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總裁好威猛! 068 景吾,給我!

作者 ︰ 圖拉紅豆

068vip

他的大掌繞到她身後去,將手腕上殘破的布解開。景吾的手得了自由,卻還是一動不能動,渾身像是被點了穴一樣。

沈沉軒抓過她的手,直接壓入他褲頭內。

男人的堅.挺和巨碩,仿佛燃著火,要將她的手燒穿了一樣。他那兒腫脹得那麼厲害,尺寸太大,讓景吾光想想都覺得害怕。

畢竟……

已經四年了。

這四年來,她一點那方面的經歷都沒有……

這些欲.望她都已經變得很陌生。

「握住他!」他命令。

景吾縴細的手指蜷縮成團,不敢張開。沈沉軒眉心間全是隱忍的痛苦,催她,「快點!」

她已經無力反抗。更甚至,已經迷亂得此時此刻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下一瞬,只依著他的命令,伸手握住了他那兒。

那火一樣的巨大,在她掌心狂熱的跳動了下。沈沉軒難耐的重哼一聲,面上已經浮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忍不住的將頭埋在她胸口上,在她胸前吮出一個又一個紅色印記。

還覺得不夠,又直起身來,吻她的脖子。大掌在她身上不斷流連。

「別,不要吻那里……」景吾閃躲著脖子,怕他留下什麼印痕。

「不準躲。」他喘息,撩開她的發,惡劣的在她脖子上烙下一個嫣紅的吻痕。她惱了,握住他那兒的手不自覺收緊,明顯是報復。

他冷抽一聲,熬不住了,索性褪下褲子直接用那兒抵住她身下的柔軟。她慌得想要後退,可是,雙腿卻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明明想要拒絕他,細小的xue口卻因為他這樣輕微的踫觸,已經泛濫出更多的水漬。

她要瘋了!

「你在怕什麼?擔心在脖子上留了吻痕,不好和陸少川交代?」

她很佩服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糾纏在陸少川的話題上。她咬緊牙,「沈沉軒,別鬧了,好不好?萬一,一會兒鸞鸞出來……」

「媽媽。」景吾的話才落,只听到鸞鸞一聲軟趴趴帶著撒嬌的喚聲乍然從臥室內想起。

隔著門,遠遠的飄過來,讓景吾身形一繃,緊張了,不知所措的看著沈沉軒,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要命的是,她的睡衣還被粗暴的他給撕毀了!

「沈沉軒,我要怎麼辦?」她怕了。

「烏鴉嘴!」沈沉軒斥了一句,還是不肯撤退。昂揚的,沖血後鮮紅的頂端,已經被她的熱液打濕。他擠壓著,摩擦,並沒有進去。只是閉著眼,貪戀而沉溺的在外面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

景吾難耐的喘息,快要被他如此的廝磨摒去理智,可是,小臥室的門‘ 噠’一聲響,緊接著,鸞鸞的小身影從臥室里出來了。

整個套間都是黑的,只能看到那細細的身影。

「媽媽,鸞鸞口渴了……」她嘟囔著,發的音模糊不清,明顯還沒全醒。

天!

景吾驚恐的看看她,又看看眼前的男人,掙扎,「不行,我得給她去倒水……」

「想都別想!」沈沉軒右手驀地把住她的左腿,抬高,讓她跨在他腰上。這個姿勢,讓她雙腿張得最開,他兩根手指輕而易舉的就擠了進去。

又來!

景吾差點昏厥過去,手,被他抓住,重新握住了他那兒。

「用手給我!照我以前教你的那樣!」他壓低聲音命令。

景吾握著他那兒,不敢動。怕怕的開口︰「鸞鸞在……」

「只要你不叫得太大聲,她就不會發現。當然……」他手指在她體內忽然轉動,挑刺,按壓到內壁敏感的點點凸起,又加快速度來回摩挲著,深深淺淺,輕輕重重。

她只覺得靈魂都被勾了出來,柔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顛簸著,透出無限風情。

下唇,咬出一片蒼白來,才將那幾乎要沖出來的尖叫險險壓下。

他滿意于她的反應,勾唇,低聲警告︰「你要不能用手滿足我,那我只能要你的身體。你確定,你能忍著不叫?」

她不確定!

他的床上功夫,景吾不是不知道的。以前哪次不是以她求饒而告終?

她不敢挑戰,只能硬著頭皮握住他那兒,回想著以前的畫面,上上下下的套.弄。他粗喘,吻她。

景吾的呼吸也亂得不行。他的手指,也隨著她套.弄的速度而加快。

想到露台外,還有鸞鸞,景吾連呼吸都繃緊了。越是緊張,越是刺激,身體的敏感度便越發的高……

她又要受不住了……

可是,好在……

鸞鸞並沒有在廳里逗留,更沒有開燈。她就像夢游一樣,嘟囔兩聲沒得到回應後,又折回房間,重新睡了。

她一走,景吾緊繃的神情跟著松懈下來……

「再快一點。景吾,握緊他……」沈沉軒引導她,嗓音低啞而性感。

景吾只覺得手里握著的碩大還在變大,顫栗著彈跳。頂端浮出的濕熱液體叫她有種難以言說的刺激和興奮。

至少……

這份情,不單單由他主宰,她也同樣可以左右他。

他情難自禁的揉.捏著她細女敕的,將它把玩出各種曖昧的形狀。身體一bobo塊感侵襲,讓他頭皮發緊,簡直恨不能一口連同她的靈魂都吞滅掉。

真是該死!

他甚至還沒有真正埋進她體內,只是她的手而已,就足以讓他發狂。

「沈沉軒,我累了……」她嬌憨的抱怨,出口的話軟軟的,要融成了水一樣,「手腕疼……」

「笨蛋,換一個手。」他捉住她另一只手,重新握住,「快了……景吾,快了……」

他閉上眼,感受著她掌心的熱度和柔軟。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描繪著真正要她的畫面。那樣靠近,那樣親密,能真正擁有她,連同她的靈魂……

幻想著,快.慰幾乎將他逼上天堂……

良久,挺拔的身子一抖,他重重的喘息一聲,一股熱氣直沖全身,從洶涌噴出。

景吾驚顫,要抽回手,可是,已經來不及。濃稠的白色液體灑在她指尖上,滿滿全是……

曖昧的,從指縫滑落,掉在地板上。

空氣里,是來自于男人和女人的yin靡氣息。

「我……我要去洗手。」她面紅耳赤,呼吸還起伏不定。

身體里的欲.望終于得到了紓解,可是,一股空蕩蕩的空虛感從心底涌出來,還是攫取了他。

很明顯,這樣的宣泄根本不夠!不夠滿足他!他要更多……要她的全部!

「知道今晚我為什麼不要你麼?」

他問。額,還貼著她的額頭。

絕俊的面上,那份欲.望還未淡去。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甚至是放浪的氣息,讓他此刻看起來越發的性感迷人,勾魂攝魄。

景吾睫毛輕顫,氤氳著霧氣的眸子看他,搖頭。

她本以為,今晚他勢在必得。

「我在等——」

她眼有迷惑。

他的手指,插.入她發間,將她迷亂的小臉微微抬起。

「等你主動求我要你!景吾,下次,換你來取悅我!」

他眼神那樣幽深,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風拂在她心上。拂出一池漣漪……

她,主動……取悅他?

會麼?

可是,他眼底的篤定,讓她都不得不信

最終,景吾是穿著沈沉軒的睡衣回臥室的。回去之後,也不敢看一眼床上的鸞鸞,就轉身躲進了洗手間。

洗手。

洗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份灼熱感還在。甚至,連他的氣息仿佛都還殘留著。

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都忍不住怔忡。這哪里還是平時的景吾?

臉色紅潤,眸底流光瀲灩,粉.唇更是微腫,脖子上的紅痕鮮明而顯眼。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剛剛在她身上發生了何樣的激情。

景吾輕輕踫了下自己的唇,心頭依舊悸動得厲害。

靠在牆上,她聞了聞身上屬于他的睡衣。

雖然他們只是一牆之隔,可是,到底,還是忍不住想他了……

那麼,他呢?

會不會在明天睜開眼來,他選擇將剛剛的事全部忘記?

不再往下想,景吾洗了臉後,側身躺到鸞鸞身邊,抱著她睡下。鸞鸞已經睡著了,沒再醒來。

身邊的她,暫時半點睡意都沒有

另一邊。

沈沉軒回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涼,依舊熱血沸騰。那份壓抑在體內的欲.望,浮浮沉沉,讓他在床上躺了30分鐘,都還毫無睡意。

這樣的一次,不,準確來說,只能算是半次,根本無法滿足他。

最終,起身,拉開房門,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景吾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時候,只听到門口有動靜。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沒動,只攬了被子把鸞鸞裹緊。

可是,幾十秒後……

身邊的位置,忽然下沉。被子被掀開,緊接著,一彎火熱的胸膛從後面貼了過來。

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讓她一下子就清醒了。扭過身去,腰就被他抱住了。

「沈沉軒?」

她壓低聲音,不可置信的問。臉就靠在了他胸口上。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閉上眼,懶懶的回她。比起她此刻的驚訝,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下意識繃緊了身子。他的心跳就在耳畔,強勁有力。

在剛剛他們那樣親密後的行為後,她沒辦法如他那樣平靜。

「睡覺。」他只簡單的給她兩個字。

「可是,你的房間在隔壁啊。」她很懷疑他是不是走錯了門。

「誰告訴你的?」他掀目淡淡的看她一眼,又閉上了眼,「我開的房,自然我想睡哪兒就睡哪兒。」

景吾無語。

他這分明就是賴皮!

他到底想干什麼?

靜等了十秒,可是,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景吾被他摟著,渾身都僵了,血氣都不順暢,很不自在。看了眼身側的鸞鸞,思索了下,打算挪動個位置。

否則,今晚都沒辦法好好睡了。

「別動!」可是,才一有動靜,就被他鉗住。他呼吸很重,散在她頭頂上,「別讓我換個方法再要你一次。這次,就不會只是用你的手那麼簡單。」

他說話間,下面已經又有了反應。很強烈,即使隔著層層布料,她還是無法忽略。

她腦子里嗡嗡的響,渾身繃得更緊了。手指蜷縮在他胸口上,僵硬著,好像擺哪兒都不合適。

這根本就是威脅。

可景吾真的不敢動了,只能任由他抱著。生怕稍微動一下,就被他就地處決了。

這樣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他也沒有其他更多的動作,漸漸的,心,反倒平靜了。他的臂彎,溫暖有力,讓她莫名有種安全感。

她就靠著他的胸膛,安靜的睡了過去。睡得很沉。

等沈沉軒再睜開眼,映入他眼底的是她和孩子恬靜的睡顏。莫名的,心頭微暖。這四年來的空缺,連同剛剛未滿足的空虛,仿佛都在這一刻被瞬間填滿。

長臂探過去,將她的頭抱起,枕在了他手臂上

翌日。

清晨,天還沒亮。

「媽媽,媽媽……」鸞鸞很小聲很小聲的叫人。

昨晚,景吾難得的睡得很酣,所以沒那麼容易被叫醒。鸞鸞放棄了,轉攻沈沉軒。

「叔叔!」她小小的手指在沈沉軒的耳洞里撓了撓,「叔叔,醒醒……」

「嗯?」工作的繁忙,讓沈沉軒習慣了早起,鸞鸞才叫了兩聲他便睜了眼。率先入目的是孩子開心的小臉,再往下……

景吾正賴在他懷里,沉睡。

她睡得很乖,縴細的手臂,不自覺的攬著他的腰。嬌嬌軟軟的樣子,讓他眉眼松動,眸色加深。

「怎麼醒得這麼早?」他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伸手將鸞鸞原本就亂得像雞窩的一頭卷發揉得更亂。

叔叔討厭!弄亂她的發型!

鸞鸞扭著小腦袋,躲開他的魔爪。邊理著頭發,邊說︰「叔叔,你和媽媽陪我去看日出,行不?蘭姨說,海上的日出是最好看的。」

「日出?」沈沉軒掃了眼窗外。果然,黑漆漆的,還真是等日出的好時機。

「我是沒問題,看她。」沈沉軒指了指懷里睡得酣暢的小女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撥開她抿在唇間的幾根碎發。

「媽媽。」鸞鸞湊過去,又試探的喚了一聲。她現在一心撲在日出上,才沒心思管為什麼叔叔會抱著媽媽和她們睡一塊兒。

可景吾沒應。

「媽媽?」

還是沒聲,鸞鸞有些沮喪。把小腦袋訕訕的收了回去。

似乎是感受到女兒的失落,景吾迷迷糊糊的醒了。睜眼,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就躺在沈沉軒的手臂上,心微亂,理了理頭發,狀似鎮定的從床上坐起來。

懷里一空,沈沉軒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都涼了幾許。

他不動聲色的跟著坐直身子,懶懶的開口︰「鸞鸞要去看日出。」

「看日出?」景吾看了眼窗外。

「叫我們作陪。」他的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下。

鸞鸞興致高昂的直點頭,「叔叔幫我和媽媽拍照,我要拿回去給蘭姨看!」

景吾本能的有些抵觸日出,低著頭,和沈沉軒說︰「你帶鸞鸞去吧,我不去了。」

聲音,微有些低落。

「理由。」沈沉軒看著她微顯晦暗的小臉。

「哪里有什麼理由,反正我就是不去。」景吾有些耍脾氣了,像四年前在他面前那樣。

莫名其妙就鬧別扭。

沈沉軒不但不覺得煩,竟然還覺得她這副樣子……可愛。

嗯,是可愛。

讓他不想就這麼順了她。

「既然沒理由,那就一起去。」沈沉軒直接掀開被子,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又用眼神示意鸞鸞,鸞鸞懂了,立刻撒嬌,「媽媽,一起去吧。鸞鸞想看,真的很想看!」

鸞鸞就是她的死穴。

再不想看那什麼日出,在鸞鸞的央求下,還是心軟了。

換了衣服,和沈沉軒一起牽著鸞鸞,往酒店私人沙灘走。

天,還是黑的。

有幾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帶著相機已經等在海邊。

沈沉軒抱著鸞鸞,在沙灘上滾著,鬧著,很遠都能听到鸞鸞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這一幕映在景吾眼里,應當高興的,可是,此刻卻意興闌珊,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別扭,和誰鬧別扭。

一扭頭,見一旁的一對小情侶在熱切的激吻後,激情的纏成一團,那畫面闖入她眼里,當下給了她重重一擊。

那天,在化妝室內,黎蕪和她說的那些話,此時此刻全涌了出來,堵著她的胸口。

他和黎蕪……

以前,也是這樣激情的一邊看日出,一邊……

「想什麼?」沈沉軒邊問,邊貼著她在沙灘上坐下。

景吾抽回神,抿著唇不說話。臉也別到一邊去,不看他。

「你鬧什麼脾氣?」他微微皺眉,眼里倒是沒有不耐。

「我沒有,只是不喜歡看日出。」她的理由好牽強。

「你以前不是這樣——」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景吾切斷了他的話。

沈沉軒微眯了眼看她,眼神里有探究,有興味,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別開了眼,淡淡的看向海面。

景吾被他那若有似無的眼神看得心都繃緊了,忍不住問︰「看什麼?」

「出來了!出來了!」突然,沙灘上好多人興奮的尖叫。

鸞鸞也從沙灘上爬起來,瞪大眼,好奇的盯著海面的另一端。

只見,金色的光輪,沖破黑暗,從海岸線上蹦出來。那耀眼的光芒,瞬間灑滿整個海面,將波瀾壯闊的大海瞬間鍍上一層金色光芒……

景吾被此刻眼前壯麗的景色驚艷住,一時也忘了自己原本耿耿于懷的事。

「黎蕪和你說的那些話,你最好別放在心上。」突然,沈沉軒的聲音響在耳畔。淡淡的,沒什麼波瀾。又雲淡清風的補了兩個字,「假的。」

在一片驚叫聲中,他的話听在景吾耳里,那麼的不真實。

她懷疑是自己听錯了,扭過臉來看他。

金色的光圈,打在他面上,立體的輪廓在光線下若隱若現,景吾不由得看得出神,訥訥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沈沉軒看她一眼,雙手冷酷的兜在口袋里,「你若是在在意我和黎蕪一邊看日出一邊做.愛的事,大可不必。」

壓低的話里帶著促狹,景吾被看穿了心思,窘迫得她臉上發燙。

咬緊了唇,不肯承認,「我沒有在意。」

「沒有?」

她眼神閃爍,轉開臉去,又低低的重復了一句︰「沒有……」

可是,這兩個字,真的好沒有說服力……

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沈沉軒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也沒有再說什麼,雙手環胸,將注意力投到了日出上。

兩個人,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並排而立。心里的悸動卻只有自己最清楚

去的時候,景吾心情沉悶,一回來,倒舒坦了。

睡意又來了,她直接倒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他昨晚睡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氣息,讓她一覺又睡得很沉,說不出的舒服。

夢里,依稀還記得他最後那句話。

他說,假的。

這算是解釋麼?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至少,日出,在她看來,已經不那麼討厭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11點多了。房間里,早就沒有了鸞鸞的蹤影。

景吾穿著睡衣,出了臥室,叫人︰「鸞鸞?」

無人回應。

連同沈沉軒都不在廳里。

他們去哪兒了?

拿了電話,直接把號碼撥到沈沉軒那兒,可是,手機卻在他的臥室里響了。

「有事?」

只響了兩聲,他的聲音就從那端傳了過來。懶懶的,似乎剛被她吵醒的樣子。

「你在睡覺?」

「……嗯。」

「鸞鸞沒和你在一起塊兒?」景吾一顆心當下就懸起來了,該不會是走丟了吧?

「嗯,沒在我這兒。」沈沉軒回答了,景吾一听,慌了,把電話掛了,找人。

房間里沒人,急了,穿著拖鞋和睡衣就要往外跑。門才拉開,就被人從後面拎住了睡衣領子。

「穿成這樣,往外跑?」

回頭,沈沉軒陰著臉看她。

她渾身上下就穿著一套他的睡衣。只有腰間的帶子系著,胸口雪白的豐盈在散下來的青絲下,若隱若現。一雙小腿露在空氣里,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沈沉軒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涌。遇上她,他仿佛重生,毫不費力的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

景吾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只急急的道︰「鸞鸞不在房間里,我怕她走丟了。」

「她好得很。」沈沉軒將門給重新關上。

轉身,往餐廳走,「過來吃飯。」

她哪有什麼心思吃飯?快步跟在他身後,問︰「她在哪兒?你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玩吧?」

餐廳里,早已經有人備了午餐——很豐盛的海鮮。

沈沉軒優雅的坐下,不疾不徐的展開餐巾,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舀了口龍蝦粥,他才淡淡的開口︰「剛剛董助理已經帶她先回燕城了。」

景吾微怔一瞬,回神,什麼都沒說,就沉沉的盯著他。

眼里,各種情緒翻涌。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幽幽啟唇。

「你就非得這樣嗎?連和鸞鸞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她語氣很低落,有委屈,也有責備。怪他讓鸞鸞不辭而別,也怨自己睡過了頭。「下次,我見鸞鸞,又會是什麼時候?」

「主動權在于你。」

她顰眉。

「幫我剝個蝦。」他下頷點了點擺著醉蝦的碟子。

景吾極不樂意,哀怨得很。可是,他那句主動權在于她,讓她只能乖乖的順應他的話。

剝了蝦殼,又沾了芥末,本要遞到他碟子里,他卻張唇示意她喂。

景吾看他一眼,還是俯身喂過去。他薄唇含住蝦子,似是無意,連同她小巧的指尖一並含了過去。

濕熱的口腔包裹著,讓她渾身輕顫,指尖立刻要抽回去,卻被他咬了一口,才松開。

那一口咬下來,她沒覺得疼,就是麻。

酥麻,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的那種。

「味道還不錯。」他淡淡的道,眼神卻是別有意味的盯著她。亦不知道說的是那只蝦,還是她的……手指。

景吾手指繞到身後去,還是麻的。指月復上,大抵還殘留著他的齒痕。

「你吃吧,我先走了。」

她說著,盡可能平靜的起身。

這麼和他呆下去,兩人之間真的越來越曖昧。情況,完全失控。

「去哪?」沈沉軒扔下叉子。她的逃跑,令他深覺不爽。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享受的。所以,他希望她也同樣享受。

她沒回頭,只是背對著他,「鸞鸞既然已經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下午3點的機票,董助理訂了兩張。」

「我回去還有點事,所以,如果有更早的航班,我可能會提前走。」

沈沉軒眸色微涼的掃了眼她的背影,「你可以試試看!」

他又來威脅這招。

景吾咬了咬下唇,沒說話。重新提步往外走。他冷沉的話,幽幽的在身後響起,「三點前,你敢在我眼前消失,三點後,鸞鸞就會在燕城消失。」

景吾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控訴的瞪他。

他似是沒了胃口,扯了餐巾,拋在一邊。站起身,信步朝她走近,高高在上的看她,放低了嗓音,「我說過,一切主動權都在于你。景吾,我再給你十天的時間……」

他突然伸臂將她摟住。在她驚愕的眼神下,他俊朗的眉峰挑高,「十天,你若是還沒有月兌光衣服站在我面前,關于鸞鸞的解決方案,就不會是開庭這麼簡單。到時候,一百個律師都救不了你。」

說罷,在她尚未回神間,他已經松開了她。

等景吾意識過來,他已經跨出了飯廳。看著那背影,她氣得跳腳,「混蛋!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多忍十天,已經是極限。」他轉過身來,涼涼的盯她一眼,眼神幽深,「否則,我現在就辦了你。」

「……」她臉上發燙。

呆在那,不敢嗦了。

這男人!真是太壞了!

當晚,7點多,景吾才回了家。想到家里的璇子,她特意在外面買了件高領毛衣套上才進屋。

好在燕城的天是涼的,穿毛衣也不突兀。

可是,一回去,還沒進門,曾書璇就以極其撩人的姿態斜靠在門口,眯著貓眼不客氣的上下打量她。

她窘。

「干嘛?」

「當然是看你是不是有被吃掉。」

景吾心虛的白她,「我要被吃掉了,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行了,進去吧。」

曾書璇可沒楚僑那麼好打發,裝模作樣的在她身上嗅了又嗅,煞有介事的頷首,「嗯,有男人的味道。我看,就算沒被吃掉,肯定也被咬了幾塊肉嘗鮮。」

景吾臉皮薄,只好搬救兵,「僑僑,趕緊把這鬼丫頭快領走吧。累了一天,讓我歇歇。」

「別叫了,她和你一樣,昨晚夜不歸宿來著。到現在還沒回來。」曾書璇撇撇嘴,一臉幽怨,「昨晚你們倆都把我拋棄了。我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不會吧,你沒吃東西?」

「喏,啃了兩包干脆面。」曾書璇指著沙發上兩個蔫蔫的面袋子。

景吾無奈,「我給你煮點餃子。你都多大了,連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將來誰要你啊?」

她的話,讓曾書璇不自覺想起記憶深處的某人,不由得有些訕訕。

就因為她煩人,她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所以,那個人……才那麼不回頭的離去?

但,這樣的思維只在腦海里存在了一瞬。下一瞬,又恢復了活力,從後摟住景吾的脖子,撒嬌,「不管,將來我要是沒人要,就賴著你和鸞鸞。你照顧我唄!」

景吾拿她沒辦法。放了東西,往廚房走。邊走,邊問,「僑僑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

「我還想問你來著。是不是和你們公司哪個高管好了?你每天和她一塊兒上下班的,就沒瞧出什麼苗頭?」

景吾本搖頭,可突然想起什麼,「該不會,她和盛總……」

「盛總?哪個盛總?」曾書璇是急性子,立刻問。

「我也不太確定。」

「你說的不會是盛星樓那痞子吧?」曾書璇揪起眉。

「你那麼不待見他?」

「我當然不待見他了!從小我們就一個院子長大的,他那副招桃花的德行我是最清楚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一字一頓,「他已婚。」

「什麼?」

「嗯,去年就結了。」曾書璇一口斷定。

「可公司上上下下都說他是單身啊,況且,也沒見他戴過結婚戒指。」

曾書璇冷嗤一聲,「這就是我最瞧不起他的地方。明明已經結婚,還玩隱婚這套。裝未婚人士,到處騙小女孩兒呢!糟了!你說,僑僑不會也上了這家伙的當吧?不行不行,我得給僑僑打電話去。盛星樓真要敢耍她,看我不拿刀把他閹了。」

她說風就是雨,一轉身就跑出了廚房,景吾連叫都叫不住。

只是,僑僑真和盛星樓在一起了麼?上次一起在漢宮的那晚,她和盛星樓之間,看起來似乎也真的並不那麼簡單。

苦惱。

「僑僑的電話打不通!小景,你有盛星樓的號碼嗎?」曾書璇在外頭問。

「沒。」

「郁悶!你說,不會出什麼事吧?」

景吾原本還好,現在被曾書璇這樣一說,倒還真有些擔心起來。

想了想,關小了火,從廚房出來,「你等一下,我問問盛總的號碼去。」

「嗯,你快一點!」

沈沉軒將車開回去,遠遠的,就見別墅里亮著燈。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果然,還沒開門,門就已經從里面拉開了。黎蕪欣喜的從里面小跑出來,雙臂攬住他的腰,「一听到車響,就知道是你。」

「你怎麼來了?」比起她的開心,沈沉軒的態度是不冷不熱。

「晚上陪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伯母吃飯,他們讓我給你帶了湯過來。我就等著你呢!」

沈沉軒看她一眼,沒說什麼,進去了。

黎蕪殷切的在廚房里忙著,給他倒湯。沈沉軒看著那身影,不由得有些走神,腦海里浮現的竟又是另一張小臉。

十天……

最多只剩下十天,她就會主動落進他的網里。

「沉軒,回神了。」黎蕪倒了湯出來,以為他在看自己,心里甜蜜蜜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他抽回視線。

她已經把湯擱在了他面前,溫柔的開口︰「把外套月兌了吧,這樣方便點。我給你掛樓上去。」

沈沉軒沒拒絕,把上衣月兌下來,交給她。

她抱著外套,上樓。像個合格的妻子一樣,心里美滋滋的。

把衣服掛進更衣室,沒掛穩,掉了。一張登機牌從口袋里掉了出來。黎蕪彎身撿起來,本沒多想,只不經意的掃過去。可是……

在見到登機牌上名字那一欄時,她如遭雷擊,當場僵在那。

以為自己眼花,又看了一遍。

景吾。

jingwu。

除了那個女人,再不會有其他人。

胸口,像是有把火在瘋狂的滋長,燒著黎蕪的心。她飛快的翻著他的上衣口袋。另一張登機牌也被翻了出來。

是沈沉軒。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航班,連座位都是毗鄰。

所以,這次所謂的出差,其實根本就是他們的偷.情?!

黎蕪被心里那股妒火燒得臉色乍青乍白。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硬生生忍著,不沖下樓和他把話直接說破。

可就在此刻……

上衣里,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黎蕪幾乎是立刻將手機翻了出來,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讓她眼里怒火翻滾。

景吾!

她居然還敢給他電話!

另一邊。

「喂。」景吾開口,本想問問他盛星樓的電話號碼。可是,余下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听到一聲嬌喘伴著呻.吟從電話那端傳來。

「別……沉軒,輕點,求你了……」

「不行……啊,我受不了。沉軒……」

景吾懵了。

那一聲聲呻.吟,像是魔音一樣沖進來,尖銳如刺,幾乎要戳破她的耳膜。

「沉軒,好像壓到你的電話了,要听麼?」

黎蕪在那邊喘息著說。

景吾猛然回神,幾乎是立刻將電話摁斷,掛了。木然的盯著屏幕,半晌,手指還在發抖。

「怎麼樣,問到沒?」曾書璇問她。

半晌,她才蒼白著臉搖頭,「沒……電話沒人听。」

她分明听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字字破碎。

心,翻攪到了一起。

曾書璇察覺出不對勁,剛要問,就在此刻,門被人從外扭開。楚僑就出現在門口。

「回來了,回來了!」曾書璇拍了下景吾的肩膀,率先起身。

景吾有些無力,勉強支起身子,跟著起身。

恍恍惚惚間,想起今早看日出的時候,他說黎蕪那天的話是假的。

呵,其實,真假又如何?

他們,始終是一對。

她想……

他在她身上用的那些耐心,技巧,大抵,早已經在黎蕪身上用了個遍吧!

等她掛了電話,黎蕪面上嬌媚的神情驟然收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憎惡。謹慎的將她的來電刪了,才將手機和登機牌一起重新放回沈沉軒的口袋。

呼吸,再呼吸,逼著自己平靜下來,才轉身從更衣室出去。

下了樓,沈沉軒已經放下了湯勺。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正翻著這兩天的報紙。

看著那背影,黎蕪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復雜的情緒在翻涌著,折磨著她。

他們已經訂婚,很快要將結婚的事也提上日程,她絕不會允許這期間出任何岔子!

「沉軒。」她終于開了口,還是宛若平常的語氣,可是,天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怎麼上去這麼久?」沈沉軒抬目看她,深邃的眸子略微打量了她兩眼。

她扯唇,勉強笑笑,「給你隨便收拾了一下。」

而後,她站到他背後,溫柔的開口︰「出差兩天,一定很累了,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

說著,縴柔的手若有似無的從他胸口劃過,落到他肩上。俯首,有意無意的將呼吸噴灑在他頰上。

這樣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她不相信他不懂。

「不必了。」沈沉軒不解風情的將她的手拿開,皺起的眉略有不耐,「時間不早了。」

逐客令。

黎蕪心一痛,突然從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她將下頷壓在他肩上,懇求,「沉軒,今晚讓我留下,好不好?別再讓我獨守空房,讓我抱著你睡。這兩天,我真的很想你!」

「黎蕪!」她的表白再感人,他也無動于衷。

「為什麼你不願意踫我?沉軒,我是你未婚妻,我們將來是要結婚的!」她從沙發後面繞過來,在他雙腿.間蹲下,「你是個正常男人,我是正常女人,你可以要我的,我不會怪你!」

沈沉軒幽暗的眼神朝她掃過去,當下讓黎蕪打了個寒噤,隱有退縮。

對那個女人,他也會這樣麼?還是,會更有耐心,更溫柔?甚至,他願意要那個女人,將所有的熱情都給予了她?!

「別讓我一再重復我的話。」他語態平淡,但很疏離,「以後,沒事不要來這兒。」

說罷,他放下報紙,起身,上了樓,頭也不回。

黎蕪酸楚的看著那背影,委屈得哭了。

她很想問問,是不是他們的婚禮無限期往後延了。可是,問不出口。怕答案真會是肯定的

楚僑還在被曾書璇盤問。

「你說,你是不是真和盛星樓在一起了?」

楚僑目光閃爍,搖頭,不認,「真沒有,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昨晚和誰出去鬼混了?不是盛星樓?」

「真不是。昨晚是陪長輩們,我發誓。」楚僑單手舉起來。

「好了,勉強先相信你。不過,你可千萬別被盛星樓那色坯子給糊弄了。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去給他當助理來著。」

楚僑笑笑,「我知道的,你都說一百遍了。」

「嗯。你放在心上了就行。還有啊,盛星樓其實已經結婚了,他那些單身宣言你別信,他逗小姑娘的。」

「你知道他結婚的事?」楚僑詫異。

曾書璇歪著頭,「你這語氣,我听著,怎麼像是你早就知道的樣子。他不是隱婚麼?」

楚僑目光閃爍了下,解釋︰「之前有听盛總提過一次。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

「誒,她怎麼了?」楚僑注意到身邊的景吾。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曾書璇也發現了,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搖頭,「不知道,剛掛了電話就這樣了。」

「誰的電話?」

「可能是你們同事的。」

兩個人就這麼對話,景吾都一句沒听進去,愣愣的,像是靈魂已經月兌離了軀殼。

楚僑推了推她,「小景?」

她沒反應。

曾書璇趕緊湊過去,「喂,小景,你沒事兒吧?」

「啊,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回神,景吾抬頭,笑得好絢爛。絢爛得,有些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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