「方便嗎?我在樓下…」

听見電話那頭那人的聲音,簡單平展的眉突然皺了起來。她意識不清的哼了哼鼻子,大吼一聲‘不方便’就掛斷了電話。手機隨手一扔,翻身呼呼的睡了過去。

來找簡單,樊旭東是找遍了借口才敢來的。孬好他也是個大男人,白天被人冷聲冷氣的拒絕了一次,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兒,他是不會再來找第二次的。

找了半天,樊旭東才從自家的沙發縫里翻出了一支簡小妞的發圈。她平常在家喜歡松松的扎著頭發,就算在樊旭東那兒也一樣的不顧形象的保持者隨意的‘鄰家大媽’風範。此舉一支被秦露露大小姐詬病著,也曾因此嘲笑過簡單不會把握機會。如果換個女人跟樊旭東共處一室,要麼婉轉嫵媚,要麼清湯掛面,總歸是要弄的男人心癢癢了把自己撲倒不可,哪里像她,一副中年婦女的打扮,讓人看了各種反胃。

對此,簡單到不以為然。當時覺得秦露露開玩笑借機挖苦自己而已,現在就更自我了,她又不給別人活著。

此時,躺在床上睡著的簡單脖子下還壓著一個滑倒發尾的發圈。黑色的發圈上帶著一個毛氈做的小草莓,悶悶的漿果紅直戳人心底的柔軟,與此刻樊首長掌心里握著的是同一款。

沒錯,簡小妞丟了那個以後又依樣買了一個。簡單平時不怎麼搗鼓自己的頭發,除了剪剪分叉,幾乎不燙更沒染過,唯一的愛好就是從小點兒里淘點兒發飾。因為上班要帶帽子,各色發飾發揮效用的時候真的不多,更別提損耗,久而久之,簡姑娘的各色發飾已經有了一盒。寶貝雖多,可總有幾個特別可心的,喜歡走到哪里帶到那里的。樊旭東手里的那顆小小草莓就屬于簡姑娘的心頭好。

簡單雖然喜歡,可對于這些小東西又不夠仔細,草莓的落在樊旭東家里了好久簡單才想起要找它,那是她已經回了H市,而那個小東西還卡在大北京的國際沙發縫里,注定了此生與她再無緣分。

樊旭東看著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小物件兒,圓滾滾紅潤潤的小草莓,怎麼看怎麼誘人,可偏偏,吃不進嘴里,吞不到月復中。

半夜夢醒的簡姑娘當然不知道自己‘怒吼’樊首長的壯舉,她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木的腦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再次沉沉睡去。

因為上面抽人抽的急,政審和體檢並在了同一天,算是一邊體檢一邊政審。簡單和蕭炎抽完血之後正在醫院的走廊里啃面包,簡單手機唱了起來。

「啊!小林子!你還記得我啊!」簡單嘴里的面包都沒咽下去,就笑著嚷了起來。

小林子……

這一稱呼讓電話那頭那個好不容易能打個電話出來的林駿城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以前還是喊林駿城呢,林駿城雖然直接了點兒,但總好過一個‘小林子……’

「簡蛋蛋,你沒大沒小!我怎麼也比你大個幾歲,你竟然敢這麼喊我,恩?」林駿城難得放松,逮住簡單的小尾巴就不放手。

「小林子不喜歡听啊,那。老林?」簡單正往下咽面包,一邊咽一邊笑,‘吼吼,吼吼’的像個老頭,引得不少人向她這邊看。

老林……

林駿城第二次覺得胸口被人重重錘了一把,他撫著胸口,靠在牆上,恨得牙根都癢。

「簡蛋蛋,你給我等著,我就要回去了,到時候要你好看!」

「那你可要快點了,老林。要是晚了,說不定還見不到我了呢!」簡單從小被林駿城氣,難得這一次,她能把他氣成了這樣。簡單鬧的不亦樂乎,她真想看看林駿城被自己氣的口歪眼斜的樣子。

「放心,沒幾天了,你給我掘好了等著,看我不打得你開花!」林駿城恨道。她不長大,他也會陪著她長不大。

「切,怕你!」簡單無比張狂的扯下一口面包,邊嚼邊用不屑的態度來氣林駿城。

簡單才不怕林駿城,一來知道這廝跟自己鬧起來沒前沒後,二來,就算林駿城真來‘打擊報復’那時候她早關封閉了。

「林駿城,可以啊你,夠猛的啊,還沒回家呢就讓媳婦兒在家抬等著了,嘖嘖~」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呢!」

林駿城打電話的樓梯間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正是林駿城的師兄,S市名醫的獨子江達。除了同導師的師兄,也是江達格外的器重林駿城,多次在自己父親面前推薦林駿城做項目。江達知道林駿城也是杏林世家,父母早年調動就把家按在了S市,只是他一直沒落下在S市工作。江達想留住林駿城將來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消息多,知道的機會也多。不過,沒听說這林駿城有對象啊,可听這電話里的意思,小兩口濃情蜜意的很啊。

「說正事兒昂。」江達一本正經。「駿城,什麼時候找的對象?怎麼沒告訴我?你小子可很不夠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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